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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出来了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只留给他一个若有似无的念想。
夜玄离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走累了,喊累了,靠上一颗百年老树站在原地。
茂密的丛林,几乎挡住了全部的阳光。
闭上眼睛,召唤苏青。
可是任由他怎么召唤,都召唤不到…………
夜玄离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衫,因为刚才不停的丛林中奔跑,弄得白衬衫上全是皱褶,白衬衫上带着污泥还有汗渍,整个人颓废不堪的靠在树上,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薄唇轻启一张一合的说道,“苏青,你到底在哪里?”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躲着两个人,是苏青,苏青的身后匍匐着欢儿,欢儿天真烂漫的看向满脸苍白的苏青小心翼翼的问她,“姐姐,外面那个叔叔,好像在找你噢~!”
苏青摸了摸欢儿的头,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夜玄离,自认识夜玄离以来,苏青就没见过这样子狼狈而颓废的夜玄离。
他真的有那么在乎她吗?“你也是我心里的第一位!”温星余感觉到自己幸福的让自己都要怀疑人生了,她笑着,嘴边的笑意很明显很明显。
无论是真是假,只要席亦铭这样子说出来就是说明在席亦铭的心里她已经有一定的地位了。
或许…………
在爱情里,连被欺骗都是一种幸福。
“当然,我们是夫妻,在彼此心中是第一又什么好奇怪的!”席亦铭说出来之后,才故意装作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样子的话,“不对,我们将来是夫妻,现在的我们,顶多算彼此的寂寞时的玩伴!”
简单的一句话,让刚才的幸福感在一瞬间全部都荡然无存,眼泪也在汨汨落下。
她睁开眼睛,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嗓音很是温柔,“可以吃饭了吗?”
说了那么多情话,还不如最后一句来的伤人,前面的每句话原来都只是为了给这句话做铺垫而已。
寂寞时的玩伴,这种轻而易举就说出来,丝毫都不顾及她的心底有多难过,一个人微微颤颤的想要说什么都全部梗在了喉咙。
“好了,你在想什么?怎么忽然就不说话了?”席亦铭上前一把抓住了温星余纤细的手腕,“什么都不要想了,该去吃饭了,我带你去吃饭!”
温星余感受着他的温度,但她察觉到席亦铭的心是冰冷的,没有温度,完全没有温度,一点点的温度都没有。
席亦铭心底打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席亦铭一定想着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一个傻瓜吧,任由他随便捉弄。
温星余痛苦的歪着头,努力的勾起唇边的弧度,自己都在骗自己的笑容,是一种让周围每个人都能感觉的绝望。
“没想什么?”温星余努力强行的勾起唇边的弧度,看着紧紧牵住自己手的一双手,整个人难过的连笑容都是僵硬的。
都要成亲了,都要办婚宴了她还想什么没有什么好想的了。
“我怎么感觉你看着不是很开心啊?”席亦铭故意问道。
席亦铭明明知道温星余为什么不开心,可是他竟然能丝毫不顾及温星余的感受,轻轻松松的就问出这句话来。
“我没有不开心啊!”温星余摇了摇头,她在说谎,这个谎言连她自己都不想在相信了,可是她就是在说谎,是个傻瓜都能看出来他在说谎,这样子的自己,温星余觉得自己很讨厌。
她没有不开心吗?
她已经难过的快要疯了?
怎么能说自己开心呢?
“你开心就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先生了,我在说话的时候,有什么话说的不好,或者说,说的什么话伤害到了你,那我要说对不起,因为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人一定是无意的!”席亦铭为她拉开椅子。
温星余感觉到了虚假,真的非常的虚假。
“没关系!”可是能怎么样子呢?
眼前的席亦铭可是她深爱着的人,就算是怎么样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最终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难过的还是要难过的,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只是连笑容里都透露着苦涩。
温星余才不相信席亦铭会看不出来,她相信席亦铭或许只是装着看不出来的样子。
这样子的席亦铭,真的很令她心碎。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席亦铭是她深爱着的人。
所有的一切因为爱都能原谅。
“好!”席亦铭点头,伸手夹了一块菜放进他自己的碗里,然后又夹了一块放进温星余的碗里,“亲爱的来吃菜!”
“亲爱的?”温星余终于忍不住了,刚才端起来的饭碗和筷子全部都放了回去,“你不要叫我亲爱的了,我宁愿你是平常的样子,也不愿意你现在这样子假惺惺的对待我!”
假惺惺的假象,不如遍体鳞伤的受伤害。
这是他选择的,他永远都不会后悔的。
“假惺惺?”席亦铭也放下了碗筷,刚才放进嘴里的菜也被她吐在一边,看着这样子的席亦铭,温星余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席亦铭,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子对待我?”
“我以为你不会哭呢?原来你是有眼泪的!”席亦铭苦涩的笑了。
可是为什么对温星余那么虚假的过后,看着温星余难过的哭着,他会那么心疼温星余。
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什么都不能勉强。
最后是只能自己一个人…………
“你连假惺惺都看起来很勉强!”温星余一把擦掉眼泪,忍住即将有可能会掉下来的眼泪。
“那么勉强?辛苦你了,跟我过那么长时间的日子!”温星余说着,还是委屈。
“星余………”席亦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骨节分明的一双手给温星余擦眼泪,“好,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道歉?”温星余转过头去,“我允许你连我们的婚事都可以在想想,我并不是非要让你娶我不可!”
