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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这好像不是厚重的山洞,象是那种人工搭建的。”
★“今天这关你能不能搪过去,都不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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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张妮就是想告诉关雎,她把那只性侵九宫鸟前女友的残疾喜鹊救下来的事。
她怕这事一传出去,保不准就让蒂尼知道了,而蒂尼这次不管青红皂白地处罚亥骐,明显是挟私报复,救下它,要让蒂尼知道了,他怎么看我?
它毕竟是鸟,思维还能拐那么老些弯?还能有那么复杂的判断?它们是我们的合作单位呀,搞不好,它要对我有不好的看法了,那就影响我们今后的合作了。
只是蒂尼吗?先不说它们群里怎么看待这件事,就是我们群里,也不一定谁都同意我的看法和我的做法。小哥哥,可能会同意我。
刚才跑的有点儿急,又是上坡,就有点儿喘,张妮停了下来,两只手掌拄着膝盖,喘着问关雎:“小,小哥,你,说,有个恶棍,它,它被冤屈,了,你说,该怎么,办?”
“他恶棍,那部,分,”关雎也喘上了,“该惩罚,惩罚,该,判刑,判,刑,它冤屈部分,应,应该,昭雪。”
“我就说嘛!”
“谁呀?”
张妮就把亥骐的事,以及把它藏在山洞里的经过,当关雎说了。
关雎指着张妮说:“你人小鬼大,这对喜鹊合众国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千万不能让蒂尼它们知道,它们要知道了,不得了!九弟能不能和蒂尼说?”
“它不能,”张妮十分有把握,“把它藏在山洞里。还是九弟的主意——那里,也就它和蒂尼知道,蒂尼知道藏在哪里,九弟就露馅儿了!”
“说你人小鬼大,真不屈你,”关雎指点着张妮。“还落个把柄,攥在手里!”
“对你就没有把柄了。”
“我还用把柄?得罪了蒂尼,咱就别想再放喜鹊了,那我这三人股东之一,就当不成了。这不是最大的把柄吗?”
“嗯。”张妮重重地点点头,说,“走,看亥骐去!”
张妮又过来拉住了关雎的手,就往山上走去。
到了洞口,张妮拨开小树桠向洞里喊亥骐,亥骐在深处回应。
关雎说:“这山洞不浅啊!”
“可是的!”张妮赞成,“我估计。没人探到底。”
“为什么这么说?”
“下边太黑了,谁敢呐!”
“走,进去看看!”
“你敢?”
“敢。人要有探险精神。我就愿意探险。”
关雎说着。扒拉开小树叉,率先钻了进去。张妮也随后钻了进去。
站在洞口,借着洞上边撒播下来的阳光,把这个山洞照得通亮,关雎环顾四周,说:“喔塞!好大的山洞。这和我前年到的那个山洞一样大!”
“前年你在哪儿钻的山洞?”
“我们去了黑龙江。钻山洞回来,我们去了一座小山。叫七星砬子,很有意思。再去了一个遗址。不大。但肯定是一个皇城的规模,你猜怎么着?”
“嗯?”
“那里竟然是满族祖先的遗址。”
“满族?我就是满族!”
“你是满族?”
“是啊,镶黄旗,正了八经的上三旗哩!我爷爷说,清朝时,我们在黑龙江,可打腰了。”
“打腰?打腰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牛逼了!”
“啊,牛……”关雎说。牛逼这个词,后边的一个字他没发出来,就转到别处去了,“走,下去。”
张妮没感到他有什么不妥,就踢哩秃噜地扯着他的衣角往下边走,不小心碰落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滚落下去,砸在洞壁上,发出空阔的声响,而且,产生了回音,久久不能消去。
关雎站下听听,他回味着,“这好像不是厚重的山洞,像是那种人工搭建的。”
“那怎么可能?谁无缘无故搭建这么个山洞干啥?再说,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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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孟夷赞叹道,“下边做设计、接待足够用了,二楼,做老板的办公室,宿舍,厨房、餐厅,尽够用的。”
“这间我们得留着,里边装的灯具,倒不出来。”栾经理说,一看他就是那种刁蛮,不讲理的人。
“那走吧,还等啥?”干红说着,甩手就往出走。
“哎哎,哎。”栾的老婆赶忙周旋,“先搁两天,等我们那边的一个仓库倒出来了,再搬过去。”
“那咱们可先说好了,你那屋的东西要丢了,”干红说,“我可不负责任。”
“你在这,”栾老婆说,“你要不在这,还锁着门,丢啥啊!”
干红一看,这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就说:“租下来,我就得装修,我还能不错眼珠地在这看着?那装修的工人,要是把这间房子的门撬开了,把里边的东西拿去了,算谁的?这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是两家的,算咋回事?”
