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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嵘本无意管温萱的家务事,在他看来,不论是为当年那个大汉报仇,还是在温家占得一席之地,更或者直接夺取温家成为家主,都要靠温萱自己强大起来。
他不可能永远站在温萱身后,世界上意外太多,谁都不知道他和温萱下一次分别是何时,说不定就是下一刻,就是明日。
更重要的是他以什么身份搀和进去,真的搀和进去,怕是温清邵一人便能单手撂倒他。如此只会再次置温萱于万劫不复之地。他太弱,温萱也太弱,林嵘再次为自己的懒惰忏悔一遍。
而如今就算他打不过,也不准备袖手旁观。温萱身上的伤势已触及他的底线,联想今日温清邵的所作所为,更是勾起了林嵘不太好的回忆。
他或许对抗不了温家,但帮温萱除掉温清邵还是有些许可能的。
没将心里的想法告诉温萱,林嵘柔声安抚住手足无措的温萱,从储物袋内拿出几株灵草,为温萱调制去除疤痕的药膏。
姑娘家家的,身上留了疤,怎么说也不好看。
身上的灵草有限,林嵘没能调制出上品的药膏,不过暂时对付一下目前的情况也是好的。
将温萱送回房间,林嵘舒展开的眉蹙起,带着雪风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屋内与上次离开时一般,看来在他不在时,温萱有找人打扫这里。林嵘盘腿坐于床上,开始思索,雪风狼跃上床榻,靠在他身边。
林嵘目前处于元婴巅峰,天地灵体没有瓶颈,他随时都能突破到化神期,唯一差的是他的化神路。
化神期将决定自己的道,道果凝成丹鼎熔炼己身,而他的道是什么?
身为一个作者,他自然知晓什么道最好,中二一点就是无情道啥的,小文艺点就是化神期间化为凡人,从稚子开始到垂暮老人,一步步体验人世百态。
可这些都不适合他,他无情却有情,绝对斩不下因果线,化凡品尝人世百态就更不可能。
林嵘不由想到自己的前世,那个身为元帅的茧嵘,只是一想便打消了念头。
茧嵘一生张扬,他的自信,他的出色,他的举世无双成就了他的道,几乎所向披靡。若要用字词形容茧嵘的道,唯有无敌。这无敌不是百战不败,而是于茧嵘来说,即使他败了,他仍是无敌。
这样的道不适合林嵘,林嵘也深知这一点。
闭上眼,林嵘从记忆深处搜寻着适合自己的道。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原本因他繁乱的思绪动荡的灵力也安静下来,自发地运行周天,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
房间内的灵气一下子浓郁起来,再加上此地处于神墓内,阴气更好地加快了修炼速度。雪风狼离林嵘极近,不过天地灵体的功效在那,没让雪风狼吸入一丝阴气,否则林嵘睁开眼后,怕是又要抢救一番。
这一坐便是一夜,次日雪木来找林嵘时,还未踏进院落便察觉到院中的灵气不对,这分明就是处于明悟,冲击化神的气息。
考虑利弊,雪木干脆静坐在院落之外,为林嵘护法,以防有不开眼地打扰林嵘。
林嵘整个人沉浸在某种不可言说的状态中,他坐在那,却又好似不坐在那。他仿佛元神离体,漂浮在自己身躯的上方,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周围有无数颜色不一的晶莹颗粒在往自己体内涌去,促动修为周天的运转。
随着灵气的涌入,他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体的构造,不仅仅是血肉骨骼,更多是灵力,或者说是五行,好似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由五行构成的,这些相互达成了一种平衡。
林嵘似有明悟,忆起最初时自己在山洞中捏合出的灵力球。因为温萱的事,他有些冲昏头脑,如今冷静下来他想起自己的道自己很早便确立了。
一股别样的气息自林嵘元神体内散出,游离整个天地的世界规则被牵动,下一秒林嵘便已不在房屋之内。他翱翔于天地,由五行由天地规则带领,看遍天下。
山的硬气,木的秀气,水的灵气,海的大气……领悟五行的别样不一,但还是缺什么。
林嵘越过森林,渡过大海,翻过火山,潜入地底深处,却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围绕着他的规则颤动,带着他转了方向,看进更多的事物。林嵘经过城镇村落,看到新生的婴孩,刚学会站立的幼崽,有了些许了然,他在找生机,五行中诞生生机,但这些生机和他要找的生机不同。
他要找的生机是纯粹的五行构成的,就如他一般。
走了许多路,见了许多物,林嵘仍旧没能找到。元神疲惫地停驻一棵树的树梢,融入周围的身影轻飘飘的,恍若只要一阵微风便能吹散。
林嵘就这么静静坐着,盯着自己的掌心,看着五行凝聚的光。忽地他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回首看去便瞧见树杈间有一鸟巢。鸟巢中有几颗鸟蛋,最中间的顶端裂开一丝缝隙。有一瞬,林嵘仿佛看见有灵力从其中散出,带着勃勃生机。
