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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有安排的,都是缘分,浓墨,但是我说的这个缘分和你说的是不是一样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说。
浓墨又擦了一下头发上的水,“确实不是,阿璇,思源他现在姓萧一点错也没有。”浓墨突然很冷静地说。
“是啊,他现在名义上是舅舅家的孩子,也是我表弟,姓萧当然没错。”我连思源的本来姓氏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真的,萧思源也只是他来到舅舅家之后的名字,虽然现在舅舅去世了,舅妈在家里照顾奶奶,思源来到林家,但他还是姓萧。
“不止这一点,阿璇,我无可奈何地当了你的表哥一段时间,思源也是你舅舅家的养子,我们还有着另一种缘分,那就是无形中的兄弟。”浓墨说。
“是啊,你们就是兄弟啊,浓墨,这些不都是缘分吗?”我们怎么聚到一起的,前世今生,冥冥中自有注定,他的二叔和你有关系,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和思源又是不经意间认识的,这些都牵扯在一起啊。”怎么会这么巧呢,还是要感谢上天的巧手安排啊。
“不是这样的,阿璇,我说了我和思源之间的缘分不是和他二叔有关的,甚至一点关系都没有。”浓墨说,“阿璇,你知道刚进来的时候,我们在干嘛吗?”
“我在电梯里看到了你们俩都坐在地上。”我如实说道。
“我进入他的轮回去看了下,阿璇,我这个身份的真正主人是思源的。”浓墨说。
“啊?”我惊讶地身子一动,将抱枕挤到了地上,浓墨在说什么?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浓墨也是假的?
“别激动。”浓墨走过来,“思源他本就性萧,他才是我这世的父母所应该生的孩子。”
“啊?”我又是一叫,“思源是他爸妈抱养的?不……”我脑子混乱了,“这不可能啊!你比思源大啊!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那你爸妈呢,你是怎么到萧家的?”
“生我的父母就是他们没错,但我是仙体,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好的环境投胎,好人家,什么都好,我死之前就知道,他们本不会那么快就生育,因为我的临时决定,命运被改变了,生育提前了。我是挤掉了一个几年后的分配名额去了萧家,而思源也是因为名额被挤,就改投了,想不到兜兜转转,他还是信了萧,这就是缘分。”浓墨说。
“啊?那你岂不是对不起思源,思源有没有怪你?”我问。
“他知道自己本身的父母还活着,非常惊讶,他一时无法接受,我就带他的神识去看我所看到的,他现在还在消化。”浓墨说。
我也在消化啊!萧思源,思源……这名字起的也让我毛骨悚然啊,一切都是注定的,命运是真的有它的安排的,萧思源,不行了,有点恐怖了,“浓墨,你……你,你是不是想自己走了之后,让思源代替你?”
“是这么想的。”浓墨说,“我要交给爸妈的不仅是一家经营地很好的公司,还有一个儿子。”
“可是,这一样吗?就拿我和林璇来说吧,我是冒牌的,林璇的确是妈妈十月怀胎带在身上,我觉得这没问题,但浓墨,你也是啊,你觉得叔叔阿姨会认这个儿子吗?这听起来不像是一场骗局吗?”我有顾虑。
“大千世界,荒诞荒谬的事情还少吗?思源就是萧家的孩子,这点毋庸置疑。”浓墨说。
“可是血浓于水啊,当今这个社会是要证据的,思源是别人生出来的,身上流着的是别人的血液,你才是你爸妈生下来的骨血相连的儿子,你觉得他们会信吗?林璇之所以可以无阻地回林家,白头山为什么那么自信,因为灵魂换了,身体没换,林璇是林家的血脉,家人再怎么怀疑,哪怕是去测dna,那也不会错的,而浓墨你们呢,这点就很困难了吧。”我分析道,“浓墨,你觉得稍微正常点的人会相信吗?”
