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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桶第三百零三碗 恭王神射 震憾西京

书籍名:《极品御用闲人》    作者:宋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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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桶 第三百零三碗 恭王神射 震憾西京

枢密院不愧是特勤机构,他们的探子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王轼临时改变主意命令连夜动身,本来已经歇下的十几个人立即集结出发,丝毫不拖泥带水。 二十几个客人一起要退房,要把掌柜的给吓着了,他虽然知道这些人不是商人,但此时却在心里怀疑,不会是暴民吧?

“去备马,马上出发!”王轼提着有布罩的钢枪,沉声命令道。 见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害怕。 此时,马周入内禀报,一切备妥,马上就可以走。

此时,店里的客人大多歇下了,仅有两桌客人分散坐开,正喝酒划拳。 二十多人从里面出来,似乎也没有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可他们没有注意,王轼却开始留意对方了。 按常理,人都是喜欢瞧个热闹,这么大的动静,这两桌客人居然头也不回。

“留意那两桌。 ”王轼小声对马周说道,马周神色不变,已然听在心里。 大步跨出门槛,王轼翻身上马,带着二十骑疾速向成都开进。 已是深夜,宜宾县城里的人家早就睡了,再加上最近不太平,老百姓不想招惹是非,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一行人的马蹄声扰乱了城中的宁静,却没有一户人家亮灯开门。

“王爷,跟上来了。 ”马周与王轼并驾齐驱,听后面传来消息,尾巴咬住他们了。

王轼暗思,此去成都。 十分凶险,如果不把这尾巴斩掉,将会很麻烦。 遂对马周打了一个手势,这是武备学堂的手语,简单点说,就是分头设伏,三面包夹。 八个人得到命令。 立即向四周分散,王轼勒住战马。 调转马头,静静地等着对方。

此处已是宜宾城外,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是以王轼一行虽然停了下来,但后面的人仿佛并不有察觉。 蹄声渐近,依稀能够看见十几匹马正往这边过来。 追得很急。 突然,对方也停了下来,他们发现了王轼。

“大人,我们行踪暴露了,对方是行家。 ”那群人里,有人小声说道。

“岂止,你扭头看看后面。 ”这人听声音估计是个中年人,操北方口音。 应该不是四川官府的人。 手下如言扭头去看,好家伙,居然给人断了后路还不知道。 自己背后,夜色之中数骑静静站立,却把退路完全挡死。

“准备动手,一旦拒捕。 就地正法,准备火箭召人。 ”那位大人轻声下令,说话间,手中已经执住兵器。 两名骑士立即驱马上前,至王轼他们面前十步之远停下,双方对峙,谁也没有先动手。

王轼刚想说话,突然看到对方人群中火光一闪,不好,对方要召人!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他突出惊人之举。 以极快的速度从马鞍上取过弓箭,几乎是在同时。 扯开弓弦,一箭射去!

对方的火箭刚刚上弦,突然感觉手臂一麻,再看时,那支火箭被射断了箭头!

“大人!您看!”手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诧,也难怪,在黑夜里,仅凭一点点火光,而且以这么快的速度,就能判断出方位,射得如此精准,说句高手,也不为过。

“再点!”那位带队地大人沉声喝道。 可火光仍旧在刚刚一闪之际就熄灭,跟刚才一样,箭头被射断!

“三支齐射!”那位大人火了。

而另一头,王轼早已经把利箭搭在了弦上,又见火光亮起,一副看到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画面出现。 恭王爷在别人发一箭都还显仓促的时间中,连续发出三箭,没有一支落空。 他身后的人,也大感骇然,若非执行任务,真想替他鼓掌叫好。 箭射得准不稀奇,军中百步穿杨的高手多了去了,可射得如此之迅速,实属罕见。

“大人,怎么办?”对方人群中,有人这样问道。

“对方不射人,说明并不想与我们为难,且慢动手,我上前问问。 ”那位大人说完,策马上前,在先前到达的两名部下护卫之下,来到王轼等人面前。

“谁放的箭?好箭术!”他问完之后,一片死静,根本没人搭理他。

反倒是对方人群中,有人向他问道:“黑灯瞎火,穷追不舍,想劫道?”

