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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羽仔细打量了一番插在他心脏的长剑，点头肯定道，“的确很炫。”
这是一柄古朴的骑士长剑，剑柄和剑身是一体式的金属，在这种猩红的环境下泛着冷艳的红光，剑身之上布满了复杂的图腾纹路，仿佛一套完整的经脉血管。
“炫酷吧？想要吗？送给你。”
“……我说，那是封印你的东西吧。”
“可恶，被你识破了，你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
“……”霍羽心里道：你能不能别逗了，好歹是个死神啊！
“咳咳。”老罗说，“我是个讲究等价交换的人，那个，我需要你帮我把这柄剑拔掉，但我会先为你做一件事。”
“你能帮我做任何事情吗？”霍羽惊喜地问道，“是不是像古老的传说那样，我解除你的封印，你为了报答我，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没错。”老罗高傲地点点头，“任何愿望。”
“那太好了！”霍羽很是兴奋，原本因为聚灵丹变成了殇钰而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
霍羽迫不及待地道：“第一个愿望是，我要一百个愿望。”
老罗摆摆手，“这是远古时期的套路了，能不能换一个套路。”
“好吧，那你能帮我变强吗？”
“当然。”老罗说，“强者，首先要有一颗强者之心，真正的强者从来不针对谁，在正真的强者眼中，所有人都是弱者……”
“等一下。”霍羽打断他，“我不是要听你说教，把我变成世界上最强的御灵人，行不行？”
既然是任何愿望，那当然是直接变得最强！这种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谁都有。既然老罗是神祇，又夸下海口说任何愿望都行，霍羽觉得直接变最强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行。”老罗摇摇头，“那种级别，不是靠外力就能达成的，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强者的心。”
“那变成普通的八门御灵人就行了。”
“不行。”老罗摇摇头，“因为只有靠日积夜累的努力才能领悟八门灵脉的奥秘。”
“七门。”
“不行，因为……”
“六门。”
“不行，因为……”
……
“那一门就行了。”
“不行。”老罗还是摇摇头，“因为御灵人的修炼必须从第一门打下基础，借助外力者难成大器。”
霍羽目光狐疑地上下打量老罗，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个死神到底行不行啊？
算了，谁让他是最弱的神呢，霍羽不得不降低要求。
“我只要觉醒灵脉，可以了吧？”
“不行。”老罗摇摇头，“灵脉乃这个世界之根本，更是走不得捷径。”
“……”霍羽深呼吸，怀着最后的希望问，“我只需要提升七点、不、十点灵力，足够我通过考核，这样总该行了吧？”
“这么嘛……啧。”老罗一脸为难，“不是说不能，就是要操作操作。”
操作你个头啊！霍羽感觉自己遇上了一个神棍，什么狗屁等价交换，说得这么堂而皇之，堂堂死神我帮你解除封印让你重归神坛，你特么给我提升点灵力会怎么样？
“你到底能干什么啊？不是说所有愿望吗？”
“小霍啊，你先别着急。”老罗语重心长地说道，“我虽然不能直接把你变强，但我能给你指一条明路啊，你知道那些所谓的强者在年轻的时候走过多少弯路吗？我认识的一个家伙就走了一千八百八十七条。”
还……还数出来了……霍羽额头上有三条黑线。
“正所谓，梦想的实现靠双手。”老罗说，“我罗某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拔掉这柄剑，我定辅佐你成为灵脉大陆最强御灵人，整个世界都听你差遣！”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该怎么相信你？”霍羽将信将疑。
“记得昨晚吗？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老罗说。
回忆起昨晚那令人陶醉的力量，霍羽可是十分向往的。
“那为什么那种力量一下就没有了？”霍羽问出了今天一直在思考的疑惑。
“因为你只有三灵力，这三灵力只足够耍一下子。”
霍羽恍然大悟，“难怪我中午去检测灵力的时候显示为零，原来被你用掉了，还会恢复吗？”
“不会，需要重新修炼。”老罗说，“因为不是被我用掉，而是献祭，你可以将它理解为等价交换，想要获得相应的力量，就必须用等价的东西来和我交换。”
霍羽一阵无语，“你知道这三灵力对于我来说多不容易吗？人们说殇钰是个灾难之物，现在我信了。”
“不就三灵力吗？急什么？现在你有我的辅佐，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
“只有二十九天，就要进行考核了，如果不通过是没资格觉醒灵脉的。”
“包在我身上了。”老罗倒是非常自信，“要达到什么程度才能通过？”
霍羽伸出十个手指，“至少十灵力。”
“二十九天，十灵力。”老罗喃喃道，“确实有点赶，不过，操作一下还是有可能的。”
“真的？”霍羽斜眼看着他。
“我可是堂堂死神，好歹给点面子好不好？”老罗说，“虽然如今神力尽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能肉身成神，自然就有办法教出一下一个神。”
“行。”霍羽答应道，“对了对了，有一件事，我听说有一个组织在收集殇钰，被他们找到我会不会有危险？”
“还有这事儿？”老罗皱起眉头，“这组织叫什么名字？”
“他们以黑巫师的名义发布的悬赏，反正据说手段很残忍，我可不想落到他们手里。”
“黑巫师……”老罗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准备一件幽冥白狐的皮毛就行了。”
“幽魂白狐？是灵兽吗？”
“是低级灵兽。”老罗说，“世上有一种瞳术，能够追踪永恒之眼，殇钰也是属于永恒之眼，同样逃不过那种瞳术，但有一样克星，就是幽魂白狐的皮毛，它能够完全隔绝那种瞳术。”
霍羽回忆起昨晚那条白狐狸，聚灵丹就是藏在它肚子里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个，不好意思。”霍羽说，“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聚灵丹，吃到肚子里了，得先把你拉出来。”
老罗那匕首一般锋利的眉毛抖了抖。
“……你切腹吧。”老罗说，“直接切腹挖出来，一样的。”
“怎么能一样？这是违规排泄啊。”霍羽坚持要从屁股拉出来。
“……”
“哎呀，我会很温柔地拉。”
“……我忍了，要不是为了解开封印。”
霍羽仗义道：“你放心，我会帮你解开封印的，但不是现在，具体什么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
“什么叫看我表现？我可是死神！唉——”老罗长叹一口气，“算了，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骂我？”
“嗯。”老罗点点头，“不想和你说话了，你滚吧。”
叮————
仿佛触发了什么机关，光影哗的一声拉长，一声锐利的长音刺入耳膜，霍羽睁开眼睛，面前是被自己写得密密麻麻的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