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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卓癸也就留在店里忙前忙后,中午干脆包了隔壁不远的中餐馆,招待店员和付三哥公司那些帮忙的人。晚上更热闹,付家三兄弟一齐来了,还有不少生意伙伴和政府各部门官员,在附近一家超五星豪华酒店胡吃海喝。
付强给他的印象是那种实干型的农民企业家形象,穿着朴素眼正心直。介绍的时候付贵直接说:“大哥,他就是咱们四弟卓癸,四弟,这是你大哥。”
付强早就知道他的一些事,碍于人太多,也不好仔细说什么,总之是个场面上的宾主尽欢的局面。
在向其他人介绍卓癸的时候,付贵用到了陈天龙的词汇,“黄金瞳”。大家这才明白能让这满门富贵的三兄弟看上眼之人果然非是一般,有一手特殊的本领。
轮番敬酒,卓癸喝得有点多,付贵暗怀鬼胎让李嫣去帮他开了房,扶回房睡觉。李嫣红着脸把卓癸扶回酒店,心下忐忑不安又不肯离去,站在床边满肚子心思。卓癸模糊中发现房内有人,洗把脸出来把小姑娘撵走了。不提小姑娘那一张有些哀怨的脸,卓癸就这么一觉到天亮。
一早起来,他才给大洪去了电话。大洪把他劈头盖脸一顿好骂,卓癸歉然道:“是我不对,确实是休养去了!这刚回来不就给你打过来了?今天周六,你回家了?要回来了就到我的咖啡馆坐坐呗。”
“什么咖啡馆?”
“午饭后吧,吃了饭出来再说,兴盛大道这边兴民路‘异空间’咖啡馆,来了就知道。”
下午两点,来了四个人,罗佳罗好,大洪和大洪的妹妹洪永秋。
几人落座,点了咖啡饮料,洪永艺叹道:“好嘛你小子!咱们警校出来的哥们儿独独只有你做生意当老板!哎,可怜我满腔抱负,活生生给憋死在警校了!”他和罗好几次通电话,怀疑陈天龙的案子有卓癸的身影,但两人识趣地没有追问。
对着他们,卓癸感受到一股年轻的活力,才发现自己也不过二十六岁,就那么老成了?他笑道:“和古董店老板合资嘛,我一个人可没这实力,不过你们几位随时来,我这里永久免费,喝垮了都不收钱!”
“呸呸呸!”罗佳依旧是那么大方,“刚开业说这个字不吉利!卓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天天带闺蜜来骚扰你哟?”
“我干嘛骗你小姑娘?”
罗佳不乐意了,撅着嘴说:“谁小了,就跟你七老八十了一样,再说,秋秋不是更小?”
卓癸见过两次洪永秋,都在警校的时候,丫头来找她哥玩。她本身就是个文静的姑娘,只是今天的样子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卓癸讶道:“呀,秋秋都这么大了?差点没认出来!怎么不高兴的样子?大洪欺负你了?”
洪永秋勉强笑了笑,忽而又有些郑重地问道:“卓哥,我哥说你见过鬼,是真的吗?”
我去!
几人差点互相喷了对坐一脸,卓癸转头对大洪骂道:“你啥意思?我说你恨我也不能这样损我吧?”
罗佳哈哈大笑,不停用头撞着罗好的肩膀。
大洪举手投降又转头埋怨他妹妹道:“胡说!我是说卓子亲过尸体,尸体和鬼那是两回事!他不是见鬼,他是亲尸体!”
“哈哈哈哈!”罗佳两兄妹都笑得眼泪也呛了出来。此时店里只有他们一桌人,把几个服务员和咖啡师店长逗得实在忍不住,一屋子的笑声爆发了出来。
卓癸怒了半天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摇头转移话题道:“秋秋你为什么问这个?”
唯一没笑的就是这个妹子了。
“哎,可怜人啊!”大洪帮忙回答,“她好友,上星期在学校里跳楼自杀!哎,这些小青年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些什么!不是家里逼着她跟我出来散散心,她还不乐意来呢。”
说到有人死亡,大家也都收了笑意。罗佳惊叫一声关切道:“你没什么吧秋秋?前几年我还在学校的时候也出过这样的事,也是女孩子抢输了男友想不通跳楼了,那会儿传得可恐怖了,好多人都说晚上见着死去的那个女生在宿舍走廊飘来飘去!”
罗好哂笑道:“这些学生一天到晚没事干尽瞎编,飘来飘去你信么?”
罗佳刚想反驳,洪永秋瞪着大眼睛认真道:“我信!真的,不止我一个,好几个同学都觉得一回宿舍就感觉冷得很,明显比教室冷多了,反正......反正......说不出那种感觉,大家都说好像林丹丹就在背后跟着一样!”
“心理作用!教室人多,二氧化碳也多,当然比宿舍暖和了,你小说看多了吧。”大洪不以为然道。
“是真的,现在我们宿舍根本没人住了,都在外面租房子住......”
大洪一听,急忙打断道:“你也在外面租房子住?嘿,我说你翅膀硬了是吧?这社会有多复杂你知道么?”
“我......我......”
卓癸信了,所以他说:“秋秋,记得你是庆州师范大学对吧?我明天就要去你们学校呢,我舅妈好像调到你们学校去了,换了电话号码又联系不上,明天去看看,你明天要回学校吧?别去坐车了,来我这,我开车送你回去。”
他说这话是想到了张丽娟。张丽娟变成厉鬼后狂性大发,要杀死在场所有人,这件事让他心有余悸。若对那个自杀女生的事不管不问,日后伤害到了秋秋怎么办?
洪永秋看向他哥哥,大洪耸耸肩说道:“那你卓哥要送就让他送呗,正好替我省油钱。我说卓子,你顺便替我看看她在外面租的房子啊,环境太差闲杂人等太多的话直接把东西给她收咯!”
一下午他们就天南地北鬼扯过去了。这洪永秋一直心神不宁,老把话题朝灵异方面扯,扯来扯去扯到杨旭身上。
大洪给卓癸简单说了下杨旭的事,乃是一件命案。根据线索,在杨旭的带领下,他们所的干员只两天就抓着了凶手。可这凶手还在审讯的时候,那边刚下葬的死人居然复活了,自己从坟堆爬了出来!为此杨旭差点把镇中心医院给拆了,简直太庸医了!具体的杨旭也没过多透露,反正这事听着就邪乎。
到了晚饭时间,众人起哄下,卓癸再次破费享受了超五星宾馆的奢侈。三个男人放开了喝,罗好量浅,半斤就钻了桌子,卓癸和大洪两人三斤半酒,喝了个舒坦!
闲聊中罗佳透露,她和陈飞星分手了。原因很简单,陈死鬼的老婆逼着陈飞星立时去了国外,她自己留下来处理各种官司各种资产。卓癸暗忖处理完毕之后,怕这贵妇人也不敢继续呆在国内了。
还是在这家酒店,卓癸醒来已经临近中午,去到咖啡店的时候秋秋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让秋秋跟着店里几个姐姐一起吃午饭,自己打车去到疗养院,找老爷子“借”了越野车开回咖啡馆,载上秋秋,他们朝着庆州师范大学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