“好好好,”栾老婆急忙对栾说:“老栾,你回去,看看咱那里屋能不能倒登倒登,倒出一块地方。”
“操!”栾说了一句粗话,扭头就走了。
干红指着栾,问栾的老婆,“他这是跟谁?”
“哎呀,他这是对我,”栾老婆说,“对别人,他敢吗?这屋里的东西,他早就要搬过去,是我……那就这么定了?干经理。”
干红看了看赵丽影和孟夷,见她们俩没有什么意见,就对栾老婆说:“行。你回去准备一份合同,争取一会儿就签了,下午,我们就上工人,开始装了。”
栾老婆连连应声。跩跩地走了。
栾的生意在道那边,“中韩商贸城”东边,以卖灯具为业。
实际是两个店面,他们老两口一个店面,姑娘和姑爷一个店面,紧挨着。又都是二节楼,哪儿还找不到一个地方,把这小屋里的灯具搁下?
这老婆就是不愿意倒登,想反正你们也用不了这么大的地方,我就占一间吧。干红哪能让她这么干?
这附近的店面,栾老婆是没少买,这道南道北三处房子,得多少钱?
这处房子从买到她手,就做她的仓库——倒是想往出租,也没人租呀,可下子有干红这么个人想租,她能因为里边这一小间。就把这一租户撵跑了。
这栋楼,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南北不通透。北边没有窗户。
这是个“拐把楼”,这栋楼的北边,正对着面朝西的那栋楼。
就上楼梯的那个地方,有一个窄窄的小窗,还噪声不断,把窗户打开。还有油烟。
人家租下来,就要经营。那南北不通透多憋屈?这也是这么久没租出去的主要原因。
还有一点,就是房租要的太贵。这么大个地方。上下加起来不到四百平方,一年要八万元!
八万元什么概念?装一户房子挣五千元,得装十六户,才能挣回房租费,还有设计人员的工资,税呢,一年得装多少房子,才能够本、持平?
姓栾的一说出八万这个租价,干红和赵丽影就算这个帐。旁边的孟夷听着听着,凑上来说:“装一户房子,哪止挣五千?”
“挣多少?”赵丽影问孟夷。
“往少了说,也得挣一万,要代买建材和家具、卫浴,一万五都不止。”
“能挣这么多?”
“为主是,”孟夷说,“怕花钱的就不找装饰公司了。找装饰公司的,都不怕花钱。你没听说家里装修花个十几万元,都不算啥事吗?”
“那也是,经常听人说,花不少钱装修。我们原来那房子,一百二十多平方,花了九万多,还不是找装饰公司干的,是找街边游击队干的。卫生间地下的瓷砖贴得坑坑洼洼的。”
“那是,街边游击队要的价,比装饰公司的少一半不止。这么说你家得花十三四万。一百二十平方,十三四万,很正常。”
——要这么能挣钱,房租一年八万,也不算啥,这才定下来。
老栾老婆去拟合同,干红、赵丽影和孟夷三人又重新楼上楼下地看着。
二楼也有一溜窗户的屋,里边放一张床,屋地,两人回身那么大。小是小点儿,但住一个人,是尽够用的。
孟夷说:“我就住这屋了。正好隔壁当饭厅,再隔壁就是厨房。”
“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不害怕吗?”赵丽影问孟夷。
“害啥怕?前边(南边)就是大街,到晚上通亮的路灯,车来车往的,害啥怕?”
赵丽影转向干红,头一抖,意思是她可不敢。
干红问孟夷,“咋整?你啥时候搬过来啊?”
“我再等两天,反正那边的房子不得搁一个人看着?这边装修,还得上工商去办公司名称啥的,工商、税务、银行,有老多事要办了,五月中旬,你能开业,就不错又不错的了。我忙着往这边搬干啥?”
“一心不可二用,”干红提醒孟夷,“你老往我们房子那边跑,你们经理还看不出门道来?不把你开了算怪了,你还想美事呢!”
孟夷他们售房处,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每月中旬十五号开资。干红的公司要中旬开业,她可以把那边一个月的工资拿到手。
“你看吧干姐,我肯定能拿到这个月的工资!”
“今天这关你能不能搪过去,都不好说呢。”
“今天?没问题,你猜我咋请的假?”
“咋请的?”
“我说,我爸出车祸了,我得回家去看我爸。”
干红和赵丽影都笑了。
哪个老板听到员工家里出这么大事能不给假?还不能怀疑是说谎——谁能用自己的亲人去说谎?那不等于诅咒自己的亲人吗?没想到,她根本就没父亲,或者,那父亲,本应该万般诅咒的。
三个人正说着话,就看一个人从人行道上走过来,干红大吃一惊: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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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嫱子说:“谁?干红可不轻意大吃一惊啊!”
岩子说:“是啊,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