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梦一场:半梦半醒(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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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毕沈岸应该早就离开,无奈腿疼越来越烈,无法驾车,只能留宿在这里。
独自在书房工作到一半还是扛不住腿疼,便去地窖开了一瓶红酒喝尽,以为可以止住一些疼痛,但醉意浮起,记忆深处很多场景也跟着一一浮现,最后毕沈岸睡也睡不了,工作也做不好,只能去了三楼。
在三楼呆了一阵子,刚走出门,右边膝盖和小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便蜷缩着蹲在楼梯口准备缓一阵子,刚巧那会儿沈絮出来找水喝,便看到了缩在楼道里的毕沈岸。
当时的场景有些像午夜梦回处的惊魂,一袭艳丽的海棠睡衣,昏黄的壁灯,她幽然安静的脸,还有他温润柔和的眼,所以最后那个wen,似乎来得有些突然,却又水到渠成郎。
毕沈岸只字不言,直接揽过眼前的沈絮…这次似乎他换了一种酒,上次的葡萄酒带着青柠的气息,这次却是纯浓的葡萄味,酸,微甜,带点涩…
“唔…”沈絮挣扎,却无奈脚底带伤,所以膝盖很快就着地,上身没有支撑力,只能软软倒在毕沈岸怀里,“拜托,又来,又喝酒!!”沈絮捶着他的肩膀骂,但使不上力,鼻尖间全是他身上的葡萄酒气息锎。
“诩诩…”毕沈岸含糊出声,醉意半醒,但依旧不舍松开怀里的人,掌中全是她柔软的发丝,滑.腻如.稠,冰冰凉地仿佛缠到他的心里,而鼻息间,隐隐的松节油,带着刚刚沐浴之后的清香。
松节油是因为以前沈诩经常穿着这件睡袍作画,虽然时隔已久,但沾在衣料上的松节油还未散去。
清香是沈絮刚刚洗过澡,玫瑰味的沐浴露…
所以这一切都引起毕沈岸的意念,明明心里有几分清醒,明明心里有些清楚怀里的人是沈絮,但是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嘶…疼!”是脚底疼,因为那样的姿势,她必须惦着脚尖才能维持不倒下去,所以牵扯到伤口,疼痛剧烈。
而一个“疼”字,无端惊醒沉迷中的毕沈岸,逼着他松开沈絮,喘息不定,但目光却渐渐沉冷…
沈絮与沈诩,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那双眼睛。
沈诩从未怕过毕沈岸,在他面前,沈大小姐从来都只有骄纵和撒娇,所以眼里自然也是欣喜或者讥诮,可是此刻的沈絮,眼仁黑亮,但很明显地写着怯意。
再加上她因为呼吸急促而频频起伏的锁骨,斑斑痕迹,有几日前的旧迹,也有他刚添上的新痕!
毕沈岸,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对这女人越来越没有自控力。
他又用手指揉眉心,头低下去。
而沈絮从他眼里看出失意,刚刚他还抱着自己,而现在却如熄灭的灰烬,仿佛刚才那样的痴.缠只是一场短暂的梦魇,她独独留在梦里,他早已清醒。
清醒的毕沈岸,眼光沉淡如常,再也激不起一点浪。
这男人,无论山崩地裂还是海啸洪荒,他永远都有在数秒之间恢复常态的本事,而他如此沉冷,倒显得衣.脸色绯红的沈絮有些不懂规矩。
“你喝醉了,拿我当消遣是不是?”她羞得咬牙斥一声,不等对方回答,撩起睡衣就往楼下跑。
拖尾的睡裙,繁华的海棠花逶迤一地,从楼梯上一阶阶飘下去,而长至后腰的发丝,轻轻飘起,卷起清淡的香气…
毕沈岸看着那样艳丽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他却只能长吁一口气,无力跌坐在地。
他在身体最迫切之时停止,不是醉意醒,也不是欲.念消逝,反而是因为欲.念越来越强,强到他开始觉得害怕,开始慌张,仿佛她有魔力,在引着他一点点靠近,拥有,不舍得放手……
这感觉让毕沈岸很不踏实,自从沈诩去世,他从未打算,再让其他女人进驻他心里。
沈絮一口气跑到房间,脚底的伤口疼到几乎麻木,后背冷汗浸湿睡衣。
真是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沈絮拍着自己滚烫的面颊,将小桌上已经凉透的牛奶一口灌下,但依然觉得喉咙冒火,慌张心跳。
那晚沈絮注定睡不好,醒醒再睡睡,梦意连连,各种场景交叠,都是各色旖旎的画面,烟雾缭绕的沉香阁,昏暗湿冷的楼道角落,她无处可逃,在他的温柔和霸道里沉溺…
沉迷之时,却看到阿辰闯进去,苍白惊恐的面孔,指着沈絮的鼻梁谩骂:“枕夏你怎么这么不洁身自好,他是谁?他跟你差了这么大的距离,你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我没有,不是,我…”她百口莫辩,毫无底气。
“你没有什么?你们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对得起我?不要脸……!”
