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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冲锋虽说对跳舞时文怡芳那种表现感觉到了,却认为是因为她喝了酒的缘故,平时虽然她也不忌讳荤素玩笑,却都很自持,从没有主动挑起这些话题,也极少说出些露骨的话来。
心里想着,车已经到文怡芳房子的前面街道,杨冲锋停下车。文怡芳就先开了车门下去,见杨冲锋下车也不说什么,转身往家里走。平时杨冲锋也送过文怡芳几次,都是送到小巷子里,看着她上楼。这时见她先走,很默契地跟在后面。
文怡芳心思也乱着,在估想着杨冲锋会不会在她提出到房间去喝杯谁而遭到拒绝,也不是想做什么坏事,先走跳舞时多想了些事情,这时就像和杨冲锋多接触一点,更亲近一点。也觉得他可信任,内心里要是杨冲锋先提出书面来,肯定会半推半就地满足他的意愿。可心里也知道,杨冲锋虽然有时也口花花地乱说,却从没有见他用那种占有欲的眼光看过,偶尔衣着暴露些,也不见他盯着重要的部位看,可见就算想沟引这样的人都难。
下车回到房间也就十几米远的路,文怡芳还没有决定出到底要不要请杨冲锋上楼去,就到了楼口。见杨冲锋站着不动了,文怡芳还真鼓不起勇气来请。也站下来,看了看杨冲锋,见他想走的样子,只得在心里叹一口气,往楼上走去。
杨冲锋没有马上离开,虽说县城里治安不错,但习惯于送人要等人安全进屋里了再走,就听着文怡芳一步步上楼的脚步声。
听文怡芳转到二楼了,正准备要离开,却突然听到文怡芳“啊”地惊呼一声,再没有了声音。杨冲锋不知道她出现什么状况,也没有喊,迅疾地往楼上冲去。
两层楼的楼梯,杨冲锋几乎没有弄出什么响声就到了二楼。楼梯的路灯很昏暗,对杨冲锋说来这样的灯光夜景能看清一切。
文怡芳站着没有动,她的对面是一个男人,那男人也没有动,只是很激愤地盯着文怡芳看。两手紧紧捏着拳头,就像随时要向文怡芳挥击过去。文怡芳的神情反而平和沉静,就像任对方怎么样都行,也有些不屑的意思。
杨冲锋突然到来,让僵持的两人终于爆发,男人捏得死紧的拳头就像文怡芳击打过来。杨冲锋见了,当下伸手就将那拳头接住,没有发什么力。从男人挥拳打来,就看出他没有什么力道,而且是那种激愤到鼎点后才无控制地击打的。也就不反力回击,感觉男人应该是文怡芳的老公,他们夫妻关系怎么处理,自己这个外人也不好参合。当然,那男人打文怡芳总要帮着化解开。
“我是杨冲锋,是经济小组里文姐的同事。文姐。”杨冲锋说着,手没有放开那男人的手,他想挣开也挣不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是这样,我看你还怎么说。”那男人说得像诅咒一般,一股恨意和怨毒之气很重。从那男人的话和表现,杨冲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时也不想多辩解。可就这样走了,显然不行。他们夫妻两的事要怎么解决,可以当着不知道,但现在就走,文怡芳的老公铁定会认为自己与文怡芳有什么奸情了。
