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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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要求浪漫的二人晚餐,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的妻子终于爱上他,要向他表白了吗?
“明天就知道了。走吧,路上小心点,明晚见!”左幽抬起脸,看着他,眼中全是坦率的真情。她的丈夫,一如温柔的微风,吹进了她浑浑噩噩的生命里一般,唤醒了她的意识。她从未像此刻如此清醒,从未像此刻深切而真实的感受到婚姻的甜蜜。
他不是她最初爱的那个人,也不是她最深爱的那个人,但却是带给她幸福的人。七年,一天一天的,他已经融进了她的生命里,成了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她不想再犹豫,也不想怀疑。
左幽深吸一口气,是的,她爱上了她的丈夫,花了七年,她才积蓄下爱人的勇气。明晚,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希望可以一辈子陪在他身边,还有个要求,他必须也要同样的爱她,牵着她的手直到闭上眼的那一天。
“嗯!”迈森用力点头,优雅的唇角勾起愉悦的笑意。
明晚,将会是一个浪漫而又激情的夜晚。
琪琪正式进候小提琴,师从于奥地利最著名的小提琴家-------莉迪亚小姐。莉迪亚和迈森是朋友,舞台上的表演激情奔放,生活中却是一个不易相处的人,左幽开始有点担心她不会和琪琪相处,后来陪了几个月,发现真正从事音乐的人在遇到有着极高音乐天赋的孩子,那种喜悦和珍视不亚于得到天下珍宝一般。
迈森小提琴也拉得不错,可是他太宠琪琪,不舍得严格要求,他知道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是无法提高琴技的,他只好请好友来教授。
莉迪亚对琪琪的宝贝,不亚于左幽。左幽一般是早晨把琪琪送过去,下午的时候接回家。
迈森出发后,左幽等琪琪起床,吃完早餐,送她去练琴,然后在街上转了转,为迈森添了几件新衬衫,琪琪最近也长得快,换一个季节,衣服就短一截,她又去了童装店,大包小包提了一手,才回家。
车停进库,她一扭头看到树下停着辆插着中国国旗的轿车。“太太,中国驻奥地利大使馆有位官员来拜访迈森先生和太太。”劳娜走出客厅,帮着提包。
左幽有点讶异,她到奥地利后,一直很低调,很少来参加华人聚会,没有几个人知道迈森太太是中国人。这个大使馆的官员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嗯,你先送茶点进去,我换件衣服就下来。”她匆匆上楼,换了件舒适的休闲裙装,裙装有点素,她翻出迈森送的一个黄钻的枫叶胸针,想别上。手不知为何,有点发软,她放弃地握在掌心。
客厅里,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对着正门,正观赏陈列柜中的奖杯。
左幽僵立在楼梯上,那挺拔、壮伟的背影,看上去很熟悉很熟悉。“你好,我是左幽!”她缓缓走下楼,轻声招呼。
男人的身子一怔,好一会,他才转过身来。
两双眼眸于胶着的刹那,画面停格了,空气凝结了,连呼吸都停止了。
直到她手上握着的枫叶胸针掉落了,两人才回过神来使劲吸取忘却的氧气。
许多许多泛黄的记忆跃然眼前,那些以为已经忘记的了原来还如此清晰。裴凌帆依然英气逼人、俊朗轩昂,较之七年前,更多几分成熟的男人味,只是眼中的忧郁和无奈破坏了他的严峻。
左幽双唇颤抖,在他深情款款的眼神中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幽幽,好久不见。”裴凌帆含笑,向她伸出手。
第三十三章 七年之痒(六)
就左幽全身的神经在一杀那凝固,裴凌帆的眼神和脸上淡淡的笑意让她心疼,他过得不好吗?“凌帆,七年不见了。”她接过他的手,只是轻触,他稍微有点颤抖,两人很快就松开了。
七年,竟然就像昨天。
“请坐。”她礼貌地把他让进沙发,斟了一杯奥地利浓郁的午后红茶,把盘中的糕点推过去。“刚刚看到你的背影,我还以为眼花了呢!你到奥地利大使馆工作了吗?”
“嗯!我从国防大学进修结束后,就进了外交部,一直负责东欧和北欧的事务,三年前,我被派到德国大使馆工作,一个月前,我要求调来奥地利大使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仕途很顺利。”她微笑地倾起唇角。
“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不顺利?”他挑挑浓眉。
“这句话听着有点自恋,可却又有点酸酸的。呵,凌帆,不要这样,你若是扶不起的阿斗,给你机会,你也做不成什么事。客观一点,你确实是优秀的。”
他呷了一口茶,“幽幽,你一点都没变。”
“不要安慰我,岁月无敌,我看上去是不是象中年妇女?”
