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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皇上,公公有喜了 !()
一听这话,蔺宝很想再喷一次来着,可惜这嘴里已经没东西可以喷了,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啥,尼玛——光是暖|床就很让人震惊了好吧,可这货居然还说……还说她是小太监?!
看着她那快要掉地的下巴,连澈伸手帮她接住,挑眉笑道:“很不可置信是不是?”
“……”
废话,这还用说吗!
蔺宝瞪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收起了下巴,随即又听他道:“宝儿,猜猜你的太监名儿叫什么。”
“……”
太,太监名儿?!
不知怎的,蔺宝蓦地想起了上回夏侯锦年冲她喊的那句“死包子”,听蔺晚琛说过,夏侯锦年是太后的亲侄儿,自小便久居宫中,如果她当真在宫里当过太监,那他应该见过才是,而且那天瞧他那样,也不像是认错人,难道……
她叫死包子?这一听明显不像嘛!
正琢磨着,便又听连澈道:“猜不到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叫‘小包子’。”
——去泥煤的小包子!她都大包子了好不好!
蔺宝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这么逗比的名字是谁给取的,而就在这时,她这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叫蔺宝,想来应该是当初进宫时那些管事的公公怕麻烦,这才给她取了这么个代称吧。
只是——为什么会这么逗比?难道仅仅因为她名字里有个“宝”和“包”谐音么?如果这样的话,她就……就去找那个管事公公理论!
瞧着她那丰富的表情,连澈抿唇,一只手杵着下巴作思考状,琢磨道:“你说……要不要让你再当一次小太监,或者这样就能把以前的事儿都记起来了?”
——再,再当一次?!
蔺宝直摇头,“还是算了吧。”
毕竟,只要是有脑子的人,估计都不会答应这事儿吧?可这么说来,难道她五年前没长脑子?呸呸呸,她这破嘴,没事儿干嘛咒自己!
听她这么说,连澈也没有再强求,毕竟现下情况不允许嘛,沉默着同她并肩继续走向前,漫不经心道:“今晚要不要出宫玩玩?”
闻言,蔺宝惊喜地抬眸看向他,“当然要!”
——整天在宫里闷着多无聊啊!当初来京城,她可是同笙笙和嫣儿说好了要一起吃遍京城小吃,玩遍京城的,可现下他们三母子被困在皇宫,先前的承诺都还没兑现,如今有这么个机会,为何不趁此机会疯玩一回?
就在她打着小算盘的时候,连澈又开口了:“别担心,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
——尼玛,这不是打碎了她的美梦么?
蔺宝蹙眉,“那笙笙和嫣儿——”
那两个小家伙要是知道他们俩大晚上的去玩了,定会搅得整个慈宁宫不安宁吧?
听她提起笙笙和嫣儿,连澈微怔,还别说,他方才差点就把那两个小家伙给忘了,思索半晌,他开口道:“嗯——我们保密,明儿个再带他们出去玩。”
保密?
蔺宝表示能接受,可是想到今儿个晚上就要出去,她不免有些好奇,看着他兴致勃勃道:“今天晚上京城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当然有。”
——而且,还是他亲自安排的。
连澈将下一句话咽下,眸子里满是柔和与宠溺,一只手轻巧地握住她的小手,补充道:“我保证,今晚会让你高兴得睡不着觉。”
蔺宝并未太在意他拉他的手,毕竟他们俩孩子都有了,现在拒绝难免有些矫情了,便任由他握住,心情愉悦道:“我觉得我现在都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只要能出宫逛一逛京城的夜市,那该多么美好啊!
瞧着她这么高兴,连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脑子里满是她今晚看到他准备的惊喜的表情,无论怎样,应该都会觉得特别兴奋和快乐吧,要知道,他可是精心策划了好几年呢!