浓墨抚了抚额头,“阿璇,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不能自私地拿到了这个身份之后,又自私地离开了,这样我对不起萧家,也对不起思源,我谁也对不起,就只对得起我自己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了?”我问。以前的他有冷血的时候,有自私的时候,现在,我只看到了一个纠结的善良的萧浓墨,他正在弥补着当初自己的任性妄为。
浓墨拿开手,无奈地笑了笑,“没觉得哪里变好了,只觉得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困难,当人,还是自私点好。”
“我喜欢你这样子。”我毫不掩饰地说,浓墨至少会为别人着想,“真的。”
“阿璇,既然思源找到了,我想让他边上学边学习经营管理。”浓墨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就走了,就放下了。”
“思源不是还没缓过来吗?你得给他时间考虑清楚,还要考虑怎样让你爸妈相信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比你小几岁的连姓氏也不是本身自带的孩子是他们自己真正的儿子。”我说,“浓墨,你有打算吗?”
“一直在打算,现在是迈出去了一步,确定了思源的真实身份,不用再怀疑了。”浓墨一抹头发。
“要不要我帮你吹干?”我说,“这样会冷的,你这办公室肯定什么都有。”
“不用。”浓墨说着便将毛巾又送了进去,真是怪癖,挨冻真这么厉害?
我环顾着偌大的办公室,和他的房间一样干净,摆设相当简单,和他家一样浪费场地。“浓墨,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我想起来要告诉他正事儿。
“跟我们有莫大关系的人。”浓墨这个奸诈狡猾的家伙。
“那是肯定的!”我憋不住说,“是裴老道,就是裴丰他爷爷。”
浓墨眼神看着地上,点了点头,“唔,怎么?”若有所思地说。
“浓墨,你现在不是想起来了嘛,那你记得那个以前在白头山扫地的家伙吗?”我问。
“那他一定是了。”浓墨向后靠过去,看着我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记得他的长相?”我问。
浓墨摇头,“要记的事情太多,不该记的不会记,比如无关紧要的人的长相,我只记得有这么一个扫地的。”裴老道要是知道他的地位堪比蚂蚁,一定哭瞎,“裴老道承认他偷我经书的的事了?”
“啊?他也偷你经书?”我说。
“扫地的偷了三本,高人偷了一本。”啊?我又震惊了,我想呢,这裴老道就是这么下山的!他还说高人呢,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浓墨,那裴老道跟我说的,他见过女魔头和高人见面这件事你知道吗?”我问。
浓墨抬了下眼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在你的事情面前算不得什么。”浓墨说。难道他知道女魔头和高人的事?那么浓墨为何不阻止任凭他们来往?现在落得这副田地,高人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勾结外人谋害自己的师父,真是一想到就让我犯恶心,浓墨什么都知道,连死也是求死,还不处置他们,居然就那样撒手不管了,那时的他,真是自私到一定境界了,唉,气死我了,我都这么揪心,想必浓墨一定是更加懊恼吧。
“关键是,裴老道在迷城见过女魔头,女魔头的有着可以区分的特征。”我说。
“她在迷城,我们不是早就知道?”浓墨反问道。
“但是还有别的特征,就是排查需要大量人力。”我说。
“嗯,范围有点广了。”浓墨好像没有多大兴趣。
“她还和绿毛龟走在一起。”我说。
“嗯,也有可能是看错了呢。”浓墨说,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到底在不在听!这有可能找到女魔头!我们现在不都在找吗?”我急了,“你怎么漫不经心的,浓墨,你不想挖出她来了?”
浓墨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面前,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这事你先放一放,我来。”
“我也可以!”我跟着走了过去,“我们一起去找有什么不好?”我说。
“蛇族的事务,你不能一点不参与。”浓墨说:“你现在还挂着名字,会引起说法。”浓墨回过头来看着我,他头上未干的水珠透着阳光的色彩,熠熠发光。
“我参与了!我也做了该做的事,小明都参与了,我还有理由缩在后面吗?浓墨,她和我是情敌对不对?你怕她伤害我?”
“她没有人性,你也看到她做的那些事了。”浓墨摸着我的脑袋说。
我打掉他的手,“你知道她的身份对不对?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