勉强得来的幸福,终究是勉强的,勉强幸福互相残害,这样子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当初是你非要让我娶你,如今我认命了,要娶你,你却出尔反尔!”席亦铭收回给她擦拭眼泪的手,“我的婚事怎么可能是你说开始就开始,结束就结束的呢?”
“你………”温星余一怔,她也只是冲动的说出来了要结束婚约,可是她爱席亦铭啊,那么爱席亦铭。
错过了这个机会,或许席亦铭永远子啊也不会说要结婚的额事情,那么好的机会她要丢掉吗?
不!
温星余在这一刻清醒的不得了。
不能丢掉,这么好的婚姻关系,应该好好的珍藏。
她应该不在乎真假,静待婚事的到来,要是太紧张,要是太想要成亲,最后肯定都成不了真的。
“是,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我都忘了你席亦铭的为人就是这样子的!”温星余淡淡的说出来,“我都忘了,在你的心里我们这些人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只是一条蛇而已,而你是一个光明正大,可以走在大街上的人,而我是一条蛇,人人喊打的蛇!”
“你对我虚假,对我假惺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而已,我不怪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路程!”温星余违心说了出来,怎么可能不责怪?
怎么可能不责怪席亦铭。
这样子的事情,父亲问一下是理所当然的,可夜玄离竟然用无可奉告几个字来敷衍父亲,她也很想知道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大脑里怎么会一片空白,对那一日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有?
苏青气结,正要说什么,就见苏文宗的眉头蹙了蹙,猛地一把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对着苏青质问道,“青青,你告诉爹爹是不是他欺负了你,才害得你流产昏迷?”
温星余盯着眼前的人,笑着,笑着忽然连眼泪都彪出来,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在隐忍。
“是我爱上你,现在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我命中注定必须要承受的,我不怪你,我只觉得是我因为承受的!”温星余说着眼泪掉的很是虚无,整个人痴痴傻傻的感觉,但是又好像是非常的清醒。
尽管因为爱他,承受着自己无法承受的痛苦。
“是啊,是你爱上我!”席亦铭说道,“一条蛇爱上了我,用苏青的命来威胁我,我怎么可能不跟它这个爬行动物成亲呢?”
明明她要说的原话是一条蛇爱上了我,用我最心爱女人的命来威胁我,我怎么可能不跟你结婚呢?
可是席亦铭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都成了这样子的话。
席亦铭想打击讽刺温星余,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再也说不出来苏青是他爱的人这样子的话语来。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灵魂深处悄然改变。
“你………”温星余后退了两步,在怎么样子都不敢置信,席亦铭竟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这样子的席亦铭,还是她心里顾念着的,爱着的男人吗?
温星余深深的询问自己。
可是问着,问着,她却低下了头,“所有的一切,我都认命,算我求求你,求你从今以后不要在说出话来伤害我!”
“伤害你?”席亦铭冷笑了一声,“你说我们之间谁受的伤害比较深?”
“让我来告诉你,是我,让我来告诉你,我们之间受伤害最深的人是我,是我不能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是我只能娶你这个蛇妖!”席亦铭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之后,转身就走。
席亦铭走的太快,温星余下意识的追上去,从席亦铭的背后紧紧的将席亦铭给抱住了,“亦铭哥哥,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好!”
“你不要走!”她低声下气的祈求着席亦铭,“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你不要走!不要走!”
席亦铭用力的一个一个的掰开她的手指,“不要让我讨厌你!”
“不行!”掰开的手指被她全部重合在一起,“不行,我不要跟你分开,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生气,我们之间受伤害最深的人是你,我知道,我今天吃错了药,不该跟你说你假惺惺的,都是因为你今天太反常了,你以前从来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好过,我不习惯就说出了这样子的话语来,我跟你道歉,你不要走,不要走———!”
席亦铭低下头,看着温星余紧紧抱住她腰杆的手,手指一个也掰不开,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那么有力气紧紧的抱住他,他忍不住的想要原谅,“你知道,你还做错了什么吗?”
“我不该说你假惺惺,不该对着你哄,不该…………”温星余一个一个的说着自己的罪恶,完全忘记了,其实她也是个女人,可怜的女人,“我不该说解除婚约,不该违背着你来!”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说出来我就不走!”
很显然,现在的席亦铭在故意为难她。
温星余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哪里,哪句话说错了。
“你想不出来是吗?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席亦铭用力的去掰她的手指,可是掰开一个,又重合在一起。
温星余闭上眼睛,拼命的在想,“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子,不要想着要走,我在想,我在想!”
“嗯!”苏青颌首,母亲在身边依旧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唐婉给苏青绾起了全部黑发,前额三七分着,很淑女,很温婉的模样,然后带着自己的女儿下了楼。
苏青才下楼便看见父亲和夜玄离坐在客厅中,眼前摆着棋盘,可他们却丝毫没有继续下棋的意思,苏文宗看苏青下来了,底气更足了,“夜玄离,我的作战官,一个月前到你的官邸找你,为何整整一个月都不见踪影?”
之前苏青病了,他着急的心全放在了宝贝女儿苏青身上,如今苏青好了,他这才想起来,他的作战官消失不见了。