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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本性,为母则强,黄氏性子在是软弱,为了女儿能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不时时刻刻担忧……毓秀知道,黄氏都会拼尽全力的。为人母亲,本就是如此,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
黄氏说她是好人,但终归……毓秀自嘲的低低一笑,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利用黄氏,利用魏,魏渊,所为所求,不过是保住钟家满门罢了。
不过,就算身沾污泥,她亦不后悔。
仰头看了一眼已然微晴的天空,碧蓝如玺,毓秀轻轻一叹,告别了黄氏母女,又吩咐郑顺仔细照顾保护她们后,便驾车离开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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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这边和黄氏商量定下计,那一旁,魏渊却开始四处游走起来。
如今,他已被贬了锦衣卫官职,可说是百姓之身了,但好在,在锦衣卫所的时候,他到当真交下了几个好友,又有魏侍从旁以辽国暗卫的势力相助,‘计划’进行的到很是顺利。
“哦?顾诚,人寻到了?”魏府书房之中,魏渊端坐在上首,低垂头看着案前之人,面上略带喜色。
“魏大,咳咳,魏兄,确实寻到了!”站在案前,约二十来岁,身穿锦衣卫鱼鳞服的年轻男子展了展手中画像,轻咳一声道:“起码有八分相似。”
“那女犯是什么罪名?疏通出来……对你们可有影响?”魏渊顿了顿,复又问。
“通奸,杀夫,定的秋后问斩。”顾诚浑不在意的摇头,“不过个把女犯罢了,平民百姓又无甚背景,那女犯杀夫通奸,夫家恨她入骨,娘家又早就无人,疏通出来,连百两银子都用不得,你给了千两,多得很……”
“多些就当我请兄弟吃酒了!”魏渊微微一笑,起身行至顾诚身边,沉吟一下,道:“不知那女犯现在如何?我能不能去瞧瞧?”
“有何不能,你魏渊叮嘱的事儿,咱们兄弟自然要当件正经事儿办,那女犯早就从牢里提出来,如今锦衣卫所暗房里关着,你什么时候有功夫,便可以什么时候去瞧!”顾诚伸手拍着魏渊的肩。
“那好,就烦劳兄弟们带路了!”魏渊轻笑,同意下来。
两人便鞭鞭打马,一路来到锦衣卫所。
这顾诚是锦衣卫所一七品百户,曾是魏渊的手下,为魏渊所提拔,对他算是忠心耿耿,哪怕魏渊被贬职,成了平头百姓,亦没有半点瞧不起他的模样,每每魏渊府中出事,他都第一个赶到,所以,此次,毓秀送过来的东西,魏渊左思右想,还是寻了顾诚相帮。
终归,那等事情,他做起来或许有些难办,但对于锦衣卫来说,却是易如反掌的。
一路急行,很快来到锦衣卫所,顾诚出示了令牌,两人一路前进,很快来到锦衣卫暗房,“魏兄,人就在里头了,饿了一天,滴水未尽……”顾诚透过小窗,指着里面被五花大绑,摊如软泥的女子。
魏渊手里拿着画面……那是毓秀随着信件一同递来的黄氏容貌……透过小窗,他眯眼瞧着那女子,不观身形,确实如顾诚所言,跟画面有七,八分的相似。
苏仕明的内眷,魏渊当然不可能见过,不过毓秀素来善丹青妙笔,黄氏那画像画的极是逼真,仿佛真人跃然纸上般……
“确实很像,除了……”眉眼有些不如外,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魏渊沉吟。
“怎么样,魏兄,这个行不行?我们兄弟过了京城所有死囚,连省送过来的女犯都挑捡过了,就这个,无论年纪还是相貌都最合适不过……”顾诚如是说,复又皱眉,“不过,半个月青洲府那边儿,说是还要送过来一批,是辽国的战俘,你若等的,在等等那群人也成,说是有不少女人!”
“不必了,就她吧!”听到辽国战俘,魏渊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魏某烦劳兄弟们操劳了,这些你且拿着,就当我请你们喝酒……”
“别别别,你给的那一千两疏通费用都没用完,剩了大半,哪还好在要你的银子!”顾诚连忙推辞。
“又不是只给你的,让你拿着,你便拿着吧!”魏渊一把将银票塞进他怀中,又叮嘱道:“此事是有人托我相办,并不是什么能说出口的……你们且要懂得……”
“放心,放心,我等虽是粗人,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还是懂得,这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哪说哪了,在没有往外透露的道理。”顾诚哈哈一笑,不用魏渊提点,便连声保证。
顾诚这人,看似粗鲁不文,实则外粗里细,最是谨慎不过,这也是魏渊寻他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你办事,我是放心的。”魏渊一笑,随后便顾诚告辞一声,带着下人,将那女犯提走了。
一路回府,进得书房,魏渊吩咐着派人去将那女犯梳洗干净,随后,提笔坐在案前,瞧着毓秀所画的黄氏画像,他表情莫名,带着些许犹豫和温柔。
“毓秀~~”他低唤,呆怔怔的顿了好半晌儿,随后,才将满腔思念压下,落笔成字。
――事已办妥,当面一絮。
落笔八个字,魏渊盯着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唤来小厮,“送到钟府去,亲手交给钟姑娘。”
“是!”小厮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