下书网

山河不长诀全文阅读

外国小说文学理论侦探推理惊悚悬疑传记回忆杂文随笔诗歌戏曲小故事
下书网 > 玄幻小说 > 山河不长诀

不肯和亲归去来(4)

书籍名:《山河不长诀》    作者:含朝
推荐阅读:山河不长诀txt下载 山河不长诀笔趣阁 山河不长诀顶点 山河不长诀快眼 山河不长诀sodu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山河不长诀》不肯和亲归去来(4),页面无弹窗的全文阅读!



不肯和亲归去来(4)



暗夜延伸在无边无际的旖旎之中。炽热蔓延在逼仄的空间里,气温骤升,连绵吹入的夜风不能将温度降下去半分。



她眸中似乎燃着火,嫣红的唇瓣绽放芳华,夜色寂静而惊心动魄。



沉寂的夜色极美,恍惚点缀的几颗星辰零落在渭河川畔。



他听见她一声声的轻喃,



世子……世子……



似乎压抑着痛苦和哽咽,却让人忍不住怜爱,孱弱的轻唤引起一片酥麻,入耳的声声都在悄悄地撕裂人的心肺,滋生出暗夜的渴望。



她周身滚烫,隔着衣衫都可感觉得到她的炽热。下弦月斜斜垂在天边,乌云漫过明月,遮掩住些微的光芒,似乎美人褪裳,半掩半露的引诱,堕落深夜无尽地沉沦。



白色的衣衫覆盖上一层她的青衫裙外纱,宫长诀坐在楚冉蘅怀中,楚冉蘅一动不动,僵持着虚抱着她的姿势,她却在他怀中辗转,他如坐针毡。



她方才还能维持片刻的清明,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随着一声声世子而土崩瓦解。



她低诉着哭泣,面色直红到耳根和脖子,芳菲颜色一路蔓延,没入衣裳中。



马车骤然停下,



“王爷,到了。”



外面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鸟雀翩飞翅膀哒哒的声音响起。



楚冉蘅解下外衣,将宫长诀打横抱起,白色的雀鸟从路边突然扑闪着翅膀飞开了。



萤火虫点点,莹莹绕绕在川畔的蓬蒿之上,点在草尖上。



月凉如水,楚冉蘅脚尖轻点,一跃落入渭河之中。水花四溅,而冰凉刺骨的湖水渗透入骨髓之中,冷得让人不禁颤抖。



河水漫过他的肩,宫长诀倚在他肩上,冰凉刺骨的河水却令她恢复几分神智。



茫茫一片寂静与萧索之中,河水倒映着月,天边坠落着繁星。



宫长诀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光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渐渐地湮灭,不再复之前炙热。



河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冷风合着被水浸透的衣裳,似要将人冰封。



楚冉蘅眸深如墨,只是看着宫长诀,冰寒落入他体内,似乎粹毒,他的身体仍保留着当初七日坐在冰室之中的记忆,那些痛苦与折磨的回忆涌上心头。



宫长诀慢慢地闭上眼睛,倒在他怀中睡着了。



楚冉蘅一步步走出川流,冷风从湿透的衣袍里灌入,冰冷几乎化作疼痛,疼得似乎磨灭人的五脏六腑。



他抱紧宫长诀,不让冷风吹到她身上。



随手将外衣裹在她身上,夜色渐沉,他却并不觉得冷。此刻,他觉得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抱着她,孤独地站在苍茫的大地上回望着。



她没有一丝回应,只是苍白着面色,用比月色还冷的模样居于月色之间。一片萧索,一片狼藉,月亮似乎变得很大,垂在人的身后,大大地照耀在天际,只碰着一点儿川流,碰见川流的地方变成荡漾的波影,睡在蓬蒿与寂寥之间。



马车缓缓起行,他也听得见自己的心随着马车咂咂声跳动。



也许这样的日子并不会太久,也极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仍在身侧,而除他与她之外,世间再无任何人来打扰这片刻的安宁。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有多崩溃与绝望,想起她,他却如在茫茫夜色中行走,没有灯也没有月。没有人指路,没有风领行。



她就这样不知道也好。



有时有些懵懂与幼稚,他不信她已在前世活过近二十年,有时却又坚毅得不可置信,让他没有机会去守护她。



她存在过的世界里,他是什么样子?



