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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骁将衣服整理好,随意弄了弄头上的发饰,看了看被捏红的手腕,愤慨的瞪了颜沁卿背影一眼。
跳下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挺直了腰板,又摆出那副王妃的架势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转头看了眼依然昏迷的汤嬷嬷,多看了几眼,确认她是真的还在昏迷。
他抬头看着搬动尸体的颜沁卿,“忘记跟你说了,过几天王妃要进宫面圣。”
颜沁卿正准备把姜嬷嬷的尸体摆出一副畏罪自杀的模样,一听这话猛地转身盯着他,眉头紧拧,“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忘记说?”
他们两个都没记忆,进宫面圣这种事就是找死啊,万一哪个竞争者运气好直接附身在皇帝身上怎么办!
这种事情他就轻描淡写的说忘记了?心里不记事的?当他们来这里玩的?
萧泽骁看到她这明显对自己不满的表情,却依然一脸随意的耸耸肩,“重要吗?你假装行刺以后,我假装受伤,到时候不就有借口了。”
颜沁卿见他这副模样,将手里的尸体随意一放,上下扫视他一圈,用一副我下了个重大决定的表情,眯眼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语气平和的说:“好,我知道了。”
萧泽骁想着她那智商值,对于计划这事压根没打算指望她,自己早就盘算好这事了。
原本之前要把计划跟她简略说一遍,哪知道被宁侧妃打断,又被她那么一气,脑子都短路了,现在看她这样,只觉得心里发寒,有点瘆得慌。
他朝后退一步,仔细打量着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你……”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问她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这货肯定不会说实话。
现在他这具身体真是娇柔到没边了,哪怕他战斗力犹在,架不住硬件条件不行啊,能忍还是忍了好了。
他咽了咽口水,连带剩下的问话也咽了下去,随意说了句,“知道就好。”说完也不看她,转身打开房门,朝外走去。
颜沁卿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出门,冷哼一声,组队就烦这种事,他明显也不信任自己。
这种操蛋队友,高数值有屁用,还不如来个唯唯诺诺身手不错,老实听话的队友,例如左承席这种。
算了,她深吸一口气,已经摊上这货了,还能怎么办,又没退货服务!坑货的二球,坑到没谱的队友,简直是……
她转身将尸体摆好,听见门口那句异口同声的“王妃”,知道这货已经走了,坐在床边双手抱胸,等着汤嬷嬷醒来。
她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汤嬷嬷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渐渐身体动弹起来,揉着后颈昏昏沉沉的爬起来。似乎余光察觉到身边有人,不经意瞟了眼,一看姜嬷嬷的尸体,微微一愣的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但没有露出惊恐害怕的神色,只是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抿了抿嘴。
她缓缓转过头看着颜沁卿,视线微微扫了扫,似乎在找萧泽骁。
“王妃身份高贵不宜见血,不在此处。”颜沁卿语气冷淡的说着话,视线移到她意图站起来的双腿上。
汤嬷嬷感觉到她的视线,缓缓的跪了下去,低垂着头挺直了背脊安静的跪着。
“我想,既然宁侧妃敢指认你昨夜带外男进门,想必你昨夜没有守在王妃身边吧?”颜沁卿见她在自己说出这话后,身体幅度很小的微微颤了颤,似乎有些震惊,但很快稳住了身形,双手交握在腹前,始终透着一丝紧张的感觉。
看见死人不惊恐不害怕,说明见的多了,内宅的那些事,颜沁卿前世看小说大概知道一些,猜测着这些王妃身边的嬷嬷们大概也是见惯了。
可说到这话题居然会透着紧张,自己肯定是说中了,那她昨晚究竟去做什么了?
颜沁卿想起昨晚的提示,想起萧泽骁的瞎掰,脑子里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测,轻笑了一声。
安静片刻,从床上跳下来,缓缓走到汤嬷嬷面前,半蹲下来盯着她,试探着说:“让我猜猜,汤嬷嬷昨个夜里埋死人去了吧?”
这句话刚说完,汤嬷嬷似乎震惊的想抬头,却生生的抑制住了,双手往腹部间缩了缩,强装镇定着。
颜沁卿看她这副表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萧泽骁昨晚一定是杀了人!可他为什么要撒谎?以他在挑选任务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个沉得住气还有城府的人,怎么会一来就犯错?
她无声叹息一声,站起身,低头看着汤嬷嬷一眼,背过身挥了挥手,“姜嬷嬷畏罪自杀了。外男的确是她带来的,这外男之事已经了了。至于王妃的事,我管不了,也从未想管。你无事了,回去吧。”
汤嬷嬷这回一脸震惊的抬头看着她,见她背对自己,惊讶的张了张嘴,好半天却咽下了疑问。转头看了眼姜嬷嬷的尸体,慢慢站起身,对着颜沁卿的背影行了个礼,语气带着真挚的感激轻声说:“多谢严侍卫长,老奴告退。”
颜沁卿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皱眉转过头来,萧泽骁这货果然不信任自己,还是十分不信任,这个队友真的太不靠谱了!
她咬了咬牙,暗戳戳想着如果最后实在不行。擦,她就真的把他上了!
想到这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打了个寒颤。好吧,她承认,她干不了这事。
必须尽快到他身边盯着他,还要搞清楚这货到底在搞什么?!
颜沁卿深吸一口气,调整着面目表情,做出一副沉重模样,缓缓走出门外。
到了院外朝依然笔挺站着的侍卫挥了挥手,“进去把尸体处理了。处理完后各司其职去。”
两名侍卫动作整齐的转过身,单膝跪地低头恭敬回答:“遵命。”
颜沁卿刚要抬脚离开,发觉四合院外不远处那片树林,一颗高大树木的树底那堆枯叶上,坐着一个人。
双手抱膝仰头盯着快光秃的树杈,浑身散发着一丝惆怅,身边放着一个漆红中等木匣。
这秋季特有的萧瑟和他那身月白直裰的白,勾勒了一副名为寂寥的画面。
颜沁卿瞟了眼进入房内的两个侍卫,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朝那边走去。
僻静的四合院,只有风声和落叶声这一片树林,哪怕脚步轻缓,可脚踩到枯叶上的声音,依然惊动了看似在沉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