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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迷蒙的天空下,透出一股冬天独有的美丽,灰白色的天空,阴阴暗暗,往日炽热的阳光,今日不见光芒,陈一凡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这片天空。
冬天的压抑,寒冷,肃杀的气氛,让街道上的人早早回去休息,生意不好,冬天少人出来,街道两边多数都是一些工艺品,蔬菜几乎上看不到。
有的也是少数已经衰败的蔬菜,冬天,蔬菜是短缺的,除了萝卜等少数可以在冬天有的蔬菜,其余的菜,一概没有出现。
少部分的蔬菜都是百姓们放在地窖中,精心保养许久才留下来,十株白菜里面,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三株。
物以稀为贵,冬天没有蔬菜,蔬菜的价格自然贵,是以往的十倍以上,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老早被大户人家给买走了。
晌午之后,街道上寥寥几人,寒冷使得大部分的百姓待在家里,士子们也不得不待在家里,因为这个时候,没有节目兴办。
萧瑟的寒冷,冷清的街道,与春、夏、秋天所不同,感受着周围的气息,陈一凡进入其中一家客栈,要上一壶酒,一碟小菜,烈酒下肚,如火焰般焚烧,度数不高,十来度。
暖和的酒气一下子让陈一凡寒冷的身躯暖和起来,冰冻的手火热火热,吐出一口闷气,吃下几口小菜,惬意的生活,让人忘记了昨日的忧愁。
喝酒,吃菜,好不惬意。
此时,迎面走来一名士子,拿着好酒,端来一碟好菜,不问直接坐下来,微笑询问:“兄台,我能坐下来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都坐下来了,还需要问我吗?
“请坐。”出于礼貌,陈一凡摊手道。
那人把菜放在桌子上,端起酒,给陈一凡倒下一杯,十分自豪说道:“兄台,我这酒可不是你这些垃圾能比的,喝一杯?”
口气挺大,不知道酒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喝,陈一凡也不推辞,端起酒杯,喝下一口,烈酒入肚,淡淡香味酝酿片刻,才一下子涌出来。
浓烈的酒气,熏红陈一凡的脸,毛孔张大,热气扑腾,陈一凡放下酒杯,淡淡道:“不错。”
只是不错,不算太好。
更好的酒,陈一凡都喝过,这壶酒,在灵州,不,大梁算来,都是顶尖的,能够超过这种酒的,也就那么几种,屈指可数。
那人听到陈一凡的话,不由得诧异一声,拱手谦卑问:“兄台难道喝过更加好的酒?”
“好酒,肯定是喝过,比你这酒好的,不知几何,算不上什么。”
你有酒,我知道你行,可你在我面前装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哦?不知道是哪几种酒?”他很谦卑询问。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对了,还不知道兄台是?”陈一凡不打算继续说酒的事情,他喝过很多好酒,这个是没错,可要他说出来,显得很尴尬。
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他说的那些酒,说出来,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在下司马壹,不知道兄台?”
男子司马壹,不是司马懿,是一个士人,恩,大概差不多。
“司马壹?”陈一凡不由多看几眼他,名字不错,和传说中的司马懿差了一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也是穿越来的呢。
“在下名字很奇怪吗?兄台为何这个表情?”司马壹诚心询问。
陈一凡一愣,我表情很奇怪吗?没有啊?
