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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月急道:“什么苦日子?长生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将我们扒皮烤来吃?那可不成,小心……”大明月又想恐吓长生,但见长生身上并无锁链,这一招恐怕不灵,急忙改口道:“实在要吃便吃我,可不许动我的乖明月。”
小明月臊得满脸通红,道:“师父,你少说俩句好不好,长生没有恶意,他不是说了么,带我们来这里,便是要助我们应对那以后的天劫,在这里,三年一小灾,九年一小劫,三十年一中灾,九十年一中劫,三百年一大灾,九百年一大劫。”
大明月听了这话,放下心来,至于那些灾灾劫劫,她没有印象,所以也不太在乎,又问长生道:“既然如此,何必要锁住我们?又只锁住我们,不锁住你?”
长生答道:“锁住你们,这是因为这里有阵法,但凡凝就了元神的,元神都会被锁住,我的修为才金丹境,没有元神可锁,所以锁不住我。
明月前辈,你放心,我有解开这锁链的法子,随时都可以帮你解开,只是解开后,一盏茶的工夫若不离开这洞中,还是会再被锁住,而我们不知会在这洞中呆上几十年,解开了也没用。”
小猴儿叫道:“何止几十年?俺还打算呆满九百年,尝尝那大灾大劫是什么滋味!”
长生呵呵笑道:“不需九百年,你若是有把握,我现在便可让你尝,我得了一个法子,可以控制这里的灾劫,不过还是从小灾小劫开始吧!大家准备好了,我这便要启动了。”
小明月顿时变了脸色,结结巴巴地道:“长生哥,不,不是要等三年后么,怎,怎么现在就开始啊?”
长生笑道:“三年太长,两个月正好,两月一灾,六月一劫,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赞同,只有小狐狸默不作声,大明月劝道:“小灾小劫而已,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不愿受,师父帮你受了便是……啊!”
正说话间,大明月一声惨叫叫了出来,只见从心头蹿出一道火苗,正是红莲孽火,专烧心头的孽念,当然,比起螭天霸天劫中所受的红莲孽火,这道红莲孽火的威力不知要小了多少倍,不过那也是红莲孽火,威力岂比寻常?更是直接炙烤神识灵魂,教人痛苦万分。
大明月如今已经是说不出话来,只顾得“哇呀呀”乱叫,甚至现出了原形,但此时,却没有人笑话她,因为人人心头都冒出一股红莲孽火,长生也不例外,自顾尚且不暇,哪还有心思笑话别人。
七七四十九日过去,红莲孽火熄灭,众人吐出一口气,软倒在地上,这四十九日不好过,真如身处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之中,日夜受那红莲孽火的煎熬,一刻也不得停歇。
不过经过这一番祭炼,众人都觉得基础更加牢靠,道心更加坚固,实力也有较大的提升。神识的凝练程度,更是提高了一大截。
“乖明月,你说得没错,果真是来受苦的,这比杀了师父烤来吃还难受,烤了师父也只需烤一炷香,如今足足烤了四十九日还没烤熟。”大、小明月彼此相顾,泪眼汪汪,垂泪不已。
大明月抹着眼泪道,“长生,你放我们师徒俩走吧!那天劫,渡不过便渡不过,大不了,修行慢点,好歹也能逍遥自在几千年!”
众人一阵暗笑,心道:“果然是有其徒必有其师!”
明月偷眼看了一下同样被烧得奄奄一息的长生,擦干眼泪道:“师父,既然来了,便不要再说这等丧气话,这般便放弃,这些苦岂不是白受了?”
众人听罢,暗暗称奇,这小狐狸,也有其不凡之处。
长生听了明月此话,笑道:“不错,正是如此,大家赶快休整一下,恢复下身体,十来天后,第二灾该来了。”
“啊?!”小狐狸惊叫了一声,脱口问道:“怎么才十来天?难道不可以是十来年么?”想了想,也觉得十来年太长,央求道:“长生哥哥,休息三四年好不?十来天,人家身体还没养好呢!”
来到了西玄武宗的山门之下,陆本初有些心怯。守山门的弟子,多是筑基境、炼体境,他虽已经是合体境初期,修为高出这些玄武宗弟子很多,但是面对玄武宗数十万年来积威,心中难免有些畏惧。
陆本初收敛气息,磨磨蹭蹭地来到山门前,拱手施礼道:“各位小哥,请问一句,如今这玄武宗的的掌门是不是叫陆淑瑶?”陆本初对长生的话尚心存疑虑,不敢一下子摆出他的身份,否则,万一是长生诓他,岂不是得罪了玄武宗。
一名筑基境的年轻弟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有些不爽,皱眉喝道:“你这老叫花子,无事来刺探本门机密作何?究竟是受何人指派,说!”
陆本初吓了一跳,退了几步,连连摆手道:“莫要误会,莫要误会,我只是问问,问问而已!”
一名年长一些的炼体境弟子拉了那名筑基境弟子一把,压低声音道:“郝师弟,不要轻易得罪人,我玄武宗今时不同往日,少惹是非为好。”说罢,朝陆本初拱了拱手,问道:“老人家,莫要惊惶,如今我玄武宗的确是由陆掌门掌管,你有什么事么?”
陆本初听了此话,心定了下来,对刚才的事情颇为恼火,狠狠瞪了那名郝弟子一眼,心道:“你一个小小的筑基境的弟子,也敢如此待我?你姓郝是吧,待见了我女儿,看我如何再来收拾你!”
抖擞精神,陆本初放出气息,拉起架子,傲然笑道:“果然是淑瑶,我是她爹,你们速去禀报她,就说她爹来了,让她赶快下山来接我!”
众位玄武宗弟子本来被陆本初放出的气息震慑住了,但听得他如此说话,脸上纷纷现出忿忿之色,那名姓郝的弟子忍耐不住,指着陆本初的鼻子喝骂道:“好大胆子的狗贼,居然敢如此辱我玄武宗,我玄武宗如今虽然没落了些,还容不得你这等鸡鸣狗叫之徒欺上门来……”
话未说完,却被那名年长些的弟子拉到身后,拱手道:“这位道友,你且在迎宾亭中稍等,容我等禀报掌门!不知道友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