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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凡的语气，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对孩子嘉奖，显得漫不经心。
灵体虽然只是远古大能一丝神魂印记，但潜意识还是将自己当成了某个大人物，骨子里的骄傲和荣誉感，依然和真正的主体一样强烈无比。
这样一个统御亿万生灵，动辄毁天灭地的超级大能，竟然被人像小孩一般对待，那种强烈的耻辱感，简直让人抓狂。
他的情绪波动激烈，卓一凡轻易就能感知他的想法.
但这正是卓一凡想要的结果。
利用一切手段刺激他的潜意识，最好能激发这一道神魂印记的远古本体记忆，那么自己就赚大了。
远古源族的消失，一直是卓一凡想要探寻的秘密。
虽然他相信真神陨落是信仰缺失的缘故，可在这么长的时间长河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成为了永远的秘密。
眼前这个灵体，很有可能会告诉自己这一切。
现在主动权回到了卓一凡手中，他好整以暇，用胜利者的姿态面对着灵体。
“现在的你，应该已经记起更多了吧？对于真正的源族来说，不管是神魂印记还是血脉传承，都充满了记忆因子，只不过隐藏得很深，有些人终其一生估计都不可能激发，你的来历果然不小，记忆因子如此强大。”、
“我的确记得一些东西，但我不明白，你身为光明源族，为何却和暗黑源族为伍？”
“你说的是这道剑意么？看起来你很害怕它，难道你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卓一凡精神一震的问道。
“它的主人，举世无双，一生都在征战，都在杀戮和毁灭，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他亦正亦邪，甚至连暗黑源族都将他当成一个禁忌，拒绝提起。”
卓一凡心痒难耐：“他到底是谁？”
“不知道。”
这次灵体回答得极为干脆。
卓一凡青筋都差点爆了起来，怒道：“你耍我？”
“不是耍你，是真的不知道，传说之中，他无处不在，谁若敢呼唤他的真名，不管相距多远，身处何处，他都能穿越时空而来，取走你的性命。”
灵体颤抖着说道。
卓一凡愕然。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绝世剑意的主人，竟然牛逼到了这个份上。
“从古至今，无人得知他的真名，因为那意味着死亡。”
卓一凡吃惊的道：“源族之人如何称呼他？”
“毁神者！”
灵体颤抖着说出了一个名字。
“毁神者？”卓一凡仔细咀嚼这个名字，充满了震惊：“连神都可以毁灭的强者，果然非同一般。”
灵体颤声道：“毁神者虽然只是个代号，但在那个时代，依然没有人敢提起，一旦提起，就是一场灾难。”
卓一凡眉头一皱：“怎么说？”
“我的记忆之中，关于毁神者的资料非常少，但无不恐怖万分，他的出现，伴随着的是星球的毁灭，无数生灵的死亡。”
“毁神者这么厉害？难道连两族的真神都不是他的对手么？”
卓一凡知道双方都有十大真神，那是所有源族的信仰，他们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移山填海这种只能是小儿科，他们动辄能毁灭星系，踏平银河。
时间是最残酷的杀手，连十大真神和亿万源族都湮灭了，那毁神者就算再强大，也不可能还存活。
“真神们高高在上，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在毁神者找上他们之前，他们什么都不会做。”灵体冷哼：“毁神者，毁掉的就是神。”
卓一凡失声惊呼：“这么说，真神陨落，就是他干的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觉醒的血脉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些。”
卓一凡沉声道：“你觉醒之后，看到了什么？”
“这种感觉很朦胧，倒是毁灭者的气息，让我想起了有关他的传说。”
“什么传说？”
“传说之中，毁神者并非不可战胜。”
“什么？如此强大的杀手，竟然有战胜他的方法？昔日真神们为何没这么做？”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这么做？”灵体冷笑：“要不然，源族岂会泯灭在时空之中，任由你们这种真神制造出来的傀儡掌管宇宙。”
卓一凡皱眉：“你的意思是，所有真神都死在了毁神者手上？”
“这个谁也不知道，但源族信仰彻底确实，逐渐衰败，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时至今日，世人甚至都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辉煌的种族了。”
灵体语气之中有些哀伤，似乎在怀念源族曾经的风光。
卓一凡不屑一笑：“单靠信仰活着的种族，又岂能长久。”
“信仰才是凝聚力量的唯一正确方式，人类，你虽然拥有源族血脉，但还没有领悟到其中的真谛。神祗依靠信仰强大，信徒依靠信仰而存在，二者相辅相成，才是完美大道。”
卓一凡不以为然的道：“既然这么强大，又怎么会被毁神者干掉？”
“谁说真神们是被毁神者干掉的？”灵体不满的道：“这一切只是猜测，根本没法证实。”
卓一凡满头黑线，皱眉道：“你刚才说毁神者并非不可战胜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战胜他的方法？”
“要杀毁神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上毁灭神殿，献上足够祭品，开启终神之战。”
卓一凡吃惊的道：“毁灭神殿？”
“对，那是传说之中毁神者诞生的地方，一片混乱的星域，在哪里，没有过去未来，一片混沌，只有一天生路，一旦踏错，将永远陷入时空乱流之中。”
卓一凡哑然：“你不是说只要一呼唤他的真名，他就要出现，将喊他名字的人杀死么？要杀他何须如此麻烦，直接召唤便是。”
“不，你不明白，曾经也有人这么做过，但没有成功，传言说，只有在他诞生之地，才能真正终结他。毁神者是永生不死的，只要他呆在毁灭神殿，便是永恒。”
卓一凡震惊的道：“你的意思是，毁神者现在还活着？”
这太惊人了，一千万年，管你是什么样的存在，都要化成尘埃。
无数真神都湮灭，毁神者怎么可能活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