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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第三日的中午时分。
云妈接到了三日来侦查小分队的第一次通讯联络。
“一首忠诚的赞歌,请求通话……”当伊娃那肉呼呼的嗓音压低了在保持静默的葬送营通用频道里响起的时候,云妈第一时间举起右手握紧了拳头,部队迅速无声的在沙地里静伏了下来。
终于等到了!云妈平静地用眼神回顾了一圈身后的战士们,他沉稳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心里异样的波动,“我是云妈,讲!”
嘟嘟,阿月,包括香农在内的三班战士们,都无奈的大张着嘴低下了头……
丢脸!
‘一首忠诚的赞歌’!真给三班丢脸啊……
接下来,伊娃却没有了丝毫的调侃,她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已经抵达掘金镇,击毙毒瘤侦查兵两名,俘虏一名……”
“哇!”伊娃的声音在每一个葬送营战士的耳边响起,听到这个战果,每个人都面带喜色,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战告捷!
萨莎撇了撇嘴,暗自握紧了拳头,这胖妞伊娃果然不简单啊,她无声的哼了一声。
“我们的伤亡情况!”云妈打断了伊娃的汇报。
“没事儿,轻伤一名,俘虏审问完毕,”
“审问?”云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咯咯,”频道里传来伊娃特意压低的那特有的腻笑声,“是的,本姑娘的独家审问绝技,弹jj……”
几乎所有的葬送营男性战士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下体,这天杀的胖妞!顿时他们切身感受到了毒瘤营俘虏那生不如死惨痛境遇……
或许是低声笑的急了些,伊娃喘了口气,她的嗓子里好像拉了丝似的,声音有些浑浊不清,她压抑着轻咳了一下,“毒瘤营的待发地点大致的坐标请记录,”报出了从俘虏嘴里打探出来的坐标,她接着说道,“未发现丧尸营的侦察兵,我们会继续侦查,报告完毕,申请转入三班频道,云妈。”
“可以!你们自己小心!”云妈朝部队后方的嘟嘟望了一眼。
嘟嘟迎着云妈的眼神点了点头,不止是他,看来云妈也听出了伊娃那边有些不对劲……
“胖妞,在频道里没?”嘟嘟问道。
“班长,人家好想你!”伊娃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主动切断了通讯。
“靠!”嘟嘟皱着眉头,恨恨地挥了一下拳头。
…………
掘金镇。
倔强而残败的矗立在漫无边际的沙海中,突兀的好似海市蜃楼一般。
就好像秃子头顶上那一颗醒目的痦子,它就是这般固执的不肯消散在沙漠里,哪怕已经废墟到不能再废墟了。
人类标志性的钢筋混凝土建筑残骸,丑陋的林立着,一半掩埋在沙土里,一半好似挣扎在泥潭表面的枯手,尽显着狰狞与恐怖的意味。
此时的掘金镇遗迹,已经让人不能体味当初‘掘金’这名字的来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不能。
那曾经不知道高达几许的政府大楼,现今除却只残存的几层废墟,就是它周遭倒塌下来的面积惊人的一片尘埃瓦砾。
掘金镇外围,远离镇中心的位置,有一栋残破的建筑,看样子貌似曾经是一个低矮的酒馆,那金属质地的酒馆招牌就这么斜达达的垂落在门前的半空中,即便历经了千百年间岁月无情的侵蚀它都没有掉下来,那么此时哪怕它在无声的微风中摇来摆去,咯吱咯吱痛苦的呻吟着,它也没有丝毫掉下来的意思。
酒馆里铺满了厚厚的沙子,它们顺着仿佛饥饿的巨口般张开的窗门间扑了进来,抹杀了过往的喧嚣与奢华,掩埋了此间的时光与岁月。
酒馆里的空间很大,腐锈的巨大长条型金属物件,分不清当初是秀场基座还是吧台台面,横亘翻倒在酒馆靠里的一角。
“咯咯……”的笑声,就从它后面传了出来。
伊娃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深深的喘息着,胸前一大片醒目的血迹。
“怎么样,我这么说一句就挂断通讯,你说班长他会着急不?”她的嘴唇有些苍白,干裂的布满了血丝,呼吸有些急促,看着在自己胸前忙活着的右手,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说啊,他会心疼人家不!”
