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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是公交大盗阿里漠,我,我每一天的工作就是为人民币服务……我最大的爱好就是……就是通过辛勤的劳动,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大量的财富……我人生最大的信条就是……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们所有的都是我的……”
后面这一段,无疑就像是一个自我催眠的励志语录,就像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年轻人在对着镜子朗读着自己内心的宏伟蓝图。
只不过,银耳钉朗读的,却是一个变了味的伟大事业!
怎么,怎么会这样?
情急之下,打扮洋气的少妇冲了出来,上来就给了银耳钉一脚,挥手就是一巴掌,怒骂道:“四万!醒醒!醒醒!你特么发什么神经!中什么邪了!”
“嘻嘻,幺鸡,你干嘛打我?”银耳钉白痴一样笑嘻嘻地看着洋气少妇,“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瞅瞅你的这身行头,哪件不是我给你买的?”
“四万?你还是给大家伙介绍一下,你的梦想合作伙伴吧!”秦远忽然用一种低沉而蛊惑人心的声音暗示启发着银耳钉,“丢了钱包和丢了手机的这两位可一直都很卖力呀!”
“五筒?六棍?”银耳钉喝醉了酒一样的眼神瞅着人群中变了脸色的谎称丢了钱包的五筒,和丢了手机的六棍,“这两个家伙,平时打麻将都不是把手,本职工作那就更不行了!每次都是老子亲自出马,不然,这一天就要喝西北风……”
银耳环的疯言疯语说到这个地步,再配上洋气少妇幺鸡和五筒六棍这三个人脸上哭笑不得极其复杂的表情,蒙在鼓里的人,先后就醒悟过来了!
“不好!这三个贼要跑!抓住他们!”
“混蛋!骗子!原来这四个骗子才是真正的小偷!”
群情愤怒的同时,除了形迹疯癫的银耳钉之外,其他三个小偷都不甘被抓,纷纷狗急跳墙,或者反抗,或者准备跳车……就当车厢里乱成一团,简直就像是一只黄鼠狼溜进了鸡窝一样,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整个车厢就变得一片静悄悄,坟墓一样诡异安静。
在众多乘客的眼里,准备跳窗的幺鸡忽然就像是一只正在下蛋却又难产的母鸡,两手扒着窗户,将出未出,而身体僵硬在窗户上。而那个掏出刀子,恐吓围在自己身边的六棍,则像是中了邪一样,一蹦三尺高,烫手一样将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那个五筒就更搞笑,直接就地趴下,双手双足划水一样在车厢地板上游泳……
“绳子,有绳子没?把他们捆起来!”
哪里还顾得上研究这四个小贼为什么突然发神经,乘客们纷纷贡献出自己的腰带裙子带等类似绳子一样的东西,将四个贼捆绑了起来,坐等警察到来。
“不好意思了,这位小伙子,我们刚刚还真把你当成贼了。”
“对了,你刚刚是怎么弄的?他们怎么就突然中了邪了?”
抓住了真正的小偷,这让整个车厢的群众都对秦远另眼相看。毕竟,这个作案经验丰富,组织严密的小偷团伙,栽在了秦远的手上。要不是秦远,他们还真被这伙小偷骗子的演技和圈套给蒙骗了。
一时之间,众人对秦远的景仰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哪有,哪有?”秦远才不会承认,“这是这些家伙罪有应得,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直到这个时候,久久无语的孙鼎微老先生才颤抖着胡须,一脸惊诧地研究着身边的秦远,说道:“你就别谦虚了,秦小友!这……这绝对是你干的吧?你,你都对他们使了什么手脚?”
“孙老先生,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对他们使了手脚?”秦远微笑着,“这是这四个家伙恶贯满盈,遭报应了!”
“不对!”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事态发展的美女记者,这时候发表了她的看法,“是你!我刚刚看到你往这几个家伙身上扔了几张纸一样的东西!”
“我是公交大盗阿里漠……我的最大的爱好就是通过辛勤的劳动,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大量的财富……我人生最大的信条就是,就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们所有的都是我的……”银耳钉就算是被腰带捆绑到椅子上,脸上也依然保持着他信誓旦旦的纯美笑容。未来在他的眼中,仿佛一张美丽画卷,他就像是那个辛勤劳动的蜜蜂,一个钱包又一个钱包地偷着他的美好的未来和明天。
“秦小友,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他进行了某种催眠?”孙鼎微到底是个识货的行家,他询问秦远道,“如果刚才那个记者小姑娘没有说错的话,你是不是用了传说中的‘符医术’?”
