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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沁卿熬到上午的课程都结束,听见下课铃声,去吃午饭的同学们纷纷用幸灾乐祸的眼神回望她。
任嘉琳一脸愤慨的走到她的课桌前,双手重重的拍在课桌上,忿忿的皱眉说:“这些人怎么这么讨厌!”
颜沁卿的视线从她的双手扫过,很想说一句,姑娘你戏过了,手不痛吗?
她只是淡淡一笑,朝宁安晏说了声,“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宁安晏却斜嘴一笑,一副痞相,“昨天在校门口等你,看见只落汤鸡。今天如果不等你,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了。”
任嘉琳一脸赞同的点头,眼底是浓浓的担忧,“我们等你,你别怕。我们在。”
颜沁卿都快笑出来了,我们?她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嗯,我先去了,你们在楼梯口等我好了。贾老师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不会出什么事。”颜沁卿朝他们随意挥挥手,示意你们先走。
见他们转身,装作收拾课桌上的东西,视线瞟过教室里剩下的人都离开,才慢悠悠的整理下校服,扯了扯短裙,往门外走去。
贾亚娟的办公室在走廊右侧的尽头,每个班主任都是单独的一间,不算大却很雅致的办公室。
这所学校的班主任除了兼任其他课外,一个人至少要管三个班,用校长的话来说,就是促进良性竞争。
颜沁卿知道班主任其实很忙,忙到压根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忙的昏天黑地。
能知道什么呢?如果不是有人去打小报告,贾亚娟根本不会找自己。
是谁?闲来无事把这种事情也要告诉老师?她心里隐隐有了点猜测。
“宋清清。”
颜沁卿低着头在走廊上,盘算着是不是任嘉琳告的状,耳边响起了冷冽好听的男声,十分清爽的声音。
总是听着宁安晏那公鸭般的粗嘎嗓音,这声音就像是一抹灵泉灌入身体,温润的水质治愈了她,还满足了声控的需求。
她转过头,景墨辰一脸沉静的站在楼梯下一层的转角,姿态很悠闲。
身体斜靠着墙面,一只腿曲起,双手插在裤兜,这是平时很难看见的他。
颜沁卿歪着头打量他,从他漆黑如墨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故作不解的轻声问:“有事?”
景墨辰朝她斜嘴冷笑,缓缓站直了身体,声音微凉的问:“被富婆包养?”
颜沁卿没有回答他,反而眨了眨眼,一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模样。
“亲来亲去的走进家门?”景墨辰无视她的作态,这句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颜沁卿故作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短促的叹出,朝他摊开双手,询问:“是你去贾老师那里告状的?”
这等同于默认的语气动作让景墨辰微微怔住,片刻后,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找我算账?所有话都算在我头上了,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要打要骂你随意。”颜沁卿表现出一副很委屈却忍住的表情,眼底隐隐有水光,生生忍住撇头不看他,话里话外透着自己是被冤枉。
景墨辰看见她这样,又听到这些话,微微凝眉,似乎思考着什么,很快轻哼一声,“推脱的倒是挺干净。”
“随你怎么想。不过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显得我比你低一等而已。”颜沁卿说到这里,眼睛眨了眨,似乎想敛下眼底的水光。
鼻子微微抽了抽,咬了咬牙,让双颊鼓出明显,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一副故作坚定的模样看着他,“以后我不会让你困扰,满足你那些追随者的愿望!之前我做的一切,非常抱歉!”
颜沁卿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语气诚挚的道歉:“对不起!”
她说完这一切,也不管景墨辰的反应,快速转身,将头看向走廊外,鼻音浓重的说:“贾老师找我,我先走了!”
景墨辰在她转身的片刻,等她说完那话,声音很轻微的说了句,“抱歉。”
颜沁卿不知道他是抱歉冤枉了自己,还是抱歉不能回馈自己的喜欢,做作的摆出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不回头就那么挥挥手,示意没事,带着颤音回了句,“这话该我说。”
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传来,她的嘴角缓缓翘起。
胖脸带泪和梨花带雨比起来,肯定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
哪怕她今天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也不能让景墨辰心头震荡什么。
可她说出了自己对他的喜欢,那是宋清清不敢做的事。
男人面对喜欢自己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再不好看,心里终究有些隐隐得意和丝丝怜惜。
颜沁卿只需要勾起他一点点的怜惜,等待她减肥成功,再回来逆袭,震撼才会大起来。
现在不过是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等待他反复回味,渐渐站在了强势角度来看这一切。
说到底景墨辰不过也是个十七岁的男孩罢了,又有多少恋爱经验呢?
颜沁卿就算只有萧泽骁这个男朋友,也知道跟男人的相处之道。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或者会惶恐害羞,反而处理不好许多事和感情。
可她并不喜欢景墨辰,想拿下一个不喜欢的人,那就容易多了。
她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的有些红,脚步沉重的走到办公室门口,一手捏着衣角,一手敲了敲门,用微弱的声音颤颤的喊了句:“报告。”
“进来吧。”
颜沁卿进门表现的有些不安,礼貌的朝贾亚娟躬身,轻轻关上门,期期艾艾的站在她的面前,“贾老师。”
“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贾亚娟表情很严肃,甚至是严厉,眼神里透着些许不耐烦,又努力按捺住。
颜沁卿一脸无辜的朝她摇摇头,双手无助的搓着衣角,微微驼背的站在她面前,“我不知道。可早上来上课觉得有些不对劲。发生什么了吗?”
“发生什么?胡乱说同学的是非,你敢说不敢认?”贾亚娟冷哼一声,将手指尖的笔重重拍在桌上,揉了揉额角,一副头疼的模样。
“高中!多么重要的时期,你的心思怎么从来摆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