“你够了没有。”文怡芳冷冷地对男人说。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我说错了吗,我说什么了。”男人想从杨冲锋手里挣脱,却又无法做到,心里更急,声音都嚷了起来。
估计再闹,这栋楼就会有人出来看了。杨冲锋只好手加了些力度,不让男人感觉到很疼,但却有种恐惧感。这样就会转移男人的注意力,才能让他清醒些。
“你、你要干什么。”文怡芳的老公是医生,对手的结构和承受能力比较清楚,知道这手很可能就要骨折了。便将注意力转移过来,有些惊恐地看着杨冲锋。怕他像西门庆一般谋杀武大郎,那就更亏了。
“你冷静点。”杨冲锋见他注意过来,就放轻了些手劲,“我是文姐在经济小组里的同事,今晚加班夜深了,送文姐回家。”
“杨组长,对不起,您请回吧。”文怡芳说,转而又冷冰冰地对那男人说“这位是县经济小组里的负责人,杨冲锋杨组长。你平时怎么闹我都随你了,今天不要乱说话出这丑。”
“你还知道丑,什么是丑。”杨冲锋虽然放开了那男人,他却还是怕杨冲锋再为难他,忍住不敢发作。
“文姐,你们还是到家里坐下谈,有什么误会可以慢慢说清楚,好不好?”杨冲锋说,他已经听到有人走动,要来看发生什么事了。
“杨组长,谢谢您。您请回吧,让你见笑了。”文怡芳说着就不在管那男人,自己往楼上走去。杨冲锋知道自己不能跟着,他们夫妻两地事,自然会有解决的方式,就站着不动。那男人稍一犹豫,也就跟着走上楼。
听到两人将房间门关上了,杨冲锋才折身下楼,心想也不知道明天会将这事传承什么样了。可别让人见到自己,说出什么名字来那就真的冤了。对文怡芳,杨冲锋虽觉得他那种气质与些特殊,但他自己书读得少,对这种有书卷气的心理有着抗拒,也没有这么太留意她。平时看着很沉静,也没有行政里一些女人那种放开和放荡,就像随时可撩开裙子一样,显得高雅。但她真实的一面杨冲锋却从没有去想,今晚这事,杨冲锋觉得文怡芳并不是像她外表那样,肯定是有些蛛丝马迹,她老公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回到车里,杨冲锋就觉得有些憋闷,无端端地受到文怡芳老公的怀疑,也不知道文怡芳回家后怎么解释。坐在车里,没有听到那边楼上有什么声音,杨冲锋就慢慢地想,文怡芳老公怀疑的男人是谁?心思稍动,就琢磨出一点思路来,要是想求证,也是很简单的事。只是文怡芳平时人也不错,要是把那男人揪出来,势必要伤害到文怡芳了。想想,杨冲锋摇了摇头,看今后有没有什么影响再定。
开动车子,想到吃饭前答应黄琼洁要继续在上聊天的,杨冲锋就把车开回财政局。财政局大门虽说有人守着,但在午夜十二点以前,大门都没有关。出入也没有人干涉的。
将车停在大门外,杨冲锋自己也估不准什么时候才会和黄琼洁聊完,要是寿命的人将大门关上了,那就难得再喊门了。走进大门内,杨冲锋才把先前那郁闷抛却,一心想着和黄琼洁说什么好,还要解释怎么现在才过来。不敢动作大,上楼时就放低了脚步声。财政局大楼里有住家户,总不能弄出响声来惊扰了人家过来看,是不是有小偷进来了。
才到会议室那边,突然就听到异样的响声。杨冲锋上次就听到过肖青霞和关跃进两人在办公室里私会,具体的没有看到,但相信两人絮絮叨叨说到都是情话。现在,是不是两人唱完歌后关跃进没有将肖青霞送回家,而折到办公室里来相会了?