“从你们上岸,我就注意到你们,北方人吧?来四川干什么?”那位大人直接问道。

马周请示王轼之后,打马出阵,与对方面对面站住:“这你管不着,既然人来了,就不要想走了。 ”这句话等于直接挑明了意思,要开杀戒了。

双方同时执出兵刃,准备撕杀,王轼身后的探子们连暗青子都准备好了,只等他命令一下,就先把前面这三个人打成箭猪。

“慢。 ”紧要关头,王轼急忙叫停。 “问问他们,是不是官府地人。 ”以他的判断,这伙人不可能是强盗,四川局势虽然动荡,但还不至于国家西京,行省首府范围下,强盗横行成这般模样。

“我家主上问话,你们可是官府的人?”马周问道。

“算,也不算。 ”那位带头的回答道。 马周马上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人,而且同属一个机构,枢密院。

时间紧急,没有功夫闲话,马周从腰间取出枢密院的腰牌,直接扔了过去。 对方一把接住,看罢之后忽然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伙收起来,自己人。 ”而后对马周拱手道:“大人,得罪了,属于也是执行公务。 ”

马周收了腰牌,对那人说道:“上峰在那头,过去说话。 ”他没有说明王轼的身份。 只说是上级。 那人随马周同行,一边问道:“刚才五支箭,是大人放地?好俊的身手!没二十年地功夫下不来。 ”

马周没有回答,来到王轼面前,拱手道:“大官人,是自己人,枢密院在西京的人。 ”

“见过大人。 刚才唐突,还请见谅。 ”那人对王轼施礼。

王轼心思。 他既是枢密院的人,却跑到宜宾城来监视,不知是奉了大哥的命令,还是听命于四川总督府?如果是后者,那就难办了。

“大人,枢密院是独立机构,只听皇命办事。 四川方面管不着他们。 ”马周知道王轼在担心什么,遂说道。

王轼这才放心,向那人问道:“成都情况如何?”

这位小官人好大的架子啊,即使是上峰,也应该与我等见个礼,摆明身份才是。 细想一下,也释然了,可能是京官吧。 架子大也是情理之中。

“回大人地话,成都局势持续恶化,特别是这十天以来。 暴民冲击衙门,汉王殿下本着仁德之心,不忍加以镇压,试图以说服为主。 但不知何故。 这段时间,成都周边不时传来官差乱抓人,乱杀人地谣言。 以致民怨沸腾,灾民聚集在成都,成为重大隐患。 我们西京枢密院地人奉上头的命令,查明情况,准备上报。 ”

王轼一听,这么说来,那成都府岂不是全城戒备?我们达到成都,还进不了城?这倒有些棘手。 想到面前这些人。 他问道:“你们可以随时通行无阻的成都出入吗?”

“是的。 枢密院有特权,随时出入。 大人若是不方便表明身份。 可以拿我们的腰牌和驾帖。 ”那人说罢,就想亲自把这两样东西呈上去,本来是上级,这也是一种礼数。 可他刚一动,身边的马周拦住他,接过两物,送到王轼手中。

这人什么级别?摆这么大的谱?联想到汉王在成都,估计这人地级别也低不了。

“好了,我们还有任务,不便停留。 你们这就回去,替我们置办两艘快船,备齐饮水食物,至多明日中午,我们回到宜宾上船。 ”王轼收了腰牌驾帖,命令道。

那人一听,直截了当的拒绝:“对不住,大人应该知道规矩,我们只听皇命行事。 ”

王轼感觉也是,遂对马周说道:“表明身份吧。 ”

马周得令,附首过去,对那位大人耳语道:“这位是圣上次子,恭王殿下。 ”

恭王?看来四川事情闹大了,圣上五位皇子,这么短地时间就来了两位。 可恭王也不行啊,我们只听枢密使命令,枢密院又必须有圣旨方才发布命令,你是亲王也不能越权吧。 王轼大概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从身边取出一物,交于马周,让他给对方看看。

“遵命!卑职马上去办!”一看那东西,对方再不迟疑,立即领命。

明白成都地危险局势以后,王轼果断的命令,采取第二套方案,什么也不多说,直闯衙门抢人,带了就走,免得横生枝节。

一夜快马加鞭,不到天明,他们二十一骑赶到成都城外。 果然不出所料,成都已经闭城,不得进出。 而城外,聚集着无数地民众,甚至还有人带着铺盖草席,幕天席地,夜宿郊外。 难道他们就是准备进省城冲击官府的灾民?

