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神秘的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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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那么,如果不想跟我们鬼混,就最好在你的任务上多花点时间。”他说,然后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里没有告诉我任何东西,是空洞的。就像……泽人,一样……
“言归正传好了,把这些水果整理好,分成平均的两盘子,然后送到大厅内。”他说着,走到我旁边。我让了一步,他把盘子往桌边推了推,“就放在大厅长桌的两端,一个放在凌前面,另一个在客人前面。记住了,盘子里两个人的距离要相等;还有,水果的量也必须注意。”他再一次嘱咐我,然后说:“我去准备其它的东西了。手套你前面的抽屉里有,盘子里不用放餐具。”我猜他指的是不用放叉子。
他离开了,就像凌走到时候一样。到门口时,仿佛是习惯,用手拂过门框。
但是,在那时,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微微偏过头对我说:“10分钟内上菜。”
“嗯。”
7分钟多了,我才费力地把东西都准备好。我把水果螺旋形地排列成一个花一样的形状,因为由橘子、哈蜜瓜、草莓、蓝莓等等多种水果组成,所以看起来显得非常好看。我最后检查了一下,然后把手套摘了,一只手托着一只盘子,朝大厅过去。这时候,我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他是这栋公寓中我唯一看到的穿着最不正经的男孩,淡黄色的头发,看起来跟金川他们差不多大。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装,带着鸭舌帽,背靠在墙壁上。
我没有去看他,只是远远地瞟了一眼,然后匆匆准备从他前面走过去。
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他的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边脸,也看不见他的眼睛。
就在我路过时,他突然站起身,摇晃了一下,我还看见他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他直接朝路中间走过去,与我的路线正好形成一个直角。就在他几乎快要碰到我时,我后退一步,打算饶过他走开。但是不料,他突然抡起腿朝着我的头部踢过来。因为条件反射,我直接做出反应,把盘子向头顶扔去,然后架起手臂挡住了这一击。他的力道比起飒人都还要弱很多,明显不是忍者,只是稍微会一点腿脚功夫就拿出来炫耀的无能之士罢了。
他显得很震惊,但是没有做出下一步反应。我把他的腿卸掉,然后借助了盘子,迎着他惊愕的目光从他身旁走过去。我觉得他很奇怪,我还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他刚开始肯定也不知道我是忍者,也就是想故意害我了?我现在只是觉得他是神经病。但是,很显然,他没有这么快就放弃,但是也没有再一次无故出手,而是直接大声问我:“喂,新来的漂亮女仆是哪位啊?”声音很爽朗,而且语气中没有任何贵族人士的高傲,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
既然他知道我是新来的,也不认识我,大概就是这里的人了。
于是,我回答他说:“我是月夜修,这里的新仆人。”但是没有回头去看他。
“你姓什么?百代吗?”
“不是。”
我听到他冷笑了几声,说:“不是?这里的仆人都姓百代。”
我怔住了。
我回过头看着他:“你是谁?”
“很抱歉啊,我不是百代的人。”他用一种狂妄的口气说着“百代”这个词,“正好相反的——在下月光明。顺便告诉你好了,我是百代一族的仇人。”他说的很直接,又好像是故意引起我注意,又像是想从我的脸上获取一些惊异的表情。
“真巧,我也是。”我淡淡地答道,然后转过身去。
他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他喃喃道,“你只是来应赌的女仆吗?”
我微微回过头看着他。
他站在原来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还是看不见他的眼睛。我发现他的左腿在艺一瞬间仿佛是消失了一下,结果,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腿当然还在那里。但是那一瞬间,那一瞬间,我确确实实地看见他的腿不见了——或者说,从膝盖处往下突然变得透明了,甚至看到了原本被他左腿挡住的那一块地毯。
“月光明?”我没有理会他,重复着这个名字。
“在下月光明。”他说,还从口袋里抽出右手指了指自己。
那一时间,我突然来了兴致,我笑了。
“你说,你是这里……不,是百代一族的仇人?”
“正是。”他对于我能够正确无误地理解他的意思而感到很满意,咧了咧嘴角。
“为什么?”
“想知道吗?达成一笔交易如何?”
