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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和乐歌 !要想让向褚帮着二皇子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让他不再帮着太子做事而已。
建平随恪亲王离京的那天是五月十,京中不少大臣前去送行,向乐哥让小虾带了封小笺去寻建平,不知有没有送到,小虾再没回来了。
如此纷纷扰扰到了七月,长公主府那儿请来了周王来下聘了。
向乐哥此时也不知道是欢喜还是不欢喜;这些日子府上的人越来越多的都对姐姐透露出不喜之色,这会儿来下聘说明问名的事宜已经妥当,那么婚期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了,姐姐也能早日离开郡王府不再遭人白眼。
可是,姐姐嫁过去之后当真能好么?
这些事或许还轮不到向乐哥操心,阿娘的病上月已好,得了消息后已是换上了锦衣与向戎一同准备去迎接。
来下聘的函使是还在京周王,副函使则是选定的文亲王世子。来聘送的队伍长达七里,走在最前的是押函细马,后有函舆,次为五色彩,束帛百匹,后为钱舆,地契;猪羊紧跟其后,再次是须面,野味,果子,酥油盐,酱醋,最末椒姜葱蒜。
这些东西均是被盛放在盘盏之中或是置于箱袱内,均是要放入舆中运送而来,如此人马车辆接踵而至郡王府门前。
郡王府这些日子已经鲜少有这样的热闹了,乍一下府里娘子郎君和爱凑热闹的婢子都纷纷到了外院去观礼;外院的正堂已经设下了一床,床上置案,案上设了香炉,水碗和刀子;向戎夫妇均正坐堂上。
向乐哥倒是头次观礼,只觉得堂上大众人本来都雀跃地说这话。待到车马将至便收了声,这会儿见到周王与文王世子一同款款走到堂上,双方恭敬互行了礼,也无君臣的那些交际,周王只欢颜话道:“今日某替表兄方家大郎特来向府下通婚书,还望向二爷答应。”
向戎拱手示意,周王从袖中去出去一只楠木作的礼函。长一尺二寸。宽一尺二分,木厚二分,盖厚三分。函内宽八分,以五色线扎缚封题。向戎恭敬接过了通婚书,用备好的刀子启封开函,当众将通婚书宣读之后复还以答婚书。再接受了诸舆中的聘礼。便请二位函使上座,待以酒菜。
因着今年是当梁之年。在大盛朝是不宜通婚;所以钦天监卜出的婚期是明年的三月。
这算一算还有许久的时间,向乐哥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男方通婚女方复应’之后二人其实也就算是未过门的夫妻的,在名份上已经是为户部所认定,如果不出什么岔子也就*不离十了。
向乐哥这会儿偷偷溜走回去看姐姐。姐姐是不能出去观礼的,这会儿其他的姐妹也不在,只她孤零零一人坐在镜前梳妆。面上并无喜色,看上去丝毫不似是准备婚假的女儿。
这与纳采的那日有许多的不同;此时相比之下。莫名有着种凄凉。
“五娘子来了。”焕春报了一声,向乐书才站了起身去迎她:“外面的事情都结束?”向乐书开口问道,向乐哥点了点头:“都顺利,婚期定的来年三月。”
“嗯。”向乐书明白地点了点头,复而笑得苦涩。
“五娘哎……你以后一定要嫁的更好些。”向乐书忽而一声长叹。
“姐姐嫁得苦么?”向乐哥反问。
“苦么?当是不苦,谁又知道日后的事呢?”或许是分党一事已经成了向乐书心中对这婚事的一道坎,让她将自己的婚事更看成了一场交易。当情感变成了买卖,谁都得不到欢喜,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姐姐何不往好的去想?”向乐哥从前会提醒姐姐,可此时却不得不加以安慰:“其实咱们郡王府早已是要没落的,自从祖父病倒之后,其实府里在没有什么可供别人利用的地方。长公主若是当真只是为了拉拢谁为二皇子作助力也万万不会看到咱们的头上,不是么?”
然而人的心结一旦有了其实并不容易花开,向乐书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面上却并没有喜色。
“姐姐,莫要想太多了。”向乐哥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了,只得用最简单的话语来劝告她。张开手去给姐姐一个拥抱,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自己却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就莫名这样在向乐书得肩上睡着了。
荀绍生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两个月过去他跟琴书也算是熟识了,他知道了这位郎君的怪癖——喜欢跟兔子说话。
这位郎君还特别爱干净,自己有一次吃汤不小心洒在了地上,这郎君竟是半分不留立刻跑去取了布来抹干净,简直刻不容缓。
这位郎君还特备喜欢画东西,画的形形色色都并非春花秋月,而是楼阁的设计,没过一月他就会将悠然茶庄里的家居摆设都换一次,如此而来荀绍生得出了一个结论。
琴书郎,这是太缺女人。
“琴书郎,我过些日子就要回京城了,待某走后,你又要孤身一人不觉着寂寥么?”荀绍生不知是犯贱还是怎的突然就想去撩拨一下自己这位同屋檐下同吃同住两个月的朋友。
“你要走还是赶紧走的好,这样我还能一个人住着。过些日子也到了采茶的时候了,你在这反倒添乱。”前些日子琴书还觉得何人颇有趣,可是后来发现他还很八卦,时常就会盯着自己看许久,盯得他感觉这人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这会儿见到他都会往后退两步。这会儿还问他这样的问题,琴书浑身一颤,再不敢去看荀绍生的眼。
“啊……如此啊。”荀绍生挠了挠头撇了撇嘴,面上多了丝尴尬;本来还想替他买个美婢什么的,这样看来他这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自己也不必多管闲事了。然而他却不知道此事他面上露出的尴尬之色在琴书的眼里却是另一种解读。
“荀世子,你要是已经好了呢就快些走吧,二皇子那儿恐怕还需要你。”琴书说着将扫帚往荀绍生的脚边扫了扫,只见他一脸委屈地淡淡答道:“好吧,我午后就走。”这才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给他准备午饭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