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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盖苏文听了这句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次的比赛是善花公主赢了!”
“你……你……”渊盖苏文又惊又气,说不出话来了!
郭业却还在不慌不忙的解释:“要说凤怡这一套剑器舞,跳得还真是好。戎装玉貌,矫若游龙。郭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剑器舞中,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为了表达对此舞的敬意,郭某有一诗相赠。”
说完这句话,郭业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郑重,高声吟诵道:“今有佳人杨凤怡,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为了给岳父杨万春出气,郭业也真下了本钱,把诗圣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抄了半首出来!
这首诗也是千古名篇,难得的是用在杨凤怡身上,丝毫不显违和,仿佛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一首诗吟罢,杨凤怡眉开眼笑,高声道:“多谢夫君赐诗,您把我说得那么好,是不是太招摇了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呢!”
“哪里,哪里。贤妻如此神技,当得起,完全当得起!”
“夫君,要我说,妾身的舞技虽好,您的这首诗做的更好!必将流传千古而不衰,为后世所称颂!”
“贤妻谬赞了,谬赞了!”
这对无耻的小夫妻在一边互相吹捧,把渊盖苏文都弄糊涂了!
难道这几天大鱼大肉吃的太多,上火了,刚才完全是幻听?郭业把杨凤怡夸得这么好,怎么可能判杨凤怡输呢?
他凑上前去,道:“平阳郡公,您刚才到底是说善花公主赢了?还是说杨凤怡赢了?您说了两遍,我怎么就没听明白呢?”
郭业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啊!我那贤妻杨凤怡的剑器舞跳的如此之好,怎么可能输?天下有谁能赢过她?你到底懂不懂乐之一道?我看你完全是一个粗鄙之人,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郭某羞与为伍!”
渊盖苏文被郭业骂得眉开眼笑,道:“如此说来,您是说我们高句丽赢了?”
郭业道:“别忙,我还没说完呢!虽然说杨凤怡的舞技如此高超,可是善花公主跳的也不错是不是?”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善花公主的舞蹈虽然不能胜的过杨凤怡,不过……”
渊盖苏文道:“您的意思是说,善花公主虽败犹荣?说得好!我盖苏文绝无二话,举双手赞成!”
郭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不过,善花公主的舞蹈和杨凤怡平分秋色还是没问题的!”
金德曼轻启朱唇,给了渊盖苏文致命的一击:“咱们比赛之前可是说好了,如果善花公主和杨凤怡的舞技不相上下,那么这次的比赛就得算我们新罗获胜!”
郭业神色庄重,仿佛这一刻他就成了正义的化身,道:“所以,郭某说话算话。按照刚才的约定,我判善花公主获胜!莫离支,您觉得郭某的评判可曾公正?”
渊盖苏文满脸再傻这会儿也明白过味来了,他怒极反笑:“姓郭的,你玩我!”
当即,他又一指金德曼:“德曼公主,你们是串通好的吧?”
金德曼打了一个哈欠,道:“莫离支,刚才我还听人说,平阳郡公绝无私心,最是公平不过的,这个人是谁?”
郭业道:“莫离支,愿赌服输,天经地义!您现在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事实上作为凤怡的未婚夫,我也感同身受!”
说着,郭业竟还硬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继续说道:“可是凤怡终归是棋差一招,输了这场比赛!郭业身为大唐钦差,不敢因私废公,偏袒自己的家人!这么评判,其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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