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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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霸要来了！
别说亲眼见到，一听见他的名字，于曼曼就不由心生恐惧。
“什么时候？”
“不过一星期。”
斯特兰奇向前迈出一步，一手放在她的肩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沉稳：“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受伤的。”
“他要来拿无限宝石是吗？那你们怎么办？地球上现在有一、二、三，三块宝石……”
“四块，幻视的身上也有一块。”
“四块宝石。”
于曼曼叹了口气：“怪不得他要过来。很抱歉，连累你们了。”
“就算你不在这里，他一样会过来。”斯特兰奇盯着她，语速放慢，“不过，宝石的聚集未必是坏事。”
“你的意思是……”
……
灭霸来时的声势浩大，整个地球都难以幸免。
幸好事先已经做过多次安排和疏散，战斗的地方被腾空，纽约市几乎成为了一座空城。
他们抬起头，太阳的光辉被密密麻麻如蝗虫的军队遮住，天空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就像永无白天的罪恶之都，战争一触即发！
为首的如巨兽般面貌狰狞的男人落在地上。
他盯着对面的敌人们，久久，露出冷笑。
“谁先投降，我可以免他一死。”
灭霸举起空洞洞的无限手套，出乎意料的是，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鲜红的颜色如血般，瑰丽剔透。
“灵魂宝石？！”尼克一惊，“你……”
“就在刚才，我去了一趟阿斯加德，看门的人死得可真是够快。你们不知道吗，那宝石就是他的眼睛。”
托尔立即红了眼：“混蛋！”
灭霸直接忽视他的存在。
对于他来说，没有宝石的人就像毫无价值的虫子，完全没有理会的价值。
手套上能够镶嵌宝石的有六个位置，但还余下五个空，他们都明白接下来面对他们的是什么。
此时此刻，于曼曼待在复联大厦的一处隐蔽的密室。
她略显焦躁，站起身来来回不停走动，片刻之后，她又坐在椅子上：“星期五，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贾维斯消失之后，托尼不得不使用他的备用的人工语音智能——星期五。
听惯了那道温和的、男性低沉的独特的声音，现在换成了星期五，他们还有些不习惯。于曼曼听到她柔和的女性的声音还有些怔忪。
“于曼曼小姐，您好，现在外面很危险，最好还是待在这里。”
“……”
“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吗？”
“没什么了，谢谢。”
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动。在静坐的时候时间过得尤其之慢，仿佛凝固了一般。
瑞德和戴安娜他们作为被保护的重点对象，已经被运输到了安全的地方，于曼曼甚至没来得及和纽特说一声，她知道那群巫师们也在外面抗争着。虽然普通的人类对这些异类总是抱着敌视的心理，他们消灭变种人，清除巫师，在关键的时刻，身为地球的一员，他们都未曾犹豫过。
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样了。
于曼曼的眼神一动。
她想起自己在前几天曾做过的一个决定，不知会不会把更多的人牵连进来，内心还有些忧虑。她的手抚摸着胸口的魔法源，里面包裹着一颗晶莹的宝石，也是她最重大的责任。
“星期五。”
“我在，于曼曼小姐。”
“能给我放一首歌吗。”她闭上了眼睛。
外面，一场残酷的战争已然上演，于曼曼不再询问星期五的消息。她很怕听到的都是死亡、牺牲之类的字眼，仅仅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冷得要命。
过了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
星期五突然出声：“小姐，有人牺牲了。”
“嗯。”
又过了不到半小时。
“小姐……”
“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接二连三地简短告知，让于曼曼不得不打断星期五的话。
又过了约有一小时的时间。
“小姐。”
“你说。”
“先生让您从紧急通道出去。”
“……”
“小姐，复联大厦已被攻陷了一半，还请快点逃出去。”
“好。”
她站起身，像战士一般，毫不犹豫地迈出了步伐，朝着安全通道出去。
