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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那名老衙役所料,刘班头带领的人,很快就在怡红院将朱猛、朱勇两个人从妓女的被窝里光溜溜的揪了出来。
原来,自从前日将刘美气走后,这两小子一人找了个破布,包了二百两银子,将剩余的银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来了个深挖深埋,妥善藏好后,就来到了一家大澡堂子,先泡去了那一身不知积了多少年的污垢,然后换了一身新衣服,人模狗样到了千春楼大酒楼,点了满满一大桌子好酒好菜,猛吃狂喝的造了一顿,心急火燎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掌灯时候,这才醉熏熏来到了怡春院。
怡春院的老鸨子那是什么眼光,一看这两个人虽然表面上穿着鲜光,但那贼眉鼠眼,委琐的样子,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两小子是一夜暴富,找不到了东南西北的人,便上前道:“欢迎两位公子大驾光临。”朱猛、朱勇一听有人叫自己公子,美的鼻涕泡都出来的,从怀里掏出了银子,咣当往老鸨面前一摔趾高气扬的道:“看没看到这是什么?”老鸨子眉开眼笑道:“两位公子真会开玩笑,这是银子,就是刚刚会撒尿的小孩子都认识。”
朱猛“啪”伸手一拍桌子道:“既然认识这是银子,还不赶快叫两位姑娘来伺候伺候我们。”
老鸨子挑了挑眉头,不屑的扫了两人一眼道:“哟,两位公子,这几块银子就敢到我怡红院来大喊大叫的。”
朱勇一听,将手里提着的包袱哗啦一下全部倒在桌子上道:“不就是银子吗,爷有的是!”接着从朱猛手里抢过包袱也倒了个底朝天,老鸨子看着桌子上堆的小山似白花花的银子道:“两位公子,我不过说了句玩笑的话,就惹得你们这般。好好!两位要什么样的姑娘!”
这哥两长这么大头一次进青楼,那里知道这里也分什么听歌、品茗、观舞之说。
朱猛不耐烦的直截了当道:“那有这么多的说头,只要是姑娘就行!”老鸨子忍着笑道:“那么两位公子,你们打算怎么个乐呵乐呵呀!”朱猛、朱勇两个听了,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朱猛道:“我们想在这里吃喝玩乐几天怎么样?”
老鸨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道:“好,不过你们这些银子也就够在这里玩两天的,两天一过,你们就得走人。”
此时朱勇已经欲火中烧,道:“那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赶快将姑娘喊来。”
老鸨子扯开嗓子道:“大胖,二胖,快来接客。”
随着喊声两名一身赘肉,三十出头的女人走了过来,朱猛、朱勇也顾不得挑挑拣拣迫不及待上前搂着两个女人,啃了起来。
老鸨子强忍着笑道:“我说两位公子,赶快跟姑娘们上楼去吧!”
那两个女人分别扯着朱猛、朱勇的胳膊娇声娇气的道:“两位小哥,咱们去楼上快活吧!”
朱猛、朱勇咧着大嘴哈哈笑道:“哈哈,好上楼快活,上楼快活。”说着拦腰抱起了女人,“登登登”将楼梯踩的直忽颤向楼上的房间走去。
老鸨子在他们身后轻蔑的道:“呸!这两个大傻冒,老娘非让你们一丝不挂的从这里爬出去不可。”说到这里“噗哧”一笑,旁边负责给客人们倒茶水的大茶壶看了问道:“妈妈,怎么如此高兴!”
老鸨子得意洋洋的道:“能不高兴吗!没看到刚才那两个小子扔下这小山似的银子吗!这两傻冒,妈妈我让那许久无人问津,人老珠黄的大胖、二胖去陪陪他们也算是抬举他们的了。”
朱猛、朱勇兄弟两人,一连在怡春院里与大胖、二胖折腾了两天,虽然累得腰酸背痛,但心里美着呢!靠!我累,但我快活着!哈哈有钱就是好,咱们也能快活快活尝尝当富人的滋味。
此时,这两小子的想法,要是让哪些个富人知道了,非得拿只小刀将他们阉割不可,怎么!富人就如同你们想像中的这样卑鄙无耻吗!富人的财富那是靠着自己的智慧与勤劳积累起来的,那像你们这两个狗猪不如的东西。
寻花问柳,岂就是富人所为。
正当这两小子,快活的忘乎所以的时候,只听得房间的门“咣当”一声被人一脚踹了开,紧接着就闯进了四名如狼似虎的衙役,两人一个组合,分头扑向了房间里一南一北摆着的两张大床,不由分说的将朱家哥两从被窝里扯了出来,赤条条按在了地上,大胖,二胖两个女人则吓的大叫一声,披着被子躲在床角瑟瑟颤抖着,随后走进来的刘班头看了大胖、二胖一眼,似笑非笑的摆摆手道:“两位姑娘莫怕,没你们的事情,我们是奉命来捉拿这两个小贼的。”说着对衙役吩咐道:“将这两个王八蛋锁上!”
朱猛挣扎着叫喊道:“官爷,能不能让我们穿上裤子呀!总不能让我们光着屁股吧!”