估计肯定是两人,杨冲锋心里就有些烦躁。但却不能折身走开,要回到办公室里去和黄琼洁聊天,不可能到吧里去。吧里也没有那心情了,杨冲锋决定不走,装着不知道就是了。
等走到办公室前,正要开门,关跃进办公室里发出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变得很惶急,很惊恐,“不要……不要啊。”连着喊了几声,而那声音又很压抑,像被手捂住似的。
杨冲锋今晚的心神本来就不定,听到这声音就意味关跃进想对肖青霞强行施暴,他们怎么偷晴,只要你情我愿杨冲锋都觉得可以接受,可以装着不知道,随他们怎么去做。但要是强行要是施暴,那就不行了。
好像是有挣扎的声音传来,杨冲锋怕关跃进真的对肖青霞施暴,而自己听到后无动于衷,那就于心不忍了。杨冲锋对男女之间的事,没有看得那么神秘圣洁,但却谨记一点那就是你情我愿。
声音还在继续,挣扎更加激列了些,杨冲锋也不知道是自己先入为主听岔了,还是办公室里面真的就发生强行施暴的事,这时已经不容多想。取出一把特制的钥匙,一旋之间就将门无声息地打开了,里面果然有挣扎的声音,男女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已经开了的门。
一切还在继续,杨冲锋也不能直接冲到两人之间,肖青霞那种压制住的拒绝声还在说着,没有听到关跃进说什么话。杨冲锋也没有想,“啪”地一声,将办公室的灯开关按亮。
灯光里,一幕大戏,让杨冲锋看着非常郁闷,一时间不知所措。急忙将刺亮的灯按灭,让办公室里重新回到昏暗。也没有说什么,杨冲锋转身走出这间办公室,打开自己办公室躲到里面去。
先前一亮灯的霎那间,杨冲锋并没有为灯光变化而花眼,那一幕却将杨冲锋刺得两眼突然失明一般:肖青霞虽然没精咣,身上的衬衣凌乱着,她的裙搂起,跨坐在关跃进的身上,口中说出的话,应该是她的乱语。
肖青霞的乱语,就和其他女人叫创一般,只是她叫出的话太那个了,让杨冲锋误会。要是正常的叫法,估计杨冲锋自己走开到吧里去和黄琼洁聊天了。
这时却不能扭身就走,将这对野鸳鸯惊散开了,总要处理好才行,要不今晚他们哪会安宁,说不定非要找到自己,求饶过后才会消散,要不今后这经济小组里的工作,怕是难以再过着平和的日子了。
杨冲锋深吸一口气,将办公室的灯开了,看着办公室里太熟悉的一切景象,才慢慢将先前那一幕冲淡些。开了电脑,没敢上qq,怕黄琼洁见了要聊天,这边却要处理关跃进的事。随即又想,自己先挂上,给黄琼洁留言,就隐身免得她等久了。
当下静心下来,给黄琼洁留言说:小组里突发一小事,要处理,时间不定。黄琼洁那边也是隐身了的,见到信息后,发来一条:不急,你先处理好工作。老妈在身边呢。
杨冲锋本想说两句发搔的话去,见黄琼洁这样说,只好熄下那心火,说:那好,要是过十二点就不再联系,88.
门外响起怯怯的敲门声,杨冲锋故意停了停,没有说话。等敲到第三次后,才说“进来吧,门没有关呢。”
就看见关跃进拉拢着脑袋,生怯怯地进办公室来,低勾着头,不敢看杨冲锋的脸。关跃进走到办公室中央站着,很萎靡,他在经济小组里和杨冲锋一直都不和,也不怎么给杨冲锋面子的。今天,本是因为在柳河县看守所里杨冲锋帮一句话,使得关跃进看到自己的儿子,心里才有所改变,对杨冲锋也就友好起来,才有这次请客感谢。
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却成这样子,关跃进不知道杨冲锋对这种事会这么处理。按两人一直以来的关系,将关跃进交送到县里去处理,都是很正常的。当然,要是交到县里去处理,关跃进和肖青霞两人都会因为这事会到原先单位,受到的处分就远不止这些。工作单位的调动,关跃进肯定会被发配到最为偏远的乡镇财政所里去,一直等到退休。肖青霞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家庭会不会有什么变化,组织上都会要将他们的事告知双方家里,一系列的变化结果如何,都无法预料。