还有范芷云,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冷冷讽刺:“你也不去照照镜子,以为沈岸真的会对你上心?不过就是玩玩罢了,玩腻了,你从哪儿来,照样得滚回哪儿去…!”
随后是众人的辱骂,指着她纷纷责备声讨,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奢望飞上枝头变凤凰,终究是灰姑娘不切实际的天真梦想。
梦里的场景很真实,真实到沈絮醒过来还觉得切肤一样的心疼。
窗外似乎又开始下雨,沈絮的卧室里开了一道窄窗,有雨水灌进来,窗帘也被吹得挂到地毯上。
索性也睡不着了,沈絮便挣扎着爬起来,走过去关了窗,吃了两口小桌上剩下的水果,还是觉得不解渴,她便只能再惦着脚走出去找水喝。
二楼的走廊漫长迂回,她一路往楼梯走,经过毕沈岸的书房,里面灯光亮堂,门也没有关,沈絮站在门口停驻了几秒,看到毕沈岸坐在电脑前,双手握拳撑住垂下的额头,那姿态,不知是睡着还是在思索,而他身后是一大片落地窗,窗帘打开,雨水浇在玻璃上,像溪流一样往下淌,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映在窗户上,照出雨水的流向,也照出他略显孤冷的背影。
因为杨漾是他的粉丝,所以耳提面命的,沈絮也从杨漾口中知道了许多毕沈岸的事,比如他很早就没了父母,比如他刚毕业就接管了毕氏,比如他用短短几年的功夫打造了云凌最大的地产公司,还比如,他唯一的亲人,他一直宠在心口的那个妹妹,六年前也突然去世,从此以后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孤儿,这世上再也没有亲人,这经历跟沈絮有些相似。
大抵命运类同的人,都很容易对彼此产生“心心相惜”的感情,所以沈絮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灯光下那个低垂清冷的影子,莫名就走了进去…
书房是铺的地毯,沈絮惦着脚踩上去,毫无声息,可毕沈岸却突然抬头,看到沈絮站在面前,依旧是那件海棠睡裙,在灯光下,殷红的花束似乎绽放得越发艳丽。
还是逃不过心口的跳跃,额头的脉搏也突起,但是毕沈岸脸上已经可以装得若无其事。
沈絮以为他撑在那里睡着了,现在他却突然抬头,倒惊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站在吊灯下面,支吾开口:“那个…我出来找水喝,看到你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她这口气,不像是解释,倒有些像在掩饰。
毕沈岸不吱声,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沈絮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憷,转身就想走,却又听到身后的男人将她叫住:“先别走,有时间吗,聊聊吧。”
“嗯?”沈絮回头,觉得他这要求有些莫名其妙:“很晚了,我要睡觉。”她依旧站在书房的中央,不愿意靠近。
毕沈岸却轻轻笑了笑,毫无征兆地转了话锋,问:“你怕我?”
“怎么会,我怕你干什么!”这回倒把沈絮激到了,干脆直接走过去,拖了一张靠椅坐到他面前,翘起二郎腿,悠然道:“说吧,你想聊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像让你陪我坐一会儿。”
有科学证明,夜色越浓,人的思维便会越不受控制,所以很多脱轨或者荒唐的事,都是发生在夜里。
毕沈岸也不意外,酒意渐醒,腿疼越烈,他一个人撑了半夜,突然在最难熬的时候看到沈絮走进来,他便不舍得她再离开。
把她当安慰也好,当替.身也罢,反正她这样坐在眼前,他心里就会无端地觉得安逸。
“你是不是出来找水喝?”毕沈岸站起来,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沈絮面前。
他居高临下,半边脸挡在灯光折下的阴影里,显得五官和轮廓更加冷峻。
其实他说对了,沈絮是真的有些怕他,怕他身上无形的压力,怕他的眼神,更怕与他独处时,自己渐渐沉溺,所以她就巴巴望着,不接水,也不说话。
毕沈岸却笑了笑,将水塞到她手里。
双手的皮肤触碰,沈絮才发现他手上凉得惊人,眉一皱,才看清他额上全是汗,脸色也似乎白得很。
“你手怎么这么冷?”