又是一声咔嚓,鸟蛋的顶端被啄出一个空隙,一个小脑袋探出来,发出细微的叫声。林嵘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触这只小家伙,奈何身为元神状态,他的手穿过鸟蛋,只摸到一片灵力。
看着掌心抓住的灵力,林嵘有所感,这么一看又是好些时候。
外出觅食的大鸟回过,便瞧见出生的孩子,发出喜悦的鸣叫,并将口中的食物哺喂过去。
这并不是普通的鸟,是一种妖兽,这种妖兽的幼崽一出生便有炼气期的修为。吃过食物的雏鸟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便开始笨拙地跳出鸟巢,摸索生存技能。
林嵘又停留了一会,起身继续游荡。他不再仅仅观察一样事物,他开始看事务之间的因果。大海中,鱼因海而生,海因鱼而活。群山中,木因山而生,山因木而活,其中木又养育万物,万物又温养木。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万物生道。
世间本无生机,皆因五行而起,五行又因万物而活。
飘荡在空中的林嵘目中前所未有的晶亮,抬手扫过那些围绕自己的灵气。擦过一片白云,只是碰触,林嵘目中的云便不再是云,而是一团灵气。云中有的不仅仅是灵气,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绝大部分就是灵气。
手握拳向前抓去,云中的水灵气就这么被林嵘擒住,抽丝剥茧般拖出,白云失去水灵气砰然崩溃,残余的杂质散落大地。
“道,这就是我的道……”
林嵘喃喃,被擒住的水灵气自然而然融入他体内,在他吐出最后一个词时,周围的灵气骤然动荡,疯狂涌入元神,直接冲击化神之境。
闭目守在院落之外的雪木猛地睁开眼睛,银眸看向院落中的房屋,闪过一丝惊骇。
“怎么会……”
银眸逐渐转深有点滴墨绿色浮现,极婴虽不及天地灵体,身体更多是阴气凝聚,后吸纳五行方凝实,但他们是除了天地灵体外极少出亲近五行的存在。在雪木的眼中,他看到磅礴的灵气蜂涌而来,阴气更是翻滚窜入屋内。
院落中的花草树木乃至一些器物在这巨大的灵气中产生了某种变化,又被一种力量抽取异变,如此反复。
雪木看着那些本该是死物的器具获得了生机,却又被抽走生机。而那些花草本是凡间事物,却在一瞬间拥有了灵性,但这灵性又在下一秒被抽走。
如此异变引来了楚生、温萱、金炎,雪木方才反应过来,连平日里的优雅也来不及维持,直接朝温萱吼道:“快,开启护城大阵!”
温萱一愣慌忙开启,这边雪木已筑起冰雪牢笼将院落整个隔绝,却仍旧阻止不了异变向外扩散,甚至连他的术法都在这异变中出现了意外。
雪木难以置信,先不说他的修为高出林嵘多少,林嵘的冲击化神竟能抽取他术法中的灵气,其他全数抛弃。不得已之下,雪木只能维持住冰雪牢笼。
如今护城大阵开启,幻阵多少能遮掩这里的异变,而他的冰雪牢笼若是撤走,林嵘下一步攻击的便是护城大阵!
尽管雪木做出反应的速度很快,但异变终究还是传来出去,即使后来有了遮掩变弱。
最先察觉到的是茧峥,他看了林嵘的方向一阵,握住腰际的玉佩,指腹一阵摩挲。
紧接着是他身后的极婴,极婴自然感受到异变中浓郁的生机,每一道都将是拯救族人的希望。他们目中的狂热更甚,若是不是茧峥还在,若不是还有事未了,他们怕是现在就要将林嵘绑来。
其次是那些天骄,不知道真相背后的天骄只凝重了脸色,想自己将来会多一个对手,多一个劲敌等等。知道真相的天骄则加快了获取开启灵仙仙境方法的脚步,唯有灵仙仙境开启,他们才有可能触碰到界外界。
这浓郁的生机他们自然知晓,是来自界外界真正的界子的,他们不由得对界外界更为神往。修炼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长生。而为了长生,为了寿元不断冲击一个个境界,不断夺取他人资源弱肉强食,这是极婴这个寿命无限的种族所不能理解的。
若一个界外界的真正界子就能拥有这么浓厚的生机,那界外界到底是怎么一个世界?说不定比灵仙仙境还要美好,比极婴界还要富裕。
与两批天骄不同的还有一种人,比如温清邵,比如百生,比如安行。
温清邵正往西南方而去,感受到灵气的波动,他停下脚步,驻足寻找方位,当他面对林嵘所在的方向时,不由勾唇一笑,带着戏谑与某种渴望。
他低语:“真该直接将人绑了走,族里的老怪物说不定会被刺激的灵力繁乱……”
说完,他惋惜地舔舔唇,继续前行。
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百生已脱去前几日与林嵘交手时的狼狈,一身衣衫翩翩,与温清良的方向一致。
异变突起时,百生只步伐一顿,手执一枚古云令,低不可闻地喃喃一句:“如此,下一次不会太远。”
安行比之两人走的更远,与茧峥的位置也不过差了百来丈。他同茧峥打了个招呼,意料之中看到后者面瘫着脸,毫无表情,全然没有林嵘在的时候有意思。为此他遗憾地摇摇头,瞧着异变方向,同茧峥攀谈:“茧兄,不如我们来立个赌约?”
