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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三闻声看去,但见闫禹不知使用何种手段躲过卢锦那凶狠一抓,疾速朝一旁退去,怒目而视着后者。
看到这一幕,燕老三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小子不是没有修炼过功法和武技么,怎么会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终究是江湖老手,他很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脸露惊喜之色,如此一来,事情反而用不着操心了。
想到此,燕老三一手托腮,饶有兴趣的望着闫禹,看其如何应对。
如燕老三一般,卢锦压根儿就没想到闫禹能躲过他那一抓,一时怔住了,当听得闫禹怒斥声后,怒极反笑道:“小子,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老子就要看看,你是如何反击的?”
卢锦说着,再一次化掌为爪,身形猛然跃起,迎头便朝闫禹压下。
闫禹见势双目一凝,口中默念五禽戏虎戏口诀,双目中立时炯炯有神,浑身散发出猛虎蛰伏时的气势,接着身形快速一闪,避开对方那一抓,紧接着掉转头来,一招摇头摆尾,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左手化手为掌,卷起呼啸掌风,朝卢锦右肋斜劈而去。
听得呼啸而来的掌风,卢锦心中猛然一震,不待细想,急急掉转身来,双手化爪为拳,意欲挥拳攻了上去。
只可惜闫禹根本没给他出拳的机会,只待他拳头刚一挥出,掌风紧随而至。
见此卢锦大吃一惊,虽然自信在力道上强过对方,但武技尚未形成发力之势,他可不敢冒这个险,慌乱之中不得不收了力道,快速朝一旁避了开去。
不过在这种猛然收力下,同样也会对施术者己身造成伤害。
躲避过后刚一站定,卢锦只觉从手臂处传来隐隐作痛。一交手之下,就吃了这么个暗亏,这让他心中懊恼不已,刚才要不是轻敌,他自信此刻早就将这小子拿下了。
卢锦暗自一运功法,正待发起全力一击,却听得一旁的贾老先生喝道:“卢少爷,你不是要找闫禹闫大夫理论吗?这会儿怎么却动上手了?”
听得贾老先生喝问,卢锦手中攻势一滞,眼中狠厉之色一闪,盯着贾老先生道:“理论?还理论个屁啊,好不容易等到这小子出现,不逮住他难道让他再次逃跑吗?”
莫名的被卢锦攻击了两次后,闫禹心中无名火起,但这儿乃燕家武馆,是结拜兄长的一亩三分地,他可不想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只得一再压制心中的火气,阴冷着脸道:“卢少爷,鄙人似乎没有得罪你吧,你一见面就动手,行事是不是太霸道了点。要说逃跑的话,鄙人在听到贾老先生说及此事时,早就跑了,犯的着上这儿来吗?”
卢锦闻言一滞,却是不好辩驳什么,有种理屈词穷之感,片刻后恨声道:“闫禹,不要以为你狡辩几句本少爷便相信了你!你可知道,我那几个伙伴吃了你的冬瓜汤,可是病倒了好几天了。你躲到现在才出现,却是作何解释?”
“躲?”闫禹闻言眉头一皱,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对方,从话里行间里隐约可以看出,对方似乎刻意在为难自己,可是至今为止,也就一个照面的事,难道就因为和燕雪倩说几句话,就千方百计的针对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点吧!
想到此,闫禹摇了摇头,冷笑道:“鄙人为什么要躲?先不说你那俩伙伴没吃出问题,就算吃出问题来了,也没必要躲吧?”
卢锦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容,心中仿佛有一面小鼓在不断的敲打着一般,难道这小子看出点什么来了?真要是看上几眼就能识破,那这小子到底什么眼力劲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思绪了片刻,卢锦开口反驳,却是没想到心中有鬼,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什......,什么叫......,叫没吃出问题?他们俩都病倒了!”
听得卢锦结巴,其身后的狗头军师及一众跟班俱都面面相觑,却又不敢站出来帮衬几句,没帮上忙不说,要是说漏了嘴,反而帮个倒忙,回去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一众武馆学员看到“罪魁祸首”现身后,一个个的转身回来,看着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口水战,虽然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但是听到卢锦结巴,就算再傻也能明白,这事卢锦已然落居下风。
俗话说,窥一斑见全豹,从眼前这事可以看出卢锦的行事和为人,在这武馆里得罪了不少人,当看到卢锦语结时,居中有不少武馆学员脸露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不远处的燕老三听后,眼眶中光芒不断的闪烁跳跃着,这眼神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看来燕老三见得卢锦吃瘪后,心中甚是愉悦。再望向闫禹的眼神里,满是欣慰和欣赏,似乎有种重新认识的错觉。
似乎怕卢锦生气记恨一般,燕老三只稍瞄了一眼闫禹后,便迅速掉转头来,望向他处,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倒是一旁的贾老先生,则毫不掩饰的看着闫禹,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之色,甚至待情到深处,更是朝闫禹竖起了大拇指!
见得贾老先生竖起大拇指,闫禹有些哭笑不得,当场表赞自己,那不是帮自己,反而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啊!只稍这么一拉,仇恨值瞬间拉了个盆满钵满!
事实上也是如此,见得贾老先生作出如此动作,卢锦及一众跟班俱都火热的盯着闫禹,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被一众火热的眼神这么一望,闫禹只觉全身有如在烈焰中,被无数放大镜照射一般,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只稍一个临界点,便无火自燃起来。不过即便仇恨值再大,这个时必须发声,将对方的话反驳回去,否则就成了默认了!
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想到此,闫禹昂起头来,双眸中迸发出锐利的眼神,激射向卢锦,戏谑道:“卢少爷,你敢说他们是吃了鄙人的冬瓜汤病倒的吗?”
听得闫禹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一个问题追问,卢锦彻底心虚起来,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当着众人承认自己蓄意栽赃陷害,一旦事情败露,以后根本就没脸见人了,尤其在燕雪倩面前!
衡量了各种利弊后,卢锦强装镇定,目光闪烁的回瞪着闫禹:“病倒了就是病倒了,这事还用得着怀疑吗?你不会想说,他们俩的病是装出来的吧?”
听得这话,闫禹呵呵一笑道:“卢少爷,这话确实是鄙人想要说的,却是没想到被你帮着说出来了。在下心有疑问,卢少爷该不会是鄙人肚子里的蛔虫吧?”
“你......!”卢锦闻言被气得脸色铁青,双目狠狠一蹬闫禹:“小子,你最好不要太狂妄,本少爷借用你刚才说的一句话。先不说他们俩的病不是装出来的,就算是装出来的,你有本事能够证明吗?”
闫禹闻言不由得暗自佩服其卢少爷的心理承受能力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只稍一会儿便转守为攻,而且还有样学样,来一个“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想到此,闫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得这笑声,卢锦心中忍不住有些发毛,不得不再次强装镇定道:“笑什么笑,有本事的话,你过来露两手,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闫禹闻言止住笑,认真道:“你不说,鄙人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