道路被完全隔绝,王轼等不得不下马步行,马周派出人,在前面不断的请人让路,可收效甚微。

“让让!让条路,哥佬倌,让让,路让你挡住了。 ”一名探子不断地催促着横躺在官道中央的一个人。

那人似乎还没有睡醒,爬将起来,揉了揉眼睛:“清早白晨,你赶切投胎啊?”他起身之时,众人只听叮当一声响,那人身上居然掉下一把短刀来。

“劳烦你让条路,我们有急事进城。 ”探子耐着性子请求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人最终还是挪到了旁边去。

王轼经过他身边时,笑说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动刀动枪,对你没好处。 ”

“老子杀猪卖肉的。 带把刀又啷个?专杀那些猪狗不如地贪官!”背后,那汉子还在嘀咕道。 王轼不能管这些闲事,到了城门口,吩咐下去,十人留守城外,看住马匹,准备接应。 另十人随他进城。 接汉王回京。

安排完毕,王轼马周等十一人用枢密院西京方面的腰牌和驾帖。 毫不费力的进入城中。

这座千年古城,蜀汉名都,果然不同凡响,较之北京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此时,天刚放亮,成都城中,一片死寂。 让人平生萧索之意。

“道路记熟了吧?出城地五条街,一街一人,遇到情况,马上放响箭,去吧。 ”王轼命令一下,五骑分路而去。 他与马周等六人,直扑抚琴街总督衙门。

一路上,王轼总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往鼻里钻。 当转过一处街角时,他发现,前方五十步远,七八人正提着水桶,在冲刷街面上的血迹。 昨夜,这里杀过人。

“王爷。 您看!”马周突然叫道。 王轼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在他所右手边的一条小巷子里,一群人正在那里忙活着什么。 定晴一看,他们在换衣服,大清早在这里换衣服已经不正常了,更怪地是,他们换的是铠甲。

“成都还真有意思。 ”王轼冷笑一声,“咱们管不了这事,办正事要紧。 ”

六匹马在大街上行走,自然少不得引人关注。 而王轼又戴着斗笠。 又不下雨,又没太阳。 更加容易让人侧目。

进入抚琴街,总督衙门已经在望,王轼直接取了斗笠,提了钢枪。 总督衙门外,众多兵丁把守,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因为时间紧迫,他不想费口舌解释什么,遂用枪杆一拍战马,疾速往前冲去。

“站住!什么人!速速下马!”那些士兵发现有人想硬闯,立即拉起木马,准备拦截。

王轼马快,眨眼便至,竟从木马顶上直跃过去,落入那些士兵地包围圈。 后面五人,如法炮制,瞬间直冲至总督衙门前面。

衙门前的卫兵正想阻拦,突然一人叫道:“那不是恭王殿下吗?”原来,这些卫兵都是汉王的卫队。 王轼飞快的跃下战马,倒提钢枪,大步往里闯去。 卫兵因为认得他,并不阻拦,纷纷让道。

“汉王何在?”

“回王爷,汉王殿下昨夜晚归,怕是还没有起来。 ”有卫兵回答道。

“前面带路!”王轼一声令下,带着五个人,直闯总督衙门。 那士兵带着他五人,进入正堂,直往后钻。

刚绕过正堂,进入庭院,见一身着文官常服地人从里面转出,身后跟着几名随从,见王轼等人进来,又带有兵器,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王轼并不答话,昂首而入,那位官员下令阻拦,马周等一见,抢上前去,拦住对方厉声喝道:“给王爷让路!”

那官员微微一怔,不知是发了神经还是怎样,突然大叫:“截住他们!这是暴民,想对汉王不利!”吆喝完才发现,王轼早已经绕过庭院。 正寻思对策时,又见那俊美少年折了回来,用手中长枪指着他说道:“带他一起,传我命令给汉王卫队,任何人此刻起,不许出衙门一步!”为防备四川官员串联耍花样,他不得不预先防一手。

那位官员心头一急,急忙冲身边随从小声说道:“赶紧出去报信!”一名精壮地汉子听罢,突然拔退就往外冲。 可他没搞清楚状况,来的这五个人,可是枢密院一等一地高手。

他没跑出十步,突然扑倒在地,大腿上扎着一支镖!

