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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一剪梅黑牛的房间里喝酒,几个人说到汽车出租公司的那个叫刘萍的女人很是厉害,黑牛说着有些摇头。在柳泽县城里,几乎没有人见黑牛不先怵三分的,那天在大街上刘萍居然扛得住不乱阵脚。
梅姐在一旁说“冲锋,这个刘萍既然有点能耐,我看是不是把她挖到我们公司里来?顺安客运让小厉管理,建筑公司那边又空下缺了。”杨冲锋当然知道飞天帮名下的两个建筑公司,才是今后几年里最可能赚大钱的,也是急需要发展壮大的部门,没有精明强干的人盯着,今后再后悔错过时机,也是于事无补。
现在,杨冲锋的确缺少人手,黑牛那边得一个小厉,再也找不到能独自掌管一个部门的角色来。刘萍能力是强,可和顺安客运的矛盾也大,将她挖过来的心思虽然有,但也不是自己单方面乐意就能成的。
小厉见杨冲锋真有些动心思,说“杨哥,老大,你们要是真有这意思,我让人查查她。”
杨冲锋看着黑牛没有表态,黑牛说“那姐们要降伏得住才成,这得杨哥出马了。”
“降伏女人冲锋最拿手了。”梅姐说,小厉和黑牛两人都埋着头,他们知道梅姐和杨冲锋之间的那种关系。这话说下去, 人都不好掺和了。杨冲锋也不好当场驳梅姐这句话,那就成了越描越黑。杨冲锋不接梅姐的话,对小厉说“小厉,顺安客运那边你找个人先盯着,建筑公司才是重心,那边还要放快招人的决心。”
“杨哥,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小厉说。
“也没有什么消息,但城北那摊子荒在那里,迟早要修建的,我们有了准备,打出名声才能和别人争一争。”杨冲锋说。
说过正事,梅姐这次没有走,等小厉和大块走后,莉莉对梅姐说,“姐,你的房间外一直都留着,要不要休息下?”离下午上班还有一点时间,梅姐见了杨冲锋自然留恋,如今,梅姐在柳泽县里已经是名角色了,杨冲锋也不敢到“梦里水乡”去露面。想和杨冲锋做点事,也只有谈过公司公事后盼望着能聚一聚。见梅姐渴求的眼,杨冲锋自然不会让她太失望。两人进来房间后,梅姐极尽温柔之能事,卖力地讨杨冲锋欢心。
到钢业公司办公室已经比上班时间迟了些,二楼其他办公室里的人员都到齐了。钢业公司目前生产的主要产品,就是将钢锭加工成建筑材料,像各种型号的钢筋、钢条等等。销售的渠道也铺成,只是开始生产的产能还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可说供求关系有些紧张。完成第一轮销售供货后,产品的质量在柳市地区也得到认可。而柳泽县里知道钢业公司生产的建材不比从外地进来的货质量差,价格上还有一点点优势,供求关系就更加紧张些。如果产能完全发挥出来,才能满足这时段的市场需求。
县里和钢业公司看到这行情,都很兴奋。一个厂的订单多,需大于求,就算有些压力也是高兴的,生产的能力会随着工人熟手后渐渐释放出来。好在钢业公司所用的工人,都是烟厂里一些机械熟练工,虽说操作不同,学习了近两个月,有了这么充分的准备是很容易上手的。
但目前供货紧张,杨冲锋手下的销售科也因为货源不足,弄得有些被动。在柳市地区,销售和零售商家都有一定的合作关系,彼此是相依相存的。齐思伟和谭擎华两人手里都有一定量的活动指标,齐思伟主要是用来平衡各商家关系户,而谭擎华手里的就是用来平衡柳泽县内外各相关领导开口要解决的问题。杨冲锋手里反而没有直接的指标,要是想动一些给找上门来又无法推却的人,就得从两人手里去挤占。