“呵呵,到底瞒不过孙老先生的法眼,”秦远笑呵呵地承认了,“没错,我是用了符医术……”
“真的是符医术?”孙鼎微忽然就浑身激动起来,声音也跟着颤抖,“中医界早就失传了的‘符医术’?没想到竟然能在你这年轻人的身上重现!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秦远点了点头,算作承认了。
因为当时这种场面,秦远就算是不想将他的符医术泄露出来,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好在,这四个混蛋家伙今天不走运,出门没拜祖师爷,而在车上撞见了他!不然的话,随便冤枉一个人,那个人都只能百口莫辩!
“符医术?什么是符医术?”这时候,车上的那位美女记者对此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真是干一行爱一个行,不同的职业,造就不同的人才。因为美女记者干的是记者这个行当,自然,她就对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感兴趣。其实也不光是秦远的符医术,就算没有符医术,她今天也不会轻易放过秦远的!
毕竟,这是一个绝对新鲜**的新闻题材,但就这个公交车上智斗小偷团伙的一幕,就足够她写一篇令人读了以后荡气回肠,欲罢不能的新闻简报了。
……
“符医术这东西……”秦远看了一眼美女记者,而美女记者正端着相机打算给秦远来张特写呢,“别,您还是省张胶卷底片吧。”
“开玩笑吧,都什么年代了,还胶卷底片?”到底职业是干记者的呀,自来熟,美女记者下手毫不含糊,咔嚓喀嚓一顿快门摁下来,将一脸苦笑的秦远锁进了她的镜头内,“不怕,咱内存卡容量大着呢!”
“得了,您还是……”秦远挠了挠脑袋,决定将这个麻烦人物移交给孙鼎微老人家,记者本身就暗示着麻烦,尤其是这种美女型的,秦远可不想让别人把自己的事迹编成传奇登在报刊网站上,“您还是问问孙老先生吧,广川中医协会的副会长,德高望重,我想老先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能躲就躲吧!孙老先生修行深,道行高,而且是中医协会的副会长,还是让他来摆平这个棘手的问题好了。秦远对自己的这种嫁祸他人的卑鄙行为倒是一点也不惭愧,怎么说,眼前这位也是个大美女,虽然皮肤黑了点,但黑得健康,黑得有特点,更加显得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而且笑容还特别甜,特别有亲和力。
“您是……怪不得看您这么眼熟呢,”经秦远的这么一说,美女记者的注意力转嫁到了仙风道骨的孙鼎微老先生身上,“孙老先生怎么也会坐公交车呀?”
毕竟是广川中医协会的副会长,配个专车什么的,也是很平常的事。
“老朽也不过普普通通一个人,就是岁数老点,怎么就不能坐公交车了?”孙鼎微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善意的问话,所以他也故意将错就错。
“呵呵,趁着警察还没有来,您能跟我们讲讲这符医术的事情吗?”准备很齐全,这手相机还没放下,那手录音笔就掏了出来,对准了孙鼎微,“我想,这个问题不光是我个人感兴趣,这里的每一位都感兴趣对不对?”
最后一句话分明带有煽动性,而且还是对着整个车厢的人起哄,包括被绑在车座上的四个小偷。
“对!老先生就讲一讲吧!”
“讲一讲!讲一讲!”
连起哄喊口号的都有了,车厢里的气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正常生活气息了。
“好吧,我可以讲一讲……”盛情难却,孙鼎微面对这么多张热情洋溢的脸,也愿意借此机会向世人宣扬一个中医的博大精深,“简单说,在人类社会医学技术不发达的远古时代……甚至是中医还没有诞生的年代,符医术就作为治疗手段,在人类社会产生了。”
“那,我们可以不可这样认为,”恰到好处,美女记者就插进来一句,“符医术,就是巫医术呢?”
“确切说,符医术就是巫医术的一种。”孙鼎微回答道,“在这个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西医没有借助科学发展得这么深入人心之前,巫医术是一直人们治疗疾病伤痛的一个手段。当然了,现在某些落后的国家、地区,依然存在着巫医术。”
“不会就是跳大神吧?”观众群有人插话。
这个提问,让大家伙忽然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