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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天思,今年二十岁,当同龄人都为了前途勤奋求学的时候,我却放弃了学业,走上了一条朴素迷离的道路。
我,是一名小道士,却寄住于少林寺,苦练少林功夫已有两年。
两年前我被那老不死的和女鬼巫月所设计,被逼当上了道士,而且被丢到了少林寺做和尚,两年过去都不管不问的。
所幸,当初来到少林寺时,方丈听到我的名字后说我是道缘,非佛缘,只收了我做俗家弟子,学功三年。所以,我没有真正的成为和尚。
两年来,我住在少林寺的练功房,少林武学博大精深,我挑了其中的两门勤学苦练,为少林三十二大擒拿手与少林棍法。
擒拿手是近身武学,主要是以身体的关节,穴道等要害部分为弱点,施以精准的钳制,从而达到控制的效果。也许是因为我还年轻,不想过于暴力,是以选择了它。
少林棍法是大范围的群攻武学,由于当初进入凯村祠堂,被群鬼围绕的情景到如今也还历历在目,所以我选择了长的优势,当然,还有一部份原因是,那道身影真的很酷。
白天习武,晚上学道,生活还算充实,那本所谓的‘道法总纲’被我背得滚瓜烂熟,里面都是记载了些鬼怪的分类,层次,以及一些常见道器的用途,如桃木剑,道符,八封镜...等等.
至于道术...只有区区的两种道符的画法。
隐身符,这道符我已经领教过了,挺实用的,能在鬼怪面前隐去踪迹。
镇鬼符,顾名思义,以镇压为主,压制鬼魂身上的凶煞之气,使其处于虚弱的状态。
两种都只是初级的道符,不过却能根据画符者法力的深浅,爆发出不同的威力。
经过长期的锻炼,我已是做了信手拈来的程度,甚至我能咬破手指,用血代替朱砂在短短几秒内把符画在任何地方。
一般情况,画符乃是用朱砂,朱砂具辟邪之功效,而道法总纲上有提到,修道者奉天道,是为行道者,阴德加身,行道者之血可行诸符之功效。
虽然我目前还算不上真正的行道者--道士,不过已注定走这条路,先把两道符画熟悉,就当是未雨绸缪。
在很多人眼里,和尚是靠施主布施,香油钱,卖艺等维持清淡生活,却不知,请高僧做法事的有钱人多了去了,给的费用都不少。
两年中,我跟随着师兄们出去做法事已经不下三十次,大师兄说是看我小,照顾照顾我,每次做完法事后都会给我几千不等的生活费。
这对于农村出来的我来说,收入非常可观,记得第一次拿到钱的时候高兴得睡不着觉,第二天就买了台山寨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说是宿舍同学的手机,会常借来给家里报平安。
学生放假的时候我就借口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实在编不下去了就回家几天.
想想父母在我又要出门时那不舍的目光,我心里着实不好受。
“也不知道巫月什么时候会来找我.”练了一天的功夫,洗了个冷水澡,我躺在床上,看着掌心发呆.
掌心的伤口早已复原,可是生命线却断成两截,我有去问过方丈,毕竟他是位得道高僧。
却不想,他看到我掌心后跟我说道:“阿弥陀佛,一切皆有因果.”
“唉,迟到早到总会到,乖乖等着呗。”也许是听方丈讲佛理听多了,我也算是看得开。
嘭...
练功房大门被蛮横撞开,一道彪悍的身影冲了进来道:“小师弟,走,有事做。”
那大嗓门震得我耳朵都隐隐发痛。
他就是我的大师兄,法号‘觉善’,身材魁梧,长了张凶狠脸,性格却很和善,很照顾师弟们。
“大师兄,别拿我练狮吼功行么?”我堵着耳朵,埋怨道。
“白事。”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丢下两字后转身就走了。
白事...就是丧事...
等我赶到寺院大门前,已经有辆商务车在等着,三位师兄已经在车上.
