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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格调的客厅除了沙发茶几冰箱和书柜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角落中盘旋的楼梯洁白如洗,虽然茶几上铺满了杂志和照片,但是总体来说,他的屋子还算是干净整洁。
“我去找药。”魏鸿扶着沫流年坐在了沙发上,直起身子说道。
“哦,好。”流年的目光完全被茶几上的照片吸引了,俯身将杂志拿开,看着那些照片双眼放光。魏鸿是她唯一崇拜的一个摄影师,当初差点就学了摄影,但是因为要一心扑在设计上,所以学习摄影倒是无限期的延迟了。
魏鸿走到了楼上,回头看了沫流年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楼上的书房之中,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
“喂?现在是凌晨,你抽什么风。”
一道不满的声音传入了耳中,魏鸿撇撇嘴,对于夜猫来说,这个时间似乎不算早的,“洛寒,我照片你还没有恢复吧。”
对方一愣,迟疑的两秒钟方才回答,“没有呢,你着急用的话等我起床了帮你恢复。”
“哦,不用了。今天我会去公司,你直接把相机给我就好了。”魏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再度出现,“就这样喽,拜拜。”
果断掐了通话,剩下洛寒一个人茫然的听着手机中的忙音发呆。
“有病吧,这个疯子。”洛寒放下手机,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你照片拍的真好看。”沫流年听到脚步声扭头对着魏鸿挥挥手中的照片,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魏鸿看到她的笑脸,微微一呆,有几秒钟的失神,旋即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吧。”
走到她的身边跪坐在了地板之上,“抬脚。”
“额,我还是自己来吧。”流年将照片放到了茶几之上,脸上升起了一抹红晕。
“不信任我的技术还是怎么的?”魏鸿一挑眉头,“这个你可以完全放心,扭伤划伤割伤什么的我完全可以搞定。你乖乖呆着就好了。”
“魏……”沫流年刚想拒绝,却是看到男人抬起自己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
“你也真成,都这个模样了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到她脚腕上的红肿,魏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异样的感觉,这样的女人也只会让人心疼而已。
“有什么关系。”沫流年淡然的看着自己的脚腕,“只是扭伤而已,又不是被砍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思想好奇葩。”魏鸿抬眸看了她一眼,从药箱里取出了医治脚伤的药,轻轻的搓揉着。
沫流年闷哼一声,眉头微微蹙起,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手掌紧握,“你是怎么认识安姐的?”
“我认识她老公洛寒。所以也就认识她了。”魏鸿头也不抬的回道。手指上涂了药膏,细细的在她的脚腕处涂抹着。
“那么……”沫流年眉头一挑,心中略微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来台湾是为了……”
“当然是因为洛寒请我帮他拍一组照片了。”魏鸿抬头笑道,为了保险起见又用纱布将她的脚腕缠了起来,使得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如果你也在炫烨娱乐上班,我想我会很高兴的。”
“是在那里没错,可是,我面试爽约了,而且……我也没有跟人家说。”沫流年有些懊恼的挠挠头,她相信自己肯定给人留下了一个十分不好的印象,这还是第一次员工放领导的鸽子。
“哈哈哈。有魄力。”魏鸿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神色飞扬,眉梢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喜意,“你做什么工作?”
“会在设计部,负责炫烨旗下艺人的服装。”沫流年说道,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的笑意,“可是,我不认为我还会呆在炫烨,或者说,我不认为我会呆在台湾。”
魏鸿的动作一滞,起身垂眸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为什么?”眉头皱起,难道是因为夏家?夏零?可是他不知道夏零居然会和一个女人有纠葛。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厌烦了呆在这里罢了。”想到了夏艺眼中的那抹恨与冰冷,沫流年便会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
“那你会去哪里?”魏鸿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烦闷来自哪里,他只是不想这个女人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藏在自己心中的问题还是说出了口:“是因为夏零,还是因为夏艺?”
