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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能成?”长生皱眉暗思,“一次只能镌刻一个符文,看这样子,最多我能支撑着镌刻完三枚符文,第一枚符文便要散去,哪里来的及去镌刻一百二十枚符文?这反噬之力也未免太强了点吧!”
“祭炼幽器也不急于一时,且去看看那些人偶究竟有些什么样的实力!”长生走向黑衣人留下的那块石头,伸手抚摸那石头,神识散开,那石头射出一道白光,现出一个白衣人偶,这白衣人偶便是五具人偶中的一具,只是此时的他,眼中有了些许神采。
“你?来挑战我?太弱了!”那白衣人偶瞥了长生一眼,轻蔑地道,“就算我只是最弱的人偶,你也没有资格来挑战我,就算我站在这你任你攻击,也伤不了我分毫,你凭什么与我交手?”
这白衣人偶也太狂傲了点,长生查探过这人偶,才不过是凝神境中期,竟然敢全不把长生放在眼里。
“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厉害!”长生心中恼怒,长枪一抖,挽出一朵枪花,如灵蛇出洞,直朝那白衣人偶的脖子扎来,那人偶冷哼了一声,果真既不躲闪,也不招架,甚至还故意将脑袋扬了扬,伸长脖子,等着长生扎来。
“叮!”长生一枪正扎在那人偶的脖子上,便如扎在一块铁板上一般,长生蹬蹬蹬连退了数步,两臂发麻,再看那白衣人偶,脖子上半点伤痕也不见。
白衣人偶背着手,摇摇头,道:“不成,太弱!太弱!简直像挠痒痒一般,这点本事,真不值得我动手。”
长生心中发凉,有点当初对付银狼的那种无力的感觉。
“我就不信,用那飞刀也伤不了你!”长生收起长枪,取出飞刀,当作匕首倒握在手中,这飞刀虽未炼制,但比起那长枪,更要锋利几分。
既然那白衣人偶说过不会动手,长生索性不再防守,欺身上前,一刀仍旧扎向那人偶的脖子。
那人偶眼中闪出一缕异色,道:“这兵刃倒也有些意思,但想伤我!难,难,难!”
“叮!”长生觉得好像扎到一团棉花上,使不上力量,力尽之时,飞刀被一道力反震回来,将长生抛飞。
那人偶依然无事。
“竟会这样?”长生眼中全是惊讶,“我不信,他全身都是如此结实?炼体境只怕也只是如此,而他不过是凝神境。”人影闪过,长生不停攻击白衣人全身,又一次次被震飞。
半盏茶后,那白衣人挥挥手,道:“不用打了,你还没有资格跟我对战!回去再练练再来吧!”说罢,便消失不见。
“原来凝神境中期防御便可如此厉害,我倒是小觑了修道者!”长生呆立半晌,“若是这般,如何能打得败那五尊人偶?”
长生心中失落,在迷雾树林中胡乱瞎转,这迷雾树林应该有玄妙,只是长生半点也看不出来,树林中虽有些鸟兽,但都远远地避开了长生。
走了约两柱香的时间,长生便出了树林,树林外是一大片湖泊,看不出大小。湖上的迷雾明显比树林稀薄了许多,虽然神识仍被束缚,但已经可以看见数十丈外的景物,湖边隐约有一处茅屋。
“难道这里还住着其他人?”长生心中疑惑,沿着湖岸朝那茅屋走去。
茅屋外的湖边泊着一条小木船,木船随意地系在岸边的一个木桩上,船头坐着一人,身披蓑衣,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勾着腰,双手握着一杆数丈长的鱼杆,正在钓鱼。
“老伯!晚辈长生这厢有礼了,请问这里是何处?怎生才能出得去?”长生走到那人身后,施礼问道。
那人似乎没有听见长生的问话,并不理睬长生。
长生不敢打扰,在那人身后盘膝坐下。
不知何时,鱼漂动了两动,又猛地下沉,那人罔若未见。
“老伯!鱼上钩了!”长生提醒道。
那人仍就不理长生,纹丝不动。
“老伯,再不扯杆,那鱼便要挣脱鱼钩逃走了!”
