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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们厚脸皮的程度不亚于他啊,瞧瞧这顺竿子往上爬的速度,啧啧,真不是盖的。
柳毅暗自撇撇嘴,自己得是多没用,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要权宜下认的干女儿来继承家业?
“呵呵,少不了她的,就担心到时候你看不上眼。”
“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啊,兄弟可没上个满清大大酷刑。”柳志的态度总算认真了点,暗自琢磨:“看来你找老婆这事,还真不能含糊。”
要是孩子干爸找个心机深沉或者抠门的,现在说得再好听,也是没戏啊,那他只能自己跟自己干巴爹了。
柳志心里想的可没那么傻缺地说出来,心里盘算着挑个啥样的合适。
好嘛,改口也太快了,不亏是政府机关出来的,脑筋就是灵活,圆话圆得让人挑不出错,正的反得全是他的理儿。
“村里也有不少单身汉,怎么就独独挑上我了呢?”柳毅是翻来覆去得不到正解。
再怎么说,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他,哪能面面俱到,什么都懂呢?就似碰到个从没涉足过的行业样,哪哪都摸不着头绪。
“成为她们主要的进攻堡垒,主要是因为你家里人口简单,又没啥烦人的亲戚,一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懂不?”柳志现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也行?”
柳毅有点瞠目结舌,之前在他眼里,这当口,吃亏就吃在人口简单上面,要是多几个亲兄弟,哪要这么束手束脚的?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个啥摩擦,一招呼,成群结队地杀到人家门上,多威风?
想欺负人的,也得悠着点啊。
合着这么个硬伤,在急着嫁女儿的父母眼里,竟然成了优点、还抢手货呢?这算什么,有得必有失吗?
“额,兄弟是刚从原始社会穿越回来的吗?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的择偶标准,都没听过?”柳志感觉真的快疯了,眼光充满着不可思议。
随便挑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好不好。
“那现在是不是得换成有水有粮、没爹没娘?”被人骂野种、有妈生没娘养、狗娘养的之类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柳毅说起来坦然得很,没一点负担。
呵,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头了头了,总算无意中做了回好事,付出了点贡献,将他们儿子推上首选女婿宝座。
柳志哪晓得对方脑袋里过了这么多的东西,继续分析道:“除开这些,你家里就剩一年迈的老人,她能活几年?首先声明,我说这话可一点没有诅咒二婶的意思。”
“晓得,晓得。”柳毅摆摆手道。
“到时,不就整个家世都是你媳妇的了吗?懂吧?”
“那我呢?”好嘛,一和谐,好像把他整个人给和谐没了。
“你什么你,妇女早就翻身做主人,能顶半边天了。这男主外,女主内,不把家交给别人,她怎么主内啊?”柳志翻着白眼道。
“合着人家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啦?”
“是啊,所以才说挑媳妇得谨慎嘛,悄悄把家搬空,你都蒙在鼓里。”
被这一通言论鼓吹得毛骨悚然的柳毅,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出个二六十二出来。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他现在绝对不会找个媳妇回去裹乱的。
“你家有后门不?本来还想找你砌长城的,这下好了,真是麻烦。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的,我也差不到哪儿去啊!”
“走吧,走吧。”柳志指指后面道:“看来她们的算盘是落空了哦。”
柳毅狼狈地飞奔而出,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别人讲的弯弯绕绕、各种现实,合理的、不合理的,他都不想理会。
这也不是死心眼,瞧不上相亲的,非要迎合浪漫情怀,来个一见钟情、二见倾心,非君不娶,非君不嫁的那种,而是真不到时候。
这种处境,有个陌生人闯进他的世界,真会产生手足无措的感觉。说不定有一天,空间的秘密也会无意中的暴露。
睡在一张床上,难免有个梦话磨牙的,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想想都觉得蛋疼。
而且,万一别人都过得很惨,他们家却能总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时不时地冒出点吃食,外人不清楚,号称最亲密的枕边人,能没个嘀咕?
快拉倒吧。
他可不是一根筋的拿自己最后保障,去试探啥真心真情的傻×。
倒不是人性本恶还是本善的问题,柳毅本就不习惯自己的小命被别人攥手里,累死累活的为他人做嫁衣,不做还不行,没得挑。
怎么算都是一个人逍遥自在,想吃稀得绝不嚼干的,今儿遛弯明儿打屁,也没个人拘束,何必自个套个紧箍咒呢?
看看村里的大媳妇小媳妇,每每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让自家汉子努力奋进。
时不时地还鞭策几下,挑出榜样出来以示激励,恩,这个有出息,那个有本事的。凭啥她摊上个熊样?不行,还是得督促着拼命,流血又流汗啊。
男人呢,只能百般无奈地跟头老黄牛似的,到底为了哪出呢?
也许,等老天爷怒气过后,又重新回到以前的世界,那时才会考虑结婚吧?
到时,空间没那么重要了,只当个平时消遣的玩意,再找个门当户对的,慢慢努力,为孩子、为她存养老钱。
反正柳毅绝不是单身主义者,说什么,也得耕耘个孩子,延续个香火,是吧?
都说计划不如变化,这是他如今的想法,也许明天这一切都被推翻也说不定,走哪算哪。
吐出心中的烦闷,柳毅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但到家见到满头银丝的柳奶奶时,还是有些小小的愧疚,她抱孙子的愿望一拖再拖,还不晓得到哪天才能实现呢!
再一次运上两筐平菇上路的柳毅,已经没了第一次的忐忑。
本来嘛,人对未知的事物有着本能的恐惧,等真正面对过后,发觉也就那个样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而已。
不过柳毅也不会粗心大意就是了,上一次没摊上什么事,不代表会一直幸运下去,只要发生个一次,那就是他哭的时候。
这回,有了经验,他做好了充分的防护措施。
镰刀、钉耙、榔头全带齐扔在空间里,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事,保准好好招呼,吃他一顿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