关跃进就站在办公室中央处等待杨冲锋发话,肖青霞迟疑着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办公室,现在走肯定不行。只让关跃进跟杨冲锋说,那也不是好的处理办法。她也知道关跃进和杨冲锋关系一直都不好,可羞怯和羞愧真的很难走进办公室里去面对杨冲锋。平时,开玩笑也不少,杨冲锋也爱说笑,可总会把握着尺度。
杨冲锋对付晴晴和文怡芳她们之间距离的处理,肖青霞自然都看着眼里,作为有心人,对这些随时都留意,都在比较与捕捉的。得出的结论是,他不是随便的人。
可是,肖青霞不知道,杨冲锋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
见关跃进忧心忡忡地站在那里,杨冲锋也就不想再把他怎么了,就算吃窝边草,那也的躲着才行,让自己看到不少一次了,也不知道自觉。不过,今天关跃进先走进办公室,将肖青霞留在身后,倒是让杨冲锋心中好受一些,还算有些担当吧。
“老关,坐吧。”杨冲锋说着,不多话,站起来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到沙发坐下。摸出烟,递一支给关跃进。关跃进迟疑起来,看着杨冲锋的脸色,见看不出什么来。才接了烟,不敢接过杨冲锋的火,自己点了,低头猛吸两口。
肖青霞站在办公室门口,见两人之间没有硝烟,也就走进来,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将窗帘也拉上了。两层窗帘阖上,在外面就很难看到办公室里的灯光,外人也就很难找到办公室里还有人在。
做好这些,肖青霞也到沙发那边坐下,这时不敢挨着关跃进坐了。
对这些男女情事,从体制内看来,没有出什么事就很多人都有,都不在意。但一旦出事,就将成为众人推的墙。关跃进和肖青霞两人都知道今天的事情,轻和重都在杨冲锋的一念之间。
“杨组长,是我错了,是我不是人。”关跃进说。
杨冲锋不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事,对这样的事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恰当。万一今后这样的事泄露出去,而自己最先知道却没有汇报,会不会也落下不是来?
“杨组长,不怪关跃进他很可怜的。是我害了他。”肖青霞说着,慢慢地就哭出来。两人倒是抢着说自己的不是,杨冲锋听着也就听出些眉目来。
关跃进原先在财政局里也很不错,跟着张应戒算是风光的了,又有些资历,日子过得很顺。可随着张应戒倒下后,关跃进的日子就黯淡下来,以前得罪过的人,现在反过来了。老婆也和他闹起来,从去年入秋后,两人就开始闹,愈演愈烈。春节后,打黑运动里,那四处惹事的儿子被抓,关跃进又差点被支派到乡下财政所里去了,后来还是到县里找到领导,才将他放到经济小组里来。
到经济小组后,关跃进第一次被县里领导狠批,虽说是他咎由自取,但看在肖青霞眼里而后又慢慢了解到他生活,就有种同情心。接触多了,两人慢慢就有些感觉,肖青霞边同情起来,发展到现在。
等两人说后,杨冲锋静静地想着,说实话他也不想用这样的事来揪住两人不放。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处理才恰当。
“肖姐,你先回去吧,要不夜深了也不好。”杨冲锋说。这样的事,就算有什么责任要担,也应该是关跃进来承担,杨冲锋就将肖青霞先打发回家,事态就不会扩大。事态闹大了,估计设计到底不仅仅是这两个家庭,还会波及到经济小组的正常工作的开展,县里会有不少人暗自拍手,更有些人会站出来质问吧。
肖青霞走后,面对着关跃进,杨冲锋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着关跃进凝重的表情,杨冲锋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给关跃进丢一支烟过去,两人抽着烟,杨冲锋也不想再他听说什么懊悔之类的话。当然,关跃进在这点上还是很不错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身上,甚至同意说是他对肖青霞进行施啊暴,来撇开肖青霞的不是。
