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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见见公子良了,他走了有五十多天了吧?”
向明天也不去回答她:“明天就走好吗?”
吴晓枫笑着点了点头,她看到这么忧郁的向明天,心情不由得也低落起来。
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时,向明天忽然感觉各种失落,工作虽然向好,但别的事情还是烦恼。特别是和吴晓枫的事情,好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无法再走出来,这种焦虑和无奈的感觉,又不好直接跟吴晓枫讲,这种心事还是最适合跟公子良聊聊。还有于兰和吴晓林急于给吴晓枫找对象一事,对向明天也是不小的刺激。
到了北京后,他们没给公子良打电话,直接去找他,把公子良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真是你们吗?真没想到,这几天,我真的是太想家了。还好,你们来了!”
“还有几天结束?”向明天问。
“还有五天,你们不知道,我可是人地两生,惨哪,在我的宿舍里有一张回家倒计时的时间表,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是吗,我早就想来看你,不过,他不说话,我哪敢呢?”吴晓枫转移矛盾。
“啊?向总还”
“快让公子良去上课吧,咱先去找个住的地方,然后通知他,咱们再好好聚聚。反正都见面了,有话慢慢说。”向明天笑着劝道。
“好的,我先走了。”公子良一路跑着回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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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酒店里,向明天房里的电话老是响个不停,都快十二点了,还是铃声不断。吴晓枫因为换了*一时睡不着,对隔壁的动静也就听到了一点。忽听敲门的声音响起,吴晓枫吓了一跳,“晓枫,是我,向明天,你开开门。”
“怎么了?”吴晓枫开了门,纳闷地问着。
“小孩子,不懂的,你还是救我一命吧。”向明天沮丧地说。
吴晓枫将向明天的脸左右看了几次,“什么也没少啊。”
“我的房里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话,我可以借宿一晚吗?明天咱们就换个地方住。”
向明天躺在了另一张*上,吴晓枫好奇地问:“都是什么人打电话?”
“当然是……”他还是顿了一下:“坏女人吧。”
吴晓枫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了自己的*上。她往*上一坐,一下又站了起来,“不行不行,你还是回去吧。”
“我们一人一张*,各人睡各人的,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侵犯你。你是不是怕人家看到啊,我保证明天一早就跑回去。”
“我怕什么啊?我是独身主义者,又不是弱者!对了,你也是独身主义者,那就这样吧。”
好像独身主义就是保护伞,就没*一般。向明天觉得她的理论有点可笑,但是正好帮助了他,怕她再多想,他也不敢多说,只是笑了笑,躺在*上不敢乱动。坐了一天的车,两个人都太累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早晨,向明天赶紧起*出去,谁知公子良比他更早,公子良看到向明天从吴晓枫房里出来,嘴张得合不拢,向明天赶紧示意公子良别出声,一边摆着手,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经过一番解释,公子良笑了:“我想吗,吴晓枫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昨晚她恐怕没睡好。不过,就是真有什么,也在我意料之中。”
向明天笑了:“这是没影的事,再说你能替她作主吗?”
“这三年来,虽然咱们三人都是好朋友,有些时候甚至都不需要语言,但是,我觉得你们之间更亲密一些。这种事,不能等女方说出来,对吧?”
“吴晓枫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就是有些想法,也要更加慎重。你想,如果这事不成,反而连好朋友也做不成了,还失去了一个好助手,我可是什么也没有了。再者说,她喊独身主义比我们两个都响得多呢!”
“开玩笑,自称独身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罢了,我是这样,恐怕你也是吧?不过吴晓枫在感情上受过伤害,真的要小心一些,不要再伤了她。”
“我知道,等合适的机会吧……”
“要不要我给你制造点机会?”公子良坏坏地笑着。
还不等向明天回答,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人都笑了,异口同声道:“是曹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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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明天的同学郑好在酒店宴请几个朋友,约了向明天和吴晓枫、公子良同去。在进餐厅前,如往常一样,向明天又挽起了吴晓枫的胳膊,以防有些人有非份之想,这是向明天的点子,吴晓枫也已经认可。向明天是想保护她,她干吗拒绝啊?再说,通过几次外出,她见识了那些商场上的人,的确是良莠不齐,特别是酒后,好多人都会失态,让人尴尬。
座中有个中年男人叫林百万,说话的口气就大得很,他常常盯着吴晓枫色米米地看,让吴晓枫很不自在。吴晓枫尽量让目光不与他相遇,但他却不停地看着她,让吴晓枫心里脸上都是各种不舒服。
“我敬吴小姐一杯酒,吴小姐艳若桃花,这大好*都不及你十分之一,向总可真是有艳福,能有这么漂亮的下属?”
吴晓枫只好举杯与林百万碰杯:“祝林总生意兴隆!”
