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总要面对的过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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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没有~我只是店员,又不需要去鉴定古董。”

    侧写说白了也就是察言观色。她也算是熟能生巧了吧。

    跟瑞德在一起的日子,让她对她自己‘正式’的那份工作越来越懈怠。她不想东奔西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在走那个女人的老路。

    没有转世，却直接为人。海沫极力想要忘记以前的事情，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杀掉她所经历的前两世。而她也就是这么对自己肯定的。只要她不说，谁又知道，谁又会相信,她所经历的一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日子过的越甜蜜、越幸福，上一辈子的那些记忆就越清晰，那些过去好像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反而跟她跟的更紧了。

    “海沫？你怎么了？”瑞德担心的对她问道，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离开，却在回头的时候看到海沫在发愣，表情……有些奇怪。

    “啊？哦~没有。”海沫愣了愣，回过神来时，还是一副神游的状态。

    “你真的没事？”

    “没有，不用担心我。”她淡淡的笑着答道，好像之前走神的人不是她。

    ……只是，待到他离开，海沫脸上的笑意随即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被提起，也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包括瑞德。

    最近，她似乎回忆的太多了。

    她无意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却又看着她那双白皙的双手愣住了。——以前的那双手全部都是茧，看着一点都不漂亮。因为她是师父最努力的一个徒弟，可惜不是天资最好的。别人练一天的结果，她要练上一个星期。笨鸟得先飞，她的资质不好，坚持勤能补拙的想法，没日没夜的练习。被丢在古代已经很惨了，还被丢在反贼窝里。如果不好好的习武，不单只是不能自保的问题，说不定还会被调去当‘卧底’。不要以为这个词语听上去很酷，实际上，一个女人可以被派去做的是什么？

    看着那些被洗脑的女人，海沫怎么都不甘心的。

    什么是大义？她不知道，她只想保护好自己。所以，在那个时候，她用她极近走火入魔的练法，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对组织的忠心，和对反清复明的决心。因为她的‘身世’，甚至连她师父都劝说过她不要那么拼命。

    那个时候的她，从来都不笑的。不管什么人跟她说话，她永远都面无表情的认真回答。因为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伪装，于是干脆冷漠以待。无形中，还给她自己增添了一份威严。最后，她主动申请调去当细作。不过不同的是级别比其他的人高一些。——因为如果想要往上爬，总是要做出一些成绩才能服众。

    ……

    海沫心不在焉的来到古董店，老板是个年轻的中国小伙子。这家店最近才换了店主，而这位老板很显然不太喜欢这里。所以，海沫打算着要不要把这家店盘下来。

    “琼斯，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有事要出去，你帮我看着店吧。”

    看吧，又溜了。比她这个店员还像店员。

    “老板，如果有人来谈生意怎么办？”她无语的对老板用中文问道。

    “随便吧，让他留下电话，我有空了再说。……不说了，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情，先走了。”

    “……”看着那个话还没有说完就没影了的老板，海沫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留下电话？到底谁才是要卖东西的人？

    她叹了叹气，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还挺适合她的。

    古董店的东西很杂，有没有好东西，海沫不确定，但是店里的那把剑……她曾经见到过。海沫决定在这里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看到了那把剑。——这也让海沫有些惊悚。她这一次似乎并没有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而只是来到了几百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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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真相？

    当高登看到一位母亲用自己的死去保护自己儿子的一生的时候，震撼之余，他对真相保持了沉默。有些时候，真相说出来，或许比它被永久埋藏要残忍的多。那个女人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背负着他父亲的罪孽，情愿将他送走，还对世人宣布自己把他杀了。无视着所有人对她的误解，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些痛苦。——或许，她无力去救那些被她丈夫虐杀的女孩，可是作为一名母亲，她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毅力。

    很难想象她当时的绝望，而当这些事情浮出水面的时候，却无不让旁观者动容。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遗憾，高登之前想要查出真相，因为人们需要知道真相。即便是真相残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情权。他不能接受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人死去，可是却也无法拒绝一个母亲临死前的乞求。

    他明白，真相如果说出来，他不单救不了那个女人，众人的舆论，还会毁了她儿子的一生。

    于是，他沉默着陪她走了最后一程。

    高登曾经对瑞德说过，他们的工作会接触到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其实不完全是这样。他们的工作也会接触到人性最伟大和善良的一面，所以，他们才会一不小心落入思想的死循环中去。有些时候，看到那些真善美的一面，会比看到人性丑恶的一面还要危险。因为他们有些时候甚至会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而海沫跟着他学了两年的侧写，干脆将这一点‘软弱’变本加厉。