想了十分钟,杨冲锋觉得还是有必要给自己留下点什么,这样今后也才好有路可退。说“老关,你先到自己办公室里将事情的简约过程,写个给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关跃进说着,也没有想到杨冲锋要他写这样一个东西来,这东西一旦写出来,今后可就被死死抓住了,也不知道杨冲锋会不会往上交到县里去。但要是不写,也会捅到县里去,而且,必然会牵连肖青霞了。
从杨冲锋叫肖青霞先走来看,可能还是有机会吧。杨冲锋见关跃进一直没有要走,就站了起来。关跃进见杨冲锋站起来,以为杨冲锋下了什么决定,急忙说“杨组长,我、我这就去写。”
想想确实无聊,杨冲锋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没有必要再为关跃进这些破事耽搁自己。关跃进见杨冲锋这样,便忧心忡忡出去。不再为关跃进作想,杨冲锋用qq和黄琼洁交谈起来,倒是没有提起今晚发生的事。
两天里杨冲锋一直和石稳忙着,也没有去留意文怡芳和关跃进、肖青霞他们。
县政府的县长办公室,李耀强也没有坐到他的办公桌前,县委副书记、经济小组组长郑志强、常务副县长刘跃进、人大主任彭绍敏、政府办主任吴滔等县里的领导,都聚在一起。李耀强说,“讨论了这么久,我们已经明确了当前的经济形势,柳泽县是有很多机遇的,但要我们敏锐地把握注。机遇不会提醒我们,也不会等我们,就看我们的素质了。”
在县里,除了吴德慵书记,县长就是第二把手,说这个话自然也这分量,李耀强说了后,向坐在斜对面沙发上的彭绍敏看了一眼,见他微笑着。也暗地回敬一个眼色,继续说,“钢业公司就是一个很成功的事例,当初多少人反对?多少人觉得烟厂的失败也就给足了教训,就躲在烟厂的阴影里看不到机会和形势了。事实证明,县政府当时的决策时正确的。态祖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是他老人家纵观历史,并在革命战火中总结出来的铁律,是真知灼见。
目前,对植物油厂的建设同样有不同的声音,我们应该正视这些不同的意见。并将这些意见作为我们考虑问题和决策的佐证,但我们不能完全被这些说法所困扰。我相信,在坐到领导都要自己的看法,我也相信,反对的声音绝大多数都是好意,都是从柳泽县的历史发展来看待植物油厂这样的新生事物。”李耀强也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合乎逻辑,完全按照他的推理来说的,总要有一种声音,才能站得住脚,给具体办事的人一种坚定信念和执着,事情才会有一股气势,也才有可能成功。
李耀强说到这里,觉得再说下去,就完全程一个人的言论,停了下来,拿起前放在茶几上的杯子来喝水。那边彭绍敏“嗯”的一声,说“县长,我插一句话。”说着看了看李耀强,李县长便很尊重老前辈的样子,“彭主任,您请说。”
“李县长的观点我仔细琢磨,我们县已经从经济强县的地位上被人无情地败坏了,要振兴县里的经济,要让人民真正富裕起来,确实要从多途径、多角度来抓经济发展。钢业公司的兴建,让县里不至于一厥不起,也给我们很多启示。县长提到的要建立植物油厂这样的新的经济发展的方案,我觉得可行。我不是搞经济的,对经济也外行。但我这样的外行都听明白了,可行性和发展潜质可见很不错。”彭绍敏说着,面色一整。
“方案是好,但我在这里要提出几点质疑:一、建立植物油厂县里能给予什么样的优惠政策才恰当,才能吸引和留住投资商?二、植物油厂建立的资金从何而来,县里在建厂的资金上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三、建一座这样大规模的植物油厂,对我们县农业经济作物上,是不是和当前发动的果林栽植相冲突;四、植物油厂建成后,产品的销路是怎样规划的。”彭绍敏说着,让参加会议的人,一下子都沉入他所提出的问题里。
