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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家伙，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老夫想要杀你，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黑影淡笑中，绕体黑灰之气内敛。
须臾，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矮小老叟，映入了方阳视野。
与此，一道黑灰小箭如电般激射，速逾闪电，方**本来不及反抗，黑灰小箭便到了方阳眉心处。
“我命休矣！”方阳惊骇。
可下一刻，黑灰小箭并未洞穿方阳头颅，而是散灭。
“嗯？”方阳一愕。
“呵呵，小家伙，现在可信老夫之言了？”铜脸老叟淡笑。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方阳苦笑。
“呵呵，你小子已然是年轻一辈中极为优秀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说不定，都可踏入灵脉，倒是不必妄自菲薄。”老叟似看出方阳有些沮丧，顿时淡笑安慰。
“灵脉？”方阳心中一动，向老叟施了一礼：“前辈，先前晚辈曾听您言天地灵人凡五脉筑基，却不知这五脉究竟何指？晚辈也熟读《人族大记事》，可从未听过此事。因此，晚辈斗胆，请前辈解惑。”
“呵呵，你这小子却是机灵。”老叟一笑：“《人族大记事》一书，但也不可能将这五脉之修囊括其中。毕竟，此事干系太大。便是东西南北四大山盟麾下的一干仙门之修，能了解这五脉真相的，也是不多。哪怕是寻常筑基修士，也都没有资格去知悉此事。”
说到这里，老叟语气一顿，这才道：“天下修行者，可分五脉，从高到低分别是天、地、灵、人、凡。其中，凡脉之修，占了天下修行者的九成还多。在炼气之境，五脉的划分很是模糊，只是以所修功法品级，以及能在天地中汲取哪一品质的灵气而定。而到了筑基，则是泾渭分明，晋升筑基的方式，便界定了究竟是哪一脉之修。
如今修界，最为常见的筑基方式，便是吞服筑基丹，借丹药之力去晋升。此等筑基之修，便是凡脉之修。你小子既然来我杏林瀑做外援，应当对杏林瀑也有一定了解。杏林瀑历代山主，都不是靠筑基丹晋升，而是靠所修功法筑基。
现在我杏林瀑有生老病死四种人脉筑基之法，这四种筑基之法，对应的便是人生老病死的生命规律。生老病死四种气在修行这四种功法的修士看来，和寻常灵气并无不同，以之可以突破。我修行的，乃是其中的病之法门，而山主修行的乃是老之法门。我杏林瀑之所以用炼药一脉立足修界，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便是积蓄这四种异气。杏林瀑的筑基之修，绝非只有我与山主。”老叟悠悠道。
方阳愕然。
他万没想到，这其中竟如此复杂，见老叟没有继续往下说，不由问道：“前辈，那天地灵三脉，又有什么特殊？这五脉筑基，区别很大吗？”
“灵脉筑基，乃是以蕴灵之气筑基，如灵血之气、灵骨之气、灵魂之气，甚至于亡灵之气。在北山盟，人脉筑基便已罕见，整个北山盟一代修士中，往往也只有寥寥几十，甚至十几人才能人脉筑基。至于灵脉筑基，现在还在探索之中，根本还是一个传说。如在北山盟，有灵脉之修，且踏入金丹之境，当可位居北山盟第一人。
至于天脉、地脉筑基，则是古来罕有。整个万山之地，自古而今，也没有几人能达成。是以，对这两脉而言，老夫也是知之甚少。不过，老夫曾在传承自祖脉的古老典籍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天地不存，灵脉飞魂。”老叟侃侃而谈。
略一顿，方才继续道：“这句话，在老夫看来，应当便是天地二脉之修，近乎不存在，若能成就，本便是创造了奇迹。而灵脉之修，于修行之中，时有魂飞魄散之危。这一点，倒是与北山盟的血灵子有些相似。
整个北山盟，随意一宗，都有不止一位血灵子。但血灵子成功率极低，往往一千名修士，才有机会诞生一位血灵子。而血灵子在修行中，又是一步一坎坷，死亡率极其高。据说，诞生一百名血灵子，可能踏入灵脉筑基的，可能最后一人都没有。
天地灵人凡五脉之修的晋升之路，以凡修最为容易，最为安全，但威力自然也是最小。其余各脉的威力、凶险几乎都是十倍，甚至数以十倍增长。高等脉修，可越大境界去战低等脉修。所以，血灵子才能瞬杀了那雾灵门孙青。”
方阳怔然。
随后，朝老叟一礼，感激道：“多谢前辈解惑。”
这许多东西，皆乃秘辛。得悉这些，对他好处极大。
老叟一笑：“小家伙不必多礼，老夫也只是看好你，所以，想要与你结一份善缘罢了。你可知老夫告知你这些，是何用意？”
方阳一沉吟，便道：“前辈可是想要告诉晚辈，不要去走凡脉之修的路子？”
“哈哈，不错，老夫之前便觉你有慧根，果然没看错。”老叟大笑，随后看了方阳一眼，郑重道：“小子，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去走凡脉修行的路子。五脉之修，一旦此脉修行不通，可晋升高等脉修，或者降格低等脉修，将修行路续上。唯独凡脉之修例外，凡脉之修每一个大境界的晋升，皆需丹药之功。
可突破境界的丹药，哪怕只是最低等的筑基丹，也都颇为贵重。而修为渐高，所需灵丹越发贵重，可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得到晋升境界之用的灵丹呢？凡脉之修看似轻松，可每一境倒下的累累白骨，比之五脉之修，恐怕还要更多许多倍。
而且，凡脉之修一旦踏上了筑基，便再无改脉修行的权力，一旦改脉，十死无生。这一点，在修界已是经过了无数岁月的验证，所以，踏上凡脉，无论能走多远，最终几乎也只有陨落一途，这是一条饮鸩止渴的绝路！”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必当铭记。”方阳肃穆称谢，可识海中却不由闪过一念——《九尾天狐功》是哪一脉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