资源紧缺后,拥有资源的一方也有他们内在的尴尬。
杨冲锋走过办公室,紧邻他办公室的是销售科计划与统计处,这里的资料最齐全,也是很有实权的一个办公室。归口是谭擎华亲自抓,而谭擎华也将办公室放在里间小间里。杨冲锋对此没有多少看法,办公室里的员工都是看杨冲锋脸色行事的,想绕过杨冲锋来控制这个计划与统计处,谭擎华还没有这么好的魅力。
刚一走进办公室,正准备关门,身后徐林跟过来轻声说,“杨厂长。”徐林是计划与统计处的主要人员,原来是柳芸烟厂财务处的,跟过来说杨冲锋点他的名。对杨冲锋从心里感激,对公司里的人和事,事无巨细都会向杨冲锋说。
徐林是一个一米六多的中年男人,有些瘦,头上的二分头梳得很严整。按徐林在科室里说,男人太女人腰,那是最为重要的,当然得刻意弄弄,每天工作才有好的精神和敏捷的思路。徐林无疑是个工作上很有些能力的人,只是外表看着有些猥琐,给杨冲锋的小报告打多了,杨冲锋心里对他也有些烦,但只要的人无疑是自己很需要的人,这种忠心是有必要培养一两个,才被至于让人给阴了。
徐林叫了声杨厂长后见杨冲锋没有反应,就迟疑着要把要跟进办公室,领导有领导的私谜性,也有领导的情绪。徐林当然更深一层地了解这些,对杨冲锋本是感激,慢慢才演化成现在这种状况,徐林感觉到这是自己的责任了。履行这种职责也要看时机的。
杨冲锋一路上还在想着怎么样去找那个叫刘萍的女人,要将她弄过来是不是像梅姐说的也把她正到创上去才能更好地收服她?梅姐当然是要讨杨冲锋欢心,什么话都乱说,自己也不可能只有见了女人就用着法子来收服人。
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徐林,徐林犹豫地当口,杨冲锋也调整过来,转身说“老徐,进来说。”
徐林见杨冲锋让他到办公室里去,自然满心喜欢。能为杨冲锋多做一些事,也体现领导启用自己没有看错人,要是能给领导帮上点什么忙,就是对领导的一种回报啊。徐林开着笑脸跟在杨冲锋后面,进了门转身轻轻合上门,门合上之前快速地将外面扫一眼,虽然从他的角度看不到走廊里有没有人,但这是一种习惯动作。
“坐。”徐林不是第一次到自己办公室里,原来在临时办公室办公时,徐林找自己都说这街上守候,到新办公楼后就多种办公室里说事。杨冲锋让徐林坐,徐林却没有坐,将杨冲锋办公桌上的茶杯两手捧走,到饮水机处开了抽屉捏一撮茶叶放进杯里,先放水冲一冲茶叶,倒掉杯里的水重新用水冲好,捧到桌上才走到桌对面站着。
“不要这样客气啊,老徐。”杨冲锋说,徐林比他大了一轮多,要不是这些日子慢慢习惯,心里也真有点那味儿。杨冲锋说了这句,就不再多说,等徐林说出事来。
“厂长,你这样帮我问心里有数,自己没有多少能力,帮你倒杯茶哪是客气?”徐林说,缓过一口气后,徐林正了正脸色,压低声音说“厂长,中午下班后,谭科长在办公室里和两个人说了很久,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其中一个人好像是县里一个小建筑队的,另一个看着像小领导的样子。”徐林说。
“嗯。”杨冲锋平静地表示了下,对徐林说的这些事不好否定,也不好表示不耐。计划处要有人盯着,总不能让谭擎华一个人折腾。徐林等杨冲锋表示后再说“厂长,下午谭科长给龙慧说要调两吨的18号钢筋,这种标号本来就紧张了。厂长,你看……”
“老徐,这事也谭科长处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杨冲锋说,徐林见事情已经说了,就转身走向门外,没有等到杨冲锋给他交待什么事,才开门出去。