确实,这些问题都是不少人所想的,但没有很明确。听过植物油厂总经理高占远的演说的人,对这几个问题的答案都很清晰。但真正在论是,人民就都对这些事有顾忌,提出质疑的地方,也是这些问题。到如今要决策了,一彭绍敏的身份提出来,自然有着他独有的分量。
李耀强边听边记着,等彭绍敏说完后,放下笔,来那个手轻拍,鼓起掌来。看李耀强神态欢喜,竟是对彭绍敏的质疑很欢迎。
会议时间不短,众人本来都有些疲惫,现在被两人这样搅合后,反而来了精神。都在等待李耀强回答这些问题,李耀强却没有直接回答,说“首先,我要感谢彭主任对县政府工作的支持,只有本着对全县负责,将全县人民切身利益放在心上,才会有这样的思考、也只有的质疑啊。刘跃进县长,就请你就彭主任的问题进行答复,看能不能让彭主任放心。”
“好的。”刘跃进说,他是常务副县长,这些事也是他在具体主管着,协同他的是郑志强副书记。和郑志强之间,经济小组做具体事务,而县政府则进行宏观控制。郑志强虽说是抓工业的副书记,但从具体权力来看,还不如刘跃进,刘跃进是县常委之一,而郑志强并不入常。只能以经济小组组长的身份参加旁听。所以李耀强要刘跃进来解释,而不请郑志强。
刘跃进站起身来,“县长、主任,各位领导,彭主任是我一直最尊重的领导,我尊重他就因为彭主任对工作的态度和对人民群众利益的发自内心的关心,任何工作都是从人民利益为出发点的,这种崇高的情怀让我们这些后辈尊重、也警醒着我们。”先表了这态度,刘跃进看了看李耀强和彭绍敏,见两人水泼不进的样子,知道自己这番说词不一定有作用。
“彭主任,对植物油厂项目建设的不少人都提出来这样或那样的质疑,却没有一条像自然这样有高度概括性和直指本质。确实,解决了这些方面的问题,也就将植物油厂在我县建设的前景,完全描绘出来。”接下来刘跃进就将彭绍敏提出的四点质疑,一一地进行解答。
县里对投资商的优惠政策,凡是建厂的都会提供土地,进行规划,并在税收等方面进行倾斜性减收或者免收。所获税款,可以考虑通过其他途径折返给商家;建立植物油厂所需的资金,都是商家筹备,无需县里做任何承担,也就是说县里没有任何风险。而销路问题,厂家早在最初规划是,就将百分之六十的产品出口国外,按厂家的规划,五年之后,柳泽县的植物油厂将成为全世界最有价值的植物油厂之一。
说到柳泽县目前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经济作物栽培,和植物油作为发展问题,刘跃进说到,“这并不冲突,果林里也可夹种油菜等,大量的稻田可在秋收后,紧接着种植,对土地充分利用,会得到更多的收益。山坡开发茶油栽植将更丰富经济作物的发展。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想象,柳泽县在一两年后,或五至十年里,我们县的乡镇农村将是什么样的一派繁荣景象?”
接下来还有很多问题,但一经统一了思想认识后,剩下来的讨论就轻松了,属于技术性范畴。首先是植物油厂的厂址问题,按照厂方老总高占远,想在城南区划一块地去。在城南建厂更加能够体现柳泽县政府的英明决策,也使得植物油厂更具有影响力。但吴德慵一开始就反对,理由是城南要作为居民小区或商业用地,要是一座厂建筑其中,对今后的规划影响太大。
城南区大片土地,而且已经规划了一部分,只是弄得乱糟糟地,县里没有能力继续开发。前一两年还没有什么招商引资的概念,现在,全国各地都有样板可循,想在城南划出一块来,李耀强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位于公路边的碗厂,那里离县城也近,地势也不错,虽说地方小了些,要是向外再征一些地,一座一定规模的植物油厂还是能够容得下的。刘跃进提出这设想后,李耀强没有及时肯定,要让大家充分讨论后,才能由他来定论。
李耀强、彭绍敏、刘跃进、郑志强等人早就针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反复讨论,统一了观点后,才会提出来,将可能引发的各种质疑也都预期做了些准备工作。这时候,哪个该怎么说都是有默契的,等统一了思路后,才能给县委进行汇报,再经县常委会讨论后,就成了集体结论。