“这小嘴可真甜,说出话来,让人心里舒服!”林百万一饮而尽。
吴晓枫浅浅了抿了一口,默默地坐下。
公子良提醒还在站着看吴晓枫的林百万:“林总,请坐请坐。”
“好!”林百万就算在坐下之后,眼光也没离开吴晓枫的脸。
别说吴晓枫不自在,就是在场的人也感觉有些尴尬。
向明天故意对吴晓枫做出亲密的样子,一会儿夹菜,一会儿小声说话。林百万终于消停了一会儿。
几轮酒过后,谁也没想到,林百万又是提出了一个更非分的要求:“如果吴小姐肯做我的续弦夫人,我不管她以前的事,还是和向总的事,一律既往不咎。另外,我会拿出五十万元投资给向老板,听郑老板说,你很需要资金哪。不知肯割爱否?”
郑老板那酸到家的咬文嚼字样,让吴晓枫直想吐,连半点食欲也没有了,她在分析这是玩笑还是认真,她必须要把这当作玩笑。“林老板真会开玩笑!”吴晓枫还是勉强微笑着回了一句。
“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林百万却不下台阶。
吴晓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尴尬。
向明天淡淡地一笑:“林老板最会开玩笑,很有幽默感,我就缺乏这些对吧?”他握了一下吴晓枫的手,因为他觉得吴晓枫气得要发作了,脸都涨红了。
“绝对不是玩笑,我再声明一下,不然我拿我儿子的命发誓!”
林百万这话一出口,大家都吓了一跳,这人也太狠了吧?
“大家可以作证。我林某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没遇到过像吴小姐这样好的女人罢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吴小姐一见钟情,对她的一片真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林百万站起来说。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吴晓枫忍不住讽刺:“林老板一定看过不少的言情?这场面好像蛮熟悉的。”
向明天又用力握着吴晓枫的手,他镇静地说:“怎么?郑好这家伙,你没介绍我和吴晓枫的关系吗?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的事?”
郑好一怔,立刻明白了,敲着自己的头:“你看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都忘记这茬儿了!怨我怨我,我自罚一杯,瞧我这事办的,林老板,别跟我计较,我年轻点,但记性不咋的,你们都多担待。”
林百万脸上有些憨憨的。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郑好也喝了赔礼酒,
林百万立即向郑好的助理证实,助理小心地回答:“听说过此事!”
“哦!如果只是*的话,我不在乎,如果没结婚证书……无所谓!”林百万厚颜无耻地露出本性,他有钱之后,还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呢,所以不习惯就这样简单地退却了。
气不过的吴晓枫冷冷地质问着:“如果有呢?”
“有,那我就当众赔礼道歉,还会照样投资。”
“不知林老板可真是一言九鼎之人?”吴晓枫也学着林百万咬文嚼字样。
“大家可以作证。我名字叫百万,那可不是一个百万啊,我输得起。再说,我也未必输!”林百万色米米在看着吴晓枫。
“空口无凭,请大家签名作证,给我两天时间,我回去拿。”吴晓枫对用手拉她的向明天丝毫不顾。
“还用得着拿吗?这个东西也不必带在身上。吴晓枫就是太孩子气。”向明天笑着说:“不怕您笑话,她很传统,没结婚之前我们不能在一起,所以我们这次也没带结婚证过来,见笑了!”
已经喝得头脑不太清醒的林百万上下打量着向明天:“兄弟,女人有的是,投资可不好找啊!这年头,是吧?签字!”他打了个嗝,他还主动要求呢。
郑好看向明天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让助理写了两句话,递给林百万,他看也不看就签字了,然后郑好和另外两人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两天来回还不一定呢,不知道有没有车?”公子良似乎十分为难。
“好,两天,好像少了点,三天之内你们拿出证书的话,我林某人也一定会说话算数的。”酒劲上来,林百万只顾着“仗义”了:“还有,你们不许离开酒店,我会派人盯着你们!”
“好,我马上就让公子良回去拿。明天,我们走吧,我胃已经有些痛了。”
“那好,我们先回去了,失陪了。”向明天站起来,温柔地扶着吴晓枫,很礼貌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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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枫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回到住处坐在*上生闷气。
向明天小声地问:“是不是也生我的气?我说我们是未婚夫妻的事?”
“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不过这个姓林的也太可气了,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人。我一定让他人才两空。你给公子良打电话了吗?”
“他已经走了。”
吴晓枫想了想,不由笑了起来:“不知公子良送来的假结婚证,他可识别得出来?”
向明天笑了:“恐怕看不出来,公子良办事一向很稳当,一定会和真的一样的,我再三地嘱咐过了。”
吴晓枫得意地笑了,向明天也得意地笑了。
公子良带了两个人的身份证、录音录像和签字授权书,回老家办理登记证。
林百万醒酒后有点后悔了,他问助理,此事有证可查不?助理回答现场签字为证的,他也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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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的晚上,公子良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带回了两人的结婚证。不过他是跟车来的,又匆匆赶回学校去参加结业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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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百万可真是精明之极,他既想要人,也不想输钱,为慎重起见,他还请了当地一位派出所的民警来鉴定。民警拿着证书反来复去地看了好几遍,鉴定结果是真的。
“你再好好看看?”林百万还是有些不相信,他觉得向明天应该是为了保护吴晓枫才故意那么一说,他一将军,向明天就现形了。
民警很确定:“我检查过,确定是真的!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
“喂,说啥也得吃个饭啊”林百万客气着。
“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吃吧!再说,我们有禁酒令,抱歉!我先告辞!”