这时候调两吨18号的钢筋,给本来紧张的指标更是挤得不能再有丝毫挪动。18号钢筋是用来做修建楼房用材,三四层的楼房一般都用12号、14号钢筋,用到18号那得是五六楼层或手里有闲钱,想把房子修得更稳当扎实超标使用钢材的。杨冲锋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好直接去问。谭擎华手里有一定的权限,自己也不能总去干预。
没有多想,刘萍那女人要怎么样来招揽,也要等小厉找到她的详尽资料后才能看有没有机会。杨冲锋坐在转椅上闭目养神,中午和梅姐闹得有些疯狂,不知道梅姐是不是在会所里学会新的侍候人的招数。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杨冲锋坐正后接听,电话是楼上刘发旺打来的,要杨冲锋到三楼他办公室去商量个事情。刘发旺平时见杨冲锋都很客气,可在办公楼里,有什么事总是用电话把杨冲锋叫到楼上。也不知是他图方便还是要不断提醒杨冲锋,他才是钢业公司的正牌厂长。杨冲锋对职位上的事没怎么放在心上,可先徐林说谭擎华私自要调两吨钢材的事,心里还是有些感触的。这些小权利,放下后要想收上来,就得费一番心思不要个下面的人闹出情绪才好。
走到三楼,张卫栋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里面。这栋办公楼虽然小,却也集合了县里不少力量分别代表着各自的利益。杨冲锋目前还没有明显的势力烙印,算是张应戒的力量把他推举上来的,至于张应戒和吴德慵数书记之间的亲密关系,杨冲锋是不是那边的人,却也没有发现什么,要不也不会有前一阵子几个势力找他做代言人的举动。现在倒安静下来,杨冲锋没有被任何势力方拉住,这些人也就不再到他那里去碰壁。
张卫栋和刘发旺以及谭擎华都不是单纯的人,杨冲锋虽然不是第一把手,在公司里的威信比他们都高。绝大多数的人员都是从烟厂过来的,和杨冲锋有着烟火情谊,有共同点跟。何况,在建厂之初杨冲锋在选用人员和工人时,对他们都有一份情。刘发旺和杨冲锋表明是没有什么,但厂长的颜面偶尔没有杨冲锋好使,心里也就会有芥蒂,找到机会就会提醒杨冲锋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张卫栋和谭擎华没有什么可与杨冲锋正面争竞的,只能在暗地里找些机会。杨冲锋对这些事,也知道一二,只要他们不过分也不会去计较。
到刘发旺办公室门前,敲了门,里面没有什么反应。杨冲锋知道刘发旺在办公室里,再次稍用力些敲,敲了几次后,里面终于有了声音。杨冲锋也没有钱细想,刘发旺先是没有听到敲门声还是故意让他多待一会?有些事也不能想得过多。
门没有锁,推门后见刘发旺站在办公桌边。“厂长。”杨冲锋先说。
“来了,杨厂长,坐。”刘发旺指着沙发让杨冲锋坐。看他那表情,像是从卫生间才出来,倒是让杨冲锋心里动了动,刘发旺这样装腔作势想什么?
杨冲锋坐下,一脸平静,坐着腰身很直,那种军人的做派表露无遗,心里却在想,不知道谭擎华调用两吨的指标是不是通过了刘发旺。不过,谭擎华和刘发旺是不同利益阵线的人,除非想挤压自己,不然他们也没有必要联手,而自己一直都是以中立出现的。
刘发旺像是酝酿了下情绪,先问了公司的销售情况,这些情况杨冲锋每半个月都会跟他汇报,也有报表送到厂长室里。但刘发旺问起,杨冲锋还是将近来厂里的销售情况再说一遍。等杨冲锋说完,刘发旺先对销售科的工作表扬了几句。随后给杨冲锋递一支烟,杨冲锋给刘发旺点上,两人吐出浓烟后,像是融洽了些,刘发旺才说,“冲锋厂长,有个事你看怎么处理好?”