“呵呵,不是,只是觉得兄台的名字好像我的一位故人,思念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说的兴起,陈一凡停不住口。
看到司马壹一脸懵逼,陈一凡赶紧住口,啊哈一笑,掩饰尴尬:“啊哈,说太多了,兄台莫见怪啊。”
“没事,没事。”司马壹摆摆手:“不知道兄台那位朋友现在在何处,在下想要认识认识。”
“死了。”
“……。”
司马壹额头挤出无数黑线,都死了你还说什么,怀念,我看你是想太多了吧。
“兄台真爱说笑。”微笑可以掩饰尴尬,当你尴尬的时候,笑笑,发现效果不错哦。
陈一凡自报姓名,虽然他知道这个人认识他,不然也不会找上自己,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个人来找你,必定有事情。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管你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都要小心。
做人,不能过于老实,留个心眼,对自己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陈一凡一向都是这么警告自己,不能仁慈,不能老实,要懂得算计别人,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不知道司马兄台找在下有什么发财大计,在下虽不才,有钱赚,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开口变得市侩,陈一凡不打算掩饰本性。
司马壹脸蛋抽搐一下,传闻果然不假,这个人喜欢钱财,对钱财的着迷程度,已经到了出神入化,咳咳,是无法自拔的程度。
传闻这个人为了一百两银子,愣是抛弃了一个花魁,这等气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比如他自己,无法做到这一步。
花魁,那可是花魁,哪怕是一座小小的城镇的花魁,身家都不止一百两银子,两者无法比较,是个聪明的人都会选择前者。
“兄台说笑了,在下不过是看到兄台一个人喝闷酒,着实无聊,这才想要结识一下,无他想法。”司马壹说清楚理由,免得眼前这个人误会。
“这样啊,看来我和兄台无话可说了,慢走,不送。”陈一凡直接翻脸,没钱,好走,不送。
司马壹很累,身心都累,这个人,难道不知道矜持和礼貌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没钱,请走,不送。
难道我们的友谊小船,还比不过区区银子不成?
“怎么?司马兄台还有话要说?”
“咳咳,陈兄真爱开玩笑,在下佩服,佩服。”
洒脱,还是无知,或者是另有算计?
不管是哪一种,司马壹很不开心,眼前这个人,软硬不吃啊,很难对付。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司马兄,不是我说你没钱不要学人装逼,我陈一凡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你不走是吧,那我可走了。”
起身,拿起斩头刀,头也不回,直接离开。
潇洒,背影都如此倜傥,让人羡慕嫉妒。
“好潇洒的男子。”司马壹心中如实道。
酒不过三巡,也索然无味,自己一个人喝酒,始终和两个人,或者几个人一起喝酒,少了一份心情,多了一丝愁绪。
喝酒最让人烦恼的不过是没有朋友喝。
古有李白李大诗仙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今有他司马壹,一人喝酒,一人坐,无趣极了。
好酒,却没有人陪,喝下一杯,不想再喝,司马壹转身要离开,小二跟上来,堵在他的前面,微笑道:“公子,你还没付酒钱呢?”
司马壹脸色变得不好看,威严道:“银子不是付过了吗?你当我是肥羊吗?随便宰杀。”
小二立刻解释:“公子,你那份钱是给了,可是你朋友还没有付钱,你看是不是?”
司马壹似乎明白怎么一回事,嘴角抽搐,那个陈一凡,果然如传闻一样,无耻到了极点。
无奈,他抛下了一两银子,准备离开,小二不肯放手,无辜说道:“公子,钱不够。”
“嗯?”司马壹怒了,指着桌子,怒气冲冲道:“这点菜,一两银子还不够,你耍我?”
小二哭着脸,小声解释:“公子,不是小的耍你,而是真的不够,那位公子是吃了那么一点菜,确实不够一两银子。”
司马壹的脸色缓和一些,小二接着道:“可是你那位朋友离开前,打包了三分烧鸭,两份烧鸡,一份烤全羊,一两银子,真的不够,公子。”
这话一出,司马壹脸色彻底不好了,打包?打包?还有这种事情?
这人得多无耻,才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说你敲诈我一顿就算了,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毕竟一两银子,他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可你这样子,是不是太离谱了,我们是萍水相逢,你这样子,真的好吗?
本来司马壹还不相信传闻中那些话,以为是一些妒忌陈一凡才能的人胡乱诽谤他,抹黑他,如今一看,那些话已经很给陈一凡面子了。
应该在后面加上无耻透顶四个大字,让陌生人好好了解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免得无辜的人遭遇他这样的情况。
银子还是要给,差不多十两银子,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银子,一下子没了,说不心痛,那都是假的。
给了银子,司马壹走出去客栈,心情沉重,笑不出来。
冷静,平淡,万军从中,面不改色,今日,他无法保持以往的冷静。
气急败坏回到了马车上,同行的护卫看到司马先生那一副愤怒的脸色,好奇得不得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司马先生,他不是号称万年冰瘫脸的吗?为何今日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难道被**花了?
顿时,他忍不住想要唱歌了。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好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