我看着他,他突然抬起了头。
我所看到的,并不是青蓝色的眼睛——是一只青蓝色的眼睛。而另一只眼睛,有一道常常的斜着的刀口,而这道让我仿佛看到血光的伤口正好落在了他的眼睛上——他的一只眼睛瞎了——再也看不见光了。
那一刻,我感到心口有一个什么东西扭动了一下。
5分钟后,我才把重新摆放整齐的水果放到了餐桌上——时间晚了一些。凌坐在那里,两手交叉托着下巴,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好像刚刚打了一场胜仗。而且,那不是一般的得意的神情。刚开始看到的凌,是一个只会开无聊玩笑的比小鬼还小鬼的家伙,而且看上去就没什么本事,但是……这种气场,很不一样。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一种犹豫不决和惊恐的中年男人,讲究的穿着说明了他身为客人的身份地位。
“您确定吗?”当我把水果盘子放到客人面前时,他惊讶地甚至没有看一眼那个盘子,而凌的面前正放着一个象棋的棋盘,他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是人都应该会答应的对吧?毕竟,这笔交易很诱人啊……只要再投资进去……”棋盘上,红方已经没有一兵一卒,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帅”。而朝着凌这边的黑方,红“帅”正好在黑“车”、“马”、“炮”三者的攻击范围内。这盘棋,并不是两个人下着玩的。桌子很长,如果棋盘在这边,那么的人绝对是够不到的。就算他的手臂有2米长,也够不到。凌尽量把声音放大一些但是又不太大,因为桌子实在太长了,小声说话对面的是听不见的,“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是我……”他把马从棋盘上捡起来,猛地朝“帅”上面一扣,然后用另一只手接住弹起来的棋,扔向客人。那枚棋子正正好好滑到他面前,正对着他,而他一脸惊异地看着那个棋子,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似的。
我淡然。
我一只手拿着毛巾,尽量做得妥当,按照那个女仆所教我的方法,另一只手缓缓地把盘子放到凌前面的桌子上。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用正常的声音对我说:“不好意思,月夜修,能帮我拿一杯葡萄酒给我们的客人压压惊吗?”
“是。”但是此时我很紧张,因为不知道所谓的葡萄酒在哪里。
这时候,我敏感地听到一个很轻的口哨声,我抬头看去——是金川。他站在楼上,二楼中间与一楼居然是相连接的。他靠在扶手上,那个女仆就站在他后面,像以前一样微微低下头。金川远远地指了指他们桌子的对面一个柜子——酒就在那里面吗?
我慢慢走过去,打开柜子——什么都没有。我有些诧异,回过头看向上面的金川。金川也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回头跟女仆说了几句话。女仆说完几句话后连连低头鞠躬,仿佛是在道歉。金川摸了摸后脑勺,一副烦恼的样子,然后看向我,指了指另一个柜子。这一次我找到了酒。
“凌他……到底是什么人?”事后,在准备好晚饭,我和金川坐在厨房的椅子上休息时,我问他。
“凌……嗯……”他长叹了一口,“凌他,其实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凌不是小孩子,虽然年龄与他的职业不太相仿,但我不是吹嘘——凌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企业家,是全世界的职业经理人,从事所有白领工作。”
“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我木然说。
“他从小就接受这一方面的教育,就是在一个大企业家的怀中长大的,”——我猜他所说的是凌的父亲——“他的命就注定要成为一位企业家。”
“那么,他之前那样……难道不是真……”我还没有说完,金川马上插嘴道:“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他显得有些激动。
“为什么要伪装?”
他没有回答。
他不是犹豫,只是不想回答。我知道他不信任我,也不愿把自己心里藏着的秘密随意告诉不熟悉的人。但是,我现在所知道的是——他肯定知道所有事情,而我,一定要让他全部说出来。或许说,这确实是我的另一面——如果只有被人信任以后才能得知秘密的话,我就要假造一个能让他彻底信任我的局。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我坐在之前那个醒来时看到的房间里,什么都不想。
“嗨,新来的女仆。”一个声音在我后面说。我转过头,看见一个淡金色短发的家伙一手攀在窗户栏上,蹲在窗台上,露出那一只带有伤疤的眼睛,“有什么计划?”
我回答:“可能还没有。还有9天,你急些什么?”
“怎么这么不友好……”他嘟哝,“你是男的女的?”
“在忍者的世界,不分性别。”我淡淡。
他不答。
“我要你帮我一件事情。”我打破了那接近无尽的沉默。
“嗯?”