“卫队听令,任何人不许出衙门一步,否则,不论官员军民,格杀勿论!”王轼说罢,扭头就走。 衙门口的汉王卫队得到命令,自是坚决执行,不放任何人出入。

衙门后堂,宣室之内,皇帝长子,汉王王战正与一人上下而坐。 来四川数月,不但没能稳定住局势,反而越搞越乱,以至成都街上,血流成河。 王战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陆游数次建议,采取强硬手段,先稳住局面再说。 但汉王心地仁慈。 不忍百姓受害,坚决不从。 又有某些人,煸阴风,点鬼火,上窜下跳,四川的局势,因此一发不可收拾。

“殿下。 事至如今,怎生是好?”那人五十上下。 白净面皮,留有短须,倒象是个文人模样。 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王战叹了口气:“本王听说,这几天有官差四处抓捕百姓,更有当场杀人者,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下官约束部属。 严令保持克制,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原来这人,就是四川总督段简。

王战不再言语,四川局势闹成如今这般田地,自己难辞其咎。 父皇日前已经下诏让自己回京,可自己在四川尚且如此,自己一走,可能更加恶化。 百姓连日是围攻总督衙门。 就是想走,也没有办法。

突然一声剧响,那门被谁大力推开,段简愤然起身,看到一少年手提长枪,面容肃穆。 直闯进来,背后数人,都着布衣。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

他话未说完,王战已经迎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少年肩膀,欣喜地叫道:“二弟,你怎么来了?”

段简闻言,神色一变,但立即恢复正常。 上前行礼道:“汉王殿下。 这位想必就是圣上次子,恭王千岁了?”

“正是。 二弟,这位是四川总督,段简段大人。 ”王战向弟弟介绍道。

王轼仅颔首而已,继而对兄长说道:“大哥,父皇有旨。 ”王战一听,便与段简欲下跪听旨,王轼一把拉住,“非常时刻,不要讲这些虚礼,现在,请大哥马上跟我走。 ”

王战愣了,现在?这么急?就算要回京,也要等四川局势稳定之后,哪有马上就走的道理?段简在旁边听得真切,心头不禁着急起来,汉王这时候可不能走,无论如何要拖住他。

可看到那位恭王殿下手执凶器,对自己也不怎么热络,似乎来意不善呐。 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恭王的消息,现在突然就冒出来了?

王轼见大哥一脸的不知所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直接下令道:“来人,护送汉王出去!”

马周得令,立即带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王战,就要往外带。 王战却急了,挣扎道:“二弟,你把话说清楚,哪有马上就走的道理?四川地事情没有了,随行人员也还没有通知,你这……”

“大哥,得罪了!出了成都我再跟你赔罪解释!马周,护送汉王!”王轼不由分说,命马周强行将王战带出房间。 他随后赶上,段简一见,也想跟去。 不料,走在前头的恭王突然转身,他一个收脚不住,差点撞到王轼身上。

“段大人,劳烦你就呆在总督府坐阵吧,外头乱得紧。 ”王轼虽然说得客气,他手里地枪明显抬高几寸。

段简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点头道:“王爷有令,自当遵从。 ”

刚出后堂,在刚刚地庭院中,王轼看到陆游带着人匆匆而来,眼见汉王被挟持,变色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陆侍郎!”王轼唤道。

“恭王殿下?您怎么……”陆游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本该远在京城地恭王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王轼直接跃过栏杆,跳到陆游面前,拉他到一旁小声说道:“父皇有旨,命你全权处理四川事务,必要时,可请川滇卫戍区配合,兵部已经给他们下了命令。 汉王要随我即刻回京,这边的事情你多费心,这是父皇密旨。 ”言毕,从身边取出诏书,交到陆游手上。

“遵旨!恭王殿下,你现在可能出不去了。 ”陆游接旨说道。

王轼心头一惊,急忙问道:“这是为何?”

“您听听。 ”陆游神色严肃,指了指衙门外头。 王轼这时才听到,外面传来鼎沸的人潮声,难道总督府被包围了?

就当此时,一名汉王卫队士兵入仓皇奔入:“报!大批民众围攻总督衙门,停尸请愿!”

“什么?停尸请愿?又有百姓被杀?”王战奋力挣扎,怎奈他文弱之躯。 如何扛得住两名武艺高强的探子?

马周回过头来,请示王轼,后者略一沉吟,挥枪道:“走!”

总督衙门口,人头攒动,四具面目全非地尸体就停放在台阶之上,愤怒地百姓情绪激动。 汉王卫队士兵横着枪杆,极力阻挡涌动的人潮。

“交出凶手!还我公道!我们要见汉王!我们要向上陈情!四川出了奸臣!”有人奋力呼喊着口号。 这外面,恐怕聚集了上千人之多。 而且还不断有人向这边开过来。 王轼一出来就认出那带头呼喊的人,就是刚才在外头带杀猪刀的汉子。

“王爷,怎么办?”马周回头问道。

王轼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但却猜想,民众围攻衙门,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这时候。 要杀出一条血路去,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但百姓不明真相,不能无辜受害,必须要安抚他们地情绪。

“陆大人。 ”

陆游上前,王轼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也会意,来到屋檐之下。 在几名卫兵地保护下,对百姓喊话道:“各位成都的乡亲父老,本官是钦差大臣陆游,奉天子诏命,来四川公干。 大家有什么意见和要求,可以向本官陈述。 但有一点。 大家要保持克制,不要犯了王法!”