杨冲锋没有立即说话,等刘发旺继续说。刘发旺见杨冲锋聆听的样子,说“事情是这样的,县里一个领导,他叔叔要修房子想要弄点计划内的建材。我知道公司里的指标都很紧,挤哪一边更妥当些?我想你比我熟悉,你看怎么去调一调才好。”
杨冲锋略一沉思,这时间把握得很好,以前见张强这样做过。有领导跟张强要烟张强推不掉,就这样做的,让领导感觉到难处却又很干脆地应下来,领导才会记你一份情。“厂长,要多少?我尽量去调。”刘发旺要一些指标,杨冲锋当然不能推托不办,厂长的威信还是要维护的。刘发旺也不可能亲自到计划处去要指标,那样更上两人之间的关系。
“也不多,领导说要两吨。标号就拿16号和18号的,具体各要多少也没有明说,我想着各一半总不会有错。”刘发旺说,计划内指标是指着价格上比市场批发价要低一些的,纯粹是用来维系与领导之间关系的指标。这也是县里内定的,不以市场为标准。
“行啊,厂长,我这就去看看,尽快把这事落实下来。”杨冲锋说。
走到自己办公室,杨冲锋想了想,这事还真得快些办。18号的指标要是让谭擎华调走,想再要就很难了。如果自己拖一拖,刘发旺得不到,虽然要怪谭擎华,但自己也会落下不是。至少自己没有控制好下面的指标,让谭擎华得利。现在用刘发旺的力量,挤压一下谭擎华,虽说谭擎华心里会有怨恨,那也可借此敲打他一下。背着自己弄去两吨的指标,不能让他胆子搞大了。
这个势要借好,借得让自己没有一点痕迹才好。杨冲锋抽着烟,想清楚后。站起来慢慢走到办公室外,走两步推开隔壁计划处的门。徐林见杨冲锋进来,没有抢先招呼,等其他同事招呼后才叫了声“厂长。”
杨冲锋没有过多的表示,随口问道,“谭科长在办公室?”“在呢。”龙慧抢着说,龙慧不是烟厂老职员过来的人,属于后找进来的,走谭擎华到的关系。杨冲锋是计划处的直接负责领导,龙慧也许拉一拉杨冲锋关系,才能在计划处里与同事相处。
杨冲锋没有往里走进谭擎华的办公室,龙慧已经离开座位,对杨冲锋说“厂长,我去给厂长跑腿。”说着到里间办公室门去敲。
谭擎华很快就出来,见事杨冲锋到了。平时和杨冲锋走得不是很紧,除了必要的工作交待,杨冲锋也没有时间和谭擎华他们去厮混。谭擎华也邀请过杨冲锋几次,杨冲锋除了第二回到过一次,给了脸面后也就不在多去接触。龙慧已经跟谭擎华将来杨冲锋找他,出来后说“厂长,有工作的事?”杨冲锋表示肯定,谭擎华说“厂长找我打个电话就好。”
两人到杨冲锋办公室,等谭擎华坐下后,杨冲锋取出烟,先给谭擎华一支。谭擎华忙掏出打火机按燃,给杨冲锋点上,点了自己的猛吸一口,吐出来说“厂长,这烟好啊,搭望厂长抽支好烟。”
“谭科长,先前厂长找我去商量个事,我本想找你一起去听听,可厂长还有其他事忙着要走,也就算了。”杨冲锋说,谭擎华听了把手指夹着的烟放到烟灰缸里,静心地听杨冲锋说。平时心里对杨冲锋再怎么看不上眼,但杨冲锋是副厂长而且是直接上司,谭擎华也不会无知到杨冲锋没有一点背景就能坐到厂里这炙热的座位上。
杨冲锋心里暗笑,谭擎华到办公室里的做派,和自己去见刘发旺非常雷同。可这时也得装出严肃的表情来,说,“厂长突然给了个任务,要调用两吨钢材的指标。”杨冲锋说到这停留下来,见谭擎华脸上果然一黯,说明刘发旺和谭擎华两人事先没有沟通,这谭擎华胆子也够肥的。
