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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整个人汗流浃背的瘫坐在地上,双脚有些虚软,原本扭到的右脚已经好得差不多,可这一些列下来林晓又开始感觉到越来越肿痛。
胸腔剧烈的起伏,心脏“咚咚咚咚”的快速跳动,直过了好一会儿林晓才逐渐平静下来。
直到这一刻,林晓才有精力把目光投向让她费尽辛苦,差点连累一同丧命的人。
看着那人透着虚弱脏兮兮的面孔,还有那浑身的血迹,林晓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人她是从丧尸口中救下来了,但接下来她能怎么样,她又不是医生,又没有医院......
冷静下来后心底不禁一阵后怕和无措,如果刚才这个人的匕首真向她脑袋插来,林晓一点也不怀疑她会直接变成一具死尸。
幸好这个人没真想杀她而收住了手,但现在她又能怎么办呢?
林晓嘲讽勾了勾唇角,单不说她救的人会不会杀了自己,就救人的过程只要出一丝差错她自己也会死,而且是被活生生咬死,自己当时一定是觉得活得够了,不然怎么会为救一个陌不相识的陌生人而不顾生死呢。
现在呢?该怎么办?
看那人胸口还在起伏,人肯定是没死。好不容易救来的人,也不能就这么就不管了吧。
想着林晓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林晓姨妈家有一口水井,就在两栋楼之间,像水井这种在姨妈的这个村子里倒是几乎每家每户都有。
水电三天前就停了,虽然林晓有先存留接了几桶水,但几天的吃喝用下来也所剩无几,现在屋子里就只剩下大半桶的洗用水和半桶饮水机里干净的饮用水。用来清洗伤口的话用这些是不行的,还是出去打盆井水来吧。
幸好自己打井水技术还算过关,全过程只发出微弱不算大的声音,打好水后,林晓又再顺便把长在井旁,有些潮地方长着的几株绿草的嫩叶摘了一抓手。
这种草都挺常见的,一般在乡下农村有水潮湿地方就会自己生长出来,林晓自己是不知这草有没有用,但从小到大都听长辈说受伤流血就把这草剁碎敷到伤口上,而小时候好几次自己不小心摔伤或割伤长辈都会帮自己敷上,好不好没什么太大感觉,但既然一直能相传下来应该也是有些疗伤效果的吧。
回到屋里林晓再找来了把剪刀和干净的衣服、毛巾,然后回到救来的高峰身边,林晓有些手抖的把那人肩膀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剪掉,一看到那肩上的伤口林晓就觉得惊悚,看样子好像是被什么坚硬利器整个从肩膀上洞穿,实在难以相信以这样的重伤下他竟然还能跑了那么远的路支持到这里。
深吸口气,强行镇定的把毛巾湿水扭干,先是伤口帮的污渍、血迹搽干净,就是处理后背上肩膀上的伤口时比较麻烦,抬又抬不起来,再看经过她这么折腾都没有一点醒过来迹象的高峰,林晓直接让他侧躺。
换了两盆水才林晓这才擦拭干净后,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林晓怀疑不会是血快流完了吧!
摇摇头,突然想起半年前她打耳洞时耳朵发炎卖了瓶酒精,现在应该还放在姨妈家吧,还有更早的一年前喉咙发炎卖的消炎药,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
再次跑上二楼,从房间抽屉中翻找出药和消毒水,下来后先是给伤口消毒,再把摘来的嫩叶剁碎敷上伤口,再把找来干净的衣服剪成布条接头绑上缠上敷好药的伤口绑好。
全都做好后,林晓让高峰躺平,看到他几乎没有起伏的胸口时,林晓生生的吓了一跳,连忙伏到胸口听了听。
心跳虽然微弱,但还在跳,再把手伸向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息。
一直忙着直到下午黄昏夕落才停下来的林晓终,于松下了一半的心,这时她也发现此时的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喂了那一直昏迷不醒的高峰把消炎药吃了后,林晓这才站起身去要了昨晚上煮好的白米饭,加了些热水壶里的热水拌着吃了一碗,味道不是很好,甚至该有些难以下咽,米饭有些不够熟。
停电的这些天来,饭林晓都是晚上到楼顶去用晒干的干玉米剥粒,用玉米芯烧的,白天煮的话弄出的白烟林晓怕这动静回吸引形尸过来,晚上天又太黑,心情又紧张焦急,她也就不管熟没熟了。虽然手机上还有电可以用,但她可不想最后仅剩的电用来煮饭照明用。
吃完饭后天已经黑下来了,林晓这才想起,那昏迷的男人也还没吃。眉头皱了皱,他现在那模样肯定不能像她一样吃白米饭了。
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现在煮点粥吧,反正饭正好吃完了。
再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把粥煮烂,这样就不用这么嚼咽,这种一般都合适病人食用,煮好后林晓勺出一碗先等凉一些,趁着这时间林晓就顺便把刚才擦拭伤口时没擦的上身部分先帮他擦拭干净,把被她剪得快成破布上衣丢掉,找了件姨丈的上衣给他披上。
都弄好后,先前勺出来凉着的粥也差不多了。
幸好这男的虽然昏迷着,但林晓灌到他口中的粥还是会自己下意识的的咽下去。
等一切忙完,林晓已浑身是汗,这下终于到她给自己梳理了。此时已不用担心用水问题,林晓直接提了满满的一桶水舒舒服服的给自己洗了个舒心的澡。
从卫生间里出来,林晓觉得自己身上上下轻松了许多,虽然提整天下来很累,累到几乎没有多少思考时间,但这却很充足。
这八天来,自己一个人无事时除了乱想还是乱想,而且越想这心越慌,但又发泄不出来,整天心压得死沉死沉的毫无生机。
今天所有发生的做的一切,虽很累,但却突然的让这毫无生机中添加了一些生气,放佛做着这些事情终于让她找到她支持下去的理由和意义,让她直到除了活着她其实还有事可以做的。
昏迷的男人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喝了粥后呼吸虽然增强了一些但依旧微弱。
能做的她已经尽量做了,虽然不知管不管用,但现在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靠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