愈想愈兴奋,连澈看着眼前平坦的宫道,再次绽开了笑容。
*
而与此同时,京城最顶级的豪华客栈内,一黑袍男子站立于窗前,俯视着窗外的景色,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深沉。
倏然,有人在外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门——
“叩叩叩——”
南净未动,淡淡道:“进来吧。”
声落,门外的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可还是故作镇定地走上前,在离南净五步之遥的地方缓缓停下,将手里的纸条捧在手里,俯身颔首将双手举于头上,恭敬道:“主子,这是属下从皇宫里打探到的消息。”
说话间,这人暗自想着,五年前南易修还未传位于南净时,他们都叫的“少主”,自打南净当上了掌门,在外为了不泄露身份,他们都叫的“主子”,虽然两者没有什么差别,但实权其实一直都在他手里。
只是也不知道他们掌门着了什么道了,一听说那个蔺姑娘带着孩子到了京城还回了皇宫,他就直接带着人飞奔到了京城,还派了不少人进去打探那个蔺姑娘的消息,甚至还挑了离皇宫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下,如果不是事先知晓那个蔺姑娘是他的亲生妹妹,他都快以为是他们掌门爱上那个蔺姑娘了,不过……也说不定掌门有恋妹癖哈!
正想着,便只见南净缓缓转身,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纸条,粗略地看了一遍,动用内力将其化为纸屑,随即又对他道:“回去继续监视着。”
“是!”
那人起身退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长长地舒了口气。
待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南净这才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想起那纸条上的内容,他就有些心烦意乱。
本来,早在知晓他们的关系之时,他就应该放手了不是吗?可是,放手对他来说未免太难了。倒也不是他看不开,只是心里有点不甘,那点不甘里还夹杂着些许嫉妒和极强的占有欲,甚至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不是兄妹而是夫妻的场景。
或许,她会像每个妻子那样尝试给他做好吃的;或者,她会在每一天给他准备很多惊喜;又或者,她会和他亲密无间,然后为他生下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可是,这些终归是幻想,即使他有那份心,那也不敢去做,因为他知晓,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说不定那些舆论还会将她打垮,与其让她受伤,还不如让他独自痛苦。
只是……为何他还不能释怀呢?因为他太爱她了吗?
想到这儿,南净倏然笑了起来,脑海中回想起那日分别时她曾说过的话——
“南净,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才会和我说这些话,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们对彼此的感情并不深,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也希望你真能走得决绝,不要再让我碰见,否则的话……我真的不能保证我是否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你。”
那时,她很理智,虽然眸子里满是哀伤,可那语气却是坚定的,或许正是因为那份坚定,他才会对她有感觉的吧。
当时,连他自己都认为,他可以很快忘记她,可是事与愿违,他愈是想要忘记她,她的身影就总是会浮现在他的脑海,甚至占据他的整个大脑,后来他才发现,他已经忘不掉她了。
而当他回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把他忘了。
他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她当时没有落水是不是就不会把他忘了呢?
等等,落水?
南净猛地一窒,似是想起了什么,疯了似的冲出了房间——
*
入夜,蔺宝和连澈换好了衣服悄悄出了宫,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到处都挂着灯笼,纵使是晚上,也有不少人出来逛夜市,而小贩们也在这时积极地叫卖自己的商品,一时间,整个街道热闹了许多。
连澈将她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漫不经心地走在人群中,兴致勃勃地听她讲着笙笙和嫣儿的糗事。
“你不知道,笙笙刚开始学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听得懂,我和二哥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有矫正他的口音,甚至还请了一些说书的来教他说话,可惜那个小家伙就是不开窍,依旧自说自话。大概过了半年之后,嫣儿也开始学着说话了,他就和嫣儿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俩究竟说了些什么,但幸运的是后来笙笙的口音也矫正过来了,只是……后来就很少开口说话了。”
说罢,她面露愧疚,垂首看着自己的裙摆,眸子里满是自责。
连澈当然知晓她想到了什么,安慰似的将她搂紧了几分,岔开话题好奇道:“我记得,笙笙和嫣儿差不多大,怎么嫣儿比笙笙学说话慢了半年呢?”