“你,是不是认识夏家的人?”沫流年咬着嘴唇,虽然恨过也怨过,,但是不管她承认还是不承认,那个男人在自己的心中仍然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我和夏零很熟,和夏艺,只能说他见了我不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魏鸿坐在了沫流年的身边,然后,他就对她说了一段让他后悔了好多年的话。
“夏艺从前的名字叫做夏十一。在夏氏之中,像他这样只有代号的人掌管的是地下世界的生意。他在夏家是一匹黑马,一匹横空出世的黑马。仅仅三年的时间里便成为了夏家明面上的掌舵人。其中的危险与艰辛,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夏零和夏艺关系不好?”沫流年皱着眉头,否则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夏艺带回去的,为什么还要将她放走?
“不好?”魏鸿一愣,旋即笑出了声,“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就这么说吧,这两兄弟就像是一个人一般,夏零就是夏艺的影子,或者说……骑士,更为确切一些。”
骑士?沫流年回想着夏零的模样,他和夏艺真的不像,尽管两人都是十分的好看,但是夏零却是给人一种邪魅的美感,和夏艺完全就是两个类型的人,可是骑士,这个比喻也太……
“的确是这么回事。”魏鸿察觉到沫流年异样的眼光,耸耸肩表示了自己的无辜,旋即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暧昧的笑容,“我可没有撒谎,说实话,我也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你才有猫腻。”沫流年瞪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就想要为夏艺辩驳,当她察觉到自己居然在生气的时候,心头浮现了一抹懊恼: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喜欢谁跟什么人在一起是他的自由,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先回去了,脚腕没有什么大碍的。”沫流年双手拄着沙发作势就要起身。
“开什么玩笑?”魏鸿眉头紧皱,伸手将她摁进了沙发里,“你就住在这里吧,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明天的时候我替你给安良打一个电话,如果你是因为夏家的人想要离开,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想法,因为无论是夏零还是他的哥哥,都不是什么善茬。”
“难道还是将我关在屋子里不成?”沫流年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使得那张娇小的脸庞上多出了一抹冷傲的尊贵。
魏鸿看的一呆,有些不自然的挠挠脸颊,“说不准,那两兄弟都在地下世界混过,那个世界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不要忘记了,安良的老公如今也是炫烨娱乐的负责人。”
“你的意思是会用炫烨来威胁我?”沫流年直视着他的眼睛,“不会这样卑鄙吧?”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魏鸿站起身,“你最好去公司一趟,而不是要等人家逼你去。”
“我知道的。”沫流年靠在了沙发上,黑色的眸子散着略微有些冰冷的光芒,“今晚要打扰你了。”
“荣幸之至。”魏鸿捕捉到了她眸子里那一闪而逝的冷芒,心中略微有些惊讶,这是第一个让他看不透的女人,初见时的恬静与柔和,像是黑夜之中的一道光芒,然后又是倔强的彪悍,柔弱的无助,再加上如今冰冷的孤傲,他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安良刚刚看到沫流年和魏鸿一起下车的时候,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晚上在一起,但是的震撼还是不小的,她很清楚夏艺的能力,不觉得沫流年平安的从他手中逃出来会是一件幸事。
“安姐。”沫流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脚上的高跟鞋早就已经换成了平底,脸上却是少了一副黑框眼镜。
“流年,你没事吧,脚怎么弄的?”安良扶住了她,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被魏鸿带走的,但是她可以确定,在夏艺的手上流年没有吃亏。
“夏艺给你打过电话吗?”沫流年记得自己的包包和手机都是留在他那里的。
“有。他说,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回来,炫烨娱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安良点点头,“流年,炫烨娱乐如今……”
“安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沫流年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存在的必要么?夏十一,你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听安姐的,若是你选择离开,便不要让其他的事情束缚你的脚步。”安良正色道,她了解沫流年,所以她知道流年会怎样选择。
“安姐,我问你……”流年看着她关切的模样眼底浮现了一抹暖意,但是俏脸之上却是一片冰冷,“为什么是我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