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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喊完便要往门上撞,五皇子尚且来不及反应,秋夜却是一个健步冲上去,狠狠抱住南宫雪,没能让她去撞门。
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五皇子终于回神过来,看着倒在一起的主仆两个,神色微怔,似有些疑惑,更透着几分茫然。、
南宫雪原本也不是真的要死,她知道秋夜有几分小聪明,她如今就是秋夜的救命稻草,就她就等于自救,所以南宫雪并不担心自己真的会撞到门。
果真,秋夜很快的就拦住了她。
秋夜一直在观望,以为南宫雪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她竟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成功的让五皇子对此事有了新的疑惑。秋夜不是个蠢货,这个时候自然也要有所行动。
“殿下,奴婢一直陪着小姐,从未见过小姐和其他人有过什么,您是什么身份,那谢渊又是什么身份……那谢渊心思龌龊,不想丢掉与肃国公府的亲事,便将主意打到了小姐身上!”
秋夜原本也是随口胡诌的,不曾想,五皇子的神色却有所缓和,秋夜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便多了几分底气。
“市井上的那些流言也都是谢渊传出去的,与小姐并无关系啊!殿下若是不信,尽管去查一查,这些年小姐顾及着两家的颜面,一直处处忍让,在您与小姐相知后,那谢渊还曾来威胁过小姐,说要毁了小姐……”
秋夜真真假假的说了不少,成功的动摇了五皇子的认知,怒气也在这一番哭诉中渐渐的飘散了。
暂时解除了危机,南宫雪才终于感觉到了肚子里的异样,那一股绞痛越发的明显起来,且身下也有温热的血液啧啧流出。
“我的孩子……殿下……”南宫雪倒在秋夜怀里,突然伤心欲绝的抱着肚子,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
五皇子还在想事情,忽然被南宫雪这一声喊叫吓到,下意识的低头,便看到有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南宫雪的衣裙,而那血好似小河一样从她身下流出。
“……”五皇子脸色微变,但又想到这个孩子可能是个野种,即便不是野种,最后也是不能生下来的,最终人也慢慢镇定下来。
“去请个大夫来看看。”五皇子不想太医来,也是不想让此事这么快的传到乾帝的耳朵里。
南宫雪本以为经过先前的“冤枉”和如今的小产,好歹能让五皇子对她多几分愧疚和怜悯,不曾想五皇子竟是这般的冷漠,心底一片寒凉。
秋夜却是忙不迭的道谢,做足了忠仆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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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的身孕不满三月,原本就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今日先是被五皇子动了手,而后又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耽搁的时间太久,最后导致了流产。
听到孩子没了的时候,南宫雪面上做出心如死灰的神色,实则心内还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若是五皇子查不到别的证据,那这个孩子就成了最好的证据。
到底是五皇子还是谢渊,这都是一半的概率,南宫雪不敢去赌,如今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五皇子已经猜到孩子没了,真的听到消息时,同样是松了一口气,如今至少对准王妃的娘家有了交代。
至于南宫雪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五皇子如今已经没那么想知道了,毕竟他已经做了决定,日后也只当府里没有这么一个人了。
南宫雪还不知自己已经彻底被厌弃,等五皇子离开后,整个人恹恹的被秋夜服侍着喝下一大碗苦药,虽然神色不好,却强打着精神问道:“五皇子怎么会觉得我和谢渊有什么首尾?”
这事南宫雪自问做的很是隐蔽,何况她和谢渊的第一次也只是意外,事后两人更是三缄其口,并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如今真要怀疑什么,南宫雪首先怀疑的人便是秋夜。
虽然秋夜不知道从前的事情,但跟了五皇子之后的事情,她却是一清二楚的。
秋夜自是听出了南宫雪话语中的质问和怀疑,心中暗恨不已,面上更是委屈喊冤,“小姐,怎么可能是奴婢呢?奴婢跟着您一起来了五皇子府,能依靠的也只有小姐您了,您好了奴婢才能好,奴婢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南宫雪显然和秋夜想的一样,虽然秋夜是知情人,但却没动机,只是借着这个敲打一番罢了。
但,若不是秋夜,又是谁呢?
“难道真的是谢渊泄露出去的?”南宫雪微微皱眉,眉眼间透出几分狠厉,“他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五皇子如今虽然还只是皇子,可到底是皇帝的亲儿子,这种被戴绿帽,有可能混淆皇家血脉的事情一旦传到了宫里,别说南宫雪了,便是整个谢家都承担不起天子的怒火。
“奴婢觉得谢公子未必会这么做。”秋夜打心眼里觉得,谢渊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是绝对不会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的。
睡了皇子的女人,还可能让皇子帮忙养儿子这种事情,只能烂在心底,就算为了自己小命,谢渊也不敢嚷嚷出来。
南宫雪闻言,没有开口,只是面色更为阴沉了几分,突然,她眯着眼冷笑一声,道:“如果不是谢渊,那就只能是肃国公府了!”
秋夜微怔。
“没想到,将我赶出来还不算,竟是要对我赶尽杀绝才肯罢休!”
南宫雪这一刻眼底迸发的恨意让秋夜觉得心惊,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南宫雪也并非胡乱攀咬。
虽然南宫雪没有承认过,但从秋夜这一年的观察来看,当年将苏九丢掉的人,无疑就是南宫雪。
虽不知肃国公府这些年为什么没查到南宫雪身上,但肃国公府如今既然已经开始怀疑了,那自然是不会放过南宫雪的了。
想到这个可能,秋夜心底十分不安,更害怕肃国公府还有其他的招数没有使出来。
若真要赶尽杀绝,跟着南宫雪一定不是一条好的出路。
“小姐,若真的是肃国公府,该如何?”秋夜看着南宫雪,惴惴不安的问道:“连五皇子都不敢正面对上肃国公,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