闻言,蔺宝抬眸,低声道:“二哥说,我分娩的时候太虚弱了,间接影响到了嫣儿的身体。”
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南净给她吃的药,她后来偷偷打听过,那药若是被难产的孕妇吃了,那也只会保大人不会保孩子,可奇迹的是,嫣儿居然活了下来,虽然身体娇弱,但经过这几年调理,也好了很多了。
听到她说这些,连澈顿时有种颓废感,听着她那酸溜溜的语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轻叹了口气,这才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些找到你,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说不定,在这五年里,他还能再多添几个宝贝呢!
瞧着他这么伤神,蔺宝伸手掐了掐自己,真是的,她没事儿提这些干嘛,净影响人情绪!
想罢,她便仰着脸看向他,笑了笑,道:“反正都过去了,你也别太在意。对了,你不是说有好玩的么,在哪儿啊?”
一听到“好玩的”这几个字,连澈便又激动起来了,牵着她的手朝前快步走去,瞧他那猴急样,蔺宝也猜到了些许,心下也有些好奇,便追上他的步子朝前走去。
走了许久,蔺宝才发现连澈将她带上了一座看台,虽然没有城墙那么高,却也有两层楼的客栈那么高了,不可否认,从这里看夜景,的确很浪漫。
蔺宝松开他的手,上前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景色。
看着她的身影,连澈犹豫了一下,转身买了两根糖葫芦朝她走去,瞥了眼脚下的人影,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伸手递给她一根糖葫芦,道:“诺——”
蔺宝看着他递过来的糖葫芦顿时觉得有些惊喜,她方才还遗憾着光有美景没有美食呢,可现下他就将“美食”给带来了,怎能叫人不兴奋!
想罢,蔺宝咬了口糖葫芦包在嘴里,甜甜笑道:“谢谢。”
“嫁给我,你吃多少我都不介意。”
连澈漫不经心道,同她并肩一同趴在栏杆上。
而听到他那话,蔺宝牙根一酸,身子微颤,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刚才那是求婚还是怎么的?怎么她听着感觉那么怪呢?
再次瞥了眼脚下的人影,连澈勾唇,扭头看向她,“宝儿,反正你都开始考虑了,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
蔺宝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看着他的双眸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半晌这才道:“嗯,我先听听。”
连澈一怔,原本他都已经做好她会拒绝的准备了,可她现在却妥协着说要听听,那是不是表示她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想着,他清了清嗓子,道:“一会儿我数三声,如果这三声里有烟花和祝福声,那就说明是上天预示,到时候你就嫁给我,怎么样?”
“……”
这算是什么东东!一听明显就是他在下套嘛!
蔺宝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他那略微不自在的神情,又吃了口糖葫芦,勾唇道:“唔——得再加一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
他纳闷,虽然心里紧张得要死,可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嗯——当然,除了他那有点闪烁的双眸。
蔺宝将嘴里的糖葫芦咽下,慢吞吞道:“流星——如果真的是上天预示的话,那一定会有流星。”
——呵,她才不信什么上天预示,自己活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过流星,如果到这儿就能看到,那岂不是太狗血了点?
想罢,她抬眸望向连澈,那厮果然有些犹豫,她扬扬眉毛,学着他平时的模样,好笑道:“敢不敢赌啊?如果有流星的话,我马上嫁给你;可如果没有的话,你这辈子都休想娶我!”
“……”
连澈惶恐:尼玛,这赌注下得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瞧着他愣住,蔺宝勾唇,“你不敢赌吗?”
“谁说不敢!赌就赌!”
连某人再次发挥了厚脸皮精神,不管了,反正他都准备好了,如果不试一试只怕会后悔一辈子,且那什么流星根本就是几百年都不会出现一次,他就不信待会儿放烟花的时候,她不会有所感动!