“他们杀了我儿子!说我儿子是暴民,想造反!官府要给我一个交待!”一七旬老翁,头裹白布,悲呼出声。

“官府凭什么乱抓人,我们只是请愿,不抢不砸,我大哥被你们投进大牢,生死不明,还让不让人活了?”

“乡亲们。 不要相信他。 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我们要求见汉王!”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百姓纷纷往里冲,要求面见汉王王战。 王战看在眼里,心如刀绞,极力想挣脱,王轼一看不好,上前拉住:“大哥,这时候你不能出面!”

“二弟!可怜天下父母心呐!百姓遭此大难,本王如何能够脱身回京?你也看到了,这还是大燕地太平天下吗?”王战悲鸣道。

王轼分析局势,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自己一行也脱不了身。 不行,必须劝退百姓,否则只有来硬的,但这种局面,谁也不想看到。

想到此处,遂上前对陆游说道:“大人,你作为钦差大臣,这时候有必要对百姓作出承诺,查明真相,法办凶手。 否则,百姓不会散的。 ”

陆游其实早就有此想法,但有件事情他不能确定,见恭王指示,他问道:“王爷,下官谨慎的问一次,四川事务,果真由我全权处理,上面不会诸多限制吧?”

“这是自然,四川事务,由你代表父皇处理。 四川行政官员,全部由你节制,谁敢违抗你,就等同于抗旨!”王轼郑重的说道。

陆游心里有了底,再不犹豫,回过头去大声疾呼:“乡亲们!本官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三天之内,查明真相,绝不使一个百姓冤死!十五年来,四川为朝廷平定吐蕃作出巨大贡献,圣上没有忘记你们,一再训诫臣下,要体谅四川百姓的难处。 如果有官员不法,朝廷绝不姑息!”

此话一出,百姓们稍稍平定,互相交头接耳,若这位大人当真守信,三天之内查出真相,那我等也不便再这么闹下去,毕竟民不与官斗。

“信得过他吗?那天汉王接见民众,他不是跟在汉王身后?”

“姑且信一回吧,看他也不似奸诈之徒,既然圣上派他来,多半是忠臣。 ”

“不行!今天必须给出说法,否则我们不散!”

见百姓还在犹豫,陆游索性推开士兵,直接与百姓接触。 来到那老翁面前,他以钦差大臣之尊,握住老翁双手,恳切地说道:“老人家,谁不是爹生娘养?本官也有父母,也为人父母,你地心情本官能体谅。 我说出的话,一定算数,你们先行退去。 如果再闹下去,性质就不一样了。 ”

那老翁老泪纵横,无奈的点了点头,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有转机的时候。 忽听一人大喊:“不要相信他!就是他下令抓捕杀害百姓地!就是他!”一时,众人哗然!

刚刚平息一点的百姓又激愤起来,卫兵们一见不妙,赶紧把陆游扯回来,以血肉之躯作人墙,阻拦百姓的冲击!

“王爷,中间那一个。 脸上一块青皮的,就是他一直在鼓动不明地真相百姓。 ”一名探子对王轼说道。

“看准了?”王轼问道。

“千真万确。 他周围十几个人,都是异口同声,估计是一伙地。 要不要抓过来?”

王轼举起左手制止了他,把衣摆一掀,大步走将出去!王战一见,心知这个弟弟手段了得,连那山中猛虎都不是他地对手。 何况手无寸铁地百姓?于是喊道:“二弟,不可伤害百姓!”

马周一时慌神,赶紧把他头上地斗笠遮下来,不使百姓认出这是汉王。

百姓们见一俊美少年,手提长枪,大步而来,虽不知他身份,却还是担心他逞凶。 纷纷避让。 那人群中,脸上长一块青皮地汉子一见王轼直冲着他来,心里犯怵,就想往后挤。 王轼盯得紧,几个大步赶上前去,一把拎住衣领。

“跑什么?有胆做。 没胆认?”