谭擎华心里一紧,中午才有人找到自己要弄两吨钢材,下午刚让龙慧给留意下,这时厂长就知道了?要不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心里也在估算,会不会是杨冲锋听到消息,借着厂长的名来卡自己。抬眼观察杨冲锋脸色,没有看出什么来。
见谭擎华没有接话,杨冲锋知道他心里肯定翻滚起来,继续说“谭科长,你到计划处去看看,看今天能不能落实下来。厂长在等结果呢。”指标基本上是一对一,想挪动都比较难,有些商家还亲自到厂里来守着。要说挪动也就是谭擎华手里和齐思伟手上有少量的活动指标,这些指标都很紧张,不是万不得已,都不能调用的。
谭擎华手里也就能调两吨的钢材,可已经答应了给人,现在情况突变,让他从哪里再去弄钢材来给厂长?凑巧谭擎华还没有觉得将他帮人弄得钢材说出来,本想等一切定好后再给杨冲锋说一声。现在却不能说出来了,说出来不仅钢材会被杨冲锋调走,还要被杨冲锋安下一个目无领导不知道要汇报的错来。
“杨厂长,厂长一下子要两吨也不知道能不能调挤过来。”谭擎华想先打个埋伏,他那两吨总指望着留下一些,不至于颜面尽失。杨冲锋早知道他在做什么,现在见他死要面子包瞒着,心中也在暗笑,谭擎华要是没给刘发旺弄好,而是给自己朋友弄出去,总会有人知道的,到时让谁给刘发旺透露下,谭擎华手里的活动指标就怕会被收回了吧。
这样的结果杨冲锋还是很乐意看到的,见谭擎华说不一定能拿到,也不接话,只是说“那你先去看看具体情况,我也好跟厂长回音。”刘发旺也很少这样调用钢材,这次不知道是哪一位领导,却不过来才让杨冲锋来办,没有直接找谭擎华,内中有没有什么道道杨冲锋也没有去探问。
本来想让谭擎华调一吨,在从齐思伟那里要一吨16号标号的,就把刘发旺这事摆平。可杨冲锋见谭擎华死硬不说,也就懒得主动权说,见谭擎华阴着脸走出办公室,杨冲锋估计谭擎华做多也就肯吐出一吨钢材来。这样就更好了,先把情况给刘发旺说,然后回头再给他想法子解决了问题,各方面的效果都会更好。杨冲锋想清楚后,也不先打齐思伟电话,用办公桌上的电话和黄琼洁聊天。
杨冲锋要等谭擎华的回音,对刘发旺那边本来也不急,可要给谭擎华一点压力就的等着。杨冲锋想,这么等着虽然能给谭擎华压力,不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要是谭擎华对自己给他的压力直接无视,当没有那回事先走了,那可亏大了。当然,谭擎华就一个科长,原先不过是县委办里的人,想他也没有那大胆子。
等到临下班前,谭擎华可能做了最后决定,走到杨冲锋这边办公室来,敲了门,样说了声请进。见果然是谭擎华进来,还没有等谭擎华说话,就抢先说“谭科长,厂长又打来电话,我已经跟厂长说了,谭科长一定会将这事办好。谭科长是来给我好消息的吧?”
谭擎华本来都想好了措辞,可被杨冲锋这样一说,全部都乱了。喃喃一阵,说“杨厂长,情况不乐观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厂长您解释了。”
“怎么,这个月这么紧张吗?就算指标再紧张,厂长的事也得办好才是。”杨冲锋说后就不再作声,心想看你怎么相抗。