这世间大抵确难如她所愿罢。



所以她才会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再度轮回到他面前。



让这一世的他,能有机会与她携手十指相扣。



妾拟将身嫁与,这一句话,纵使到现在,她也未曾与他说过。



可是前世里,她却是心心念念着这一句话,将视线投向他。



今夜,他明明可以顺水推舟,但他没有,因为她说了那一句不要,他亦是明白,她将所有的美好留在了对一场大婚的想象之中,他不愿去破坏它。



妾拟将身嫁与,字字恳切,字字如千斤重。



是她最真实的心愿。



是未曾遇见过这些污浊的世事前,她唯一的心愿。



宫长诀睁眼,缓缓醒来,却见自己睡在了床上,外面的纱窗透着点亮光,天就要亮起来了。



帘帐疏疏落落,微微曳地,垂落了满室。



她起身,去撩起那些烟青色的帘帐,一层层帘帐间,她窈窕的身影浮现,她看见一个男子背对着她在点灯,灯台上还绘着朵朵芙蕖,明艳而娇嫩,花纹镌刻特别,不像是凡物。



带着一点儿茉莉清香的熏香飘入她鼻中,一叠羊皮卷被放在桌子上,看样子,显然刚刚翻阅过。



宫长诀刚想出声,撩起又一层纱幔,却在顷刻间惊醒。



宫长诀猛地在床上坐起,那些烟青色的帘帐消失不见,而纱窗外天已大亮,屋中点着安神香,浅淡得几乎闻不出来。而梳妗拿着灯台上前,放在床边的几案上,



“小姐怎么醒得这么早?”



宫长诀仍有些迷茫,分不清方才梦境与如今现实。



那些烟青色的帘帐,她似乎不是第一次见了,刚重生时,她见过一次的,而方才梦境之中,无比真实,真得不敢让人相信那是假的,那清晰的灯台与背影,只是她的幻觉吗?



宫长诀垂眸,只是梦而已,定是她想多了。



宫长诀忽想起昨夜之事,她的记忆只到和楚冉蘅一同坐着马车回来,丝毫不记得其他。



宫长诀按着太阳穴,



“梳妗,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梳妗拿起一个茶杯,倒上热茶,热气袅袅婷婷升起,



“是楚世子送您回来的,您回来时穿着楚世子的外衣,夫人本来是听见您回来了的通报,临时起了床出来接您,那时见小姐一身湿透,还穿着世子的外衣,吓了一大跳,二老爷差点没冲楚世子拔刀。”



宫长诀忙道,



“那世子呢?世子可有事?”



梳妗捧上热茶,



“楚世子解释得及时,说小姐在宫宴中,因为宫宴混乱,不小心落了水,这才一身湿透地回来。”



宫长诀接过杯子,侍女捧来铜盆热水。



“那母亲和叔父可有起疑心?”



梳妗道,



“起疑心?”



“小姐,事实难道并非如楚世子所说?”



宫长诀忙制止住梳妗往下说,



“没事,不过是宫宴太混乱了,我怕叔父和母亲担心罢了。”



梳妗了然,宫长诀转开眸光。



昨夜,她好像一下子在茱萸阁因为醉酒睡着了,然后一醒来就在马车里,那时她浑身仍是干的,她到底是为何一身湿透裹着世子的外衣回来?



月沉入水中,细碎的水声,剔透的水花忽然闪烁而过。



一声声世子的呢喃重现耳际。



宫长诀猛然面色大红。



那些,是梦吗?



难不成,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这一切断断续续的记忆,皆由那杯酒开始,若素……若素那杯酒。



宫长诀忆起她饮酒后头晕目眩之景,本以为是醉酒,如今看来,却像是中了药



而那夜的若素,如今回忆起来,似乎脸要圆一点,声音细了一些,大题上与若素没有区别,可是,若素带着人皮面具,她的耳际长期有一道痕迹,在光影之中尤其明显。耳际几乎接近半透明,但是,昨夜的若素,明明脸处于一般阴暗一半明白,却丝毫不见她耳际那点透明。



本来并未注意的细节,在回忆中却连篇浮现,走马观花呈现在眼前。



那人不是若素,若非她急于看那场烟火,必定能看出来,但如今,那人不是若素,给她喝的酒便必定有问题。



宫长诀无来由联想到杨晟,忙问道,



“昨夜宫中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梳妗从宫长诀的手里接过毛巾,浸入水中,



“没有啊,好像只听说瓮喻被抓了,此宴宾主尽欢,那场烟火在咱们宫府门口都能看见一点儿呢,当真是美,只不过,百姓却怨声载道得厉害,只怕对元帝的不满又要加上一些,本就满是厌恶,现在只怕这份厌恶要漫出来了。”



宫长诀皱眉,



“那太子呢?还是太子吗?”



