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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毅、邓家彦口述自传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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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钟伯毅、邓家彦口述自传》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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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总理疾者除宋庆龄、霭龄姊妹,孙科、宋子文等亲属外,尚有何香凝、汪精卫、马湘、马超俊、黄惠龙、邓彦华、赵超诸人。余与李烈钧、谢无量、陈剑如等则派招待探病之宾客,未知是否彼等故意之安排,不令余等亲近总理。何香凝则时至客厅,宣布病况之变化。

三月十二日,总理垂危,汪精卫出语曰:“医生告诉,总理仅有两小时之寿命,众同志可入室与总理见最后一面。”余等乃鱼贯入室,总理之面孔缩成干瘦黝黑,已不能辨识同志矣。

(二)民国七年总理与旧桂系之冲突

民国五年以后,旧桂系陆荣廷、谭浩明、陈炳焜、莫荣新等先后盘据两广,跋扈异常,总理欲断然解决,而同志意见纷歧,有主张调停者。总理不愿养痈贻患,终于民国七年亲率黄大伟至虎门,指挥发炮轰击观音山莫荣新所住之广东督军署。时余适在穗,深知总理困顿烦恼,大元帅府即在广东士敏土厂,总理炮击既无法驱除莫荣新,情绪更极恶劣,对胡汉民、汪精卫等均予拒见,因彼等为桂系软化也。一日,张继往谒,犹欲有所劝说,总理勃然大怒,立命黄大伟扣留。余闻讯颇惊,急往探听真相,总理笑谓余曰:“无妨!令彼在此稍事休息而已。”可见总理并不以余为桂人而歧视,此则总理之伟大,独具知人之明也。

此时马济、林虎均为莫部将领,唯林虎尚识大体,预先嘱士卒曰:“但闻炮击,不得理会,如闻枪声,然后应战。”故总理亲自发炮,而林部均蛰伏不出,事态乃未趋严重。

(三)辅佐李济深

民国十七年冬,余应邀担任李济深之秘书长,此乃余与所谓“桂系”发生具体关系之始。其实余乃“桂而不系”,余与马君武为广西人之最早参加革命者,追随孙总理,隶属“孙系”岂不光荣,又何必屈居“桂系”之下,况所谓“桂系”之李宗仁、白崇禧与李济深诸人均为余之晚辈,论革命,均为后进也。

总理逝世后,余以反共故,未返广东。先至上海办报(独立周报),后复返北方。国民革命军进抵京沪一带时,余尚在北京。某日,余与冯自由等广东老同志数人在中央公园饮茶谈天,乃知白崇禧已进驻上海。有人谓王亮畴已动身赴上海,据说此回亮畴携大礼帽南下,想必北伐成功颇有把握,故王将参加国民政府,而不作归计矣。

未几,余亦赴上海,冯自由、谢良牧等均相率南旋。时李宗仁、白崇禧、李济深三人已在上海(李、白均桂林人,与余同邑,济深则为梧州人,皆素不相识),寓南洋烟草公司之简园。余抵沪后,老友马晓军(立法委员,前年罹车祸殒命)引余往访李宗仁,余觉李蔼然可亲。余之与李济深(任潮)相识,则为刘栽甫之引介。刘国学造诣佳,主持广州日报,任总编辑,与任潮关系极深。任潮原已闻余名,相谈复甚洽,乃询余在沪有无其它任务,能否偕彼同赴广州,余慨诺。任潮即令秘书马洪焕为余购船票,原来当晚即须动身也。船上遇邵元冲,方知彼亦应李之邀,同行赴粤。

李在粤主持广州政治分会,并任第八路军总指挥。陈济棠、陈铭枢均归其指挥。余等抵达广州,未久,刘栽甫来访,嘱余就政治分会秘书长或第八路总指挥部秘书长两职之中,任择其一。并告余,如欲多与李接近,则宜选择后者,余即欣然接受。盖自总理逝世后,余脱离政坛数年,此回始重作冯妇。邵元冲旋出任政治分会秘书长。刘栽甫时任广东民政厅长,戴传贤(季陶)、朱家骅亦在粤,分任中山大学正副校长。余既为桂人,又居秘书长之职,季陶度余与李任潮之关系必甚密切,亟谋结交,乃表示欲邀余兼任该校法学院长,余婉却之。

以后余随李奔走各地。北伐成功,蒋公亲莅北京,率各军将领,祭告总理于西山碧云寺,余亦随李前往。此次李备款百万,由余亲自携往,而由李面交蒋公。可见是时李犹热心拥戴蒋公也。

某日,蒋公在北京设宴款待英国公使蓝浦森(Lampson),蒋夫人、李宗仁、白崇禧、李济深与余等奉邀作陪。席间蒋公欲立起发表演说,而令余翻译,英公使则抢先致辞,双方所道者,无非互相推崇之冠冕语。

返南京后,李任潮即获发表为参谋总长,余亦迁入参谋本部居住。编遣会议召开前后,蒋公对李尤极尽拉拢,日日邀宴。编遣会议结束后,余等即返粤,陈铭枢同行。

民国十八年春,桂系与南京之关系日趋紧张,余又随李北上,抵上海,寓静安寺路诸昌年宅。任潮夫妇、余夫妇、唐榴(唐少川子、曾任驻檀香山总领事)、陈铭枢、欧阳驹等均同来。任潮每日外出,极为忙碌,同张静江(人杰)常有洽商。张与吴稚晖、李石曾均劝任潮赴南京,彼则始终犹豫,虑有不测也。后经稚晖、石曾两人力劝,并愿陪伴入京,保证安全,任潮方勉强答允。而余等抵达南京参谋本部未久,即有宪兵数人突至,向李致敬并报告曰:“奉蒋主席之命,来保护参?长。”李婉辞,然悉其来意。居数日,李犹可自由出入,惟有人跟踪监视而已。三月二十一日,李外出,良久不返。余适自外归,但见室中武装士兵林立,方候余之归也。余诧异莫名,询彼等曰:“余犯何罪?”其为首之军官肃容答曰:“奉蒋主席命来邀请邓先生。参谋总长已先到达矣。”余遂为彼等拥上汽车,驰抵主席官邸,方余坐于客厅中静候蒋公之接见时,隔室有人争吵,声浪传至,乃吴稚老厉声向蒋公抗议也,蒋公答曰:“余但欲留之小住数日耳,必无事故发生。君不见,今日彼仍安在,并无事故。”旋蒋公步入客厅,态度尚和善,谓余曰:“任潮之事,并不严重。余留之在此休息。烦君赴上海安慰其家眷,不必惊慌。”遂派车送余返参谋本部。朱家骅与马超俊相偕来访,告余曰:“胡汉民先生对此事甚表关切,盼能与君一谈。”当晚,余赴立法院拜访胡汉民。辞出后,立即搭车赴沪。车上曾有宪警来查询。数日后则闻李任潮已为送往汤山软禁矣。吴稚老亦赴汤山,陪伴任潮,并表示倘有不测,愿粉身以殉,其亮节高谊,末俗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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