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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十二月初的时候,天启帝终于下了云朝和燕展昭大婚的旨意,未出意外,两人婚期定在了明年四月二十八。
燕家那边早私底下接了信,让云朝意外的是,九叔燕展明带了给她的嫁妆来了京城。
云朝有点囧,婆家不只出聘礼还给嫁妆什么的……
但九叔九婶的到来,让云朝高兴坏了,硬是在柳叶巷住了两天,因着九叔和九婶要去辅国公府见舅舅舅母和表哥们,云朝又陪着跑了趟辅国公府,这才回自家秦王府。
燕家给云朝准备的嫁妆论价值也有上万两银子。都是江南时兴的首饰布料还有些海外奇珍。
嫁妆是祖父和几房叔父们的心意,得知爷爷的身体无碍,在冯神医的调理下,显得比前几年还精神,云朝也就放了心,只可惜畅儿几个不能来,云朝很遗憾。她又想爷爷、姑母和畅儿还有双胞胎宝贝了。又想到明年便能回古庄,这才把心里的思念给压了下去。
九叔没什么变化,倒是他家的小团子越发精灵一般,长相遗传了九叔和九婶的优点,白嫩嫩的萌死个人,八叔家的小团子被八婶带着去了八叔任上,如今这个代替了双胞胎,成了全家的新宠,简直要宠上天去的节奏。
在家里宠,到了辅国公府,也是被宠上了天。小人儿越发得意,若不是她还小,离不开爹娘,云朝都想把她接到王府住些日子。
腊八那天,柳叶巷那边又送了信来,六叔一家抵京,云朝得了信,便去了柳叶巷。
因都是一家人,也未分男女眷,一大家子人都集在大老太爷和老太太屋里。
云朝到时,已满满一屋子人,大伯和小十叔还有大堂兄都在衙里,年长的便只有大伯祖父和九叔、六叔。
云朝一眼便瞧见了六叔,因为长辈就这一个不认识。又见位三十五六岁的妇人,想着便是六婶了。再有两个少年两位小姑娘,应该就是六叔家的兄弟姐妹。
云朝进屋,未等众人给她见礼,便先冲着大伯祖父和伯祖母行了礼,又冲六叔燕展旭和九叔燕展明行礼。
燕展明笑道:“六哥怕不知道,这位便是秦王府的明珠郡主,小十未过门的妻子,这丫头与我们燕家缘分极深,在我们燕家待过几年,五叔当亲孙女养大的。家里不比外头,六哥不必在意虚礼。”
云朝的事,燕展旭一家当然是知道的。
这会儿见她一个郡主给自己几人行晚辈礼,燕展旭还是吓了一大跳,又见大伯父和小九都不以为意,他也淡定下来,笑道:“不敢当殿下的礼。”
云朝笑道:“六叔客气,同九叔一般叫我琯哥儿即好。”
“这如何能行?”
论身份,她是当朝郡主。论和自家的关系,未来也是小十的媳妇,叫小名倒底不合适。
云朝一笑也不多说。
不管是长辈还是平辈,一声六叔九叔都不错。古代就是这样,称父系长辈们叫叔伯,称夫君兄弟也是叔伯。不过因着小十叔年纪比他们小,将来倒应该称六伯九伯才对。
但她和燕家的称呼问题,因未正式成亲,也就这么含糊下来了。
云朝又与六婶见礼。
这位夫人云朝略有些了解,是个高傲气的,不过任云朝如何亲和,她也不敢在云朝面前拿大,待云朝十分客气。
云朝知道她的性子,也未多说。见过礼,便看着眼生的几个公子姑娘笑。
云洛便给她介绍:“琯哥儿,这是六叔家的长子,云离,十八岁,这是六叔家的次子云衍,十五岁,这是玉琴妹妹,比你小两岁,这是玉琪妹妹,比畅儿还小两岁,才十岁。”
六叔长的极是威严,因做官,留着胡须,但保养的极好,也是位美大叔。六婶五官有些凌厉,但也不失是一位貌美的夫人,能想见年轻时的盛颜,出身又好,难怪傲气些。
两位哥哥和两位妹妹,也遗传了燕家人的美貌,但看长相便不俗,云离看着和六叔一样严肃,倒是云衍大概因为是次子的关系,透着些少年人的调皮劲儿。大妹妹玉琴端庄娴静,小妹妹玉琪小脸儿苹果一般活泼水灵。
四人瞧着都是家教极好的。显见六叔六婶在几个孩子的教养上十分精心。
因玉琳不在家,屋里也没有姐妹,九叔家的小团子玉珺还是个不大会说话的小姑娘,云朝便主动招呼起玉琴和玉琪:“离儿琪儿这一路上辛苦了吧?”
玉琴见问忙道:“回殿下,不辛苦,因走的水路,临近京城才换了陆路,且启程的早,路上的日子宽裕,倒未怎么赶路,虽不比家中舒适,一路上倒也还好。”
云朝笑着携了她的手:“家里琳姐姐在的时候,都唤我琯哥儿。我从前是你们五叔祖父当孙女养大的,今儿来却是以燕家姑娘的身份来的呢,我的名字叫玉琯,和你们一样都有个玉字,你们叫我琯姐姐或者琯哥儿都成。”
玉琪好奇道:“为什么叫琯哥儿啊?不是该叫姐姐吗?”
云朝笑着解释:“我小时候因身体不大好,便当男孩子养,说是粗养易活,因此家中人都叫我琯哥儿。后来家里人叫习惯了,便一直这么叫了。且京城人家的姑娘,叫哥儿的也多,并不独我如此。”
玉琪小大人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九叔家的小团子玉珺见这位姐姐以前最喜欢她的,每常一见总要把她抢到怀里抱着不撒手,今天半晌了也不理她,便急着挣脱她娘的怀,伸云朝伸手:“哥儿哥儿。”
云朝:……
一层子人被小团子逗的开怀而笑。
云朝只好从九婶手里接过小东西,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也叫哥儿?这可不是你叫的啊,你个小磨人精,人家说什么你就学什么!”
小东西以为云朝在逗她玩,也咧了嘴哈哈笑。
一时女眷这边聊成一团,六叔也和大伯祖父并九叔说着任上的事。到了午膳时分,索性席面也摆在了老太爷老太太院里。
用了午膳,安排大家去歇了。
柳叶巷的房子便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