“我,我做什么了?”那青皮脸鼓着眼睛问道,同时,周边十几个人都向王轼靠过来,想把他挤在人群里。

王轼眼睛直盯着那青皮脸,手中长枪一横:“站住!再往前一步,我在你们胸口捅一个窟窿!不信尽管来试!”

这世上不信邪地还真不少,当时就有三五个有侍无恐的,硬往前闯。 王轼突然发难!双手执枪,低身一扫!快如奔雷!那几人立即被扫倒在地。 抱着小腿哇哇大叫!

“刚才是你说。 陆游大人下令杀害百姓?你亲耳听到了,还是亲眼看到了?”王轼又盯着那人。 沉声问道。

那青皮脸却有些怕王轼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我听人家说的。 ”

“那你听谁说的?”王轼步步进逼。

“不知道,反,反正就是人家说的。 ”那青皮脸边说边想退,却被王轼死死拎住,动弹不得。

王轼哈哈大笑:“大家都听到了吧?就是这种人,煽动不明真相地百姓闹事,百姓是死是伤他们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目的是否达到。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你!你血口喷人!乡亲们,这人是官府鹰犬,居然在这里公然行凶,大家不要放过他!”那人企图混水摸鱼,激起老百姓的义愤。 话音刚落,他人就飞了,被王轼拦腰一提,直扔上衙门台阶。 几名士兵一拥而上,按倒在地。

“诸位,天大也大不过一个理,只要你们有理,官府一定替你们做主。 虽然四川方面可能存在某些官员鱼肉百姓,但大家要相信,在圣上亲自派来地陆大人在,公道迟早要还给你们。 大家不要听信一些无谓地谣言,义气用事,这样只会害人害己。 ”王轼声传四方。 他人本长得极俊,此时说起这番话来,却是慷慨激昂,抑扬顿挫。

百姓们有些动摇了,陆游见状,打铁趁热,又再游说一番,就开始有百姓散去。

王轼松了一口气,回到屋檐下,对陆游说道:“大人,你的担子不轻,有劳了。 小王要马上护送皇兄回京,告辞。 ”

陆游躬身一揖:“王爷保重!下官定当不辱使命!”

王轼点头,随即命人扶汉王上马,七人离开衙门,直奔城外而去。 一名探子放出信号,通知城内地五人,和城外地十人,表明汉王接到,准备出城了。

刚转过抚琴街,准备按原路返回,突然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原路不通?

“走左边!”王轼当机立断,七人调转马头,奔左边而去。 这条路要绕一段,但也没有办法。 可还没有奔进左边街道,那边的响箭又放出来了,怎么搞的,这边也出事?

“杀人啦!城门口官军杀人啦!”一队百姓边跑边喊。 王轼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忽然看到黑压压一片人潮向他们压过来。

“没办法了,走小巷!迟则生变!”王轼牙关一咬,再度调转方向。 这条路倒是通的,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这条小巷似乎是风月场所,一路的彩楼,头顶边是成片的薄瓷灯笼,此时因天未大亮,还亮着灯光。

“王爷!背后有人追!”马周大声疾呼。

王轼回头一看,果然有大批人马正在追赶他们,其中似乎就有刚才在总督衙门口挑头闹事地青皮脸同伙。

“你们护送汉王出城,本王断后!”王轼把心一横,勒住战马。

“王爷,这怎么使得,卑职断后,您先走!”马周大叫。

“二弟,你不能留下!”王战也停了下来。

王轼情急之下,声色俱厉:“再不走就出不了城了!马周,武备学堂没教过你服从命令吗!”

马周无奈,只得护着汉王向巷口奔走,王战回过头来,不安的看着弟弟的身影越来越小,仿佛就要淹没中人潮之中。

“你们不能丢下我弟弟!快回去救他!”

“汉王放心,恭王殿下武艺超群,不会有事!”

王轼单枪匹马,驻立街头,眼看着那攒动的人头越来越近,索性收了长枪,取过弓箭。 抬头一看,那片人潮的上方正是一片灯笼。

弓似满月,箭似流星,嗖的一声,那利箭呼啸而出,一箭射断串联灯笼的绳子。 街上噼里啪啦一阵响,那些薄瓷灯笼从空中落下,掉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追来的人群立时受阻,但仍有不少人向王轼奔来。

一连五箭,片刻之间发射出去,这小巷里倒象是过年放鞭炮一般,响个不停。 那些追来的人,个个抱头鼠窜,鼻青脸肿,谁还顾得了来追人?

“哈哈!”王轼收了弓箭,放声大笑,拨过马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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