对方仍旧没有反应,安行径自说了下去:“我们来赌一赌,令弟……何时来寻你。”
茧峥抬头,双眸微眯,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安行,直看得安行不由往后退一步。
明明对方只是静静看着,安行却自脚底往天灵盖腾起一股凉意,黏腻感从脚脖子往上攀爬,冰凉的鳞片擦过小腿,一圈圈地缠绕绞紧,最后后颈一寒,整个身体僵硬在那,仿佛一条巨蟒毒牙正抵着血管。
“茧、兄,你、莫不是、赌不起?”安行克制着牙齿打颤,尽力维持自己的修养,一字一顿吐出一句话,最后一字落下甚至吐出了一口寒气。
几息时间,茧峥移开视线,淡淡扫了眼不远处警惕注视安行的几个极婴,方才开口:“不赌。”
没了那道紧紧锁定自己的目光,安行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问道:“为何?”
“我不会拿他赌。”茧峥顿了顿,看向异变方向,摩挲腰间玉佩的手险些掰下一小块玉,如墨泉般深沉的眸子划过忧虑与焦躁,“任何事。”
林嵘不知道自己突然被这么多人惦记上了,他飘荡在外的元神便带回到屋中,没看见外头乱成一团,元神归位的瞬间,周围的器物除了那张他坐着的床,剩余的全数瓦解,被抽取了本源,只余一堆杂质散落地面。
雪风狼静静趴伏着,狼头始终贴在林嵘的身侧,只在林嵘归来时发出一声嗷呜。
像是回应这声呼唤,林嵘紧闭的眼缓缓睁开,狐眸一如既往地漂亮,其内的映着的东西却是变了。林嵘眼中一切不都不再是原本的模样,他看到的是五行本源。抬手触碰一团方才从一张凳子中抽出本源,指尖转动间,一堆杂质飘起,涌入他掌中的本源。
稍作揉捏,林嵘轻轻一掷,落地的本源便成了一张凳子。
“我的……道。”
轰然,元婴与化神的最后一道屏障被击毁,神墓之中凝结劫云,雷光在云层中闪烁。
屋外的雪木面色一沉,撤去冰雪牢笼,思索林嵘对抗雷劫的可能性,一咬牙便要冲上去,帮林嵘化解。
他刚一迈步,便停了下来,看向天空,身后三人也愣在原地。只见代表天道规则的劫云竟开始崩溃,一丝丝被抽出其中的灵气,而后涌向屋内。
林嵘不知外边的异象,一个人看着掌心的光团自言自语:“溯洄,溯洄并不完美……”
溯洄是前世茧嵘最强术法,可那仅是茧嵘的,放在他手中便是漏洞百出,他驾驭不住。且溯洄与五行的关系并不紧密,更多的是关乎岁月,用岁月抽取生机,好比时光倒流,回归最初,这不适合他。
林嵘将掌心的多团光团捏合到一起,看到不同的灵气相互指尖达到一种平衡,而后又在他的掌心繁衍成其他具有生机的东西。
他的术法不用岁月,直接抽取五行,凌驾一切之上。
“道归,便名为道归。”道之所归,万道归一。
归字落下,一切异象骤然瓦解,磅礴的灵气涌入体内,直接将林嵘带上化身初期巅峰,随后便尘埃落定。
修为极为稳固,省去了林嵘稳定修为的步骤,他侧首看向身侧的雪风狼,低声询问:“小一,可有吓到?”