这样的结论,有功绩那是最先提出来的县政府的功劳,要是有过错,那是集体失察。就不必有什么人来具体承担,当然,实际情况远比这样要复杂,一旦有了什么责任,总会找到相应的人来担着。这些自然是斗争后的结果。
走出县长办公室,刘跃进就往自己办公室走,没有表现出一丝兴奋,但关上办公室门后,那拿着会议记录的手,还是一些控制不住地轻微抖动起来。刘跃进和刘兴国虽然不是一个乡的,但两人的上辈人却是一个家族中的兄弟,县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在高占远和刘兴国觉得到县里来办厂时,刘兴国就找到了刘跃进,要他帮忙推动这事。
刘跃进觉得高占远和刘兴国到县里来投资建厂,本来就利县利民的事,弄不清楚县里专门会有这么大的阻力。按他的想法,县里应该更积极些主动些,以免这样的厂给柳市争了去。幸好刘兴国和高占远两人也铁了心将厂放在县里,只是摆脱他帮多争取些优惠政策。总算不负所托,高占远曾经私下说过,要是刘跃进帮促成了,植物油厂建立起来后,刘跃进将会获得1%的干股。这点激励目前看起来不多,但五年后或十年后,那就是千万的优质资产了。
就算不考虑那1%的激励,促成植物油厂的建立,也可将钢业公司和全县的果林栽植等业绩黯淡些,要不然他这常务副县长都没有一点政绩可言了。两年后,是不是能向前迈进一步?李耀强籍贯不在柳泽县,总要落叶归根,而且,连任的可能性更小。要不在两年里做出一番耀眼的政绩来,这一下耽误,今后在仕途中就再难起势。
拨打了刘兴国电话,在电话里刘跃进说得尽量平淡,听到刘兴国说原先答应的那些事,“邝宇油业”公司是不会忘记对公司崛起有功劳的人。“邝宇油业”公司就是高占远和刘兴国准备开办的植物油厂的公司名。刘跃进淡淡地说着,做这一切都是些为家乡的发展,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放下电话,刘跃进还在体会着刘兴国的话,也不知道刘兴国所说的是不是要兑现。对高占远和刘兴国两人,在刘跃进印象里,两人都是很了不得的天才级别的人物,在柳泽县,他们这一辈的人说到柳泽县的人物,无疑都会首先说到高占远和刘兴国。无论在中学、大学和运动中、还是后来走入社会,都是一个传说接一个传说,虽然没有人看到,但柳泽县的人却都知道,这两个人智力超强、能力超强,也都坚信两人会成功,会成为柳泽县今后记入史书里的人物。
坐在办公室里,刘跃进将烟点燃,吸一口,陷入沉思。
杨冲锋很快就得到消息,消息是石稳说出来的,对高占远两人来县里办厂,成立“邝宇油业”公司,两人一直不怎么看好,却有不能参入太多,否则,会引发更多的指责,也会让县里的许多工作陷入僵局而不能开展。纠缠起来,县委也会招架不住,所以,往往是各让一步。
两人对县里推动“邝宇油业”公司的进程,始终是担忧的,但苦于没有时间和渠道去了解更多的植物油厂的背景。只能苦笑,吸着烟,杨冲锋说,“或许不是我们想到那样,是不是我们太敏敢了些?”
“但愿吧,至少在柳市地区建立这样规模的植物油厂是脱离现实基础的。这两人能力是强,就担心啊,怎么会将馅饼单单落到柳泽县来?”石稳说。
“对故乡总是要亲厚些,也是人之常情。”杨冲锋说。
到五月六日,黄琼洁就从京城回来了。杨冲锋本想到柳市去接她,但却抽不出空来。柳芸烟厂安置工作一步入倒计时,最后的复查和落实工作,让他们忙碌起来。
市里已经明确了工作日程,要在六月之前,将柳芸烟厂所有牵涉到职工的事务都要了结。进了六月,就要商家正式启动柳芸烟厂厂区的建设工程。算起来真正工作的时间也就二十来个工作日,还将周末都算在内。
对杨冲锋等经济小组里的人来说,也甘愿苦一苦,将这拖累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做过了结,之后才好进到新的工作中去。实际的工作中,等杨冲锋他们具体复查后,要是没有什么问题,资金一到位后,也政府那边操作具体的资金发放,他们这边也就是处理一些突发的问题和工作不到为而引起的一些小波折。这样的事不会多,杨冲锋等人倒是有这样的信心。