听着他那还算笃定的口气,蔺宝眸中滑过一丝疑虑,随即耸肩笑笑,“好啊,那你开始数吧——”
连澈依言咽了口唾沫,趁她不注意,朝脚下的几个人影打了个手势,接到对方的应答,这才张嘴数道:“那我开始了。一——”
“咻——嘭!”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便有五彩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几乎点亮了黑夜,迎来行人的高声欢呼,一旁的蔺宝瞪大双眸直接呆住了。
瞅着第一轮烟花谢幕,连澈清了清嗓子,又道:“二——”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这次的烟花没有第一轮炫目,却有许多人群在他们周围欢呼,甚至还带动了不少行人驻足在他们脚下为他们鼓掌喊叫,声音渐渐聚拢,形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蔺宝懵了,虽然早就料到他早有准备,可料到并不同于亲眼见到,在听到那一声声欢呼后,她还是觉得有些感动,而连澈也在这时放下了手里的糖葫芦,扳过她的双肩,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随即便俯身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噗通!噗通!”
她知道,这是她的心跳,可是她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难道……是因为他吗?
正想着,便只听一声声烟花在天空绽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而这时,有人欢呼道:“快看!有流星!”
一听这话,众人闭上了嘴,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流星雨,纷纷惊叹起来。
蔺宝用余光瞄了眼天空,果然有流星出现,而且还不止一颗!
——尼玛,老天爷这是非要比她嫁给他么!还是说,他真有预言的本事?
瞅着她分神,连澈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随即直起身子,一手撩起她耳畔的长发,道:“宝儿,你可愿嫁我为妻?”
愿意吗?
她愿意吗?
蔺宝深吸一口气,心窝里暖暖的,脑海中也浮现起她先前丢失的记忆。
她记得,初次进宫时,她呆呆地站在大殿里,他看着她的双眸,先是一怔,随即便勾唇冲她笑了笑,那笑并不明显,却很温暖,如烙印一般,印在她的脑海。
她还记得,黑夜里她穿着宫女服先是和一白袍男子相遇,随即便又和他巧遇,期间她还请他们俩吃了烤土豆,后来她才得知那白袍男子叫年华。
她还记得许多,而其中让她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日他们出宫遇刺,他为她挡了一刀,后来他们躲在青|楼的柴房里,她陪了他一整夜,或许她就是从那时起,喜欢上他的吧……
见她顿住,连澈有些紧张,生怕她反悔,而她在捕捉到他眸中的紧张之后,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扣住,羞红了脸道:“我愿意。”
愿意?
她说愿意?
连澈兴奋地抱紧她,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使劲儿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激动道:“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只要你不反悔,我就不反悔。”
言罢,她便将脸紧贴他的胸膛,纵使隔着厚厚的衣裳,她依旧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热和那强劲的心跳。
同样,她也觉得热血澎湃,小心脏跳个不停,一种喜悦充满心房。
她现在好想开口告诉他,过去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可是——就在她从他怀里挣脱开,准备说话的时候,周围倏然响起声声尖叫,几欲刺破她的耳膜。
——发生什么事了?
蔺宝和连澈抬头望向四周,只见方才还在为他们欢呼鼓掌的人们惊慌失措地跑下看台,而就在这时,一根根银针在月光下散发着寒光朝他们刺来。
连澈眼疾手快将蔺宝护在怀里,轻巧地施展起轻功避开那些银针,趁着这个档,躲在暗处的几个黑衣人冲上前,拔出手中的长剑朝他们俩刺去。
蔺宝一惊,五年前他为她挡的那一剑还历历在目,未等他反应,她便伸手推开了他,迎向了那冰冷的长剑。
“宝儿——”
声落,连澈急忙冲上前,看着那长剑即将刺入她的身体,而就在这时,一抹黑影朝他们袭来,一掌击退了周围的黑衣人,随即便扛起蔺宝消失在了看台。
连澈这回当然不会再让那人得逞,不管三七二十一,捡起地上散落的长剑急忙追去。
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了,那种心痛的滋味他不想再体验一次!无论如何,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宝儿死在一起!
