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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三人已把《杀手名录》翻完了,无心掂了掂这本书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能号令杀手榜群雄的宝物?我看不就是本杀手故事集嘛。”
张子舒双手指着无心手上的书,尴尬地笑了笑,难以启口道:“我说小哥……能不能……把它再给我看看?”
无心狐疑地看了张子舒一眼,说道:“好吧。”把书递了过去。
张子舒迫不及待地把书接过来,迅速翻阅了一遍,又从尾翻到首页,不错过任何一条缝隙,还把书抖了几遍,仍没任何发现。他纳闷道:“奇怪,里面记载的秘密在哪呢?该不会是要火烧或是水浸才能显现出里面隐藏的字吧?”
“你痴心妄想有完没完了!”无心骂了一声,把书抢了回来,“这本书既然没有记载传说中的秘密,对你来说自然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对我来说大有帮助,你若敢毁了小心我找你算账。”
张子舒不解道:“如你所说,这不过是本杀手故事集,于你又有何帮助?”
无心正色道:“匡正世上盲目崇拜杀手的不正之风,让世人醒悟什么才是真正的义。”
“这作何解释?”张子舒不明真相,听得云里雾里的。
“对不起,无可奉告。”无心把书收进怀中,冷冷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走去哪?”张子舒瞪大着眼睛问道。
“哪来的,回哪去啊。这里不是没你的事了么?”无心没好气地说。
“啊哈,你们不是要清点这里的宝物么?这里宝物甚多,我正好闲着无事,便好心帮你们一把呗。”张子舒说着朝无心眨了下眼,向他示好。
无心却浑身打了个哆嗦,摇头道:“我看还是不用了。”
张子舒见跟无心说不通,又转过去求于沁道:“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女人干活了,特别是像于大小姐这么漂亮的姑娘,累着了那怎么办?不如让小弟为你效劳吧。还是说你忍心看着我一个人落寞地走下山去。”
“一个人下山怎么就会落寞了?”于沁反问了一句,然后看到张子舒在卖力地向他眨眼睛,口气便松了下来,“好吧,虽然说这家伙人品不敢恭维,干活也不知道卖不卖力,优点是人长得还挺帅的,留下来养养眼也不错。”
张子舒打了个响指,说道:“还是小姐最懂我。”
无心见状嫌弃地摇了摇头,心想眼不见为净,开始按照黑风贼账本清点藏宝室的宝物。于沁和张子舒也加入进来帮忙,没花多少时间,就把数目清点清楚了。
因为要把所有宝物都移交给官府,张子舒怀疑道:“于公并不在山X,给当地官府的话可靠么?他们不会把这些钱财都给纳入私囊吗?”
无心道:“我也信不过他们,而且刘民背后的黑幕援手必须得彻查。我已在今天早上飞鸽传书给于大人了,于大人巡抚山X,有权治理山X一带,我请他委派我大师兄无良来处理这里的事,他为人最为正派,由他督办必然能秉公办理。我们先通过太G县衙的人来黑风寨收尾,只要我们收好账本和《礼单详略》,移交给大师兄,到时候如果经查数目不对,自然也就有说法了。”
于沁道:“如此甚好,爹爹知晓此事肯定也会高兴。”这里面也有她功劳一件,念及为爹爹办了好事,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张子舒先是把手一摊,然后又合拍到一起,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听你们的咯。”
无心面有难色道:“至于那些在酒桌上醉倒的黑风贼怎么处置……”
“把他们全部用绳子绑起来!”于沁抢着说道,她脑袋里早已浮现把黑风贼一个个绑成大冬瓜的场景。
“好主意,论绑人我最拿手,跟制机关一个理。”张子舒马上附和道。
“好是好,可是这里没跑掉的黑风贼,没有一千,少说也有七八百,我们去哪里弄来这么多的绳子?”无心问道。
“嘿嘿,这事交给我办吧。”张子舒马上打消了无心的疑虑。之前他处处掣肘于无心,受制于他,正苦愁没有机会展现下自己的能耐。这时天赐良机,又岂能错过,自当要大显身手一番,好让无心、于沁二人刮目相看。
言罢,张子舒找来数把黑风贼落下的尖刀和数根木材,敲敲打打之后迅速制成了一台简易的切割机,又搜寻来许多衣物,往切割机上一转动,把衣物切割成了一条条粗细均匀的长布条,简单快捷,而且布条正好可以当作绳子来用。
于沁惊喜道:“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
张子舒得意道:“那是自然,手上的活我是一点都不差的,要知道我可是未来寒月阁主的最佳人选。”
无心不忍直视,长长的叹了口气,拎起一捆布条,自顾自地往黑风寨办酒宴的地方走去……
三人经过两个时辰的忙活,终于把所有醉酒的黑风贼都给绑了起来。完事之后便从小诚山下来,敲鼓报官。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无心把事情经过写成状纸,投到县衙大厅之上,状纸里当然省去了有关他们的事情。由于已是深夜,无心在暗处等到有人拾起状纸,通报县令后,这才从县衙离去。这时无心他们驻足的酒馆已有多余的房间,无心另要了一间,和于沁各自回房歇息,张子舒另有去处。
由于连续几天的忙碌,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觉睡到很晚,直到街上沸沸扬扬地高喊着:“黑风寨被攻破了!黑风寨被攻破了!”同样的内容接二连三地被人们传告,每一个不同的声音中都充满了欣喜与快意,无心和于沁也在这时被吵醒。两人各自梳理完,出门却在楼道里碰到了,会心一笑,相约到楼下用早膳。由于这几天的所忧之事在昨天已经了结,心情舒畅,吃起早饭来其乐融融。吃过早饭后,无心说道:“我们出发前往太原晋王府吧。”
于沁奇怪道:“咦?我们不等你大师兄过来,把账本那些交给他么?”