    这个世界上的犯罪太多，甚至比海沫在古代看到的杀虐更多。当她以为古代残酷的战争已经是人性丑恶的极致，却没有想到，再次回到现代社会，似乎一切都与她记忆中的现代大相径庭。

    如果说在古代，人们为了赢去战争，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杀人，那么现在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明白，也无法接受。

    但是她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有江湖的世界。武林人士都以‘行侠仗义、惩恶锄奸’为己任，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其实江湖也存在有一定积极正面的引导，起到威慑的作用。起码，那个时候的世界，不会像现在一样变态~满地。

    海沫上辈子‘工作’的环境，让她也沾染了这些习性。从一开始的愤慨，到后来手起刀落的狠绝，……直到如今她也还有些恍惚。她并不喜欢杀人，可是该杀的，她不会手软。——特别是那些专门跑出来炫耀自己罪行的，在海沫的眼里，完全就是在作死的行为。

    她计划创建一个‘江湖’……很多事情，她会交由‘官府’去处理，但是如果是官府处理不了的，她会将这个挂在‘会员制’的网站上，重金悬赏。不过至今为止，她会员制的隐形网站还没有被她审核通过一个会员。

    瑞德又做他们的专机去查案了，家里没有人，海沫也就将自己的那些东西随意的摆放。反正他也会有好几天都没有办法回来。她目前正处于悠闲的假期中，因为老板要去度假，干脆也放她假了。不知道说什么好，遇到这么‘好’的老板，店迟早都会垮的。看样子，她还是筹点钱，把古董店盘下来算了。

    有了超人一号那个智能机器，系统会自动搜索那些资料，由她人工过滤之后发散到各个地方去。——有可能是某个侦探社，有可能是某个人的电脑，有可能是某个警察局的资料库……总之，低调的处理。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为了名利而不顾一切的。这样的人是不会断绝自己资料的来源。

    她的工作模式终于有了改变，效率也提升了不少。利用所有的有效资源，极近可能的调动一切的力量。海沫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接替了杰森的工作，整天就跟电脑打交道，以及跟超人一号通话。更让她郁闷的是，超人一号那腻死人的女仆声音，她也居然渐渐的开始习惯。

    BAU再一次抓到了凶手，在他杀他名单上最后一个人成功之前阻止了他。

    在回程的时候，艾尔很好奇的问胡奇，为什么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随时待命，却又能同时留住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她有些犹豫，当她看到MaxRyan为了这份工作到头来孤身一人，突然觉得有些迟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到了最后，也会变成这样。

    不管怎么说，女人的思想总会和男人有些不一样。艾尔似乎有些厌烦这种随时待命，接到电话就立刻要回BAU的模式。而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胡奇这个领导者，让海沫这个旁观的人都会敬佩。——在这么一个老大手下做事，其实不错。

    可惜，她不能去。她不确定自己能够接受那些人性的黑暗，更何况教授已经在怀疑她。海沫从不会轻易让人抓住她的把柄。虽然她的智商没有那些天才那么高，也不会懂得如何去催眠身边的人，挑起种族的战争。

    有人向网站申请加入……问题不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很多的申请，可是这个人不一样。他向网站捐赠了好几万美元，而他不过是个普通人。海沫去查了一下，才发现那些钱是保险金。

    他给海沫在网站上留的邮箱发了信息，诉说着自己每天所看到的悲哀。那一大篇一大篇的文字，更像是在向她乞求。

    海沫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看到那些文字，看到他诉说的那些……她有种无力的感觉。就好像她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那些黑暗的蔓延。就算她救了不少的人，又如何？还有更多的，是她救不完的。

    人们心里不是没有正义，只是没有人站出来，不想惹麻烦，也习惯了妥协。

    所以，海沫做的事情才会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当然，她从未回应过。无关出风头的问题，那些新闻记者比警察还要麻烦，她只是希望把她所做的事情的影响扩散出去，并不是把她自己扩散出去。