“会!绝壁会!我说,姑奶奶,你快消停一阵吧,让我先把伤口绑扎好了的……”右手最明显的标志不是他那中过风,时不时就抽抽一下嘴角显得格外猥琐的脸面,而是他那只比正常人关节都粗大的右手。
混过江湖的,只要看一眼,就会知晓右手的这只右手的来历。
这种格外诡异的粗大关节,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人将手上的关节,一节一节逐一砸断后,再生愈合后的摸样。
右手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这只右手,代表着自己惨淡的过往岁月,相反这只曾经辉煌的黄金右手,不仅仅是在伸向不属于他的钱包时迅捷灵敏,在开门撬锁时灵动异常,甚至在他用食指间紧紧夹住的薄而锋利的刀片割向对手的咽喉时也有着闪电般的速度。
右手很满意,现在他的右手比以前更快更稳,此时他飞速的绑扎着肥猫伊娃那木瓜般硕大的胸部。
“绑好!绑好!绑好有个屁用!!!”伊娃哭丧着脸,泄愤般的随便从身边抓起个玩意就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右手的脑壳上,仍不够解气,她伸出胖腿,一脚将脚边死得不能再死的毒瘤侦查兵踢出去好远,“这个流氓,败类,无耻卑贱的下流胚!你说他捅哪里不好,他他吗的居然捅了姑奶奶的奶一刀!”
“没事,没事,您消消气,捅的不深,养好了您这……这,那啥,好好的,一点毛病没有!”右手嘴角抽抽着,安慰着伊娃,大气都不敢出,根本不敢抬眉哪怕瞅一眼手心里这白腻腻软绵绵的一大团肉乎。
多新鲜!别人不知道,右手能不知道?这姑奶奶叫的一点都不带怨气,这位是谁!帝都暗世界盗贼行会会长的千金,叫一声肥猫那可是敢孤身闯皇宫偷万岁爷物件的少主!没得手,恼了,硬是将万岁爷身前的侍卫弄死了三个!
服气!打心眼里服气!
福气!祖坟冒了青烟的福气!
我右手也有今天,能托着少主胸前的金贵……我呸!我这个没羞没臊的东西,居然动这个歪心思!活该我的右手被砸了个稀烂……
嘴角抽了抽,右手就被伊娃一脚踹了出去,“好好的?这能好好的!奶上一个疤,今后谁还要我!”
右手心里瞬间说了一万遍,我要我要我要……嘴里可不敢这么讲,掂着碎步又腆着脸凑上来,“打个结,打个结就整好了……”右手手里忙活着绑扎打结,嘴上也没闲着,“您放心,我瞅着嘟嘟班长是真心心疼你,他压根不能在乎这么小个疤……”好家伙,右手心里打了个突突,地上死着的这小子确实是个高手,也就只比少主差那么一点点,这一刀也就是少主身手好,福大命大,那啥也真心大,放一般人身上,这一刀下去可真就捅在心尖尖上了……
“真的?”伊娃圆圆的眼睛里又泛出了光芒,“他真的不会在乎?”
“真的,真真的真,真的不能再真!”右手的嘴角抽了一抽。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吸了口气,胸前一阵阵钻心的痛!皱着眉头,伊娃费力的穿起了衣服,“万一,他在乎咋办……诶……”她叹了口气。
“我弄死他!”右手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的沉声说道,那阴沉的面庞让他瞬间变了个摸样,嘴角撇的老高,纹丝不动,好像刚才抽抽的根本不是他。
“你敢!”
“不敢,不敢……我弄死自个,也不敢弄死他……少主你无须担心,这点小疤算个什么,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整形修复术,做完之后,您这,那啥,和原来一样一样的……”
“对哇!”伊娃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又恶狠狠的望向地上的尸体,“这狗东西捅我一刀,把作战服也给弄坏了,现在没有水可真麻烦了……”
右手心里说,能不麻烦么,一出训练营你就嫌乎重,背的东西多,走的慢,叫我们把带的水都扔掉了大半,谁他吗知道这些个毒瘤营的穷酸,身上一滴水也没有……
“那抓的舌头呢?”伊娃问道。
右手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弄死了……”
“这三个身上都没带水?”伊娃又舔了舔嘴唇,失了不少血,此刻她感觉到实在是渴的厉害。
“都没,这帮废物,您就别指望了!”
“过来!叫我喝你两口水。”伊娃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犹豫了半晌,望向右手说道,她知道此时的水,对每个人是多么的重要!
“嗯!”右手点点头,如同赶赴刑场般决绝的仰着脖颈,半蹲着身子来到伊娃身前,敞开了衣襟,将领口的水喉凑到伊娃嘴边。
伊娃如同吸血鬼一般的扑了上去,牢牢的按住右手的肩头,使劲的吸了又吸……
右手的作战服里也没有存水了……
伊娃丧气的推开右手,使劲的咽了一口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唾沫下去。
“联系一下那三个笨蛋,看看什么情况,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丧尸营现在什么位置,必须摸清楚……”伊娃有点头晕,她微微一侧,胸前的巨痛让她倒吸了一口气,勉强扶住了脑袋,“我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