梳妗没有听懂宫长诀的言外之意,只是道,



“太子自然还是太子,难道小姐担心太子被废吗?”



宫长诀摇头,



“不,不该是太子了的。”



宫长诀垂下眸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晟没有篡位,她也不知道喝了那杯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夜难道是发生了些什么变数吗?



宫长诀猛然想起任玄机所说,变数会害死她及她亲近之人的说法。



这,算是变数吗?



本在计划内的东西,忽然莫名其妙改变了轨迹与方向。



于大业而言是否有变?



宫长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忙问道,



“世子的衣衫呢?”



梳妗笑,



“已经拿去洗了。若是小姐要,只能明日再说了。”



宫长诀攥紧自己的衣衫,昨夜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与楚冉蘅跳河?



不肯和亲归去来(4)



暗夜延伸在无边无际的旖旎之中。炽热蔓延在逼仄的空间里,气温骤升,连绵吹入的夜风不能将温度降下去半分。



她眸中似乎燃着火,嫣红的唇瓣绽放芳华,夜色寂静而惊心动魄。



沉寂的夜色极美,恍惚点缀的几颗星辰零落在渭河川畔。



他听见她一声声的轻喃,



世子……世子……



似乎压抑着痛苦和哽咽,却让人忍不住怜爱,孱弱的轻唤引起一片酥麻,入耳的声声都在悄悄地撕裂人的心肺,滋生出暗夜的渴望。



她周身滚烫,隔着衣衫都可感觉得到她的炽热。下弦月斜斜垂在天边,乌云漫过明月,遮掩住些微的光芒,似乎美人褪裳,半掩半露的引诱,堕落深夜无尽地沉沦。



白色的衣衫覆盖上一层她的青衫裙外纱,宫长诀坐在楚冉蘅怀中,楚冉蘅一动不动,僵持着虚抱着她的姿势,她却在他怀中辗转,他如坐针毡。



她方才还能维持片刻的清明,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随着一声声世子而土崩瓦解。



她低诉着哭泣,面色直红到耳根和脖子,芳菲颜色一路蔓延,没入衣裳中。



马车骤然停下,



“王爷,到了。”



外面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鸟雀翩飞翅膀哒哒的声音响起。



楚冉蘅解下外衣,将宫长诀打横抱起,白色的雀鸟从路边突然扑闪着翅膀飞开了。



萤火虫点点,莹莹绕绕在川畔的蓬蒿之上,点在草尖上。



月凉如水,楚冉蘅脚尖轻点,一跃落入渭河之中。水花四溅,而冰凉刺骨的湖水渗透入骨髓之中,冷得让人不禁颤抖。



河水漫过他的肩,宫长诀倚在他肩上,冰凉刺骨的河水却令她恢复几分神智。



茫茫一片寂静与萧索之中,河水倒映着月,天边坠落着繁星。



宫长诀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光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渐渐地湮灭,不再复之前炙热。



河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冷风合着被水浸透的衣裳,似要将人冰封。



楚冉蘅眸深如墨,只是看着宫长诀,冰寒落入他体内,似乎粹毒,他的身体仍保留着当初七日坐在冰室之中的记忆,那些痛苦与折磨的回忆涌上心头。



宫长诀慢慢地闭上眼睛,倒在他怀中睡着了。



楚冉蘅一步步走出川流,冷风从湿透的衣袍里灌入,冰冷几乎化作疼痛,疼得似乎磨灭人的五脏六腑。



他抱紧宫长诀,不让冷风吹到她身上。



随手将外衣裹在她身上,夜色渐沉,他却并不觉得冷。此刻,他觉得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抱着她,孤独地站在苍茫的大地上回望着。



她没有一丝回应,只是苍白着面色,用比月色还冷的模样居于月色之间。一片萧索,一片狼藉,月亮似乎变得很大,垂在人的身后,大大地照耀在天际,只碰着一点儿川流,碰见川流的地方变成荡漾的波影,睡在蓬蒿与寂寥之间。



马车缓缓起行,他也听得见自己的心随着马




  


  。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推荐书籍:狼狈 这个女主爷不当了 这不是一本简单的总裁文 大佬又要崩坏了 网恋男友是校霸 因为懂得所以更爱 快穿,病娇夫人 快穿之戏精驾到 不知师弟是女郎 木至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