“那好吧,谢谢啊!”林百万看着民警走出去。
刚才民警在鉴定的时候,吴晓枫紧张得大气也不喘,生怕他会看出漏洞来。向明天握着她的手,示意她镇定,等民警走开了,吴晓枫手里的汗还没出完呢。向明天对吴晓枫笑了笑:“你喝水吗?”
“哦,好!”吴晓枫应了一声。
“好你个明天,居然对我还隐瞒?怕我付不起礼金怎么着?”郑好不依不饶:“你这事可做得很不仗义。”
向明天连忙道歉:“我们才刚登记,又没举行婚礼,所以,在我们那边还不算夫妻,所以”
“哈哈,别解释了,我知道了!你们那儿都是老封建!”郑好取笑着。
“确实是闭塞落后一些。”吴晓枫插话。
“对了,林总,你那个怎么着来着?”郑好故意问。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弟妹,我自罚一杯!”林百万自己喝了一杯闷酒。
看到林百万情愿不情愿地赔礼道歉,向明天也大人不计小人过,当场撕掉了大家签名的证书:“晓枫还小,爱意气用事,这钱,我们就不要了。”
“明天老弟,弟……妹,原谅大哥无礼了。只要你们需要钱,随时给我打电话。”看到向明天这么大度,林百万都有些惊喜了,觉得这人真是可交可合作的。
向明天和吴晓枫相视而笑。林百万高兴,当天晚上又请大家到北京有名的凯来大酒店去,正式赔礼道歉。
晚上,公子良打电话来问情况,吴晓枫高兴地告诉他:“成了,你这家伙,想不到造假也造得像真的一样,他们一点都没看出来。”
“是吗?我想和明天说句话……”
“哦?哦,嗯,嗯,好!我知道,你放心,我会的,相信我吧。”
对向明天的话,吴晓枫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你们俩?”
“没什么,我想今天咱们换个地方住,咱们现在赶紧坐车去杭州好吗?”
“好啊,我早就想去呢。”吴晓枫对杭州早就向往已久:“不耽误工作吗?”
“不会,正好那里有个展销会,咱们去看一眼。”
吴晓枫疑惑地看着他:“你来之前就知道那里有活动了?”
“知道,不过我有点不想去,当时,现在又想去了!准备东西吧!”
“好吧!”吴晓枫应着,感觉向明天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但是他不说,她也不好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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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他们来到了杭州的一家酒店,向明天在办理登记手续,吴晓枫背着包在一边看铁树,过了一会儿,向明天招呼吴晓枫:“走吧,三楼二号。”
吴晓枫一走进房间就看到了一张宽大的*:“哇,睡在这么大的*上一定会很舒服的。”说着她就坐到*上试了试,她忽然想起似的:“你的房间在左边还是右边?”
向明天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表情怪怪的,丢了钱吗?”
向明天迟疑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怎么了?”吴晓枫站了起来,这副表情让吴晓枫也紧张起来。
向明天看着吴晓枫的脸小心地说:“我订了一间房。”
这回轮到吴晓枫的嘴张大了,向明天赶紧解释:“那证是真的。其实我早就想向你求婚了,但是怕你拒绝。老天帮忙,你出了这么一计,我和公子良就将计就计了。”吴晓枫很复杂地愣在那里,向明天默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吴晓枫表情复杂地沉默着,向明天着急了:“你放心,这件事只有四个人知道,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回家咱们就办离婚手续。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没有事先告诉你。我保证,在你没接受我之前,我一定不会侵犯你的。我可以写保证书。”向明天真的拿出了一张纸,第一行字是:向明天的保证书……“我是在洗手间里写的,字不太好。”
吴晓枫一看到这些歪歪扭扭的字就忍不住笑了,但一会儿儿眼泪就流出来了。吴晓枫也不知哭什么,心里那种感觉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真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但是,看着向明天小心的样子,又不忍心再责备他。
“我睡在地上,睡在门口可以吧?”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那当然,自从我们出差以来,我老是担心你一个人睡觉不安全,有一些别的原因,我也睡不好,我早就想过许多次了,如果我们是夫妻,出来时就方便多了。我知道我年龄比你大,而且有过婚姻,所以一直不敢提起这件事。”
吴晓枫浅浅地笑了一下:“你还是睡在*上吧,说是春天了,小棉袄还穿着呢,睡在地上不好。”
向明天听着吴晓枫的话,偷偷地笑了。
两人各躺在*的两边,中间隔着一大块地方,他们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吴晓枫想着想着就抽泣起来。向明天赶紧下*跪在吴晓枫的*边,一边给她擦泪,一边自责地说:“晓枫,原谅我吧,如果你还生气,就打我骂我,出出气吧,要不就惩罚我。”
吴晓枫一下子坐了起来,调皮地看着他:“怎么惩罚?”
向明天笑了:“原来你对惩罚我有兴趣?哈哈,这可好办了!好吧,那你亲我一下,或抱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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