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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黑瓦青石。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古朴的民居之中。
我看着这个民居,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烘干,右脚上面,还缠住绷带,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右小腿上传递过来。
我这才记起来,我当时是被那毒莲护法,直接射中了身体,后来又坠入到河里。
可奇怪的是,这河水没有砸死我,这毒发也没有毒死我,我现在居然还好端端的活着,这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我急于搞清楚,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而且回去还有一堆事要等着我处理,于是忍痛站起身,走出了这小房间。
咚咚咚。
这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捣碎东西的声音,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坐在一张石桌的旁边,手中拿着一个石头捣鼓,不断地碾磨着一些草药。时不时地,将石桌上的一些药草,给填放进去一些。
“老先生。是您救了我吧?”我对这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微笑着说道。
“你醒了?”老先生微微偏过头,然后我就发现,他居然是闭着眼睛的。
“醒了。就是这伤口还有点疼。”
“疼,就对了。因为你中的毒,毒性已经蔓延到你的骨肉之中,所以需要进行完全的去毒。你的骨肉,都需要磨去一些,再行以毒攻毒的草药,进行彻底的拔毒。”老先生微微一笑:“你现在能够感觉到疼,说明你的骨肉,已经不再被毒性麻痹,已经痊愈了。”
我听到这里,对他鞠了一躬:“多谢先生。”
老先生呵呵一笑,仿佛是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不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还有点事,就不再这里静养了。要先行离开。”
他也没有开口挽留,只是说:“请便。”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问他:“老先生,您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到时候回来找你,希望您不要离开。”
“你找我做什么?我云游四海,漂泊惯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不需要你的报答。”他笑道:“再说,救你一命,这是我们的缘分。有些人,我是想要救,但是救不了。”
这个人不简单,心情豁达,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他这么一说,我对他更加感兴趣了,见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对他说:“老先生,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是……”
“盲人?”他说:“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可我不这么觉得。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心不盲,眼睛又怎么可能会盲?”
“可终究是有点不方便。不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也能治好你的眼睛。”我试探着说。
可是这老先生,依然是完全不给面子:“不用了,小伙子。我的眼睛真的没问题。只是在看透世间万物之前,我还不想用他。以免被世间的假象,蒙蔽了自己的心灵。”
“老先生这一身的本事,在这里做闲云野鹤,未免有点可惜了。”我感慨道:“难道您就从来没想过,要出去看看吗?”
“相反,是外面的世界,见得太多,我反而想要偏安一隅。”老先生又是面露微笑,似乎他就很喜欢笑。每次一笑的时候,他就显得愈发慈眉善目,仙风道骨:“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不做的话,我这身体留着也没用。只是治病救人,这种以前的理想,就成为了泡影。”
“治病救人,这不是很好?”
“再高明的医生,再好的医术。这一天最多也就治好两三人。碰上那种棘手的,三四年也未必。这一辈子,能救多少的人?”老先生问我:“所以我要救得,是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他们若是能够长命百岁,我这辈子活着也值得!”
“老先生,这是你的愿望吗?”
“没错。不过我觉得,我这愿望,总有一天,能够实现的。”
我沉吟片刻,觉得这老先生,实在是有点天方夜谭。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大,压力也大,我们这代人,能活到七八十岁,已经算是医疗水平的进步了。
想要每个人,都长命百岁,这不是天方夜谭,这是什么?
莫非,这个老先生躲避在这里的原因,是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独门的秘方,能够延年益寿?
这么想的话,这个看上去和和气气,慈眉善目的老者,却倒是一个真正的狂人了!
“老先生,你救了我叶枫一命,就算是我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你要我怎么报答,你尽管说就是了。不用客气。”我对这老先生认真地说道。
“你走吧。”老先生对我挥了挥手,说:“你放心吧。总有让你归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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