刘班头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两个王八蛋,也知道要脸面!”接着沉吟了片刻自作高深的道:“哇塞!人可以不穿裤衩,但却不可不穿外裤。对,让他们将裤子穿上,不然出去的话,岂不有碍观瞻!污了街上行人的眼睛。”
朱猛一边穿裤子一边哭丧着脸道:“官爷,难道逛青楼也犯法吗!”
一名衙役上前狠狠的抽了他两记耳光道:“少他妈的废话,赶快穿上裤子走人。”
很快,朱猛、朱勇就被锁拿到了开封府衙门的大堂上。
刘班头上前向陈长洲禀报道:“知府大人,朱氏兄弟带来了。”
陈长洲点点头道:“刘班头,你是从那里将他们找出来的。”
刘班头道:“知府大人,小的是从怡红院将两个王八蛋揪出来的。”
陈长洲诧异的道:“这光天化日的,他们两人跑到怡红院干什么去了!”
刘班头嘿嘿笑道:“嘿嘿,知府大人,这对狗东西不是今天白天去了,人家已经在那里吃喝玩乐两天了。”
陈长洲“啪啪啪”拍着惊堂木生气的道:“见过下流的,没见过这么无耻下流的,竟然白日宣淫,简直猪狗不如的畜生!”
刘班添油加醋的道:“知府大人,这两个家伙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如果不是畜生,你想想他们能这边将自己的妹妹卖了,那边就拿着卖妹妹的银子去花天酒地,**宿妓。”
这时朱猛扯着破锣嗓子冤屈的道:“青天大老爷,小人我冤枉呀,小人就是再没人性,也不能干那猪狗不如的卖自己的亲妹子的事呀!”
陈长洲“啪”一拍惊堂木道:“好,暂且不说你小子卖没卖妹子的事,大人我来问你,你两个人去怡红院花销的银子,是那里来的?”
朱猛理直气壮的道:“那是我们自己的银子。”
陈长洲冷笑道:“哼哼,你们自己的银子。别以为本大人不知道,就你们两个狗东西,平时里好吃懒做,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主,那里来的银子去青楼,还在那里整日整夜的宿柳眠花!”
朱猛眨巴眨巴眼没有出声。
陈长洲道:“怎么你小子哑巴了呢,不回本大人的话。”
朱勇见自己的哥哥不出声了,有些瞧不起的道:“青天大老爷,朱猛没见过大世面,吓懵了。请大老爷明察,我们逛青楼的银子那是合法收入!我们拿自己的银子逛青楼,这犯着那条王法了。”
陈长洲点点头道:“你小子还满有理的!那么你如实说来,这银子是从那里来的!”
朱勇振振有词的道:“这银子是我那未来的妹夫送的彩礼,这算不算是合法来源!”
陈长洲道:“算,当然算了,那么你们哥两收了人家多少彩礼。”
朱勇不假思索的道:“不多不少,整整收了纹银一千两。”
陈长洲道:“那么,既然你收了人家的彩礼,为什么等人家上门提亲之时又突然变卦了呢!”
朱勇道:“这卖个水果什么的还要看行情呢!我觉得现在行情看涨,所以一千两银子的彩礼不够本!”
陈长洲气愤的狠狠“啪啪啪啪啪”拍了五下惊堂木,差点将坚硬的惊堂木拍裂了道:“岂有此理,我来问你,你家妹子是织女下凡呀,还是嫦娥降临人间。”
朱勇伶牙俐齿的道:“我家妹子不是织女也不是嫦娥,但那也是鲜花一朵,收些彩礼怎么就不行呢!”
陈长洲道:“你家妹子要嫁人,收些彩礼是无可厚非的,但你这狮子大张口可是触犯了大宋朝刑律的。”
朱勇那里懂得什么刑律,冷笑道:“哼,收彩礼、送彩礼是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这是两厢情愿,犯了大宋朝的那条王法了。”
陈长洲怒形于色道:“你这个无知的刁民,竟然如此目无王法。”说着对在左侧一张书案那儿做笔录的孔目道:“铁孔目,你将咱们大宋的刑律给这两个无知的刁民念念,让他们知道知道犯了那一条。”
铁孔目放下了手中的笔道:“是大人!”说着站起身来,拿过书案上一本厚厚的大宋刑律翻了几页,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朱猛、朱勇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
朱猛翻了翻眼皮没有出声。
朱勇不以为然的道:“你就念吧!我支楞着耳朵听着呢。”
铁孔目听了淡然一笑道:“那好,你们这两个无知的刁民听好了,大宋刑律第三款,第十五条,凡大宋居民,有嫁女者可收彩礼,钱物折合,不得超纹银二百两,如超过二百两者,按贩卖人口罪论处,情节轻者杖以法板三十,以求警告。情节重者杖以法板五十,并刺配西北边关服苦役。”念毕,铁孔目“啪”的合上了大宋刑律厉声道:“朱猛、朱勇,尔等二人可听清楚了!”
话音未落,朱猛、朱勇两人顿时汗流浃背,脸色白的吓人。
朱勇噗嗵一声重新跪倒大地,“当当当”不仅的嗑起了头来,额头碰到那青石铺的地面上,弄得鲜血直流。
朱猛则咬着下嘴唇,呆若木鸡,两眼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