按时间算,黄琼洁早就到家了。进了大门,杨冲锋却见陈玲琳站在院子里给盆栽浇水,以前都是杨冲锋的事,可这段时间太忙,就归陈玲琳来做。陈玲琳见杨冲锋回来,那神情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心里的怨气又升起了。也就没有和他招呼,自顾自地浇水。心里想骂一句,却不知道要怎么骂才恰当,却见杨冲锋直直地往屋内走去,竟真的将她无视了。
杨冲锋进到客厅里,见黄琼洁陪着安贞,坐在沙发上。两人在说着话,见杨冲锋进来,黄琼洁眼里就炽惹起来。安贞见杨冲锋虎气生生地走进来,自然知道他知道黄琼洁回来了,要见到她,也就不再说话。
两人见了,倒没有做出拥抱热吻之类的事,在安贞阿姨面前,两人只是相互看着。用眼神来表达那种相思。其实,两人一直都通着电话,也有着上用qq聊天,说着情话,但两人极少这样分开几天的。
“坐吧,傻站着干什么。”黄琼洁说,杨冲锋也就坐下,说“本来想去柳市接你,却抽不出时间。”
“不要紧的,我很好。”黄琼洁说,这时却说不出什么动人的情话来给对方听。杨冲锋最新要做的,就是搂着黄琼洁给她个长吻,才能化解些分别的依恋。
黄琼洁也不会当着安贞阿姨的面,就随杨冲锋到楼上去,关在房间里来渲泄各自的相思。见杨冲锋的激动慢慢平静下来,就绽开脸笑。
安贞等两人的情绪平稳了些,才说“冲锋,琼洁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听了后会不会高兴得吃不下饭?”
在家里,杨冲锋吃饭已经是三个女人经常讨论的话题,吃得多,又吃得快,从没有见他没有胃口的时候。
“阿姨,什么事?”杨冲锋说。
“你自己问琼洁吧,还是由她跟你说好些。”安贞说。
“琼洁,什么事。”两人一直都通着电话,也沟通着信息,这时却突然说有好消息,杨冲锋也想不出是什么。
“不告诉你。”黄琼洁说,见她脸上有些羞意,杨冲锋恍然中像是猜出什么了。说“是那样吗?”
“不知道。”黄琼洁说。
“琼洁,是不是那样。”杨冲锋说,他心里也不确定。
“冲锋,琼洁说了,京城那边提出来,要你们在国庆节时到京城去结婚,安定下来,也好让京城里的老人家放下一桩心思。你的意见怎么样?”安贞阿姨还是带黄琼洁说出来,提到婚事,杨冲锋平时也跟黄琼洁谈过,只是她哪好先开口来说起?这次回到京城,没有想却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琼洁,你的意思呢。”杨冲锋说,听到安贞阿姨说到要在国庆节时结婚,心里虽没有什么准备,但杨冲锋非常高兴,结婚了才证明两人的恋情也了很好的结果。
“谁要嫁给你啊,你就是个无赖。”黄琼洁笑着说,虽然尽量地将脸沉下来,要做出脸色来给杨冲锋看,却哪能将心中的喜悦与幸福掩藏住?这一声骂就成了娇嗔。
安贞见两人嬉闹情深,但对两人的婚事却不能用半点儿戏,警告说“冲锋,婚事的准备你一定要谨记着心,虽然说工作重要,但婚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可不能用丝毫对琼洁不起的地方,让阿姨知道,那绝对要让你好看。”
“阿姨,我记住了。”杨冲锋慎重地说。
吃过饭,安贞阿姨就约陈玲琳到柳河边去走走,顺便买些东西回家。其他几个都知道安贞阿姨的用意,要给两人一定的空间,好让两人亲密下。陈玲琳心里知道婶婶的主意,也知道自己无计可施,而且也觉得到柳市去,不再见这男人了,就跟着出门。
等大门一响,黄琼洁就被杨冲锋抱进怀里,然后飞奔向楼上房间而去。上楼时,黄琼洁已经将杨冲锋脖子搂住,两人已经吻在一起。
到房间后自然有很久折腾,干柴列火,小别胜新婚,缠绵索求,以慰心中苦想。
缠棉过后,两人也不敢在房间里呆着,匆忙下到客厅挨着坐说话。才说到怎么就提到要结婚了。黄琼洁说“你不愿意啊,那就拉倒。是老爷子的意思呢,你当我想这么快就结婚。”
“你会错意了,不是。”杨冲锋急忙讨好声明自己的立场。
“老爷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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