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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大树上,林长生微微喘着粗气,狼狈的扫视着四周。
“命大!”
笑着说了一声,林长生依靠在树杆上,表情有些怪异。
这次,算是生死逃亡了吧,一样是在树林中。那种死亡的感觉,很真实。只是……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血色几乎已经凝固在了手上。突然,一抹金光缓缓浮现,渐渐凝实,化作一张金色书页——长生金页。
上一次,他正是借助长生金页逃走的,这次呢?
似乎他的生命没有受到致命威胁,可那种死亡的感觉,却那般真实。或许在他心中,这次真的很危险。可为什么?危险时他也会怕呢?明明有这宝贝,不惧死亡,为何还会怕?是不够冷静吗?
人这东西,还真奇怪!
“林长生啊林长生,你果然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静悄悄的林子中,传来生生狼嚎,配着有些阴森的气氛,叫人不寒而栗。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走来,惊醒了隐藏在树杆上的林长生。
他睁开眼,透过枝叶缝隙,往声音处看去。一人影,慢慢进入他的眼¢,帘。是谁?隐约的月光下,看得出这是一个男人,身子有些修长。
不是岳不群……
“令狐冲……”心头一闪,林长生轻声道。
“谁?出来。”令狐冲一声低喝,望向林长生所在的方向。
林长生摇了摇头,道:“令狐兄,怎么一人在此?”
“林长生?”令狐冲走了几步,靠近了大树,抬头看向茂密的树冠。枝叶林茂,也不知他是否看到了人。“林兄,你怎么样?”
林长生道:“没事,只是被你师父刺了两剑而已。怎么样?被岳不群骂了吧。”
令狐冲苦笑,低头道:“是啊。林兄,正魔真的不两立吗?”
林长生笑了一声,道:“这是当然的。不过,令狐兄觉得什么是正?什么是魔呢?在我看来,你所谓的正魔,只是一个笑话。”
令狐冲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仰望星空,喃喃道:“是啊。正魔又是什么?我们就一定是正吗?那余沧海为了辟邪剑谱灭了林家满门,这样的人,也能称正吗?”
林长生有些惊诧,令狐冲的思想,变的有些大啊。
原著中,他经历的更多,可似乎也没有这般想过。怎么这次,他会有这般想法?
林长生不知道,令狐冲有这么大的转变,还是拜他所赐。原著中,令狐冲经历的虽多,可给他讲道理的人却不多,只有一个岳不群。风清扬虽教导过令狐冲,可对一些话明显是回避的,只是教导他剑法。林长生却不同,他虽也说剑法,说剑气之分,可其他东西也没少说。
他说的多了,令狐冲听的也就多了,心里自然也想的多。再加上自己所见所想,自会冒出不同的想法。
“令狐冲,正魔看的不是一个人的身份,而是他的行事作为,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善恶。善者,便是出身魔教,也可为正。恶者,便是出身五岳,一样为魔。”他低下头,看着下方的令狐冲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杀嵩山派的人?”
令狐冲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似乎在林叶后交织在了一起。
林长生淡淡道:“不只是因为刘正风的事,还因为你华山。丁勉、陆柏等人为何出现在华山境内?他们在找华山剑宗弟子。”
“剑宗?”令狐冲面色一变,“真的?”
林长生道:“不错。他们也找到了。我当时正好遇到了曲非烟,就答应帮她报仇,杀掉了陆柏。也警告剑宗弟子,不叫他们去华山。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丁勉与费彬。钟镇也是我杀的,不过当时并非只是我,鲁连荣与天镇,可不是我杀的。”
令狐冲惊诧道:“你是说,还有其他人动手?”
林长生笑道:“你一定不会想到会是谁。是莫大。”
“莫大师伯……怎么可能?”令狐冲噌的站了起来,震惊道。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林长生跳下了树冠,立在令狐冲身旁。他对他笑了笑,一屁股坐下,幽幽道:“左冷禅杀了刘正风,一心合并五岳派。莫大身为衡山派掌门,又怎会不管?鲁连荣跟嵩山派一起行事,是对衡山派的背叛。杀掉一个叛徒,很正常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令狐冲,“你可知道,你师父是怎样的人?他,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师父……”令狐冲眼睛睁大,似有些激动,双手握了起来。他眼中,林长生从怀中掏出一册书,递了过来。
令狐冲有些茫然接过,突然瞪大了眼睛,震惊道:“紫霞神功……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有?你哪里来的紫霞神功?”
说到最后,他声音大了很多。
林长生笑了笑,道:“用辟邪剑谱换的。”
“不……不可能。”令狐冲死死的捏着秘籍,一脸颓然,身子往后一靠,缓缓滑座在地。
不可能呢?若你真的不怀疑,又怎么会不反驳呢?看来,你自己也察觉到了岳不群的不对。或者说,你也在怀疑岳不群的剑法吧。
“今天,你有没有觉得岳不群有些不对啊。”林长生又说了一句。令狐冲身子登时一僵,不对,是啊,师父太不对了。
林长生又掏出一册典籍,扔给了令狐冲。借着月光,令狐冲看到了封页上的大字——葵花宝典。
“林兄,这是……”
林长生道:“辟邪剑谱就是从葵花宝典演化出来的。可以说,辟邪剑谱是葵花宝典的残篇。”
令狐冲眉头一皱,有些犹豫的翻开了封页,第一页只有八个大字,却震住了令狐冲,叫他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震惊、不敢置信之情。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师父,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我的声音怎么了?……”
不久前两人的交谈,再次回想在令狐冲脑海中,师父的声音,太尖锐了,尖锐的叫人无法相信。之前令狐冲还没有在意,可那次后,岳不群虽改变了声音,依旧叫令狐冲听的极为怪异。
只是出于对师父的尊敬,令狐冲没有多想,不敢多想。但现在……
“哈……”令狐冲满脸苦涩,嘴中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吓人的狠。
看着浑身好似没了精气神的令狐冲,林长生暗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有了这两册秘籍,一切都够了。只是不知令狐冲,能否接受。
两人枯坐了半夜,天还没亮,令狐冲就走了。林长生也离开了,他顺着微微的阳光,往东走。大约在中午的时候,林长生走出了树林。
他呼了口气,迎着阳光笑了起来。
“果然,太阴暗了我也适应不了。”回头看了一眼树林,他笑的更开心了,“岳不群,我出来了,你可就不好过了。左冷禅,任我行,令狐冲……我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