裴凌帆深情而温柔的黑眸柔柔地打量着她,“你比七年前还要美,你。。。。。。。。。过得很幸福?”
左幽轻轻点头,“嗯,迈森对我很好,我们有了一个六岁的女儿,她有极高的音乐天赋,现在开始学习小提琴。你呢?也该有孩子了吧?”
“我有一个儿子。”他笑着,“特调皮,也六岁了。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报纸和杂志上也没有有关你的报道。这次来奥地利,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情向人打听,迈森在奥地利简直就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一问,人家就告诉了我你们住在哪。真的很惊奇,你这样的名人住宅,竟然这么安静,没有好事者打扰吗?”
“奥地利人喜欢的是音乐,对音乐人特别尊重,很少有人打扰我们的。”她忽然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干吗要打听呢,自己过得好就可以了。”
裴凌帆笑的深了些,有些无奈的惆怅,“怎么能不牵挂?你一个人飘洋过海在异国,心就象揪着,没有一天舒展过。”
“凌帆!”她投向他疼惜的黑眸,“不要说这些好吗?现在你看到了,我过得很好,你也快要达到了你的理想,这说明我们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对与不对,都已成事实。”
他不经意流露的落莫只有她看得出来的落莫,让她怔住了。
“七年前,七年后,什么也没有改变,总是差那么至命的一环,呵,幽幽,这真的是我们的命吗?”
这句话,左幽一直琢磨来琢磨去,不懂裴凌帆说的是什么意思。有许多感觉轻易地就泛上来,但她咽下去了,也不想追问。
她要去接琪琪放学,没有留他吃晚餐,裴凌帆请她隔天吃午餐,她思索了下,请他到家中吃午餐,她应尽一点地主之谊。
这一夜,左幽没有睡好,一夜的梦中都是从前的记忆,醒来后看到镜子中蜡黄的面容,她叹了口气,突然很想迈森。
她坐回床边,拿起电话。
“亲爱的,我没有睡好,现在正在补眠。”电话那一次,迈森睡意惺松。
“我也没睡好。”
“让劳娜送琪琪去学琴,你上床再睡会。今晚,我们有特别节目,一定要把精养饱。”迈森暗哑的嗓音,听着有说不出的性感。
左幽脸不由地就烫了,“知道啦!你什么时候能到维也纳?”
“好象不会太早。亲爱的,我建议我们就在家中过烛光、鲜花晚餐,让劳娜准备。”
“也好!等你回来,路上车不要开太快。”
“嗯,嗯!爱你,亲爱的!”
打过电话,一颗慌乱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要准备正式的午餐和晚餐,劳娜有些忙碌,家中另外还有请了钟点工,每周来三天,打扫房屋、修剪花园、洗衣什么的,劳娜一般是轻松的,她很喜欢秀她引以为傲的厨艺。
“太太,昨天那个大使馆的官员是什么职位?你们以前就认识?”左幽怕她忙不过来,送完琪琪后,过来帮忙。
“他说是外交参赞,具体的我也搞不清楚,我们以前是国内的朋友,他出身名门,有点象欧洲一些伯爵的后代那种。”
“是贵族?”劳娜瞪大了眼。
“中国不是君主立宪制,不分贵族与平民,大家都平等。”
“太太,你原来还有这么高贵的朋友!”劳娜有点对左幽另眼相看。
左幽淡淡一笑,抬手看表,裴凌帆该到了。她洗净手,在草坪上慢慢踱着步,张望着车子过来的林荫道。
时间淡逝了曾经的刻骨铭心,现在想着裴凌帆是种亲人般的温馨。
“幽幽!”没发觉,裴凌帆的车已经到了,这次是他自己开车过来的,站在车边,眼中有凄伤,也有柔情,她一阵震颤。
“我。。。。。。。。。。在等你!”她绞着十指,风吹起薄昵的长裙,长发飞扬。
他微微一笑,“我知道。这就是我从前做过无数次的梦,你站在路边,有些慵懒,倦倦的,等着我回家。”他替她捏去树上刚刚掉下的一片落叶。
“凌帆,我们。。。。。。。。已经不适合说这些了。”他口中的企盼和动情让她心酸,眼眶一红。
“陪我走走,好吗?”他黯然地问。
“嗯!”她点点头,劳娜的午餐还有一会,两人面对面坐在家中,气氛会更迷离。
两个人沿着林荫道慢慢地走着,阳光从树缝间漏进来,洒在两个人的身上,秋风吹着树叶,风力恰到好处,听着却感到莫名的寂寞。
“幽幽,我犹豫了很久,本来不想说,可是我还是想说。。。。。。。我有些奢望,”风中,响起了裴凌帆低沉的声音。“这七年,我对你的爱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只是把她深藏了,很尽职地做儿子、丈夫、父亲,一天天的过,不去想明天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