“嗯,膝盖有些疼,外面下雨了。”
沈絮想起之前在画廊的地下室,他也因为腿疼而满头大汗。
“一下雨你就腿疼?这什么毛病?”
“习惯了,每年到这个季节腿伤就会复发。”毕沈岸撑着桌沿,慢慢挪到椅子上,沈絮见他确实痛苦,倒真的担心起来,走过去,绕到他身旁。
正巧一波疼痛袭来,毕沈岸又用手撑住额头。
沈絮见他神情痛苦,便有些慌了,蹲在他身旁,用手掌裹住他的右边膝盖:“疼得这么厉害?有药吗?我去帮你拿。”
“不用…”他摇摇头,疼得越发厉害,眉头都全部蹙到一起。
沈絮已经从心慌到心疼,松开他的膝盖,站起来:“你这样不行,我去给你叫刘伯好不好?或者给我换药的那个罗医生,不是你的骨科医生吗?电话多少,我去给他打电话!”
她是彻底乱了分寸,他的痛苦她无法分担,但是她也不能看着他这样一个人死撑。
刚想转身,手却被毕沈岸握住,整个人被他拉了回来。
“老.毛病了,叫谁都没用,别忙了,陪我呆一会儿吧。”
沈絮回头,对上毕沈岸的眼眸,从来他眼里都是清冷,此刻却温莹如玉,似乎都带着温柔的祈求,像摄魂的手,牢牢揪住沈絮的心,越收越紧,她的心也越来越软,最后再次蹲下去,蹲到他身边,将手掌交叠,盖到他的膝盖上,慢慢按揉,一点点,湿热的温度透过衣料穿进他的骨头里…
“阴雨天疼,是不是内风湿?可能保暖一些就不会疼了…我这样用手捂着,会不会好一点…”
白沥辰刚发病的时候,肌肉萎缩厉害,也是没日没夜的疼,沈絮便会用手替他捋着经络,或许治不好什么,但多少能减轻他的痛苦。
所以现在她也故伎重演,只是手里的力度更加轻柔,顺着他的膝盖再到脚裸,一点点揉捏…
毕沈岸看着她乌亮的头顶在灯光下晕起一道道黑色光圈,他便忍不住将手覆上她的发端,而因为她下蹲的姿势,…
“好了,别捏了…”毕沈岸适时制止,呼吸开始不顺,连声音都变得沙哑低沉。
“这样会不会好些?捏一下促进血液循环嘛,应该有用。”沈同学还不知身旁的男人哪里出了问题,一副天然呆的傻样,眼仁乌溜溜地看着毕沈岸。
正如刘伯所言,孽啊!
毕沈岸握紧沈絮还停留在他膝盖的手,躬身倾过去……
以前觉得对阿辰的感情已经算是炽烈,可是这一刻,沈絮才明白她遭了劫,这个男人,只浅浅一个wen,就已经让她沉迷不起。
毕沈岸的卧室,卧室里有若有若无的淡淡沉香气息。
沉香有凝神助眠的作用,毕沈岸睡前都会点,可是这种气息,无端又让沈絮想起那夜沉香阁的事,只是整个人已经被他置于chuang上…
她却始终不敢睁眼,呼吸急促,眉头紧蹙,像是一尾被置于砧板上的鱼,僵硬,紧张,惊慌…
毕沈岸微微吸口气,声音沉到她耳边:“你还是怕我,对不起…以后不会再逼你。”
沈絮睁开眼,呼吸浓重的毕沈岸已经躺在她身边。
“我……”沈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口气瑟然,气氛尴尬得想死,话语都哽在喉咙间,想解释,可是她还能解释什么?
毕沈岸似乎看出她的紧张,转身轻轻捏了捏她涨红的脸,略显宠溺地说:“好了,刚才是我失礼,睡吧,很晚了…”遂不等她反应,霸道将她整个人都搂入怀里…
沈絮后半夜睡得出奇地好。
毕沈岸怀里有淡淡的沉香气息,混着红酒的清香,而自己的脸一直伏在他的胸口,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的味道。
他也极为温柔,双手搂着她的腰肢,最亲昵却无害的姿势,拥着她共同入眠…
若有人看到那夜搂着沈絮的毕沈岸,一定不愿意相信那样温柔满足的表情会写在他脸上。一向在人后冷漠阴沉的毕总,居然也会有如此柔软的一面。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毕沈岸先睁开眼,怀里的人似乎睡得很香,像小浣熊一样趴在他肩膀上,一侧面颊因为磕着他的胸口,所以娇柔的肉微微嘟起,有几分慵懒,有几分孩子气。
毕沈岸不舍将她唤醒,也不舍松手,任由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铺射在她脸上,而自己却用手指拨开盖在她额际的散发,沈絮整张脸就露了出来…
最近她似乎瘦了一些,下巴变尖,五官与诩诩变得更加相似。
自从诩诩去世这六年,毕沈岸从未像昨夜那么睡得舒适,也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般觉得满身心的欢喜,仿佛怀里搂着整个世界,这样日日拥着她醒过来的清晨,美好到像是在梦里。
有一个贪婪的念头跳到毕沈岸的心里,如果他自私,如果他无耻,就这样把沈絮留在自己身边,把她当成诩诩的影子,可不可以?