雪风狼起身抖抖毛,整个狼团进林嵘怀里撒娇。林嵘轻咳一声,倒真有些担心自己引来的阴气影响到雪风狼,查看一番,没发现问题,拍了拍狼头以示安抚。
当林嵘带着雪风狼走出房门时,外头的四人可算是松了口气。雪木见林嵘没事,转身就走了,要去补回耗去的力量。雪木一走,金炎迟疑几秒,打量林嵘几眼,去追人。
温萱和楚生站在院落外,思索着能不能踏进来,方才那异变还在脑海中未消去。
林嵘没看出不对劲,对两人道:“我要去神墓西南方的祭坛,你们跟我同行吗?”
温萱毫不犹豫地点头,连异变都抛之脑后,上前抓着林嵘的衣角,生怕被丢下。
楚生想得更多,林嵘知晓他的顾虑,抬手锤了他的肩膀一记:“是兄弟就别婆婆妈妈,一个麻烦是麻烦,两个麻烦是麻烦,我倒还怕我的麻烦拖累你们,莫非……你嫌弃我会拖你后退?”
楚生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溜了,急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我……”
楚生还没说完就被林嵘打断:“收拾收拾,咱们走。小萱,你觉得好玩,可以把城里的兵带上。”
“嗯!”温萱重重回应,就准备跑去收拾东西,跑到一半又回头问林嵘:“哥哥,要告诉雪木和金炎吗?”
林嵘想了想,他同金炎雪木的同行差不多可以到此为止,带上两人不知道结果如何,若是带过去给茧峥添麻烦……沉吟片刻,林嵘干脆将选择权给温萱:“小萱决定便可。”
温萱抿唇点点头,便跑出了院落。楚生准备告辞,却被林嵘逮住:“楚生,我记得你东西喜欢随身带。”
楚生:“……我去看看温姑娘需不需要帮助。”
林嵘:“小萱一个黄花大姑娘去整理东西,你跟着作甚?”
楚生支支吾吾也觉得自己跟过去不太合适,只能作罢,不过他也察觉到林嵘不太喜自己亲近温萱,表情沉了些。
林嵘不能全知他所思所想,可也能感受到,唇角就弯起一抹弧度,狐眸中有冰冷的厉色划过,只是一瞬便消了下去:“楚生,我们也是交过命的。”
楚生一愣,浑身僵硬在那,不敢看林嵘。
林嵘徐徐露出笑意,带着腼腆之色:“小萱虽不是我嫡亲的妹妹,可也是我自小看到大的。我知晓你欢喜小萱又如何?温家如今盯着小萱,而你的身后又有谁盯着?若小萱真与你在一起,前有狼后有虎,你有何能力保全小萱,只会将其推入万劫不复。不用我多言,家族宗门的嫡庶之争,你想必比我更清楚。”更何况温萱的身世还未明了。
被情爱蒙蔽了眼,如今一点醒,楚生脸色刹那就全白了。
见此,林嵘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个拎不清的,继续道:“若是小萱心里有你,我绝不会阻拦半分,哪怕狼虎之外还有豺豹窥视。可小萱对你并不情爱,我知晓有句话名为来日方长,但这来日方长绝不是现在。”
这话一落,楚生的眼睛就亮了,本以为林嵘是来敲打自己,没想到林嵘只是不喜他在这非常时期行动。略略一想,他连连点头应下。
林嵘满意了,拍拍楚生的肩膀:“收拾收拾就走。”
一盏茶后,温萱收拾妥当,对于雪木和金炎两人,她迟疑着要不要告知。林嵘的性子她还是摸清了一些的,林嵘不定下来而是交给她决定,必是有些难处但难处之外也有些顾虑。不论怎么说,告知是个麻烦,不告知也是个麻烦。
雪木在林嵘冲击化神期的所作所为,林嵘不知道,但她看得分明,或许带上这两人有些麻烦,但也是助力。
温萱想到温家和未来会给林嵘带来的,俏脸就收敛了笑容,不再犹豫,转身去寻雪木金炎。
至于利用不利用,林嵘连楚生都带上了,若雪木金炎真是友人,又怎会不带,说不准是有所图谋,两厢交易。
于是集合时,林嵘便看到温萱身后还站着两人。对此林嵘并没有说什么,只摸摸温萱的脑袋,将人抱上雪风狼,直接出发。
雪风狼背上坐着两人也不显拥挤,林嵘稍稍拥着温萱以防人掉下去,不过手刚搭在温萱腰上,就接收到一道目光,满是怨念。一开始他不在意,后边这目光越来越强烈,林嵘忍不住回头瞟了眼楚生。被瞪了一眼的楚生,就此安分了。
雪木与金炎也察觉到三人间的风起云涌,罕见地放下彼此的成见,看起戏来。怎么都觉得林嵘现在的样子,就像只狼崽子看着自己窝里的胞妹,深怕被外头的野狼崽叼去了。
于是一路上,林嵘的内心是这样的:这群拎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