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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焦急地蹲在卧室门外等待的胡宝虎冷不防看到红辣椒如一阵风似的捂着嘴冲出来,他傻眼的同时,忙扯着嗓子问了一句:“火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寒心那个混蛋拿尿喂我……呕……”
腹中翻滚的红辣椒根本没把住门,如疾风一般冲向厕所的同时,扭头回了这么一句。
“喂尿……”
脑洞大开的胡宝虎怔怔看着红辣椒急驰而去的背影,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木讷地自言自语,将寒心奉为了“把妹”的神明:“天哪,这也可以,牛人哪……”
从红辣椒不心剁掉手指头到现在,一个时辰匆匆而过,眼下已经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
席间,一想到自己的指头上缠着的“断续膏”是用童子尿为药引,红辣椒就没有胃口,尤其是想到“童子尿”有可能是寒心自家的土特产时,她就更吃不下饭了,与寒心相对坐在饭桌上,她无时无刻不用冰冷到可以杀人的目光盯着寒心,如黑宝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埋头扒饭的寒心真担心那双眼珠子会不会掉到地上。
气氛很古怪,胡宝虎和胡大年不想当“电灯泡”,所以,这对父子俩匆匆吃了饭后就将客厅腾给了寒心和红辣椒。
“寒心,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姑娘要把你这个混蛋一巴掌拍死!”
红辣椒不是睁眼瞎,她哪能不知道胡家父子是会错了意,为了不让自己和寒心之间传出什么花边新闻,所以,胡家父子刚出门,她也愤愤然地扔掉碗筷,起身就要出门,走到寒心身旁的时候,她甚至还挥舞着粉拳威胁寒心,:“桂花村的寒医生,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哼!”
“火老板,如果不希望你的断指有什么好歹,我劝你还是对我客气一的好!”
寒心饶有兴趣地盯着红辣椒的鼻梁,似笑非笑地:“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断续膏要每三天更换一次,否则你的断指恐怕就要真的断了!”
“鬼才信你呢,庸医!”
红辣椒对于寒心的话自然是嗤之以鼻,她已经想好了,立刻就回青城,到市里最好的医院治疗,要不是断指处碰着就疼,她早忍不住将断续膏给撕掉了。
红辣椒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她的心里却觉得寒心是她的克星,是天敌,她不想再多待一秒钟,所以,完这话,她已经如烟云一般飘出门外。
“唉,胸大无脑,古人诚不欺我也!”
见红辣椒带着她的一众工人风风火火地离开胡宝虎家,寒心无所谓地淡淡一笑,自顾自将半碗饭扒完,这才辞别了胡家父子。
年关渐近,再过几天就到春节了,外出打工的游子纷纷回家,村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鞭炮声和孩子的嘻闹声。
寒心虽然初来乍到,可因为他神奇的医术救了村里不少人,所以,不管是见过他本人的还是听过他名声的,纷纷大老远地就和他打招呼。
村里虽然有几个王翠花之流如苍蝇一般不讨喜的人,但总归来,桂花村民风淳朴,是个好地方。
对于别人的招呼,寒心自然是热情地回应。
从胡宝虎家出来,一路上,寒心都满脸堆笑,逢人就问好。
很快,寒心就到了杨秋家门口。
此时,杨秋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抹眼泪,似受了委屈的样子。
寒心眼尖,注意到杨秋脸上的泪水,眉头微微一皱,心杨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于是,他也没打招呼,直接就进了百花齐放的院子里。
无声无息地走到杨秋身旁,寒心关切地问道:“秋,你怎么了?”
“寒……寒医生……你……你怎么来了……”冷不防听到寒心话,杨秋吓了一跳,赶紧背对着寒心擦眼泪。
杨秋昨晚虽然醉得一塌糊涂,但她怎么会一记忆都没有?突然看到寒心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杨秋回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以后伏在寒心怀里的一幕、回想起她主动亲吻寒心的一幕、回想起迷迷糊糊中寒心为她穿衣服盖被子的一幕……
背对着将眼泪擦干,杨秋这才回身面对寒心。
白玉丹祛疤的效果上虽然远不如驻颜丹,但美白的效果却非常明显,杨秋昨晚吃过一枚,如今的皮肤就变得愈发光泽起来,二十几岁的她,看上去就如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
目光不露痕迹的在杨秋的胸前、脖子、脸上扫过,寒心注意到,在杨秋的眼里,分明有一丝丝的羞涩和激动,不过,那双美目中更多的是紧张、是害怕。
“秋,你怎么了?”将杨秋的异样神色看在眼里,寒心微微皱眉,想当然的以为是王翠花之流欺负她了,下意识的,寒心作势就要拉住秋放在面前的手,他想安慰杨秋。
不过,就在这时候,突然,屋里砸出两个瓷碗。
“嘭!”
两个碗不偏不倚,正好就砸在了寒心的脚下,碎片四溢,恰有一块碎片从寒心伸出的手背处飞过,在寒心的手背上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啊!”