“厂长,是我工作没有做好,我让计划处的人到库里核实了,县内只有一吨18标号的钢筋指标,其余的都是一天一天排着要拉走的。”谭擎华心里有些虚,不知道杨冲锋是不是真的了底细。
杨冲锋这时也不会去戳穿谭擎华,对他这样做也是理解,只是对他想玩这些小动作心里不耐,才想着要用李奉唯来压他,要是让他玩习惯了,今后销售科还不知道他要玩出什么花样来。钢业公司就目前看来,在几年里必然会扩张,让谭擎华胆子大了,今后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啊,谭科长,依我看,明天上午你把后两三天的货先调出来让厂长交了差,这么就连厂长第一次跟我们销售部门开口,怎么能回绝厂长?就这样吧,你明天调好直接跟厂长汇报让人来拉吧。”
说着不等谭擎华再说话,就往办公室外走。要是谭擎华早一点过来跟杨冲锋说,杨冲锋也不会为难他,帮他从齐思伟那里调一吨来也就解决。可谭擎华应邀挨到临下班才过来,杨冲锋心里等出火了,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办公室里没有什么,谭擎华还僵立在办公室里,杨冲锋已经走到外面走廊。用电话和刘发旺说话,故意说得很大声,让谭擎华听到。
到县委大门外给黄琼洁打电话,她却已经下班走到街上,杨冲锋心里对谭擎华不免又多了一份怨。眼看只有个多月就要到春节了,春节时要到京城去见见黄琼洁家的老爷子。至于老爷子是什么人,黄琼洁和李浩都不肯说。杨冲锋想多了解一点黄琼洁家里的情况,只有不断地卖点小殷勤套黄琼洁欢心时,套取一点情报。
要黄琼洁等着,杨冲锋开车到指定点后,见黄琼洁提着一包吃的零食。如今,两人基本上在安贞家里过生活,黄琼洁虽然把两人的入伙费交足了,可经常带些水果零食。一天三餐都是安贞阿姨在忙,只有这样心里才安稳些。杨冲锋停下车,仄到黄琼洁身后,伸手去提她手里的那袋水果。手还没有搭到,黄琼洁斜飞一脚踢来,早就见杨冲锋到了却装着没有看见,此时等杨冲锋潜过来好踢他。
“好心没好报。”杨冲锋说,黄琼洁也不会真的要踢中他,就算她怎么偷袭也无法踢中的。
“谁叫你偷偷莫,活该。”黄琼洁嗔怪一声以示抗议,笑着把手里的水果袋递给杨冲锋,两人上车到安贞阿姨家去。
车一直都是停在街道路边,停稳后,杨冲锋却将车锁住。这边街道人少,黄琼洁下打开车门却开不了,眼扫向杨冲锋见他眼里笑得猥琐,轻声笑骂,“又要搞什么鬼心思。”
“先过来安慰安慰,我的心刚才被你踢伤了。”杨冲锋缠人的功夫越来越深了。见他一副死赖的样子,黄琼洁心里也是甜蜜,身子从副驾驶座处倾斜去准备给他亲一下以示安慰。杨冲锋见黄琼洁靠依过来也凑过去,却不是用脸去承接这亲。手已经乘黄琼洁不注意伸去揽住她的腰,揽住后往身边搂过来两人就靠近了。
两人吻在一起,杨冲锋很熟练地攻进黄琼洁的小嘴里,找到那香丁吮啊吸起来,满嘴的琼汁酿浆。黄琼洁抵不住,只有任由他肆意采撷。等他吸吮一会,黄琼洁眼角瞟见车外有人远远走过来,便用力向推开他。杨冲锋正欢,搂在腰间的手很有力,黄琼洁见人虽远但怕人看进车里那可羞死人了。只要用手在他腰间掐住一块肉,没怎么太用力,这业务黄琼洁已经练熟。杨冲锋被掐,虽不痛却知道再缠下去她就不高兴了,放开黄琼洁。黄琼洁说,“大白天要让人见了,怎么得了?”