    没有人知道超人女士是谁，没有知道超人女士长什么样子，反而，让所有人觉得，人人都有可能是超人女士。

    海沫没有同意他的申请，他太过悲哀，给她的感觉已经不像是‘活着’的人了。她没有给他回复任何的只字片语，因为她并不认同他处理的方式。——她终于有些明白，这个世界上变态是杀不完的。

    而杀人，也解决不了问题。

    瑞德还是不停的忙着工作，即便是两人聚少离多，她也一直都沉默着，没有半句怨言。两人过着平淡而又甜蜜的生活，……很平淡啊~至今为止，瑞德连一束花都没有送过给她。

    一开始，海沫还没有留意这个问题，可是直到某一天上班，她很敬业的踩着上班的时点到达店门口，一束夸张的玫瑰花就突然凑到了她的眼前。她惊了一下，却在看到花束后面的型男之后，瞬间破灭了。也让海沫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嗨~美丽而又神秘的小姐，能否赏脸一起吃个午饭？”某只‘孔雀’自我感觉良好的在海沫面前开屏了。

    “……”海沫沉默了一秒，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语意不明的对他问道：“你是一个模特？”

    “喔~看样子你知道我。”型男继续得意，摆出了一副——‘我果然很出名’的表情。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她认识的‘艺术圈’的人屈指可数。

    “呃……因为我喜欢你，你很漂亮，也很迷人。”型男愣了愣，随即立即又摆了个‘帅气’的造型。不过他一瞬间的不自然，还是很容易的让海沫瞄到了。

    他以为这是在给他拍照？海沫微微皱眉，不用想，她的行踪又被那个‘死三八’给找到了。那个家伙是疯了么！可是找到了她，为什么自己不来，而是派个这样的……男模特来？靠！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了，我不去，谢谢。”海沫转身绕过了他，本不想纠缠，可惜某人不让他如愿。

    型男用一只健硕的手臂拦住了她，‘努力’深情的看着她，对她说道：“不，你不用害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请给我一个机会。”

    海沫眯着眼看着他的靠近，杀气内敛。

    “这位女士似乎不太喜欢你，作为绅士，应该知难而退。”

    就在海沫准备把眼前无知的家伙大卸八块的时候，一个声音即使的挽救了这位型男。海沫顺着声音看过去，脑子瞬间冷了下来，她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却发现型男在看到那个男人之后，瞬间变了脸色。

    “上官先生……”

    “回去告诉伯尼，这么幼稚的计划是不会成功的。”上官凡有些好笑的说道。

    “是。”型男瞬间变男仆，毕恭毕敬的回答后，火急火燎的转身就溜了。

    海沫看着刚刚还在给她表白的男人瞬间就逃没影了，挑了挑眉，又看向后面来的这个男人。——上官，这个姓氏简直是她的噩梦。为什么她又碰到这个姓氏的人。

    “在下上官凡，小姐你是中国人？”上官凡彬彬有礼的伸出右手，对她用普通话说道。

    “你也认识那个……‘大设计师’？”海沫没有伸手，她不想跟姓上官的人打交道。

    “看来小姐是话中有话。”上官凡有些好笑的说道，也收回了自己的手。良好的修养，让他即便是遇到尴尬的事情，也不会让人感觉到。

    小姐你妹！！她明明从来都是丫鬟的命。

    “海沫·琼斯。”她冷着脸对他说道。——她很少跟别人介绍自己的全名。琼斯这个姓氏跟史密斯那个一样，让她会有不好的记忆。可是听着他顶着上官的姓氏叫她小姐，海沫就会抓狂。

    “琼斯小姐。”他从善如流，却让海沫的额头上多了个#字。

    “我不会去当什么模特，你可以走了。”她不欲与他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伯尼开出的条件不错，他是个死心眼，如果你不答应他，他会一直缠着你。虽然我知道你不贪钱，但却相当怕麻烦的，不是吗？”他在她背后，仍旧淡定的说道。

    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不错，可惜已经名花有主。——她身上的那件限量版情侣装，每一对都是独一无二的。

    “……”海沫停了下来。她也早就意识到，如果鼎鼎大名的设计师再这么纠缠下去，指不定会把什么招来。

    “时间不会太久，两个星期就足够了。”

    两个星期……反正瑞德也经常不在家。 她有些负气的想道。刚刚的那束花，让海沫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爱情，从来都是你追我逐的游戏。他爱着她，却也只是爱着她。

    女人，从来都是得寸进尺的高等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额滴神啊~腰扭了，请假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