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啤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墨香阁www.jkx618.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上官月倒满两杯酒,伸出一根凝脂般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推过一杯,推到陆小鱼眼皮底下,道:“另一人是谁?”
美酒飘香,在安静的小屋内,上官月笑面如花,陆小鱼仿佛已经醉了。
眼眸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陆小鱼端起酒杯,却不沾唇,忽然笑了,“美人计?”
上官月也笑了,笑声像是春风中的轻摆的风铃声,清脆而悦耳,“我不是美人,我是修罗。”
“呵呵!”陆小鱼眼神含蓄,笑着摇摇头,“另一人是谁,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神王派来救援七杀楼的人吧?”
上官月的笑容浮上脸颊,浮上细长的柳眉,明眸清亮。一抹阳光透过窗台洒在她的脸上,愈加的美艳动人。
上官月就这样笑着看着陆小鱼,浅浅的笑颜,落在陆小鱼的眼中,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快的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
陆小鱼赶紧仰头把手中的酒倒入口中,忽然苦笑着冒出一句话,“手感不错!”
上官月的执杯的手一抖,杯中的酒差点洒在桌上。两片红霞升起在她的脸颊,她忽然想起雾霾中那只手掌传入自己手心的温暖,想起那只手臂揽过自己腰肢时,抚动自己心弦的那丝安全感,她的心顿时乱了。
“司空揽月。”陆小鱼望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上官月,赶紧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道:“如果我没猜错了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司空揽月。”
上官月捋了捋鬓角的云丝,从纷乱的情愫恢复过来,道:“你确定是司空揽月?”
陆小鱼点点头,“当时蒙面人对风尊者出手的时候,我根本来不及相救,况且就算我出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我只能发出啸声,希望可以缓上一缓。没想到司空揽月也在附近,他一定听出了我的啸声,所以才出声呼应。蒙面人是个聪明人,而且疑心很重,当然知道拖得越久对他来说就会越被动,所以才会退走。”
上官月点点头,又问道:“蒙面人的来历你知道吗?”
陆小鱼摇摇头,“不知道,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武功高的可怕,就是四大尊者联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月倒吸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若非陆小鱼和司空揽月的两声长啸唬住了蒙面人,自己和风尊者恐怕都已遭了毒手。
“走吧!”上官月忽然站起来。
“去哪里?”陆小鱼问道。
“七杀殿,千里长风让我来请你。”上官月眨了眨眼,道。
千里长风已经回到了七杀楼,端坐在议事厅的椅子上。
南宫世家的人此刻也踏上了神王谷的土地,既然兴问罪之师,南宫世家派出的自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南宫仇是南宫世家第三代弟子中的最出类拔萃的高手。二十五岁就已经将南宫世家的绝学“诛心十二式”练到了第九式诛心断肠。
南宫玉是南宫世家第三代弟子中人缘最好的,同时也是最有智计的人。同南宫仇粗狂的外表截然相反,南宫玉人如其名,清秀儒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温软的碧玉。
南宫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就像一块沉在井水中的石头,布满了青苔。但是抹去了青苔,或许它就是一块浑然天成的曜石。
南宫缺真的缺了几样东西,缺了半只耳朵、一只眼睛、两颗门牙、三根手指,但是他身上的伤疤却是南宫世家所有弟子中最多的。因为他狠,他不要命,他的命就好像是租来的,不怕没了,没了再去租。
所以连一向狂傲的南宫仇都不愿意惹南宫缺,生怕南宫缺发起疯来,让自己也缺下一块来。
南宫仇的武功、南宫玉的智计、南宫荻的神秘、南宫缺的狠辣,这四个人加在一起,还有谁敢小觑。
这四个人就是南宫世家派出的四名高手。
女儿遇害,儿子生死不知,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哪个做母亲的身上,恐怕都会柔肠千断,所以唐宛也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唐门的人,一个白衣似雪,相貌英俊、二十来多岁的人年轻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唐朋,也是她嫡亲的侄子。
现在这六个人就在金无尘的修罗殿中,唐宛已经看见了南宫燕的尸体,刚刚从昏厥中苏醒过来。
“铁前辈,我想见一见南宫楚,问问他,你们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南宫玉看着铁寒三,面带微笑,态度温和的一点也不想来兴师问罪的。
铁寒三点点头,“南宫楚现在已经到了内谷,正在等候你们,等你们见了面,他自然会对你们说明一切原委。”
“如此最好,不过能不能麻烦前辈派人给神王捎句话,就说南宫玉临来之前去了一趟永兴楼,买了坛二十年的女儿红,又在大通钱庄兑换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还有张记药铺的生意最近似乎不太好,已经好几天没有开门了。”
南宫玉一番话说的铁寒三稀里糊涂,不知南宫玉是何用意。不过还是笑着点点头,道:“南宫公子放心,老夫必定将话带给神王。你们准备何时启程前往内谷?”
南宫玉于是转过身来,对着唐宛道:“四婶,您说我们该何时动身?”
唐宛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却摇了摇头,“燕儿已不在,我很担心楚儿,我们即刻动身吧!”
南宫玉点点头,对铁寒三道:“铁前辈,你派人带路即刻出发。”
七杀殿。
议事厅里坐着四个人,皆是沉默不语,气氛略微有些凝重。萧东冥和雨尊者重伤未愈,正在静室疗伤,所以此刻的七杀殿里除了千里长风和风尊者外,就只有陆小鱼和上官月。
“千里前辈,我有一事不明,希望前辈为我解惑。”陆小鱼抬头看着眼前这名震神王谷的人。
眼前这人三四十岁,看上去平凡的就像个私塾先生,腰畔插着把三尺多长的短刀,刀锋内敛,平凡的像把教书先生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