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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之后,整个世界都明媚了,赵区区慢悠悠的转个身,走向清风阁。
何所惜看她转会来的身影一愣,“怎么又回来了?”
她没说话,在清风阁外围走了一圈,发现这地方地理位置挺不错,背后是后湖,左边是悬崖,前面青石小道,粗粗一算,五行尽在其中。
一时技痒,她拿起石子,在周边开始摆阵。
何所惜目光一亮,看着她的动作,疑问道,“你准备布什么阵?”
“五行相杀。”她在每一块石头上留下一丝念力,认真摆放在每一个位置。
“…….”何所惜脊背一凉,低声询问,“不会杀自己人吧?”
赵区区默默翻了个白眼,随口接了一句,“谁惹着我就杀谁,不分自己人还是外人。”
衣袖一动,她转过头,正看见这厮不要脸的仰着头卖萌,“区区,我这么可爱~~”
“你走不走?”她严肃说道,“不走我打人了啊!”
臭不要脸的,卖萌也要看脸好吗?
刚刚见完第五晨涧,再回来看何所惜,就跟攀上高峰见到白莲花,下山遇见狗尾巴草一样。
何所惜叹了口气,“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像本少爷这么明媚可爱的男孩子居然没人能欣赏,简直……唔唔唔”
赵区区不客气的捂上了他的嘴,“滚,马不停蹄的给我滚,慢一步我就让你试试我阵法的味道,懂?”
土豪双眼含泪的点了点头。
………..
五行阵是她在十四局中见到的。
当时年纪小,还不能理解其中一些复杂的步骤,五行相生相克。变幻万千,进可攻退可守,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阵法。
如今有机会能布置出来,也算是圆了小时候的一个梦。
她颇有兴致的进行着复杂的运算,在余晖中走着奇怪的步伐,身上的念力化为真元,源源不断的支撑着她构造阵法。
“最后一步了。”她歇了口气。喃喃道。“生门该放在哪里呢?”
赵区区举目四望,最终看向了不远处的悬崖。
心跳开始加速,她为自己这大胆的想法感到害怕。
自古阵法皆有生死门。布置阵法的人往往会在生门这个位置犹豫许久,赵区区也不例外,生门是整个阵法的破绽,也是维持着整个阵法的生机所在。
如果….如果放在那里….
赵区区打了个冷颤。
放在那里。生门便是另外意义上的死门了,如果理论可以成真。那么她布置的这个阵法将无人可破。
她有些兴奋的往悬崖边走去,小心翼翼的在寒冷的崖壁上放置好最后一块石头。
一声长鸣在她放完石头的那一刻高昂响起。
赵区区腿脚一软,趴在崖边差点掉了下去。
妈妈咪啊。
下面好可怕…..
她缓了缓情绪,立即站起来。头也不回往清风阁里狂奔。
身后那片浓雾中,一双灯笼大的双眼好奇的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随即轻轻吼了一声。浓雾时隐时现,在寒漓上方立着一道玄色身影。
“走吧。”
………….
天空最后一抹光亮消失了。
赵区区感到一丝丝疲倦。何所惜不知道从哪儿拿过来一个饭盒,招呼她过来吃饭。
“你先吃。”她轻声说道。
何所惜高兴的应了,心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谦虚。
等他打开盖子那一瞬间,目光蓦然变了,“你不信我?你怕饭里有毒?!”
何所惜眼底掠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她不是不信你,她是不相信那些要杀她的人会就此罢手。”门外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越清辙缓缓的走了进来。
她脸色有些苍白,走路虚浮,明显是还未恢复过来。
何所惜忙不迭的上前扶住她。
“你怎么知道他们目标一定就是我呢?”赵区区问道。
越清辙坐了下来,“那天,我们中毒之后,我用天赋灵解决了一部分毒素,假装晕倒,发现有人给我和何所惜分别吃了一粒清毒丹,保证我们三天性命无碍,有意无意之间,你却只剩半个时辰可以活,所以,我推断,他们的目的是你。”
赵区区鼓掌,轻声赞道,“公主英明。”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越清辙清清淡淡问道,对于她的称赞漠不关心。
“我能怎么办,小人物而已。”赵区区笑着说道,“就怕连累你与何少爷。”
何所惜皱眉,“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越清辙抬眼看着她,“我并不是怕连累才会问你的打算,我只是想安静一些,所以,你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予以配合。”
“那就多谢了。”赵区区莞尔一笑,将手中的杯子握紧。
“还有一件事。”越清辙脸色一冷,“我不希望门外那四个大字一直挂在那里。”
闻言,何所惜先站了起来,“我这就划掉。”
“你先别动。”赵区区拉住了他,“过几天自然有人会过来把这四个字擦掉。”
“谁啊?”
“谁写的就谁擦。”赵区区轻声说道。
何所惜怒气冲冲,“哪个王八蛋写的?!”
“…….”
“先吃饭吧。”她打开饭盒,飘出一阵诱人的香味。
何所惜拿起里面的菜,“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但这里面的菜是老何亲自给我做的,不可能有毒。”说罢,自己每样菜先尝了几口。
赵区区也不矫情,拿起筷子也开始吃了起来。
“我先回房了。”月色如水,越清辙起身站了起来,纤弱的身躯在夜色之中渐渐远去。
何所惜目送她离去。
赵区区见他这样子,摁不住摇了摇头,心说这孩子实在没得救了。
……….
翌日清晨,她一早就跑去霍琰那里,与他一起上今天的早课。
霍琰与她并肩而立,疑惑问道,“你昨天晚课怎么没来?”
赵区区干干的笑了两声,“大意了大意了。”
霍琰皱了皱眉,面露不忍的说道,“师姐,你今天…..也不必去了。”
“为什么?!”赵区区大惊失色。
“老师说,他不教你了。”霍琰轻声说道,尽量显得语气温柔一些,“他说从来没有人敢连续三天不上他的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