才刚上车就听到二师兄一脸意外的说道:“大师兄,你说要等等,就是等小师弟?这次带他去不合适吧。”
“没事,我听方丈说过,他以后是混那道上的人,迟早都会遇上的。”大师兄摇了摇头道。
“哦,还有这事,没想到我们的小师弟还是个牛逼人物啊。”二师兄打趣的看着我道.
我尴尬的笑了笑,知道他是在说我是牛鼻子。
二师兄法号‘觉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别看他长得很憨厚,捉弄起人来,那可是一套接一套的.
别一位是五师兄‘觉醒’,傍大腰圆,肥头大耳的,是个十足的睡觉狂人,现在就在车尾座睡着了。
一路上三位师兄都保持着沉默,气氛有些压抑,没有如往常一般有说有笑的。
以前哪怕也是白事,可师兄们都很乐观,他们说,老人家大半辈子忧儿忧女的,最后儿女孝顺,安然长辞,也算是件好事,不必有伤感情绪。
这一次,他们都愁眉苦脸的,使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我冲大师兄问道:“大师兄,这次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
“别问,到时你就知道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商务车载着我们行驶了约莫两个小时,在一处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
我们师兄弟四人一下车就有人领着直往别墅走去,还没进屋就听到阵阵哭声,十分悲伤。
刚进门,一位身穿丧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道:“少林寺高僧总算到了,麻烦各位了。”
师兄们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道:“阿弥陀佛。”
站在最前面的大师兄说了句‘施主,节哀顺变’后,接过我手上的木鱼,领着其他师兄走到了大厅中间坐了下来,那里早已铺好了一张席子。
我没有跟上去,因为我留有发根,只是个俗家弟子,不算僧,只好拉了张凳子坐到了大厅的边缘,四处打量了起来。
大厅被设成灵堂,有四男三女都穿着丧服跪在遗照前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些应该是死者的儿女子孙的,他们要为死者守夜,第二天才会把遗体送到殡仪馆悼丧。然后火化掉。
“咦,这不是大善主吗?”当看到那张遗照,我一惊,这老太太可是寺院的熟人了,经常会到寺院来拜佛吃斋,是位乐善好施之人,前两天还在寺院里守斋戒,观其脸色不似有大病大疾,然而如今却是闭眼入棺。
“难道是发生了意外?师兄们...”死者生前定然是与出家多年的师兄们极熟,善主之称便是他们赠予的,难怪师兄们的情绪都很低落,他们此时闭目禅坐,等待着子时的到来,只是他们的脸色,满布感伤。
我拿出了手机,看了下时间,离子时还有些时间,索性也闭目养神起来,跟着他们出来做法事,我总不能闲着,我要提醒时间,他们要在子时开始念经超度亡灵,直至隔天的早上.中途休息的时候我负责端茶递水之类的。
手机被我调好了震动闹钟,不用担心会错过时晨。
悲伤的氛围让我心生感慨,命运如此多变,被方丈赞誉功德无量的好人此刻正躺在冰冷的棺木里...而我自己,平白无故的被逼着走上了一条危机重重的道路,也不知道如果哪天我出了什么事,父母会有多伤心。
手上的手机突然传来振动,唏嘘间,子时已是到了,我连忙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对遗照行礼道:“阿弥陀佛。”
一直闭目的师兄们也是同时睁开了眼睛,道:“阿弥陀佛。”
嘟...嘟...嘟...
空灵的木鱼声在大厅内响起,三位师兄开始念经超度亡灵。
“嗯?不对呀,这念的不是地藏经啊。”一般情况丧事念的都是地藏经,超度亡灵早日投胎,祝福亡灵下辈子会过得更好,可是,师兄们现在念的并非地藏经.
“这是...大悲咒...”我听出了师兄们念的竟然是大悲咒,这是要化解怨念,难道,死者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