隔音再好的金属也无法掩饰外面传来的噪杂喧闹声、撞击声，一下又一下。于曼曼的脚步沉稳，她快速地向外走了出去，却发现外面已经是漫天的血色，就像刮了一场带血的暴风雨，刺目的鲜红色刺激着人的神经。
她停在原地。
有人从高空跳下来，站在于曼曼的面前。
他举着血淋淋的手套，上面镶嵌着五颗宝石，除了于曼曼身体里的之外，剩下的都在。
“……”
“你是翁达星人。”灭霸冷冷开口。
“你记得我的族人吗？”于曼曼露出微笑，“真是荣幸。”
她的身体在颤抖。
“你说的是他们活着，还是死亡的样子？”
灭霸嘲讽地勾起唇，下一秒，他突然动了。不过是转眼的片刻，他的手猛地捅进于曼曼胸口。
“噗呲！”
灭霸的手抽了回来，他的掌心多了一颗宝石，上面染上了暗红的血液。
他满意地握紧，再次望向于曼曼。
她的面色苍白，目光涣散，定定地站在原地。突然，轰然倒塌。
“就是这个模样。”
灭霸重新摊开手，这一下，他的脸色突然变了。手心里的宝石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张牌，上面有金芒流动。
是一个……跳舞的人形。
“……”
众目睽睽。
嗯。
斯特兰奇想要扶住于曼曼，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及时抱住了于曼曼。她站在一群人的旁边，几乎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巴基面无表情地松开手。
“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于曼曼小声问。
“非常好。”一身伤的钢铁侠笑得乐不可支，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被戏弄的灭霸很快察觉了不对劲。他原本想动用幻觉的能量，来让于曼曼陷入梦境之中，好拱手让出那颗宝石，不料几颗宝石联合起来的能量要比她想象中的厉害的多了。
但是他们忘记了，他还有一颗宝石。
灵魂宝石。
刚才于曼曼拖延的时间足够做一些事情了。他们继续布置好下一场战斗，而于曼曼在事先预想好的计划中悄离开，事情匆忙，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踪影。
于曼曼很快发现，她低估了灭霸的威力。
灵魂宝石唤起了死去的灵魂们，可以说，宝石就是通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漫无边际的死灵们蜂拥而出，迅速在战斗中取得了优势。除非是精神攻击、或是巫术魔法，其他人的能力都无用武之地。
“该死……”
于曼曼很怕在这众多的魂灵中看到她熟悉的身影。
大批的灵魂很快被消灭，从她的角度望去，能看到飞溅的火光和断壁残垣。他们没有休止地厮杀着，身为后勤人员之一，于曼曼拼尽力量使用着治愈的能量，作为他们坚实的后盾。
“又有人受伤了！”
“一线还有！”
源源不断的伤员被运送过来，于曼曼用了太多的能量，一时有些头晕眼花。
“你还好吧。”
面前的身形一闪，有人嗖地出现在原地。纽特手持魔杖，面色担忧地望着于曼曼。
“没事。”她露出笑容。
战火硝烟中，纽特轻叹了口气，他上前，轻轻抱住于曼曼，说：“休息一会儿，我来帮你。”
“你……”
“听话。”
纽特从箱子里掏出一堆魔药，他的药效见效非常快，只需要几毫升的剂量，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战士巫师们迅速变得生龙活虎，重新朝战场的方向奔去。
于曼曼揉了揉疼痛不堪的太阳穴，望着他的背影，心里顿时暖融融的。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惊呼。
“要赢了！”
“要赢了！”
“要赢了。”
胜利的呼声一下接着一下，在他们的目光中，最后一波敌人被消灭得一干二净，灭霸被逼得退无可退，面色阴沉地站在原地。心灵宝石的能量使他头痛不堪，几乎难以忍受痛苦，脑袋嗡嗡作响。
“一群杂碎而已。”他的齿间迸出几个单词。
“逞口舌之能？”斯特兰奇冷笑一声。
“你该不会以为只有这些吧。”
另一边，于曼曼站起身，想继续救治伤员。就在这时，有一缕灵魂停留在她的面前。
她忽然失了言语：“族长……”
对面的老人微笑着说：“听话，这次把它掏出来，绝对不会让你感到疼痛。”
“曼曼！！”
那只苍老的手猛然探向她的胸口。
这一次，是真实的鲜血飞溅。
老人的模样瞬间变成了灭霸。他还没掏出手，于曼曼忽然抓住他的臂膀。
灭霸眯起眼睛。
于曼曼忽然笑了起来。她望着灭霸，缓缓做了个嘴型：“boom！”
下一秒，以两人为中心，骤然紧压的能量轰然爆炸，空间夸张地扭曲，恐怖的威势以铺天盖地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然后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