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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好像真的好了。直到次日中午,我也没有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感觉,下午没课时耐力训练,长跑、蛙跳、哑铃等等轮番上阵,也没有出现莫名的意识恍惚之感。
倒是路央旗有点奇怪,一直冷着张脸,眉头还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在纠结什么,又像有什么问题一直没有想透。我问了他好几次,他都只是随口敷衍,久而久之我也不再关注,免得最后落得自讨无趣还讨人厌的下场。
忽略他的异常,身体恢复正常的我兴高采烈地回到教室,身体的疲乏忽略不计。最后一节课了,讲师安排学生各自复习,我抓紧时间把划过的重点都背下来。
然而,临近下课之时,教室外却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学生急匆匆往一个方向赶,之后又有数个教师往同一个方向跑去。我坐在外面靠窗的位置,隐隐听到他们路过时在说:
“闹事……”
“校长……”
“助理……”
一听到这几个关键词,我第一时间想到杨基晖,当下没有了复习的心思,起来谎称上厕所,悄悄跟着他们走。
果然,这些人赶往的都是同一个方向――校长办公室。
当我赶到时,办公室里里外外已经站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听里面的动静,有一个人在嘶吼着什么,听声音好像就是杨基晖,只是现场声音太嘈杂,我一时无法分辨他到底说了什么内容,同时他好像还和谁打起来了,因为我能听到一群人极力劝架的声音。
我心急如焚,凑近人群,却在这时发现路央旗已经在了,只站在人群外围,却凭借自己绝对的身高优势显然把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侧头看了我一眼,又是一愣,神情还有些许惊讶,不过马上恢复正常,示意我过去。
我连忙走到他身边,也想往里看,无奈和他相反,在我面前几乎所有人都比我高,我惦起脚尖,甚至借力他的肩膀往上蹦,也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焦心不已时,一声闷笑从头顶上方响起,抬头,路央旗正饶有兴味地盯着我,抱着胸倚着墙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可算笑了啊。
“矮个子。”他笑着揶揄。
算我白操心。
我脸上一下火热,毫不客气往他胳膊打了一巴掌:“还笑?都什么时候了,快想办法让我看看啊!”
他也不觉痛,笑容还是没有收敛的意思,不过搭在胳膊上的一只手已经捏成一个印契,稍后,人群从内到外惊呼阵阵,很快外围人群从中间让出一条道,一张椅子从里面被扔了出来,砸到对面的墙上。
路央旗站直身子,趁机带着我从那条道走了进去。
混到办公室里面,我才看到人群中间的场景。
那里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一个是一脸惊恐和不解的杨校长,还有一个,是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目无神的杨基晖。
杨基晖双手抓着杨校长的衣领,把杨校长压在地上,愤怒的双眼仿佛马上就要瞪出来:“我再问你一次,青青,青青在哪里?!”
青青?
杨校长哭丧着脸,一直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和她又不熟!”
然而杨基晖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还是抓着校长的衣领使劲摇晃:“我问你――青青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我看头发花白的校长已经快要被他摇得昏过去,不禁戳了戳路央旗。后者手指一动,杨基晖的动作这才收敛了一些。
杨基晖还是反复咆哮着那一句话,显然有点理智不清,然而身边的人过去拉他,他却力大如牛,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把好几个人都甩了出去。
我本来以为混到里面能获取更多信息,没想几分钟过去,局面一点变化也没有,反倒其他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扰得我脑袋生痛,看路央旗完全打算静观其变的模样,这么多人同时看着,我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一时心里有点急躁。
这时,一旁终于有个男人忍不住了,气冲冲抄起一张木椅子,一咬牙往杨基晖头上砸!
咚的一声,杨基晖停止所有动作,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之后,在场的人叫了救护车,在专业人员到来之前,他们先把杨基晖转移到校医室。
被解救的杨校长起来后才看到路央旗,顿时眼眶一红,颤抖着问:
“路大……路同学,小杨他,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