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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和路一一往侦探社赶时,快斗还给芊芊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让警方去医院取证,去医院取什么证呢?
这都要感谢钟理有个热情的临床家属。她天天一大早就会来医院照顾她婆婆,一待待一天,她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自来熟,记性好,和周围病房的人几乎全认识,来看他们的人也认识很多。
据她说,在案发当天中午,有一个没怎么见过的人来看望钟理,起码这半年来,她基本没看过这人。他说自己是钟理以前的同学殷阳,偶然得知钟理出了意外来看看。钟红听到名字也有印象,还和他亲切的聊了半天,一起吃了午饭。
本来到这也没什么,都是正常情况,可谁让快斗脑洞有点大,拿出了王一平的照片,那个家属一眼就认出了王一平就是那个自称殷阳的人,还热情的给快斗指出殷阳送的茶叶和各种水果吃的。
快斗没有声张,只是隐晦的表明警方办案,请保守秘密。
快斗和路一一到达侦探社时,芊芊就告诉他们警方已经取完证了,下午化验结果就能出来,如果在里面确实化验出了催化剂的痕迹,就可以逮捕王一平了,进行进一步的审问。
“警方说是如何发现他们认识的了吗?”路一一觉得他们调查得已经很认真了,他想不到他们漏了哪里,他想知道。
“你这可问对人了,我都打听清楚了,芯映研究所的录像,时间挺长的,将近半年前的了都,想看你自己去找吧。”芊芊得意又满意的笑,她也是想知道他们差在哪才都问明白的。
“先吃个饭,问问刘叔和赵齐那边是什么情况,等警方把王一平带回去,咱们再去警局看看情况。”快斗看着努力的路一一,并没有跟着去,
他知道自家只是一个小小的侦探社,警局的人多,资源也更多,要是没点成绩才让人意外。他们这么点人,想的再好也会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所以侦探社才会合法化嘛,取长补短。好饿啊,芊芊姐做什么好吃的了呢?
而另一边,路一一认真的看着警方发来的录像,他也知道了他们为什么找不到这个点。
有一段录像中显示,刘芯与王一平说话时,张蕙兰正好来做心理咨询,三人交错,互相之间交谈了几句,应该是在互相认识。
另一段录像显示,刘芯与张蕙兰交流结束往外走时,正好碰到了王一平过来,互相之间又交谈了几句,明显比上一次时间要长一些。
路一一点开下一段录像,却发现张蕙兰和王一平两个人在等待区,互相不知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刘芯送了一个病人出来,张蕙兰也就跟着刘芯进去了。
两人有记录的,是只见过三四次面,只见过这么几次,张蕙兰真的就能告诉王一平毒药的事,王一平真的就能帮她杀了她婆婆吗?路一一认为不可能,即使他们之后一直有联系,也不可能。
路一一翻阅着张蕙兰的咨询时间,一般正常的频率是一周一次,而那段时间是一周三次。鉴于钟理那时候出事,张蕙兰的心情并不平静,刘芯这样的安排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翻到王一平的时间表,时间不定,频率不定,也没去几次,怎么会几乎每次都碰到张蕙兰,太巧了!
“老路,走了,去警局,看看王一平。”正在路一一思考的时候,快斗突然蹦了起来,招呼路一一往警局赶。
路一一只好关上电脑,眉头紧锁,步履沉重的跟着快斗赶往警局。
“钟理病房的茶是你送的吗?”于洋看似轻松随意的问着话,背靠在椅子背上,看着王一平放在桌上的双手,没人看见的眼中却满是郑重。
“是。”王一平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语气平静,没有慌张,没有恐惧,只是右手大拇指不自觉的摸索着另一只手,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你知道里面有毒吗?”于洋听到回答后认真的看着他,想看出他是否有所隐瞒,是否有什么隐情,因为他太过平静。
“知道。”王一平比刚才更加平静,直视着于洋的双眼,清澈见底。
“所以是你下的毒,毒死钟红的吗?”于洋无法从那双清澈的眼中看出别的,只知道他真的认罪了。
“是。”
“为什么?”于洋挑眉变成了痞痞的感觉,心中无数思绪不断闪过,连他喜欢上了张蕙兰他都考虑过了,可他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杀了她。
王一平看着他,沉默以对,就像一座雕像一样,不论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和于洋耗着时间。
“你是怎么知道殷阳这个名字的?”于洋慢慢沉下脸,严肃认真的看着王一平,“是张蕙兰告诉你的吗?”
“是我记住的。她和我说过一些她丈夫的事,说起过这个名字,我就记住了。”王一平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更没有被问到痛脚的感觉。
“提过你就记住了?难道刚刚和她认识,你就开始计划杀钟红了吗?”于洋不放弃的追问,他一定要问出点什么。
“我是做销售的,记性不好,不用心,怎么记住各个客户的不同需求,给他们不断提供服务?我的客户基本都是长期往来的,我能记住他们说的每一个关键点。所以她说一遍我就记下了。”王一平并没有被于洋认为的疏漏而吓住,依然回答严谨,看似找不到问题。
“他叫什么?”于洋指着身边的警察,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一平。
“孙警官。”王一平冲着孙赫点了一下头,继续看着于洋。
于洋的脸色僵住,沉沉的看着王一平。“你为什么要杀钟红?你们根本就不认识,是什么让你动了杀机?是张蕙兰叫你这样做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想杀她。”王一平只回答了这一句,就拒绝再次说话,继续把自己当做一座雕像。
“你从哪得到的毒药?”于洋靠在椅子上,两手交叉放在腹部,抿着唇角,盯着王一平的一举一动。
“一个朋友。”王一平出乎意料的没有老实交代,只是含糊的给了一个说法。
“张蕙兰?”于洋紧忙追上,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的表现。
“不是,是别的朋友。”可惜王一平并没有让他如愿,只是摇了一下头,其他什么表现也没有。
问话一直在进行,快斗和路一一在监控室看的一清二楚,两人和于洋都有一个最大的疑惑,王一平到底为什么会杀了钟红?还有他所说的朋友是谁,是否也参与到了这件案子里?
所有人不得而知,王一平的四平八稳,让他们陷入了一个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