“怎么会有人?那人隔这么老远哪会看见?车前有玻璃挡光啊,你没有学过光的反射?”杨冲锋觉得有些冤,指着车外远处走来的人和黄琼洁分辨,从车前看清,那人还离这边有几百米远,就算没有车玻璃挡着,也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谁有你聪明?才不和你发疯。”
“那我们开车到那边房间去,好不好?”“开门了,就想找机会闹。”黄琼洁虽言辞嗔怪,表情却羞意满脸没有生气的样。
这时,杨冲锋身边的车窗被敲响,黄琼洁像被蜇伤一般一下子身子就坐回自己的座位。回头看,敲窗的手还在车外,杨冲锋见那手指的是谁没有去理会。转过来看黄琼洁,见她手拍着起伏不大的凶口,惊慌的表情仍在。不是惊怕而是与杨冲锋正亲热时被人看见了而慌乱,更多的是羞怯难当。
“不理她,我们继续。”杨冲锋说着手伸向黄琼洁。黄琼洁忙向车门那边靠去,离杨冲锋远些,就怕他突然发疯真的揪自己过去亲热,可不得了了。“快开门,哪个和你闹。”
车外是陈玲琳,她老远见杨冲锋的车停下,走到车边还没有见人出来,估计是和黄琼洁在一起。杨冲锋是什么样的心思她自然也知道,本想自己先走,却鬼使神差走到车边停下来,还敲车窗。陈玲琳敲了车窗后,心里就后悔了。明知道车里是杨冲锋和黄琼洁两人,肯定是下班后先在车里亲热下,才回家里去吃晚餐的。自己居然去破坏人美事,杨冲锋会怎么样报复自己?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陈玲琳做过后心里也怕,杨冲锋简直就是她心里的魔鬼一样的存在。
和杨冲锋之间,开始一直都是陈玲琳更主动些,而第一次的突破还是陈玲琳从柳市回家时,心怀怨恨要想出柜报复张强,恰见杨冲锋在书房里睡着了,两人才发生事故的。之后也就两次,一次是在家里,黄琼洁要来看安贞阿姨,陈玲琳清扫房间到杨冲锋那间房,杨冲锋霸蛮霸道;第二次是在文化局的办公室里,那次真被弄得个半死却也让人心里无法割舍。现在,无意识地敲车窗,是不是想干扰他们两人的亲热,是内心深处里的妒忌?
陈玲琳想着真有些怕了,折身想逃回家去。杨冲锋已经开门下车,眼横扫过来陈玲琳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黄琼洁还坐在车里像被发现了的贼一样,不敢开了车门见人。陈玲琳本是敲杨冲锋这边的车窗,忙着小步跑到另一边车门处且开车门,眼却瞄了杨冲锋一下见他阴沉的脸总算缓和些。黄琼洁等开了车门,见车外是陈玲琳,脸上更是火烧一般。和杨冲锋的亲热被陈玲琳抓了个现行,她那嫩脸皮如何受得住?车门已开,却也不能躲着不出去,而且开车门的是陈玲琳嫂子,黄琼洁只好下车,说“嫂子。”声音低不可闻。
杨冲锋已经将黄琼洁买的水果袋提在手里,关好车门准备往家里走,黄琼洁将身子躲进杨冲锋后面挡住陈玲琳看她的眼光。陈玲琳很尴尬,手里也提着一袋东西,沉甸甸的。杨冲锋见了,走过来伸手接去,陈玲琳心里轰然波动,这男人还是知道心疼人。控制着情绪,陈玲琳走近黄琼洁拉住她的手,两女很亲热地往家里走。
到晚上十点,黄琼洁闹钟一样站起来要回县委宿舍里去,安贞阿姨和陈玲琳也不再留。安贞已经多次留过她,让她到二楼房间里住,可黄琼洁总是婉言辞了。“冲锋,拿几个水果去,让琼洁清早吃。”安贞阿姨说,她总是帮人想着。
“阿姨,我房间里还有。”
“那也不能放久了,让冲锋解决掉,拿几个新鲜的去。”杨冲锋心里无奈,阿姨的话要听可自己却要像潲水桶一样将黄琼洁房间里的水果一次性解决,难度不大,可对水果杨冲锋不感兴趣。到黄琼洁房间里,最想做的不是吃水果而是吃人。
两人到县委大门,那里已经关门了。值班室里灯还亮着,可以想象出那值班室的老伯在火炉旁边守着电视边打着瞌睡,还没有到关门的时间,夜晚里空坐着还是冷,只有拥着火炉挨延时间。黄琼洁下车后,要和杨冲锋分开,可杨冲锋这时还不想就回去睡觉,要跟进县委里去。白天杨冲锋也会偶尔到黄琼洁的宿舍,晚上她却不肯让人见杨冲锋跟她进去。