无心解释道:“不必等他,我已把账本和《礼单详略》放到了秘密的地方,我们书院相互间传递东西有我们自己的法子,他知道从哪里可以拿到。我们真正的任务是把酒爵送还给晋王,此事越早办妥越好。”
“这样子,那好吧。”于沁应道。
无心道:“我们还得去一趟这里的古玩商行。”
于沁疑问道:“还去那里做什么?”
无心笑道:“当然是去履行诺言啊。”说完起身离开坐席,吩咐来店小二把这几天的账结了,然后和于沁拿上行李,牵着马出门去了。
来到古玩商行,安掌柜似乎在等候无心他们,早早迎了出来,一见面就跪下来道:“多谢少侠为此处百姓除掉黑风寨这一大害,安某在此替乡亲父老谢过了。”
无心急忙上前把他扶起,说道:“安掌柜不必多礼,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倒是希望安掌柜不要随便向别人透露此事为好。”
安掌柜道:“少侠有不便之处,在下晓得,你是太G县的大恩人,我一定替保密。”
无心笑道:“言恩不敢当,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些事。”
安掌柜道:“少侠尽管吩咐便是。”
无心从怀中取出一套青铜酒爵,正是晋王的汉代名品,说道:“此次一举覆灭黑风寨,安掌柜也有功劳,你我虽然不识,却仍敢于与黑风寨做对。先前答应过你事成之后以此物相赠,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安掌柜闻言大惊,连忙摆手道:“那不过是戏言,如何能当真?我身为太G百姓谢您还来不及,哪还敢要您的东西?您还是快快收回吧!”
于沁也暗中扯了一下无心的衣服,细声道:“这不是晋王的嘛……”
谁知无心却道:“君无戏言。”说完把酒具硬塞到安掌柜怀中。他当然知道这是晋王的东西,而且他受恩师之托帮晋王悉数找回酒具,如此一来就会完不成师命,但他为人生性豁达,说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当下便顾不得许多了。
安掌柜揣着酒具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于沁。于沁忙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陪他来的……他给你了,你就要呗。”
无心但觉神清气爽,哈哈一笑出门去了。于沁跟了出来,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把青铜酒爵送给安掌柜的,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管。”
无心微微一笑道:“是,小生自有主张。不过少了一件酒具,晋王这不还有十七件嘛,无伤大雅也~”
两人骑着马,一路上随便闲聊着,出了城,来到官道上。无心指着太原的方向道:“此处去太原晋王府,中途不换马,大概还需要两天时间。”
于沁道:“那我们快出发吧。”
忽然,从两人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小哥,小姐,等等我。”一听到声音,两人都猜到叫唤他们的肯定是张子舒。
只见张子舒骑着一匹棕色马,火燎火燎地来到二人身旁,气喘吁吁地说道:“等等我,也让我跟你们一程。”
无心奇道:“回寒月阁不是这个方向吧,不应该在东南方吗?”
张子舒振振有词道:“我不回寒月阁啊,要想做一名合格的寒月阁主,必须得经过江湖的历练。所以我决定了,跟你们一起去闯荡江湖。”
无心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跟你又不熟,你要闯荡江湖自己去啊,跟着我们干什么?”
张子舒向无心套近乎道:“小哥别这样说嘛,咱们昨晚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回,风风火火闯了黑风寨。这就是过命的交情啊,咱们以后可就是兄弟了。”
无心赶紧向张子舒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别了,你要是个长相猥琐的大叔,说这些话我还能接受。可你偏偏是个小白脸,这么说话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啊,有点反胃。”无心作势干呕了几下,他可没忘记第一次见面时张子舒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现在才过了一天一夜就要称兄道弟,他可接受不了。
“啊……”张子舒突然惨叫一声,用手捂着左肩道:“我昨晚受伤过重,自己一人怕难以熬过今夜,小哥,小姐,你们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孤独地死去吗?”
无心皱着眉头道:“有这么夸张吗?我算是服了你了。”
于沁心软道:“就让他跟着我们呗,在江湖上行走,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
张子舒赶紧接话道:“还是于沁小姐善解人意。小哥,不要拂逆于小姐的心意啊,她要是不高兴了,我跟你没完。”
无心骂了一句:“我警告你,你跟着我们可以,但路上可别给我找不自在啊。”说完拍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