*
蔺宝看着地上那点大的人群,心里猛地一颤,伸手死死地拽紧他后背的衣服,激动道:“南净,我知道是你!放我下来!”
——尼玛,除了南净还有谁会穿这一身黑?就算他不穿黑衣,那她也能嗅出他身上淡淡的异香——那种味道,是南净专属的!
闻言,南净抿了抿唇,扛着她回了自己所住的客栈,奔回了厢房,将她放到了床榻上,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急切,伸手扯下了她的发带捆住了她的双手,道:“晚颜,就算是你恨死我,我也必须带你回去!”
看着自己被绑的双手,蔺宝有些发颤,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二哥,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那一声“二哥”将南净惹毛了,他知晓,就算自己愿意和她重新开始,那她也是不会同意的,而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们是亲生兄妹!
蓦地,他上前将她扑到,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恶劣,“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
“不……”
她刚说了一个字,他的大掌便擒住了她脆弱的脖颈,唇边是嗜血的冷意,“收回去!”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蔺宝将身子缩成一团,咬着下唇,道:“二哥,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要和连澈成亲!”
话音未落,便只听“嘭——”的一声响起,床榻旁的衣柜应声翻倒在地。
见状,蔺宝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却见他倏然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带,一张酷似蔺晚琛的脸上满是疯狂,“我不会让你和他成亲的,绝对不会!”
看着他的动作,蔺宝下意识地挣扎,被捆住的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险些急得哭出来,“二哥……南、南净,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与其和他发生关系,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奈何她的挣扎只会让南净更为兴奋,为了避免她自尽,南净干脆从怀里掏出了黑色的药丸,硬是塞进了她嘴里,蔺宝猝不及防,一口咽了下去。
对上他那狰狞的面容,蔺宝的声音因害怕而走了调,“你给我吃了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先是全身上下都没了力气,接着便是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随即身子就开始燥热,甚至还有些瘙痒,伴随着一种空虚感,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难道……这是媚药?
蔺宝心底一凉,咬紧了下唇,夹紧双腿看向他,费力道:“疯子,放开我!”
“晚颜,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说罢,他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双唇,一双手灵巧地解开了她身上那厚厚的阻挡物。
他……他这是要——
一滴泪珠溢出眼角,蔺宝抽泣着,无助地看着他,“二哥,不要……求你,不要……”
如果他做了那种事,那她还有什么颜面再活下去?就算死了,那她也没脸去见她娘!
看到她这样,南净微微抬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伸手触上了她的肌肤,“别怕,不会疼的。”
一种陌生的感觉充斥着蔺宝的心房,她反感地扭动着身子,可这一动,身下的瘙痒便愈发严重了,扭动一番,蔺宝也没有多少力气了,她浑浑噩噩地看着眼前的人影,眸子里满是冰凉,可还是费力道:“哥……娘会死不瞑目的……”
蓦地,南净顿住了。
他倏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女人临死时,拉着他们三人的手,和蔼地笑着,那笑容里满是母爱,可他却也看懂了另一层意思——她要他们相亲相爱。
可转眼一想,他现下在做什么?准备强|暴他的亲生妹妹么?
一种罪恶感弥漫在他的心里,蔺宝见他僵住了,暗自松了口气,可这身体的反应却愈加敏感,以至于她完全丧失了意志,主动朝他靠去。
南净一怔,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和那微敞的衣襟,犹豫了片刻,随即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双唇——
*
蔺宝醒来时,正在朝阳殿的偏殿里,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那里并没有人,可以说是整个屋内都没有人,随即她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子,虽然穿着干净的里衣,可她的身子还是有不适感,双腿还有些酸疼,腰也有些肿胀。
抿了抿唇,蔺宝还是伸手解开了衣襟,只见自己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全都是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只是并不是很明显,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蔺宝知晓,是有人给她沐浴过了。
可是,她又是在哪里沐浴的呢?