“帮我把禁印找到,然后拿给我,那是属于我们村子的东西。”我说。
“长什么样子?”
“是一张黄色的符咒。”
“这个好找。”
“那就好……”
他冷笑了两手,然后又问我:“早上我们谈好的条件,你也会遵守的对吧?”
“你是不相信我吗?”我瞥了他一眼道。
“相不相信还得再看……”
“哼,”我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会遵守的……”但是,我的内心还是犹豫不定,“放心好了。”
“只要你信守诺言就好。”说完,他的身体渐渐消失在了窗户前,窗户外面是一片黑暗。这个人就这样销声匿迹在了这片黑暗中,月光明……你为什么,会取这么一个矛盾的名字……
第二天,我还在穿衣服时,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我一边应答,一边赶紧把鞋子穿好,然后准备去开门。在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凌的声音:“月夜修——你在里面吗?”——话说之前我答应的时候是在梦游,还是说他声音太小他没有听见——“月夜修,起床啦!”
“我早就起了。”我无奈地说着,把门打开。
当时他仍把手放在门上,所以我开门时,他的手正是一副还在敲门的动作。这么站着,虽然说他比我大许多,至少有个6、7岁,但是——却不比我高多少。总之,跟金川比起来真是矮多了,加上这样子的性格,简直就像我们的同龄。
“怎么了?”我问他。
“我的手表丢了。”他说。
那一刻,我真想揍他。
当然了——我不能这么做。
“这……我没有看到。”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先应付了一下。
“帮我找下。”
“嗯。大概位置在哪里?”我觉得就像是在帮一个5岁未满的小鬼找他丢失的玩具。而这两件事情之间本质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个未满18岁的“大小鬼”找他丢失的“高贵玩具”罢了。
他二话不说就把我带到他的房间,然后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就像金川一样。他的房间设施与其它房间的大同小异——红木书桌和书橱、镀金门把手和抽屉拉手、映染成多种颜色的美丽花窗、大型镀金吊灯。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那些纯银色的墙纸和地毯了。我对这种房间的设置感觉很奇怪。虽然我也不是什么特别擅长艺术或是颜色他配的人,但是我也看出来了——大片的银白色配上深红色——这,真的,很不配。说真的……非常难看。只是,我没有说出口,也掩饰住了表情,让他没有丝毫察觉。
“抱歉啦,月夜修。我没有丢什么手表。”他乐呵呵地说。
我耸了耸肩。
“那又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是吗?”
“是的,当然啦……”他咳嗽了两声,说:“我从监控摄像头上,看到今天在你来到大厅的路上似乎是——碰见了一个奇怪的单眼家伙,是吗?”
我的心一紧。我从来没有注意到藏在走廊高处的监控摄像头,没想到跟明的事情都被他给发现了。我踌躇不安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带着一脸笑意看着我。我似乎可以看到那不是一般的笑。当你看到一个装作是天真孩子的魔鬼笑起来时,是什么感觉——毛骨悚然。他身上并无任何杀气或是刻意显示出来的令人恐惧的感觉,只是我们所谈到的这件事让我深感不安,而且有想马上逃离这里的感觉。我已经在思考如果他知道了我们之间所说过的话以后会怎么样……
“是的。”我咽了一口唾沫,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
“那么,很抱歉。”他抱歉地笑了笑说,我有些惊讶,“他是月光一族的后裔,因为以前跟我们一族结下了冤仇,所以……他以前也常常这样。”
“常常?”
“是的。他曾经以我们这里的女仆要挟我,唉——”他低下头长叹一声,烦恼的样子,“可能过很多次了,大概——5、6次了吧……真是。”他皱了皱眉头,“但是金川那个家伙就是不同意啦!所以,我们已经损失了许许多多的仆人了。没想到他还会对你下手。不过,我看,你好像没事?”
“他是用体术攻击我的,”我稍稍放轻松了一些,“我的体术绝对在他的能力之上。”
“那就好,那么我就放心了。毕竟翠翠还有金川可以保护她!”凌笑了,闭起眼,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我。
“翠翠?”我有些疑惑,因为没听过这个名字。
“奇怪,你不认识吗?”他回过头有些震惊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翠翠是除了你以外我们公寓的唯一女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