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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荑回到琉璃宫,觉得浑身都散了架,回来的车上,仍是三人同行,且皇帝对锦昭容的哥哥大加赞赏,柔荑适时地沉默着,把风头让给锦昭容。一路舟车劳顿再加沉闷,柔荑回来便早早睡了,连近日宫中的大事也未曾知晓。
第二日,柔荑早早去给太后请安,太后很开心,拉着柔荑说:“还是柔妃有孝心,一大早就过来见哀家这个老太婆,此次出行定是劳累万分。哀家听说柔妃还大病了一场,现在可好了?”
“谢太后关心,臣妾初时不甚感染风寒,现在已好了。”
“好了便好。可怜你的好姐妹双昭仪,到现在还郁郁寡欢,柔妃可要加已劝导,龙裔没了还可以再生,最重要的还是伺候好皇帝。”
“龙裔没了?”柔荑大吃一惊。
柳嬷嬷接道:“柔妃娘娘有所不知,双昭仪不慎小产了,太后娘娘很是伤心,已几日不能安寝。”
柔荑听闻心情也很低落,和太后相看,两人眼中均是泪花连连。柔荑说道:“太后身子要紧,臣妾会好好劝导双昭仪,太后切莫太过悲伤。”
一番倾谈后,柔荑走出熙宁宫,不顾外面密密的春雨,急急往月华宫走去。熙宁宫这边,太后在佛堂烧香,氤氲的烟气中传来太后的声音:“柳嬷嬷,你怎么看?”
“依老奴看,不似柔妃娘娘,映雪那边也说柔妃忙着跟锦昭容争宠,手应该伸不到后宫。”柳嬷嬷思索着回答。
“不是最好。张公公还未招吗?”
“回主子,是的。什么法子都用了, 他还是不肯招。”
“哼,倒是个硬气主,继续审,审到他说为止。”太后一改慈祥语气,严厉的说。
柔荑感觉身上打了个冷战,不知是何缘由。来到月华宫,双昭仪还未起身,谷云道昨日皇上留在这里,双昭仪才睡了个好觉,便迟了些。欲去叫双昭仪,柔荑拦住了她,说:“无妨,让妹妹多歇一会儿。谷云,你把近日的事跟我细细道来。”
谷云看着柔妃和双昭仪素来关系不错,且柔妃近日都不在宫中,便很信任她,将事情细细的说了,讲完,谷云忽然跪下道:“柔妃娘娘,奴婢知道您疼我们主子,请您一定要为主子做主。主子无缘无故失了孩儿,一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请柔妃娘娘帮主子找出凶手,谷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说完连磕三个响头。、
饶是柔荑也不禁动容,连忙扶起谷云,说:“双儿有你这个丫鬟,是她的福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且多劝着双儿,身子要紧。”
看着双昭仪未有起身的样子,柔荑便先回琉璃宫,路上柔荑吩咐说:“皎月,你去太医院找吕医师,就说怡答应病了,着他马上来琉璃宫一趟。”
“主子,奴婢还是先送您回宫吧,这下雨路滑。”皎月担心的说道。
“无妨,让夏荷撑着伞就是。你去吧。”柔荑指着身后半米的夏荷说道。皎月这才去了。
柔荑回到琉璃宫,忽然想起什么事,便对殿内的映雪说:“映雪,本宫今日胃口不好,你去着御膳房做一些清甜的小菜。”
“是。”映雪撑着伞便往御膳房走去。
吕医师匆匆来了,皎月把他引到正殿,见到柔荑,吕医师马上行礼道:“柔妃娘娘吉祥,微臣听闻怡答应病了,特来诊治。”
“医师莫怪,本宫有些事想请教,但耳目众多,故才说妹妹有恙。”
“不知柔妃娘娘有何指教?”
“双昭仪小产之事,可有异样?”柔荑漫不经心的问。
“无异样。”吕医师想了想,答道。
“当日本宫走前,吕医师曾说双昭仪脉象有异,半月后便小产,当真无隐情?”柔荑看着吕医师的眼睛问道。
吕医师躲闪不及,只能回答道;“回主子,此事涉及面广,微臣劝主子莫要插手。”
“后宫出了此等大事,本宫岂能坐视不理。吕医师可有难言之隐?”柔荑设身处地的问道。
“回主子,当日太后娘娘和众太医都在,已诊断双昭仪乃不甚小产,并无异常。请主子放心,主子若还有疑虑,不妨想想初时为双昭仪诊断之景,微臣知道的就是这些。”
“恩,本宫知道了。吕医师去看看怡答应吧。”柔荑心里有了数。
映雪回来,恰逢吕医师从怡答应那里出来,便问道:“医师,怡答应可有不适?”
“无大碍,许是春日潮湿,体内有湿火散不出,微臣开几济方子便是。”
“那便好,我们主子很是担心怡答应。”映雪回道。
皎月老远看到映雪在跟吕医师讲话,便笑话她,柔荑听了,端起手中的茶,细细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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