沈絮那一觉真是睡得够沉,还是被走廊里玉嫂的声音唤醒。
玉嫂准备好了早餐,却迟迟不见沈絮下楼去吃,便试图去敲她的房门,但房里一直无人应,她有些急,一声声叫:“沈小姐,沈小姐…”
最后推门进去,床上被子凌乱,却不见人影,又跑下楼,整个屋里和花园都转了一圈,还是不见沈絮,这回玉嫂是真的急了,急吼吼地跑到毕沈岸的房间,站在门口恭谨喊:“少爷,少爷…沈小姐不见了…”
最后房门大开,表情轻松的毕沈岸站在门口,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玉嫂,答:“声音轻点,她在我房里…”
“……”玉嫂冷汗滴,支支吾吾:“那个,我…那个…刘管家刚才找我好像有事…我,我先下去…”
玉嫂觉得自己真是冒失得可以,居然干这种蠢事,赶紧转身离开。
毕沈岸笑着关门,转身却见沈絮已经坐在床头,两眼发愣,脸色绯红。
“我,昨晚睡得太死,嗯…对不起,打扰你休息,我先回房间…”
她挣着下床,冒冒失失的瘸着腿往门口走,脸上的小情绪被毕沈岸尽收眼底,他觉得自己真是爱死了她这些慌张却又欲盖弥彰的小表情。
“先回房换件衣服,玉嫂把早饭准备好了,我陪你一起吃…”
“嗯…”沈絮跑似的逃开,一口气走到自己卧室,关门,靠在门上大喘气…
天哪…她都做了什么?居然第一晚就睡到了他的chuang上,虽然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这种事,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待沈絮换好衣服下楼,发现毕沈岸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厅等她。
那日沈絮挑了诩诩以前穿的一条长裙,孔雀蓝的底子,棉布材质,式样很普通,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清新飘逸。
只是天气有些凉,她又在外面罩了件烟灰色的羊绒开襟线衣,纤纤素腰,展.露.无.遗。
毕沈岸眼前一亮,感觉心情都变得愈发好,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为她倒了一杯牛奶。
“吃早饭吧,罗医生说你的饮食必须清淡,所以我叫玉嫂给你熬了粥,试试她的手艺,如果不喜欢,我再换人过来。”
“不用,玉嫂挺好。”沈絮吃不住他这磨人的温柔,舀了一口热粥塞进嘴里,不敢再抬眼看他。
整顿早饭都吃得异常欢愉,沈絮虽然不说话,但是心情不错,毕沈岸也时时为她添粥加菜,见她食欲不错,喝了两碗粥,还吃了点心,他便也放心了许多。
餐桌上的那支绿萼梅已经开苞待放,长势很好,CHA在花瓶里,见证面前两人情意浓浓的清晨时光。
毕沈岸那天起得已经很晚,陪沈絮吃过早饭已经临近中午,公司那边打了好多电话来催,他必须要走。
离开的时候又跟沈絮交代了几句:“晚上我会来这里吃晚饭,你下午可以睡个午觉,无聊的话叫玉嫂陪你出去转转,罗医生那边也联系好了,一小时之后来这里给你换药…”
虽然还是流水账,但沈絮多少已经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亲昵和温柔。
她乖顺地点点头,把毕沈岸送至门口:“其实我一个人没事,你若是忙,不一定要来这里陪我。”
“不忙,陪你吃个晚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样惜惜相别的情景,真像新婚甜腻的小两口。
终于送走毕沈岸,沈絮裹着外套进屋,玉嫂借机调侃:“沈小姐,我们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还是您有本事,前几年二小姐刚去世,那会儿少爷受了大打击,整个人消沉得不成样子,啧啧……刘管家成天陪着,都不见有您这几天的功夫…”
“二小姐?玉嫂,你是不是很早就在毕宅当职了?二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
“您说二小姐啊…啧啧,也是命薄啊,如花的年纪,要不是我们少爷…”
“玉嫂,午饭开始准备了吗?”玉嫂话未讲完,门口响起刘伯略带严厉的声音,玉嫂惊觉自己又说溜嘴,感觉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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