倏然,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蔺宝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坐起身一手捂着嘴干呕起来。
——她昨晚真的和南净发生关系了?!
就在这时,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蔺宝抬眸望去,只见一群宫人规规矩矩地走上前,手里捧着各样的首饰和衣服,有领头的宫女上前看着她,恭敬道:“娘娘总算是醒了,现在让奴婢为娘娘更衣,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娘娘?
蔺宝顿时觉得这个称呼未免刺耳了些,看着那些华丽的服饰,她心不在焉地别过脸,反感道:“都退下吧,我自己静一静。”
“这……那奴婢在外边候着,娘娘有事便吩咐一声。”
说罢,那些宫人便又退下了,偌大的屋内,只剩下了她一人。
想起昨晚的事儿,蔺宝忍不住干呕,身上的种种反应无一不在向她诉说——她背叛了连澈!
可是,她又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南净事后将她送回来的?不对,以南净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将她送回来,照这样说来,那便是连澈将她带会来的了。
如果真的是他将自己带回来的,那他岂不是看到了她昨晚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或者,他还不知道?
愈想愈复杂,蔺宝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沮丧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许是昨晚太过用力了,她的指甲到现在都还有些疼。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穿着的里衣袖口上有花纹!
据她所知,这种花纹她曾在以前当太监时给连澈更衣时看到过,这么说来,衣服是连澈给她换的,那么身子……想必也是他给自己清洗的,这么说来,他都知晓昨晚的事了?
蔺宝抿唇,是了,如果他不知晓的话,肯定早就来陪她了,又怎么会让一群宫人来服饰她,想必,他心里一定不会比她好受吧。
至于这声“娘娘”,或许……只是宫人们胡说的呢?
这么一想,蔺宝只觉得心更痛了,脑海里混杂着南净和连澈的脸庞,几乎让她崩溃。
——为什么会这样?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她?还是说……她和连澈根本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愈想愈痛,蔺宝双手捂着脸,终是失声痛哭起来了。
现在她已经肮脏不堪,还有什么资格配得上他?与其苟且偷生,活在别人的舆论之中,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可是,死了她也没脸去见苏玉啊!
蔺宝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痛哭了好几个时辰,她这才浑浑噩噩地在床上倒了下去,双手环胸,瑟瑟发抖,双颊绯红,一双好看的黑眸也肿得跟个桃子似的,而她的声音,也已经完全废掉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心死如灰的她,干脆拾起了方才那宫人落下的簪子,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歪倒在地,无望地看着天花板。
与此同时,在外边候了老半晌的宫人们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上前悄悄打开了门缝,只见蔺宝歪倒在地上,一只手浸在血水中,殿内满是血腥味,而她,则是一点生气都没有。
先前的宫女一惊,手忙脚乱地冲进去救人,一部分去了太医院,一部分则去找连澈了,剩下的则是尽力挽救着局面。
待太医赶来时,蔺宝已经被扶到了床上躺着,受伤的手被锦帕包裹着,可还是有不少血浸透锦帕滴入地毯中。
老太医深吸一口气,上前做起了应急措施。
瞅着蔺宝昏迷了过去,便掐住了她的人中,此时,她的呼吸已经微弱到不易察觉了。
蔺宝只觉得脑子一抽,费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太医,伸手拔掉了手上的银针,对着自己好不容易凝固的血块又划开了伤口,此举将众人雷得外焦里嫩。
宫人们正欲上前阻止,便只见蔺宝坐起了身,她拿着银针对准了自己侧颈上的动脉,有气无力道:“不许救我,让我死——”
——她已经没有脸去见连澈了,与其让他们所有人为难,倒不如她死了一了百了,反正到了地下也顶多被她亲娘训斥一顿,这样总好过在这儿赖活着。
她以前的确脸皮厚,可那是仗着自己有尊严有人格,可现下自己节操碎了,人格丢了,尊严也被践踏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厚脸皮?如果她还苟且偷生,说白了,那就是贱!
