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六颗痣的女人让我万分迷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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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必须说说瑞切尔·薇兹,以表示我对她的喜爱。
2001年,一个风和日丽的夜晚,我从电影《兵临城下》里认识了她,片中她饰演一个美丽的苏联犹太女兵,戴一顶军绿色棉帽,一缕黑发从帽檐旁边耷拉出来,特别迷人,她才是真正的英姿飒爽五尺枪,不爱红装爱武装。在硝烟弥漫英勇抗击德国鬼子的日子里,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短兵相接勇者胜,红旗引路歼顽寇”,但很显然,打仗不是生活的全部,于是乎她劳逸结合,及时弥补了情感方面的空白。不出我之所料,片中的男主角,就是那个让赫鲁晓夫乃至整个苏维埃为之喝彩的英雄狙击手瓦西里·泽索夫悄悄在她心里生根发了芽。一天深夜,她悄悄来到狙击手的地铺,两人经过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然后开始无声缠绵。这样缠绵下去,爱情的火花不可避免要变成灼人的火焰,此时狙击手热情高涨,也顾不得旁边还睡着几个打呼噜的爷们儿,摸索着拉下她的绿色军裤,让她在银幕前亮出了一截臀肉。时间大约两秒。这令人哀鸣的两秒,像一道白色闪电击中了我,害得我不顾廉耻把电影院前排座椅上的皮革靠背啃出了一个洞。
导演让·雅克·阿诺擅长这种手法,时间不长,浅露辄止,在《情人》里他甚至让梁家辉这么亮过,跟丁度·巴拉斯叼着雪茄色迷迷地专拍女人肥大的屁股不同。
现在再说回白色闪电。
两秒,可爱的两秒,时间虽短,但足以致命,我被瑞切尔·薇兹那截白屁股搞得情深深雨濛濛,并且心中充满嫉妒。我锐啊,这么迷人的娘们儿为什么不在成都?偏偏让裘德·洛捡了个大便宜。
我记住了她的名字,瑞切尔·薇兹,好!凡是她的电影我都看,我看《木乃伊》及其续集,看她和基努·里维斯演的《地狱神探》,看《失控陪审团》,看得我如痴如醉,风情万种。
只有一次意外,我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那是她早期一部名叫《激情意外》的片子,我的心情简直无法用悲哀来形容,差不多接近痛心疾首。我看到了她的下体,一小片稀疏的毛发,慵懒地翘着。我哭了。瑞切尔·薇兹啊,我遥远的白种爱人,1989年的你太年幼无知了,懵里懵懂被迈克尔·温特伯顿如此摆布,你看看他后来拍的《九首歌》,一贯延续这种货色。难道美国乃至欧洲文艺界就没一个正直的艺术家告诉你下体不能这么裸吗?你还是找让·雅克·阿诺吧!他能把你拍成耀眼的白色天使,而这个温特伯顿,只能让你变成一个不顾自己光辉形象的傻妞。
还好,北京时间2006年3月6日上午,第78届奥斯卡颁奖晚会,当洛杉矶柯达剧院里掌声响起来的时候,啊!《不朽的园丁》,最佳女配角属于你,我的瑞切尔·薇兹!我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你,这次更加迷人,光彩夺目,雍容大度,但说实话,让我深切怀念的还是《兵临城下》里那一截白屁股。
以上就是我对瑞切尔·薇兹的全部感受。
尽管我的感受如此强烈,可她距离我实在太遥远了,永恒的虚无远远没有肉体凡胎的颜蕙实在。是的,爱不应该只局限于越过国境满宇宙胡思乱想,它应该让我的身体实实在在感受点什么。
跟瑞切尔·薇兹相比,颜蕙即使有点差距,也绝没到营养不良的地步,比我周围许多胸脯肉都没长全却哭着闹着减肥的女人强多了。
毋庸置疑,颜蕙的乳房形状非常好看,底盘浑圆,顺着一个柔软的曲线收上去,然后坚定地团结在粉红色周围,精致而具有古典宫廷美。其实,颜蕙还没到我必须哦呜一声的地步,我的反应有点夸张,违背实事求是的基本态度,我用“哦呜”代替语言,是因为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对可爱的馒头,起码要启用10个古典形容词,比如油淋笋鸡、烟笼巫峰等等,可当时我脑子里一个形容词都没有,就剩一个“哦呜”。
我被颜蕙弄得大脑一片空白。我表情严肃,类似科研人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放大镜。没错,是放大镜,而且是折叠式放大镜,展开以后的镜面比我脸还大。之所以在这时刻必须用放大镜,不是因为我有点鸡宿眼——就是人们常说的夜盲症——而是我觉得应该增加一点科学成分。我的朋友冯叹说过,科学使人进步,娱乐使人落后。
我举着放大镜,正低头寻找传说中的痣在左边那个哦呜还是右边那个哦呜上,手机却突然响了:牛小乐接电话!牛小乐接电话!
语音铃声由本人钻进被窝精心录制,稍有点闷,但音质干净,听了的人都说有特色。我觉得我以前的铃声更有特色,是“牛小乐晒黑啦”,阳光、健康、性感,有马尔代夫沙滩和珊瑚的感觉。但我所在的杂志社里有一位老前辈严厉批评我太低俗,说我不好好工作,就知道向往避暑圣地马尔代夫,搞得我很不高兴。我准备破罐子破摔,有朝一日改成“牛小乐挨”。
电话是董笑天打来的。
董笑天是?仙树董氏生物工程有限公司第一领导人,该公司生产消毒无菌湿巾,其可反复使用之功能属全国独创,各大商场有售,销量却与董老板的期望值存在极大的落差。
董笑天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把他烧成一个莎士比亚(就是四川人说的烟锅巴嗓子),他在电话那头嘶哑着嗓子命令我快点跑步前进,马上到水井街“喝不翻”冷啖杯摊位报到,并以该公司领导的口吻郑重通知我,说有一件特别伟大的事即将发生。我一听就烦了,说董笑天你严肃点行不行?什么事到你嘴里都上纲上线,连楞伽庵那么一条小街开了一家味道不错的北方大馅饺子馆你也认为很伟大。你能不能把伟大上升一个高度?
董笑天说上升了,已经上升了,这次是真伟大。
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俩曾经在某茶楼热烈讨论过他们公司扭转乾坤的事:湿巾停产,产品转型,全力进攻女性轻薄型全透明亵裤。我估计这事在董笑天心目中最伟大。我个人认为,要让一个新的妇女用品深入人心,吸引广大中青年妇女眼球,必须先有一个叫得响的牌子,才能打开市场。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董笑天丧尽天良,起了个“叉叉库娃”的名字,庸俗透顶!我觉得我此前起的“夜蕾丝”还比较靠谱。我说董笑天,你听着,现在改名还来得及,就叫“夜蕾丝”,听我的没错,我郑重提醒你,赶快到省专利服务中心申请专利,早去早投胎,让社会闲杂人员两劳释放分子抢注了,你哭都来不及。
董笑天加大音量,严厉要求我远离亵裤,向上层建筑精神文明靠拢,并说即将发生的这件伟大的事不是三角裤,是关于我俩披荆斩棘走向世界的很严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