杨秋吓得惊叫出声的同时,条件反射一般将寒心那只受伤的手抓住,她用既害怕又担心的语气问寒心:“寒医生,你有没有怎么样?”
“呵呵!”
正大门口,早已站着一名年龄在而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人,男人长得瘦瘦弱弱的,如猴子一般,他正用几欲喷火的眼神冷冷地盯着院子里的寒心和杨秋。
“你这个贱货,果然背着老子偷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杨秋的男人李贵。
这话的时候,他突然踉踉跄跄地转身进门,看他走路的时候一跛一跛的,显然左腿是残废的。李贵之所以会落下残疾,这也是杨秋始料不及的,要知道,李贵出去打工之前还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伙子。
别看李贵行动不便,但下手是真狠,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一口装了热水的铁锅,站在木门边,他用力将铁锅朝着寒心与杨秋的方向砸去。
“老子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咣当!”
被李贵用力一掷,铁锅便朝着寒心和杨秋呼啸而来,重重砸在两人的脚下,只差一步就该砸到杨秋的脚了。很显然,李贵是下了狠手的,要不是他行动不便使不出全力,估计这口锅就直接砸在杨秋的身上了。
但饶是如此,铁锅里翻滚着的开水依然四溅开来,寒心虽然及早将杨秋拉开,但热水还是溅在了杨秋的身上。
“啊……”杨秋惨叫一声,急忙捂着自己被热水烫到了的脸颊。
李贵早已通红了双眼,他不依不饶,把铁锅砸出后,他便从腰间拔出早就准备好的菜刀,不由分,一瘸一拐地朝着寒心扑来:“姓寒的,你竟敢玩我的女人,老子要砍死你!”
“贵哥,不要啊,你真的误会我了……”杨秋见李贵杀气腾腾的冲来,本来躲在寒心身后的她作势就要迎上去阻止李贵。
“秋,别怕,天大的事儿也有我扛着的呢!”
仅仅只是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跌跌撞撞朝自己扑来的李贵,寒心别拉住杨秋的手,脸上尽是如沐春风的笑。
四目相对,莫名的,本来紧张得不行的杨秋却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不仅如此,她微红的美目中分明有羞涩在涌动,不过,当她看到李贵就快要扑上来的时候,她急了,忙用力拽寒心:“寒医生,李贵误会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呢,你快逃吧!”
“好啊,贱人,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帮这个野男人,我今天要你们全都躺下!”李贵气急,一瘸一拐扑到寒心面前后,手起刀落,手中的菜刀奋力朝着寒心的面门劈去。
“你这个傻叉,我最讨厌冤枉我的人!”几乎是李贵抡起菜刀砍下的同时,气不过的寒心也动手了,一记窝心脚闪电般踹向李贵的腹部。
扪心自问,寒心与杨秋之间或许存在心动,但是,寒心还不至于饿到玩别人的老婆,明明自己没有做的事情,却被污蔑了,寒心很生气,也因此,他这一脚是用了力的。
“嘭!”
行动不便的李贵哪能是寒心的对手?他举起的菜刀还没落下已经被寒心一脚踹得跌坐在地。
“贵哥……”杨秋心疼自己的老公,所以,见李贵跌坐在地,她吓得花容失色,忙冲上去扶李贵。
“唉……”
寒心没有阻止,也没有权利阻止,毕竟人家可是两口子。
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寒心不温不火地看向正死死瞪着他的李贵,:“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我要明确表示,我和秋之间是清白的!”
着,寒心有些心疼地扫了一眼含泪默默搀扶李贵的杨秋,再不废话,转身就要走。
“寒心!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刚被杨秋搀扶着站起来,李贵便用力推开杨秋,转而举刀对准寒心的方向,用极其恶毒的语气:“让老子戴了绿帽子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哦?”
听了李贵的话,寒心来了兴趣,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转身看向李贵,冷笑道:“你想怎样?”
“很简单,给我十万块,这事就算了!”
李贵用贪婪的眼神盯着寒心,口中连连冷笑:“几个月前老子不心折了腿,如今最缺的就是钱,只要你给我十万块,我保证不会再计较你睡了我婆娘的事!”
“贵哥,你……”
杨秋万万没想到李贵竟然会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冰凉,天旋地转,天塌了……
再看李贵的时候,杨秋的眼中已经没了半感情。
“嘿嘿!”
注意到杨秋眼中的哀伤,寒心陡觉一阵心疼,也因此,在他的脸上所展现的是皮笑肉不笑:“李贵,且不我和秋压根就没有什么,即便是有,你十万块就能私了,这和卖了秋有什么区别?”
“少在老子面前磨磨叽叽的!”
李贵的脸上尽是贪婪和凶残,这话的时候,他突然一把将杨秋拽到怀里,不由分,菜刀直接抵在了杨秋的脖子上,他恶狠狠地威胁寒心,:“十万块,这个贱女人就归你,否则,我杀了她再要你的命!”
菜刀锋利,而杨秋的皮肤有嫩白,这么一抵,立时,杨秋的脖子上有丝丝鲜血流淌出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