因为失血过多,蔺宝有些四肢无力,可她还是努力地抬手准备将银针对准自己的动脉扎下去,可就在她准备使力的那一刻,她倏然松了手,昏倒了。
“快——快救娘娘!”
宫人们乱作一团,太医院也干脆全体出动,奈何她划的伤口太深,而本身又没有存活意识,眼见便要断气了,这时就瞅着先前被派出去找连澈的人回来了。
众人拥上前,“皇上呢?”
“皇上……皇上不在宫里!”
宫人们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蔺宝。
——怎么办呢,现下只能等死了么?
彼时,闻讯赶来的太后和夏侯锦年看着蔺宝那样,更是被吓了一大跳,笙笙和嫣儿则是直接给吓哭了。
“娘——娘亲,你怎么了?”
嫣儿看着她满身染上的血,眸子里满是惊悚,笙笙亦是如此。
见状,太后赶忙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遮住他们的眼睛,不让他们去看,而是带着他们走到一旁,唬道:“乖——你们娘亲只是困了要睡觉了,不要去吵她,知晓不?”
“可是娘亲身上有血,二舅舅说了,身上流了很多血的人,是会死的……”
嫣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反观笙笙,他小脸惨白,凤眸里满是害怕。
太后看着他们俩这模样,蹲下身子将他们俩抱在怀里,看着一旁的宫人,冷声道:“皇上呢?不知道派人去请皇上么!”
——在这种时刻,如果没有连澈主持大局,那蔺宝必死无疑!
闻言,胆大的宫人上前哆嗦道:“回太后的话,奴婢派人去请了,可是到处都没有找到皇上,听守门的侍卫说,皇上把娘娘接回来以后,就出去了。”
出去了?
太后两眼一白,险些没被气倒,恰好这会儿太医上前禀告道:“禀太后娘娘,娘娘快要不行了,要不要让小皇子和小公主去陪娘娘说说话?”
快要不行了?
太后依言起身,抱着两个小家伙走到床榻前,只见蔺宝低低地喘着气,一点苏醒的征兆都没有,她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如太医所说那般,快要不行了。
两个小家伙见状不由地慌了神,听到太医那句“快要不行了”更是泣不成声,他们兄妹俩从太后怀里挣脱开,趴在床塌边,握着蔺宝没有受伤的手。
笙笙吸了吸鼻子,“娘亲,你快点起来好不好,你起来的话,笙笙就乖乖去私塾上课,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好不好?”
嫣儿同样抽噎道:“娘亲,你不要嫣儿了吗……嫣儿会听娘亲的话,可是娘亲不可以离开嫣儿……”
一旁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夏侯锦年站在一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他倏然想起,五年前在阁楼上,他曾救过她一命,那时候的他,巴不得替她去死,可现在,虽然他不再喜欢她了,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代替她去死。
毕竟,他无父无母什么牵挂都没有,倒不像她,既有一双儿女要照顾,还得孝顺蔺行舟和蔺晚琛,以及他姑姑。
只是,现下根本就没有办法能救她,更别提什么替她去死了。
想罢,他抿了抿唇,终是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她嘴里,逼着她吞下。
太后一惊,“锦年,你这是做什么?”
“姑姑不必担心,我只是给她吃了南山派新研制的药,虽然不会让人死而复生,却也有续命的功效。”夏侯锦年淡淡地解释道,他后面没说完的话是——服用此药者,受孕机会则是普通人的万分之一。
不过,如今皇表兄已经有了笙笙和嫣儿,就算蔺宝不能生育也没什么问题,而这唯一的问题则是,这药刚研制出来,并不知晓能续命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是一年或者几年,而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连澈,否则就真的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而就在这时,连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