杨冲锋做了个动作,黄琼洁无奈地摇头,转身从值班室穿过走进县委里。杨冲锋看着很执拗的黄琼洁,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等黄琼洁刚开了房间门,里面的空调还没有什么温度,一双坚定而色急的大手从身后抱过来。黄琼洁在手上掐了下,说“就你能耐,哪天总会被抓贼一样抓住你。”身后自然是杨冲锋了,黄琼洁怕人见她和杨冲锋两人半夜里还在宿舍,不让杨冲锋也里经过大门旁的值班室。这却难不住他,翻墙进院对杨冲锋说来只是最基本的科目。
夜里潜伏,也是杨冲锋的基本训练科目,翻墙进县委大院还会让人发觉杨冲锋就可以当场撞墙了。听黄琼洁说让人当贼抓,柳泽县里还有人能发现自己的潜伏?在黄琼洁耳边轻笑一声,不敢将轻蔑的心态表露出来,却乘机张嘴噙住黄琼洁那稍显肥厚晶莹剔透的耳垂。黄琼洁被袭击,痒得受不了头往后靠,一头乌黑的秀发将杨冲锋的脸盖住。
杨冲锋以感觉到她全身都软了,被搂着的身子和自己贴得更紧。怕她溜下地,手顺势变换将她的双褪搂进臂弯,黄琼洁就离开地面。杨冲锋走到创边,将她放到创上,空调的热风是吹在创上方的空处。两人躺到创上已经感受到热气,柳泽县的冬夜里温度不算低,夜里睡觉不行搞什么儿童不宜的活动是不必要开空调的。
“不准动。”黄琼洁再三抗议,可杨冲锋的手和嘴却总是不停地骚扰,随着房间里热气升高,黄琼洁身上的遮挡在慢慢减少。等杨冲锋从背后解开她小衣的暗扣,只得出声抗议,这种抗议声最有效力的。
杨冲锋果然就不动了,手却作怪起来。黄琼洁虽然抗议却没有劲力,她也怕杨冲锋真剥开了两人受不住,提前做出些事来。他虽然不会强着要了自己,也会和自己一起谨守着一开始的诺言:要等两人真正结婚了,才走向最后一步,完成最美丽的结合。
这样嬉闹抚莫,杨冲锋总是要让黄琼洁来做安抚工作,虽然羞不可当但她做过一次后,却成了她内务工作了。等黄琼洁稍微缓回,心潮渐渐退去才觉得现在自己也很难控制了,对杨冲锋的坏有了些迷恋,偶尔还会遐想下他继续坏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这时黄琼洁不敢多想,回过味来后,抓着杨冲锋的手往外抽。
杨冲锋哪肯这样就范,手指又轻搓几下,黄琼洁轻咬着红润的嘴唇说,“是不是想我三天不理你?”杨冲锋听到最后通牒,才放开手,也只有在黄琼洁这里他才会这样听话。将手放开却没有取出来,杨冲锋说,“琼洁,这会儿太难受。”说得极为可怜,黄琼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谁要你这样,难受活该。”
虽然语气里对杨冲锋没有一点同情,可行动却有了。在黄琼洁这里,每次两人嬉闹,到杨冲锋难受时都是她来解决。黄琼洁虽然羞涩,却知道要不满足他这点要求,他会不会来硬的?真要逼自己,黄琼洁也没有信心坚持住。
回到家,上了二楼。安贞阿姨和陈玲琳都睡了,杨冲锋回到房间冲了澡,身体里的热血却没有因冷冽的水淋在身上而消退。
陈玲琳等杨冲锋和黄琼洁走出大门后,也没有多坐,和婶婶说了声晚安往楼上走,进到房间里想着傍晚自己莫名其妙去打搅杨冲锋和黄琼洁两人的亲热,心里就杂乱起来,躺在创上翻覆着很就才迷糊。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被单外进来,随后自己的腰臀处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抚住。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陈玲琳惊慌地想叫出声来,却被一张嘴给堵住。那气息传过来,陈玲琳就不再挣扎,双手推着那男人,“想要我死啊,你快回房间去。”声音压着,只要两人听到,男人却没有听,强霸地去拉扯陈玲琳的睡啊裤。
“嫂子,是不是知道我要来?里面都没穿。”身上的睡裤已经被扯到膝弯,陈玲琳更慌乱了,说“冲锋,不行的。”正说着,感觉到杨冲锋已经行动,忙将盖在身上的被单咬进嘴里,以免发出一丝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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