“逃走了便逃走了,这条鱼不是我想钓的!”那人终于说了句话,“我要钓的是那条金色鲤鱼,这只是一条青色草鱼!”
“这人真奇怪,钓鱼也有这么多讲究!”长生心中暗想,更不敢怠慢,又问道:“不知老伯能否告诉这里是何处,如何出去?”
那人摇摇头道:“现在的你,是出不去的。不过,若是你肯帮老翁我钓到那条金色的鲤鱼,老翁倒是可以指点一下你,教你如何打败那五个人偶!”
“老伯也知道晚辈在林中的事情?”长生奇道。
“你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那人不答,再次问道。
这其中似有玄机,长生点点头,道:“晚辈愿意为老伯抓来金色鲤鱼!”
那人摇摇头,道:“必须是钓来,不许使用其它手段,可愿意否?”
“不知这湖有多大?这湖中的金色鲤鱼多吗?”长生问道。
那人答道:“金色鲤鱼只有一条,这湖倒是无边无际!”
长生愕然,道:“这么多鱼,金色鲤鱼却只有一条,这如何钓得到?”
那人笑道:“世上的路更多,不试试又怎知走的路对还是不对?小友万般挣扎,无非是死中求活,然而绝路处处,生机却只有一线,小友又怎知就一定能把握住了那一线生机?”
长生陷入沉思,半晌方道:“我不知道!”
那人又道:“老翁倒是听过一个故事,不知小友可愿听否?”
此人深不可测,长生急忙施礼道:“愿闻其详!”
“话说从前有一条猎狗,有一只兔子,有一天,猎狗要抓捕这只兔子,兔子****西窜,猎狗紧追不舍,但毕竟兔子更灵活些,最终还是给兔子逃掉了,一个农夫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嘲笑那猎狗连兔子也抓不着。
猎狗答道:‘若是我追上了兔子,只不过得到了一顿晚餐,但是兔子如果被我追上了,它的性命也就丢掉了,我追不上兔子那是正常的,因为我和它的目标就是不同的。’”
长生默思良久,起身理了理衣衫,躬身施礼道:“多谢老伯指点,晚辈愿意钓钓那条金色鲤鱼!”
那人点点头,转过身站起来,白发白眉白须,眯着双眼,随手将钓竿交给长生,又道:“钓到那条金色鲤鱼,可来茅屋中来找老翁!若是有一日,你觉得不可能钓到那条金色鲤鱼,你自己离开吧,莫要打扰老翁。”说罢,背着手,躬着背缓步走向那茅屋。
在茫茫大湖中钓唯一的一条金鲤鱼,谈何容易?长生端坐木船之上,手持鱼竿,双眼盯着浮漂,心却不知在何处。
茅屋的柴扉“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隐隐听到那老伯叹道:“年轻人啊……若心不在鱼杆之上,又何必要浪费时间,早早离去吧!”
长生心头一紧,收拾心思,一心放在钓鱼上。
一天,两天……一个月,每天在这木船上钓鱼,长生烦闷得要命。这些日子,鱼倒是钓了不少,青鱼,鲫鱼,草鱼,财鱼,鳊鱼……即便是鲤鱼,也钓了不少,但唯独没有钓到那条金色鲤鱼。
“这般要到钓到什么时候?”长生心中嘀咕,“湖中的鱼只怕不下百十万条,湖面广阔,那金鲤鱼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游到此处,更不消说吞饵了,我的时间并不多,小猴儿生死未知,我真的要在这小木船上空耗时日么?”
“但老伯绝非平常之人,他说要钓那金鲤鱼,就必定能够钓得上来,这是一个考验,若是我连这也做不到,又凭什么求那一丝生机?”长生转念再想,强压制住心头的的烦闷,静下心来,继续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