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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渔村,是这个乱世仅存的闲暇,用木头拼搭做成的小港上,行船的船夫抬头咒骂着这鬼天气,顺带着也骂了一声如今想要出海不要死的商人。
浪势滔天,拍打在暗苔和鸟粪密布的小岛上,穿过岛上狰狞的礁岩,像是鞭笞,更像是鸣奏曲的前奏,将要拉开正剧的帷幕。
“简直是疯了!”
船上下来的入江屋派到这里的首领的脸色就像这个天气一般阴晴不定,恨恨的骂道甚至就连自己本来就不值钱的身份也顾不上。
他布置着如今向毛利水军求救的办法,然而即使信使这时候出发应该也是赶不上救援。
他当然是已经得知了大友家浦部众军动的消息,如今是走是竟然开始了迟疑,毕竟如果将这些水贼拉出去应该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然而最终的罪魁祸首还是袭击墨依的那些船主,他当然不知道手下的这群家伙竟然会这么的胆大,竟然敢在岛津家的海域谋划袭击岛津家官船。
而且更为可悲的是,袭击也就算了,可是出击的六艘船出发竟然被官船击沉了两艘后,最后其他四艘又灰溜溜的溜了回来,让这些家伙的消息也是暴露的彻底。
这到底是在给自己家作死的样子,其实他也仅仅只是名誉上的首领,入江屋和这些船只的船主也仅仅只是合作关系,他当然是拿这些手下有着百来个汉子的水匪没有任何办法。
如今濑户内海的海道,这几年来,趁着大阪发展的势头,入江屋好不容凭着自家的小动作吃下不小的份额,想不到就捅了这么大篓子,如果岛津家报复该怎么办?
现在堺里的豪商他又怎么会没有对手,内海的生意的贸易可是真正的真金白银,又有谁不会觊觎。
更何况,博多商人被他坑害了这么多年,掐住了商道,早就和入江屋不对付,这次的浦部众若林镇兴的出兵后面难道不就是岛井宗室的影子?
海鸟在鸣唱,在高歌这个世界的肮脏。
这种食腐的小东西,其实自己也是一点的高贵品德都没有,除了会在伤口上横加撒盐外,还会对腐肉百加挑剔,贪得无厌。
到底怎么办,打听到大友家水军出动的消息。这位首领现在就是热窝里的老鼠,没有一点的头绪,优柔寡断终究是比莽撞还要害人。
所以他没有很快做出这个明智的决断,那么之后对于真正的掠食者而言那就是一场华美的大餐。
没有谁会放过他,毕竟无论是人还是船还是货,都是价值千金的合法抢劫。
风高浪大,世道灰暗。
“是你?”
墨依当然是没有想到来者,这个男人竟然找到了自己好不容易有的安乐窝。
其实在她早在被入来院兼久所救的那日就该猜出是这个男人,然而毕竟同属入来院一族,这一年来的风平浪静也让她安于常事。
这个男人,终究是在她生命中,从她最美好的年华,从她心中狠狠的剜掉一块肉,又好不负责任的将她置于死地。
如今千屿家的居所已经是被层层围住,带过来的旗本虽然没允许进入墨依的房间,然而千屿一族全都部被揪到了院子里。
墨依身上的熏香当然是和以前的不同,也是换做了茉莉的花味,右手鲜红的指甲笼在衣领上,映着白皙甚是好看。
她是一点没有相见的意思,也没有起身迎接的打算,就连眼睛都敢平视自己的主君亦或者是夫。
“这几年,你胆子大了不少啊!”
这位小墨依两岁的小少爷如今是多年的征战,早就是被男人的气味割扯出棱角,再也不像曾经的俊美。
以前墨依仅仅感觉到他只是个阴霾的鞭子,如今她的认知,这个男人却是比野兽都要残酷的刑具。
她当然不想回答这个道理,也没有一丝兴趣去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
在她的想法中,放逐难道不是等同于离婚吗,既然两个人都没有感情了,离婚了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然而折磨并不是她不愿意讲究不会来到的,更何况已经有了多位妻子的男人的确很熟悉女人的身体该如何挑逗。
这是比当做洋娃娃还屈辱的姿势,比之前还要酸楚的感觉,墨依的确是没有想到自己如今竟然敢抬起完好的右手狠狠的刮了这个男人的耳光。
她终于这么大胆一次,勇敢了以来,
虽然气力不足,可是自己打完了自己也跟着傻了。
不知道为何,她没有保持冷静,在这个地位尊卑的世界里,不肯驯服的小野猫终究是活不长久。
的确这个男人也不会是个怜香惜玉的家伙,墨依的双手被牢牢绑在一起跟着拴在了扶几上,连嘴巴都被塞进去一块手帕,免得啃着人大煞风景。
这个乱世,到底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如今的男人也变成了这样的熟手。
玩弄终究是玩弄,就像是没有尽头的地狱。
男人在墨依的耳边低沉的命令也是管不上她会不会答应,
“再帮我生个孩子!”
女子的柔弱的腰肢被抓住,就像是溺水般喘息着,即使她使劲的摇头也阻止不了该来的命运。
这是女人的命运,无论她愿意与否,她的身上都早就烙上了这个男人的印记。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每一次我都想努力的生活,为什么你都要出现?”
女子闭着眼睛,那是因为已经哭肿了双眼,所以疼痛的难以睁开。
她嗅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终究***好的身子上已经是软的根本使不出力气来阻挡,还是让这个男人再次覆上来,
他还要接着索取却根本顾不上墨依身子柔弱。
沉默是最好的语言,也是最大的隔阂。
在爱情的战场上的确也没有谁会愿意认输,你什么时候见过两次刺猬相爱过?
然而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对错,可是抢劫杀戮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存在对错。
入来院兼久召集了所有的部众,十多条船,四百余人和浦部众的若林镇兴一起从两边发起了进攻。
而入江屋在这座岛上的财富从出兵前,岛津忠燐就和若林镇兴商量好如何分配,如今入来院兼久心思稳当,反倒是浦部众该担心他们和岛津家水军一起出兵的消息不会被大友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