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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紫色药丸,费阳果然觉得身轻如燕,而且浑身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劲。与其他幽魂在旷野中急速飞奔犹若5道一划而过的青烟,渺无运动的轨迹可寻。
费阳似乎又找到了昔日在歌厅肆意嚎叫痛快淋漓的感觉。充沛的精力需要挥霍,火热的青春需要挥霍,而唱歌与跑步都是挥霍精力与青春不错的途径。如果表现出色,再加上一点点好运气的话就有可能吸引到小妹妹的目光了,至于接下去能不能够延续“挥霍”,那得看天意。
“难道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都逃不离?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费阳有感而发。只是他如今虽然体力超乎寻常,却因为没有五脏六腑,缺乏肺活量的支撑,这段刘天王“天意”的歌词依然只能是干嚎出声。不由得摇了摇头,边跑边回头说道:
“哥们几个,我们此行一不是逃命,二不是投胎,三不是开运动会,你们跑这么快做什么”?
“你才急着去投胎呢”!
其中一幽魂满腹怨毒,哭丧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一开始你就拼了命地跑,我们才无可奈何地跟着,现在却又来说嘴…我们也是没办法,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三天期限内回不去死路一条,去早了,恐怕是死得更快!那紫月行宫的主人岂会…岂会…”
那紫月行宫的主人岂会容忍骗子?你们这几个“西贝货”!
费阳在肚子里暗暗帮他补足。想想也确实,自己此行本着富贵险中求的人生信条,殊死一搏,说破了也是有几分信心几分把握的,可他们几个只不过是紫袍白骨精硬拖来充数的,最后自然是十死无生的结局…不由得微微叹息,先前的恶趣味顿时化为乌有。
“既然左右是个死,那你们何不趁此机会逃之夭夭呢?现在没有白骨精的看管,在此广袤的旷野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也未必没有生路的呀”。
费阳的语气是非常真诚的,但身后的几道幽魂却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
“呵呵,你几曾听说在幽冥世界出过‘孤魂野鬼’的”?一道幽魂冷笑着道:
“身为幽魂存在的唯一终极目标就是轮回投胎,明知道机会渺茫,那也是犹若飞蛾扑火,前仆后继、无怨无悔的。而一旦逃跑成了‘孤魂野鬼’,那你幽魂的代号从此就在大名单中勾去了,那就真的毫无希望,生不如死了…
哼,你口口声声‘你们,你们’的,难道你就不是我们其中的一分子?难道你又会是真正的‘音控学徒’与众不同?说到底,你一个劲的撺掇我们逃跑自己却又不逃,无非是想扫除我们这几个潜在的竞争对手罢了”!
这几道幽魂无一善类,再加上此时满腹怨毒,说着话尽皆目露凶光。
费阳不由得又是大摇其头,正想感慨一句“好人难当”时,身后“咻”的一声响,一枚尖锐之物透胸而出,紧跟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昏暗的“天光”下,浑身纤尘不染的“凤凰”自费阳的头部缓缓跨步而过,就像是跨过路面上的一堆垃圾。
“一路上早瞧你不顺眼了”。
“凤凰”依然背负双手、鼻孔朝天维持着一种飘飘欲仙、超凡脱俗的高贵气度。不管跟谁说话,他好像都是在自言自语。
“呵呵,你‘骑马’,我步行?呵呵,就凭你也敢对我摆出高高在上、幸灾乐祸的姿态?一击毙命算是便宜你了,呵呵,呵呵…”
在阴森森的笑声中“凤凰”更不回头看上一眼,微微纵身一跃,真的像个鬼影一般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剩下的几个幽魂面面相觑,一脸的惊恐之色。遇到这么个煞星即刻跟上前去他们是万万不敢的,却更不甘心就此出局,一时间六神无主愣在了当地。
费阳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感觉到背心的剧痛这才悠悠醒转。睁开眼睛脑子里一阵晕眩,“天色”已然放亮,原来自己整整昏迷了一个晚上。
费阳多少还是懂得一些医学知识的,他知道人在受到重伤,大量失血又得不到救治的情况下最好就是原地静卧。虽然他现在只是一道幽魂不是人,但想想如此应对伤情应该也不会错,于是不敢乱动,继续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耳边除了偶尔轻抚而过的阴风再无其它声息,心中暗暗盘点此番遭遇发生的前因后果不觉郁闷到了极点。
真的是无妄之灾啊!想不到那个一天到晚高昂着头的“小公鸡”不光骄傲的过分,居然还如此的小气,如此的阴毒。我不就是骑在紫袍白骨精的“马”上看了你几眼嘛,又不是骑在你的“马”上来看你,怎么跟遭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的非要取我性命呢?唉,世上骑着“好马”还到处显摆炫耀之徒所在多有,遇上了虽然讨厌,但我们只需以一种鄙夷的目光回视他几眼也就罢了,又何必喊打喊杀的有失风度呢?最关键的是心态得调整好呀…
费阳想着想着就有些想岔了。但反过来却也不得不说亏得他有着阳光、豁达、乐观的心态,这才能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哼哼,暂且容你得意一时吧!“西贝货”终究是“西贝货”,终究是经不起考验的,不管你成天戴着假面具摆出怎样的高姿态,一到了那个什么什么的“行宫”,自然会将你彻底打回原形的!
一想到这儿,费阳禁不住的兴奋莫名,猛的自地上坐直了身子。但就在他坐直了身子的同时,脸上却不由自主流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一眼望去整个世界黄沙连天,竟是一派沙漠戈壁无尽苍凉的景象。而在沙丘连绵的极远处,隐隐约约露出了宫殿美轮美奂的飞檐一角。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奇的,费阳突然发觉,自己前胸后背的伤势似乎已经完全痊愈了。赶忙低头查看,只见半透明的胸脯上只有着一个淡淡的白印,除了稍稍有些隐痛,居然再无其它任何不适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严重的贯穿伤所造成的后果?费阳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了。
嗯嗯,一定是服下的那颗药丸的功效了。别人的药丸都是黄色的,而我的那颗却是紫红色的,明显的与众不同嘛!那个披着紫袍穷凶极恶的白骨精待我确实还不错,等我以后发达了也会罩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